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過來道,「何事愁悶?」六郎搖頭道,「皇上對耶律高之事可有想法?」
趙恆默了默,亦同他站在一起道,「今日早朝,一半官員同意送回去,一半將欲殺他。舒殘顎副」
「皇上的意思呢?」
趙恆道,「父皇一向心高,自是有了決斷,此次有人敢單身劫獄,父皇自是心頭有恨,打了耶律高個半死,明日行刑。」
六郎心灰,剛剛平復的戰爭,恐又要激起波浪,只是不知遼國知道此事後,又將如何報復中原百姓。趙光義本是武功夫一個,行事作風不比太祖趙匡胤柔斷。他側臉看向趙恆,若是他坐了皇帝,事態也許會好些。
趙恆見他眼光擔愁,便道,「放心,此次劫獄事件,我會獨自承擔,不會拖累與你。」
六郎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屬下失職,自是該責,皇上該罰該懲,我絕不會推脫於旁人。王爺本就與此事無關,怎能為我牽連。」
趙恆擺手道,「你是殿前左指揮使,我是總指揮使。你不必在說,皇上自有定論。」
千雪把這一切聽在耳中,心中不得不承認趙恆雖性格有些偏弱,卻是個極其善於收買人心之人。
她看向六郎,她幫了耶律斜軫,卻拖累了他。心中隱隱過意不去。一抹眼神與她相對,她忙低下目光,朝四郎的目光迎去。
沒幾日,她的傷勢已完全癒合。雨滴階下,一個人矗立,思緒湧上心間。一晃又是一月,日子如飛,她在宮裡的生活無憂無歡。仿若這陰雨濛濛的天,雖沉悶卻掩蓋了炎熱煩躁,有種濃濃的泥土氣息,很清晰亦很清爽,伸手觸摸雨身,閉眼,涼意沁心,滴在這寂寥的四方院子,倒也寧靜安詳。
「你倒是愜意。」睜眼,是楊六郎的身影。她微微躬身,淡淡的看著他。她知他最近一定會來,耶律休哥之事,他不問個緣由,定不會心安。這也是她最近一直煩惱的事。
她倚在欄杆上,靜默等著他的開口。六郎近身,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道,「每日塗在傷口處,便不會留疤。」
她道,「已經好了。」
他直接塞到她手中道,「女兒家,留了痕跡,以後如何嫁人。人家都愛美,倒是你總也不放在心上。」
她收了起來道謝。六郎道,「是不是有話對我說?」她翹眉道,「是你有話對我說才是?」
他輕哼,復道,「你這倔性子,何時能改改,救了他們對你有何好處?你可知你謊稱他們傷了你,四哥如何心疼,五郎如何擔心?就連七郎聽聞了,吵著鬧著要來瞧你,非要把你弄出宮,你知道他那急脾氣,你對他好,他恨不得豁了命的回報。而你倒好,在這自得其樂。」
「我哪有,不過是自哀自歎罷了。」她瞅著他道,「他們曾救過我兩次,如此還了,我也安心了。六哥若是非要問罪,拿了我去便是,千雪無怨。」
他瞧著她,許是沒想到她會如此決絕地承擔起來,低歎口氣道,「知你是個重情義之人,可什麼事該做,該管,什麼不該做,不該管都應是分得清?」
「我知道。但在千雪心中沒有宋遼之分,大家都是炎黃之孫,何必爭的你死我亡——」
「司徒千雪!」他力吼住她的爭斷,凝結了眼光道,「並非咱們要動武行暴,遼人在邊境殺害我無辜百姓,奪我燦燦土地,侵我煌煌城樓,你可曾見他們手軟心慈過?」
她無語垂首,轉身默在一邊。她說不過他,亦也不願多說。她是現代人,而他則屬於這個朝代,思想根本不會苟同。又何必爭論的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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