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台搭在天波樓對面的堂亭裡,千雪跟著四郎他們進了天波樓,拜過太祖爺,上了香,便相隨上了二樓。舒殘顎副
二樓正對是戲台,樓裡正中放在一排紅木座椅,其中一個桌上擺放著金邊瓷器,想來是為前面那位太子爺準備的。千雪站在樓涯邊,一眼眺望,戲台與天波樓中間隔著一大片湖面,湖邊上種滿了水丁香,微風飄過似有似無的香味。戲台兩邊掛著楊字紅燈籠與天波樓輝輝相映,與湖面連成一片,美不甚收。千雪正讚歎著,滿婷不知什麼出現在她身邊,道,「小姐想什麼呢?」
千雪看著湖面道,「美嗎?」滿婷看了看湖面,又看了看千雪道,「不及小姐。」
千雪回頭笑著瞧了她一眼,餘光中覺得有人盯著她,向那人看去,竟是楊五郎回身的笑臉。千雪忙撇開眼神,繼續瞭望湖面。只聽滿婷在她耳邊小聲道,「四公子,六公子也朝咱們看來了——咦,那人好面生,卻又在哪裡見過?」
滿婷正想著,忽的靈光一閃道,「他不是刀器鋪裡的那位公子?」
千雪愣神,她居然用刀指著宋真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她咬著唇胡亂小聲問滿婷,「你別同小姐開玩笑啊?」
滿婷道,「滿婷雖不識字,可記性是極好的。」
千雪雙腿一軟,現在想來,怪不得當時宋真宗身後那兩人急了,她可真是——真是腦殘!
樓梯口傳來聲音,楊繼業和楊夫人領著其餘眾子上樓而來。
楊繼業等人上前到趙恆面前躬身作揖,趙恆忙扶起楊繼業道,「令公夫人快請起,眾位請起。」
然後復說道,「那日聽六郎提起今日要在家裡舉辦他和五郎的生日宴,特向父皇請了假,湊個熱鬧。莫不曾打擾了諸位的雅興才好。」
楊繼業雙手恭敬,笑道,「王爺能來,楊家蓬蓽生輝。」
楊夫人也淡雅笑著,「今兒是兩個小兒的生日,蒙王爺不棄,過來參賞。只是今兒純屬家宴,莫讓王爺見笑。」
趙恆擺手道,「我和六郎五郎素好,今兒真是湊個福分,你們千萬莫拘謹!」旋即,對六郎笑說,「我不是昨日叫你同令公夫人打聲招呼嘛?你瞧瞧,如此這般,倒叫我無所適從了。」
六郎躬身彎腰,握拳道,「屬下知錯,還請王爺降罪!」
趙恆笑道,「你們瞧瞧,這是要趕我走了!」
眾人皆哈哈笑笑,隨後又客氣了一番,因趙恆堅決不往中間那桌落座,楊繼業與楊夫人無奈只好落座下。而趙恆卻與五郎,六郎坐在左邊側座,大郎,二郎,三郎,四郎,同著各位夫人坐在右邊一座。各侍從婢女伺候左右身後。
千雪見一個婢女拿著牌子走到趙恆面前,想是要點戲。千雪心想,她就這麼站著,也不像個事兒,索性偷偷和滿婷朝後退幾步,正欲下樓,孟四娘突地拉住她的胳膊,道,「過去坐吧。」
千雪回頭瞧了一眼,她好像坐哪都不合適吧。還沒思完,孟四娘硬拉著走到楊五郎右邊的位置前。
「不必了。」千雪見坐上的三人正瞧著他,忙不加思索的拒絕。
趙恆笑道,「聽說你是司徒公的獨女?」千雪道,「是。」
趙恆點頭道,「我與司徒曾敘談過幾次,也算是熟人了,今兒你我都一樣,坐下吧。」
千雪心想,這宋真宗倒是挺隨和的。可旋即腦袋一緊,伴君如伴虎,何況前幾日她還有那麼一出,還是小心為好。她慢慢的坐下,雙手搭在膝上,繃直背部,瞧向前方的戲台。
趙恆翻了幾個牌子,婢女便又拿著給楊繼業和楊夫人看。等到了楊五郎這裡,便問千雪,「可有愛聽的?」
千雪低頭瞧著,見上面寫著什麼天下太平,小亭記,三十六變等等之類的名字。千雪心想,她對戲劇一無所知,京劇,晉劇,河南梆子她都聽過,可也只限於聽著樂樂。她倒是在大學時候新年晚會上表演過一段黃梅戲。估摸著現下還沒流行呢?
見五郎還望著她,千雪小聲對他說,「看不懂。」五郎搖頭一笑,隨便在冊子上畫了一筆,遞給了楊六郎,六郎胡亂看了一眼,道,「看不懂!」
三個字一出,正喝茶的千雪被嗆到了喉嚨,「咳咳!」
滿婷忙為她拍背,「小姐,您沒事吧。」
千雪擺擺手,「沒事,沒事。」抬眼,又見桌上三人盯著她瞧,忙笑道,「沒事,沒事。」
等眾人移開目光時,她朝楊六郎狠狠瞪了一眼,六郎無關緊要的撇開目光看向戲台。
戲唱到一邊,千雪聽得暈暈乎乎,支著胳膊神遊。忽的聽見孟四娘叫著,「郡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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