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站在高高的院牆處,悶歎了口氣,他縱身躍下朝慕容熠塵走近,「四爺,時辰到了,該回府了!」
何其殘忍,讓他親耳聽見他們歡愛纏綿?
慕容熠塵漠然轉身,面具下的臉容一片死寂,大手緊握成拳,使得傷口掙得越開,很痛,卻不抵心中的萬分之一。舒僾嚟朗
他低估了自己對她的愛和佔有慾,此時此刻,恨不之時光能逆轉,她還是他的清兒,獨獨佔有的女人。
可世事無常,能得見她幸福,他也該感到幸福才是婷。
楊廣默不作聲地在前方帶路,不時回頭看看,原來,主子終究是放不下楚姒清的,在得知她感染了風寒,放下所有的事情,只為前來探望一番,卻等來殘忍的一幕。
「爺!如果真放不下楚姑娘,屬下同你說去,相信她會回心轉意的。」
「楊廣,你休得再打主意!她如今生活安逸,我也放心了。」慕容熠塵挑眉,沉聲打斷他詣。
「爺!屬下不明白,有什麼天大的事,非得兩人生生分離?」楊廣氣惱地反駁。
「……」慕容熠塵沉默未響,置身於一片漆黑中,他唇角微勾起苦澀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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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府書房,燭火未燃,靜悄悄的。
夏馨梅端著夜宵,裊裊婷婷地推門而入,見屋內沒人,她四下張望了一番,轉身後迅速將房門掩好。
放下膳食,她深吸口氣,鬼鬼祟祟地在太師椅後的山水畫上摸索,探了半晌,摸到微微凸起的一塊地方。
接著,「轟隆」一聲,一間石門自牆壁處打開。
夏馨梅心中一喜,不安地看了眼門外,適才放心走進去。
然,雙腳剛邁入門檻,一股桃花香鋪面而來,天旋地轉間,跌入陌生男子的懷抱。
「誰?」夏馨梅大驚失色,惶惶地喚道。
「本公子!噓……小點聲。」花無邪.邪魅的聲線傳入女子耳中,話畢,點燃手中的火折子。
「花公子?你在這裡做什麼?」夏馨梅平下劇烈跳動的心,掙開他的鉗制,警惕地看向他。
花無邪妖媚一笑,風情萬種,「那麼四王妃,你何故出現在此處?我記得塵塵並沒告訴你這間密室。」
「密室?」夏馨梅苦澀地笑了笑,「他對我終究是有所保留的。」
「你且看看屋子再說。」花無邪眸底掠過一抹幽光,抬手指了指,「這就是塵塵對你的保留。」
「他?」夏馨梅朝四周看去,裡頭任何一間物品,都是她八年前的專有,牆壁上的一副畫像,更是栩栩如生,美麗如初。
看完一切,她又感動地一塌糊塗,哽咽著說道,「花公子,這些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怎麼過?」花無邪努力地想了想,「他跟我一起過的啊!多少個夜晚,我就睡在他身側,照顧他,給他溫暖……」
「花公子,我跟你說正經的。」夏馨梅臉色微沉,充滿敵意地看他。
「花某說話從來都是一本正經地,你覺得花某是在開玩笑?塵塵後腰上有一塊月牙形狀的胎記,是不是呢,四王妃?」花無邪一臉正色的說道,全然不是在開玩笑。
「你跟他怎麼可能,你究竟是男是女?」夏馨梅警惕地後退兩步,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微弱的燭火映襯地男子妖孽的臉容越發美麗無疆,似凡似仙,似男更似女,總之越看越混沌。
「我認為我是男人,便是男人,你認為我是女人,也能是女人。哈哈哈……」花無邪朗聲而笑,率先走出密室。
「花無邪。」夏馨梅從身後喊住他,語聲冰冷。
「嗯?莫非四王妃要和花某討論塵塵?尤其是床弟之間,他特殊的嗜好?」花無邪轉身,促狹地瞇起鳳眸。
「花無邪,我不管你是何妨妖孽,請你即刻離開四王府,離開塵。」夏馨梅惡狠狠道,威脅的口吻。
「咦?比起小清兒,你當真不討喜,猜不透塵塵究竟喜歡你哪一點?」花無邪嘖嘖歎道,無比惋惜地皺眉。
「花無邪,不要恃寵而驕,塵留你,不過是可憐你。」夏馨梅儼然一副王府女主人的姿態口吻訓斥。
「恃寵而驕?四王妃說話口氣挺傲的?」花無邪眼中笑意愈深,「如果塵塵得知你開啟了密室……」
「你儘管說,看他信你還是信我?」夏馨梅早已想好說辭,半點不受威脅,氣焰囂張地反駁。
