於燕英又說了幾句之後,就拉著李煙澄一起離開了,聽說是打算要送李煙澄出國,李煙澄說想要和李昱禾在一起,於燕英立刻說不,還不是因為擔心李煙澄會變成第二個李昱禾,怕長期在李昱禾的環境裡,被李昱禾給洗腦了。舒榒駑襻
李昱禾找了個借口就跑了出去,許昭瑾裝作攔住她,甚至是攔不住她的,所以也就沒有說什麼了,雖然不知道她要去哪裡,他知道她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才會這樣做的。
李昱禾跑去了安采琳家,被告知安采琳去了市圖書館,李昱禾就立刻趕了過去,剛到了門口就看到了安采琳捧著幾本書走了出來,看到李昱禾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不用猜了,我就是特意過來找你的。」李昱禾笑了笑,安采琳揮了揮手上的書,表示她是過來借書的。
兩人到了一旁的咖啡廳坐了下來,李昱禾看著安采琳的臉上有些沮喪,大概是因為顧於池的關係吧,安采琳在她的眼中,就是一個不會回擊的女生,更加不是一個會捍衛自己東西的人,她的心是懦弱的。
「這麼好心情來找我?不用陪許昭瑾了?」安采琳喝了一口咖啡,努力的保持極大的平靜。
「要啊,可是沒有辦法,要是再不出來,也不知道你去哪裡了。」李昱禾聳了聳肩,她這幾天都處於很擔心安采琳的狀態。
安采琳以前和顧於池也很少會吵架,很多時候都是因為顧於池太懂得摸透了安采琳的心,所以會在她真正要爆發怒氣的時候,及時收手,加上哄著,安采琳就被顧於池給吃定了。
「你知道的。」安采琳的語氣裡多了一層讓人心疼的無奈。
「我明白。」李昱禾握著安采琳的手。
現在的安采琳就跟當初她拖著行李箱不顧一切的走,都是一樣的,在這個讓她們都心碎的地方,留著就變得毫無意義的,走的時候不過是賭上一切,賭那個男人會不會緊張她。
「你說,顧於池會找回我嗎?」
「你們兩個正式分手了?」李昱禾睜大雙眼,對這句話表示有些驚訝,安采琳不是衝動做事的人,看著安采琳平靜的點了點頭,心有些失望。
怎麼說呢,她一直都覺得安采琳和顧於池很登對,無論是性格還是家庭背景,都是門當戶對的,她也沒有覺得他們兩個會分手,只覺得他們兩個一定是在一起一輩子的。
「其實也還好啦,反正誰說出口都一樣,還不如讓我來更好,狠下心的感覺其實真很難受,有點羨慕當初的你那麼決絕。」安采琳的目光變得複雜。
李昱禾很少會從安采琳的口中聽見她說羨慕,也許有過,可是沒有像這次這樣,李昱禾有些討厭自己當初這樣,成了安采琳不好的榜樣。
「李昱禾,我真的很羨慕你,很希望自己也可以擁有像你這樣的性格,然後什麼都不管的,多想要跟你一樣的堅強。」
「別這樣……有我保護你嘛,你不需要強悍的啊!」
「我的愛情,你怎麼保護我?」
這下就真的把李昱禾給問倒了,坐在咖啡廳裡,明明是暖和的,可是卻感到有些寒冷了,空調不是對著她吹,卻感到了整個咖啡廳的空調一下子都對準了她,那是她一直都最愛的朋友,如今說出這樣的話。
「不要這樣,顧於池也許不會選擇其他人呢?」
「也許外人不會理解,可是我很熟悉顧於池,不要再為他說什麼話了,我還有點事,我要先走了,下次約……」
沒有給李昱禾任何的機會,直接就走了,那一刻,李昱禾才發現,也許是被安采琳給誤會了,誤會了她在幫著顧於池,其實她不是,這樣的情形想到了之前,別人都一直幫著許昭瑾說話,才明白,原來有些話真的當事人是無法開口。
只能讓周圍的人來傳達,那是一份最無力的感情,不想兩人關係越來越僵,會在女生面前說男生的好話,在男生面前說女生的好話,最是怒氣的時候,這些通通都只會讓對方更加生氣,一點幫助都沒有。
他們的好心全是因為不希望你失去一段好的感情,可是他們偏偏不知道,有些感情早就已經失去了。
李昱禾直接去了顧於池的家,在他的房間一打開,撲鼻而來的是一股難聞的酒氣,看樣子房間裡已經憋了很久了,再走近一看,滿地都是酒瓶,差點就把她給滑倒在地上了。
一氣之下就直接走到了落地玻璃窗前,直接一把把所有的窗簾都打開了,突然間被陽光給刺到了,顧於池翻了個身,直接把被子蒙住自己,把自己包的更加嚴嚴實實的。
「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腦殘了?」李昱禾說著,已經伸出手揪著顧於池的被子。
顧於池喝的醉醺醺的,半醒間聽見了李昱禾的聲音以為是自己幻聽了,被子就不斷的伸出手抓回來,在李昱禾的眼中,他的行為極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顧於池,你是不是有病,在這裡喝酒,是打算喝的死過去?」李昱禾伸出腳踹了顧於池一腳,他剛好迷迷糊糊地,就被李昱禾給踹下了床。
依舊是死死的抱著被子,李昱禾直接衝進了洗手間,打了一盆冷水,走出來,絲毫不客氣的潑在了顧於池身上,一點也不顧及他現在是幹什麼。
被冷水潑醒的顧於池,睜大雙眼看著站在面前的李昱禾,剛想要破口大罵的時候,看著是李昱禾,一下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反而是有點委屈。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李昱禾居高臨下的看著顧於池,臉上的怒氣明顯的很。
「你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一大早就來這裡吵我,怎麼許昭瑾那邊不用你在了?」顧於池緩緩的站了起來。
也不去管身上的水,重新回到了床上躺著,李昱禾就真的佩服顧於池了,這樣也還能繼續睡下去,她這輩子都沒有試過如此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