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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76 七爺去了(6000字) 文 / 素素淺唱

    那一刻,楚姒清瀕臨絕境,她放棄抵抗,任自己死在劍下,不,是哀莫大於心死!

    慕容熠塵,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有丁點難過?或者,只是一笑而過,問心無愧地和夏馨梅繼續廝守。舒榒駑襻

    然,老天從來不讓她如願,想死的時候,偏偏讓她苟活著,欠下一輩子的孽緣。

    「清兒!」慕容君墨飛身而來,將她整個擁住,而他毫無避免地,後背被長劍刺穿,鮮血濺了她一身……

    「君墨!」楚姒清絕望地嘶喊著,雙手被沾上濃稠溫熱的液體,「君墨,君墨……你怎麼了?嬈」

    「清兒……對不起,我沒能在第一時間保護好你。」慕容君墨虛弱地說道,整個頎長的身子承受不住,轟然倒地。

    「墨兒!」皇帝痛心地低吼,一雙眸子佈滿根根血絲。

    「七哥!七哥。」昭陽恨意騰升,一劍解決纏繞的刺客,哭著跑過來琨。

    楚姒清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腦子裡一片空白,她眼眶的淚如同決堤的河流,洶湧而出,君墨……君墨,對不起……

    她伸出手,躬身胡亂的摸索著,可現場太過混亂,她根本找不到慕容君墨,而此時,危險將至,她毫不之情。

    「小心!」慕容熠塵厲聲低吼,一把將她拽入懷裡。

    「滾開!」楚姒清費力的掙扎,此刻他的相救,只覺得萬般諷刺。

    慕容熠塵眸底掠過深沉的痛色,卻如何都不肯鬆手,將她按得死死的,「楚姒清,我不准你尋死。」

    他命令的口吻說道,聲線帶著絲絲恐懼。

    「滾啊,讓我死,讓我死!如你所願,我活著只會給人帶來痛苦,我是災星,災星啊!我剋死了阿洛,如今又要剋死一個個對我好的男人……」楚姒清匍匐在他腿上,哭的幾欲虛脫,而雙眼的刺痛感愈發強烈,痛的她此刻只想死去。

    活著,太累,太苦,她前世嘗盡世間冷暖,今生又不得善終……

    「清兒。」慕容熠塵啞聲喚道,大手顫抖著覆上她一雙空洞的明眸,一顆心痛的無以復加。

    「走開,不要碰我!」楚姒清嫌惡地推拒他的觸碰,怒意恨意交織,她冰冷的臉容一片死寂,再無往日的朝氣。

    慕容熠塵哪裡肯聽,雙臂如鐵將她禁錮,守在殿外的楊廣衝了進來,及時護主。

    「爺,屬下來遲。」楊廣懊悔地說道,看著大殿橫死的人,嗖地一劍劍下去斬殺掉幾名刺客解恨。

    「交給你了!我去找馨兒。「慕容熠塵將楚姒清丟給楊廣,而後萬般焦慮地去尋找夏馨梅。

    楚姒清乘著間隙,猛地掙開他的懷抱,她踉踉蹌蹌,胡亂衝撞,「君墨……君墨,你在哪?」

    「清兒……」慕容君墨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身體裡的血流的愈發洶湧,他眼睜睜看著她一步步朝他走來,歷經艱辛。

