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春去秋來,秋去冬來,冬至年末。舒殘顎副在天波府的日子過得如流水一般。六郎婚禮一過,便入了寒,這幾日,空中零零落落的飛起了雪花。
千雪斜身坐在長廊的欄杆上,腦中盤繞著四郎深情的黑眸和堅定的話語。那晚,她看著他睡下才離開,因為他一直握著她的手,直到他的酒意泛上了頭,昏睡了,她才偷偷溜走。
哎,低頭又是一歎,手中拾起一束梅花,喃喃著,「一片兩片三四片,五六七**十片,千片萬片無數片,飛入梅花總不見,哎——哎——」
「是誰在歎氣吶?」抬眸,正前方,楊夫人,趙恆,五郎走了過來。
千雪忙站起身,拍拍手,作揖道,「夫人,王爺。」
趙恆道,「免了。」
千雪抬眸道,「天氣冷,夫人怎不在屋裡取暖?」
楊夫人笑道,「你這丫頭呢?為何一個人躲在冷風中唉聲歎氣,可是有煩心之事,說與我聽聽,幫你琢磨琢磨?」
「只是屋裡憋的無聊,出來閒逛。」千雪回道。
五郎扶母親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叫人去取暖手爐。楊夫人道,「不必了,只坐會兒,不打緊。」
千雪對那婢女道,「還是取了吧。」隨後,解了披風,疊在一起,放在石凳上,讓楊夫人先坐下。
「瞧瞧,這女娃就是細心。」楊夫人笑寵著千雪。五郎見狀,忙退了披風掛在她身上,就連旁邊的趙恆也在動手解錦色披風,卻慢了五郎半步。
楊夫人把這三人看在眼裡,歎道,「年輕就是好啊。」千雪低頭笑笑。楊夫人坐了一會兒,便覺得膝蓋不適,起身道,「天越發冷了,身子骨受不了。」轉身時,忽的想到了什麼,對千雪道,「再過幾日就是狩獵的節氣,你也同眾兄弟去耍耍,別一個呆著煩心。」
千雪噢了一個字,送走楊夫人。留下的五郎問她,「可有騎馬裝?」
她道,「上次本要做一件,卻過了季,便擱淺了。」
「交給我。」五郎道。
「哦。」她道。看向他身旁的趙恆道,「若無事,千雪回去了。」
趙恆點頭,五郎叫住她囑咐道,「回頭叫滿婷多準備些冬衣,天寒了,把窗戶關好,想賞雪了,手裡抱個暖袋。身子是自個兒的,別總大意?」
「哦。」千雪答應著。五郎低頭詫異的盯著她今日的乖巧半響後,道,「快回去吧。」
千雪向趙恆道別,便向自個兒屋子走去。身後,隱隱約約聽見一處聲音問,「她喜歡什麼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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