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五郎摀住肩膀,一面詫異的看著意外出現的千雪,一面朝他對面看去,那黑人的箭頭正對著奔跑的千雪。舒殘顎副
來不及阻止,五郎忍著肩膀的痛楚,以最快的速度來開弓,與此同時碰上那人的箭,千鈞一髮之際,打落在千雪腳下,旋即,五郎橫倒在地。
千雪奔跑到五郎面前,抱起他,用整個身體擋住背後的埋伏。
低頭看著他肩膀處不停溢出的黑血,雙手顫抖。
箭有毒!黑衣人明著是想要五郎的命!
「五哥?」她叫了一聲半瞇眼的五郎,聲音顫抖。
半昏睡的五郎勉強睜開眼笑道,「無事,別擔心。」
「嗯,沒事。有我在,只要你別睡就好。」她抑制住胸中的害怕,輕聲道。抬眼看向四處,她知道身後的人依舊用弓箭對著他們。
她扯下身上的紅錦緞披風,蓋在發冷發抖的五郎身上。此刻,她已別無選擇,只能用命堵。堵那人的目標是五郎,而不是她!否則那人早已對她放箭了!
「踢踢踏踏!」身後又是一陣亂馬蹄聲,只是這次應該是一群人,而非一個。她帶走某種希望回頭。大約十五六個黑衣人後背彎弓,左腰懸大刀,右系長劍,策馬奔馳而來。
千雪下意識的抱緊懷中的五郎,想來,這次他和她都逃不了了。
橫豎都是死,心中立刻坦然。懷中的五郎昏迷一會兒,清晰一會兒。她仰頭瞪著在她周圍踱馬蹄的十幾個男人。
「別傷她!」五郎硬是從喉中擠出三個字。周圍的人亦不語,只是繞著他們打轉。看的出,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騎兵。不是殺手亦不是善者!
千雪對五郎搖頭,示意他別再費力氣。餘光中,總覺得一雙黑眸一直盯著她。她抬眸看去,只覺得蒙面下的那雙眼,似曾相識。難道是他!心中滑過一絲說不清的情愫!她直視著那人的眼神,那人忽的撇開臉,朝外退了退,揮了揮了手中的長鞭,繞過他們。果然,他一離開,周圍的十幾人追隨上去。
千雪放下五郎,猛地直奔向那十幾人的方向。身後是五郎喘息擔憂的聲音,「回來——」
可幸的是那幾人走的並不快,仿若要等她追來似的,只慢步在白色平原上。
她直接攔在那雙黑眸面前,凝眉道,「解藥!」
那人在馬上低頭看著她,不答話。
「解藥!」她仰視著那人的黑眸,再次大聲要求。
那人靜靜的看著她,依舊不語。
千雪猛然舉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擱在自己的脖頸。那是她方才起身時,從五郎身上順來的。
那人微微動了動肩膀,沉默。
身邊的跟從更是靜如佛尊,皆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她對著那黑眸,右手一緊,在自己的脖子上劃開一道血痕,咬唇道,「解藥!」
那人皺了皺眉頭,瞇起黑眸,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瓷瓶,扔在地上,然後握緊手下韁繩,口中吆喝了一聲,馬蹄立刻奔跑起來,向千雪和五郎的反方向而去。
千雪抱起五郎急道,「這箭是要撥出的!」
五郎笑著對她點頭。
她握緊手中的箭,低頭目光鎖緊五郎。見他依舊面含笑容。她不再猶豫,下了狠心,用力抽出弓箭。
鮮血迸出之際,五郎身體只微微顫抖了一下,胸口卻一起一伏,緊閉雙目,眉頭緊蹙。畢竟是血肉之軀,再忍耐也得經歷!
千雪快速的把白色粉末撒在他泛黑的皮膚中。一絲涼意穿過身體,略微緩解了五郎的疼痛。
睜眼,見她淚水和汗水早已融在了一起,嘴邊的冷氣一吐一咽,似乎在隱忍著痛楚。
他正欲開口,她忙制止道,「別說話,留著力氣。」她回頭,五郎的坐騎早已不知去向。馬背上有五郎的弓箭行裝,還有信號彈,只願那馬兒通人性。
千雪思緒飄然,手下卻感覺到一絲冰冷。低頭,五郎正微微閉眼,她瞧去他肩膀處的傷勢,血止住了,黑色卻在漸漸擴散。
耶律斜軫騙她!
「楊五郎,不准給我睡,聽見沒有!」她心虛了。難道她的來到真的改變了他們的命運!她扶起他下垂的腦袋,輕探向他的額頭。
天!如此冰冷。不止額頭,整個身體都是冷的。她能感覺到她懷中溫度的下降。現下正是汴京城內最冷的季節,如此這般耗在冰天雪地裡,不止受傷中毒的五郎,連她這個正常人都熬不過三個時辰!
她拖著他的身體,直向前面的山坡前進,那是她方才滑下的地方。她清楚的記得下面有個山洞。
她把五郎放在洞中,撿了柴,點了火。再觀察去他的傷口,整條手臂泛青,箭傷處更是濃濃的血水玩外滲。
身體顫抖不已,失去意識的五郎整個身體被寒意卷席,縮成一團。
顧不得許多,千雪解開她和五郎的外裡衣,緊緊抱他在胸口,把血肉之溫傳入他體內。這是她在電視劇裡常看的救人之法,不知是否管用,只能姑且一試。此刻,她心中唯有一個念頭,他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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