    彼時的楚姒清身體裡的鬥志被激起,她奪了一柄長劍,猩紅著眸子廝殺開來,一劍一個,帶著滿腔的仇恨。

    終於,她渾身染血,累倒在慕容君墨跟前,「君墨……君墨求你撐住。」她看不見,顫抖著血手,去摸他的方位。

    「清兒,我沒事。」慕容君墨並未發覺她眼睛的異常,見她完好無損,適才放心地闔上眼睛。

    「清兒……不要為我難過。」他最後一句話,虛弱至極,散在廝殺聲中,可她依舊聽的真真切切。

    心低牽起莫大的沉痛,排山倒海地,「君墨!」她嘶喊一聲,身子如同凋零的樹葉,倒在男人身上。

    半柱香後,守在殿外的禁衛軍及時趕來,「皇上,微臣救駕來遲……」

    「殺!一個不留。」皇帝厲吼道,踉踉蹌蹌衝到慕容君墨跟前,「墨兒,你這個傻瓜……朕該拿你如何是好?」

    他身為帝王,哭的老淚縱橫,幾欲虛脫。

    楚姒清陷入半昏迷,周圍很靜,有昭陽的哭喊聲,有刺客的嚎叫聲,皇帝的痛哭聲……聲聲入耳,交織成一個可怕的噩夢。

    半晌的功夫,刺客盡數伏法,且中毒身亡。從衣著和髮式不難看出,他們是君國人,不滿戰敗,於是找死士策劃了暗殺,選在慶功宴上,給予致命一擊,亦是痛快地報仇雪恨……

    禁衛軍迅速清理了現場,連帶著楚懷遇,大大小小將近三十名官員受了極重的傷,十來人當場斃命,端親王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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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四王府。

    夏馨梅趁著慕容熠塵熟睡期間,悄然下床,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她一路疾走,半個時辰後,來到一處湖畔,柳樹下,一抹黑影立在那裡,似是等候了許久。

    「主人!」夏馨梅深吸口氣,跪地喊道。

    「晚了半柱香時間,怎麼?因為貪歡嗎?讓你忘記自己的身份?」黑衣男子轉過身,冷酷的臉容佈滿怒氣。

    「主人!十三不敢。」十三是夏馨梅的代號,她惶恐地將頭埋得更深,身子不可抑止地薄顫。

    黑衣男子眼中戾氣越盛,他躬身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多少天了!你究竟做了些什麼?莫不是愛上慕容熠塵了?」

    「主人,怎麼會?十三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鬼。」夏馨梅鳳眸裡交織著恐懼,無盡的恐懼。

    「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莫要得意忘形,真將自己當做了夏馨梅。」黑衣男子粗糲的大手掐住她漂亮的臉蛋,來回揉搓,糅得她骨頭生疼。