「我話還未說完,如果塵塵知道你開啟了密室,定會覺得萬般窘迫,畢竟他偷偷將你的一切藏了八年多。」花無邪如實說完,飄然離去,妖嬈的紅影在月色下泛著一抹幽暗的光。
夏馨梅氣的面容扭曲,心中暗道,花無邪,你的好日子即將到頭,現在能笑,就多笑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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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馨梅關好密室的門,慕容熠塵也恰好回到房內。
「塵?你去哪了?「夏馨梅迎上前,滿是擔憂地詢問。
慕容熠塵一臉倦容,墨黑的眸子黯然無光,他低聲說道,「馨兒,你先回房,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塵……發生了什麼事?」夏馨梅踟躕著,不肯離去。
「回房。」慕容熠塵語聲冰冷,不容半分商量的餘地,語畢就摸索著朝床榻走去。
「好吧,你且好好休息,我明日給你做早膳。」夏馨梅努努嘴,識趣地退了出去,一顆心狂跳不已,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何故第一次對她用那樣的口氣說話?但如果發現了該當場揭穿才是!
門關上那一刻,慕容熠塵豁然起身,倚在床欄上,面朝窗欞,任夜風如何也吹不散心底的傷痛。
他翻身下床,掀開地板,從地窖裡拿出幾大罈子陳年老酒,癱坐在地上豪飲起來。
一口口烈酒灌的喉嚨火燒火燎,胸腔裡翻江倒海,眼裡刺痛陣陣,繞是如此,依舊面不改色地喝著。
喝!喝了整整一罈子,想用酒精麻痺鈍痛的心,奈何越發清醒,腦中不斷回放著當初的點點滴滴,幸福美好的瞬間。
「清兒……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好愛你?真的好愛你?」「清兒,如果時光可以重來,我定不會讓我們生生分離……」
「傻丫頭,現在心底是不是只有恨?徹骨的恨?恨好啊,本不該愛上我這樣一個沒用的男人……」
他喃喃念叨著,面具下的俊臉是前所未有的絕望,灰敗、死寂。
自此以後,他只等躲在角落裡,偷偷看著她,得知她安好就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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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端親王府。
床上溫度極速上升,兩具年輕的身體越靠越近,激情一觸即發,火熱勢不可擋。
慕容君墨幽深的眸子盡數沾染情.欲的色彩,他聲音啞得不像話,「清兒……真的可以要你嗎?」
依舊不敢置信,關鍵時刻很廢話地問了一句。
「嗯。」楚姒清嬌羞地點點頭,別過臉不敢直視他深情的鳳眸。
「那清兒……我來了。」慕容君墨得到首肯,重重吁口氣,大手微顫地探入女子銷.魂的幽谷。
「嘶……」楚姒清痛苦地蹙眉,小腹處再次竄出一股熱流,種種預兆表明……
慕容君墨大手觸及那一刻,整個人猶如霜打的茄子,「清兒……莫不是」
「君墨……對不起,對不起……我。」楚姒清負疚地看著他,一臉無措,疼惜。
「怎麼樣?很痛嗎?我去請大夫來看看。」慕容君墨灼燒的欲.望瞬間熄滅,滿是關切地詢問。
「不用,你幫我順下就好。」楚姒清微微蹙眉,月事來襲,變得萬般脆弱、矯情。
「怎麼順?」慕容君墨對女子並不太瞭解,滿是苦惱地蹙眉,頓時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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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太嫩了,啥都不懂,不適合做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