    「主人,我的臉……」夏馨梅痛苦地閉上眼睛,苦苦哀求。她的臉,絕不能有閃失。

    「告訴我,這些日子你究竟收穫了些什麼?上一回鳳凰山,我讓七號去找你,而你卻讓他無功而返。」黑衣男子總算肯鬆開手,居高臨下地凝著她。

    「回主人!鳳凰山那次是因為有人發覺行蹤,不敢相告。」解釋完,夏馨梅又道,「慕容熠塵的腿並未殘廢,除了親近的護衛,他瞞著天下人……」

    「噢?有意思。」黑衣男子瞇起眼睛,「其他呢?有沒有可疑之處?」「目前還未發現,他每日過的很簡單,幾乎不出門……」夏馨梅如實道,心中不免忐忑。

    「哼。」黑衣男人冷哼一聲,「起身吧,若發現你有半句謊言,你該知道是什麼樣的下場。」

    「十三明白。」夏馨梅眸底掠過一抹慌亂,手心不禁漸漸滲出冷汗。

    黑衣男子精銳的眸子轉了轉,忽而上前一把撕開她的衣襟,月華下,如雪的肌膚泛著瑩潤的光澤,一對傲人的酥胸呼之欲出,風景如斯怡人。

    「主人!」夏馨梅驚惶地護住胸脯,嚇得連連後退。

    「為證明你的衷心!知道該怎麼做了嗎?」黑衣男子桀驁地仰起頭,伸展雙臂,示意她服侍。

    「十三明白。」夏馨梅緊了緊拳頭,壓下心中的屈辱,如同可憐的狗,搖尾乞憐地服侍他。

    「懿……」她顫抖著雙手,去取悅他下.身的灼熱,眉目含情,柔柔地喚道。善於偽裝,不露生色,是她歷來的手段。

    柳樹下,銷.魂的吟哦聲不絕於耳……

    雲罷雨歇,男子喘息著,將女子冷漠地推開,「十三,時刻記住你的使命。」

    「是的,主子。」夏馨梅唯唯諾諾地回答,摀住胸前的春光去找破爛的衣衫。思忖片刻,她又道,「主子,今夜天胤宮的刺殺,是你安排的嗎?」

    「不錯。」黑衣男子不置可否地點頭。

    「為何不趕盡殺絕?反而並未傷他們多少?」夏馨梅蹙眉,一臉不解,亦是心有餘悸。

    「今晚的刺殺,不過是探探他們的實力,再沒有萬全把握前,決不能掉以輕心,慕容熠塵他城府極深,指不定暗中謀劃著什麼……」黑衣男子漫不經心地穿戴,如實說道。

    「十三明白了,十三會盡快完成任務,並給他致命一擊。」夏馨梅篤定地說道,穿戴完畢後起身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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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楚姒清漸漸轉醒,她努力睜開眼睛,依舊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不是夢!是真的,她的眼睛……慕容君墨的傷……

    「楚姒清,你醒了嗎?」昭陽守在她旁側整整一夜,見她醒來不禁喜極而泣。

    「我的眼睛……昭陽。」楚姒清努力坐起身,去摸索昭陽的方向,一股深深的恐慌蔓延至四肢百骸。

    「楚姒清……」昭陽哽咽著聲線,一把將她抱住,「楚姒清,你聽我說,聽完必須堅強,堅強面對。」

    「好!」楚姒清深吸口氣,冷靜下來,做最壞的打算。

    「你的眼睛中毒極深,御醫說此生都無法看見了。」昭陽殘忍地將事實道出,又於心不忍。

    「瞎了嗎?」楚姒清苦澀一笑,並未太過反應激烈,連著死亡都不畏懼的人,瞎又算得了什麼呢?

    那一刻,她的心異常平靜,仿若瞎眼對她造不成任何傷害,只是無人知曉,她心已死,瞎不瞎又何妨?

    「楚姒清,你為什麼不說話?若是難過,哭出來好受些。」昭陽見她如此,愈發難過。

    寧願她大哭大鬧一場,也不願她沒有一絲情愫,猶如沒有靈魂的木偶。

    「哭?哭有用嗎?哭眼睛就能看得見嗎?」楚姒清努力地彎唇笑道,說的雲淡風輕,卻又句句在理。

    「楚姒清,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卻從不知道你中了毒,若是早些發現,也不會造成今日的結果。」昭陽反而哭的洶湧,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往下淌。

    「昭陽!別哭,許是命理注定,我有此一劫。」楚姒清伸手,試著去擦拭她臉頰的淚漬。

    「嗚嗚……我不哭,不哭就是,你先躺下,好好修養好不好?」昭陽抽抽搭搭,抹乾臉上的淚。

    「君墨呢?」楚姒清哪裡睡得下,憶起昨夜那驚險萬分的場景,至今心口刺痛不已。

    「七哥……」昭陽支支吾吾,不肯作答,一雙杏眸閃爍著。

    「告訴我!他還活著對不對?」楚姒清抓住她的手,急不可耐地問,那一刻,她有多害怕失去他,唯有她自己知曉。

    「七哥,他……」昭陽語不成調,哽咽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楚姒清焦慮萬分,哀求道,「昭陽,他沒事對不對?請你告訴我,告訴我好不好?」

    「楚姒清……你別急,七哥並沒死,只是御醫說挨不過今晚。」一句話,猶如平地驚雷。

    楚姒清震住,直覺得渾身血液停滯不流,她腦子裡空白一片,心痛的無以復加,抽絲剝繭般,寸寸錐著。

    「帶我去看他!快。」楚姒清急切的摸索著下床,穿好鞋,卻如何都站不穩。

    「楚姒清,你現在還不能下床走動。」昭陽及時將她扶住,止住她的下一步動作。

    「我要去看他,他是為了救我才這樣,昭陽,你教我怎麼安心,一輩子怎麼安心?」楚姒清啞聲說道,淚水不自覺濕了眼眶。

    「可是,父皇不會允許你去的,你去了極有可能是送死。」昭陽如何都不答應,憶起昨日皇帝欲殺死楚姒清的場景,至今心有餘悸。

    「我不怕死,即便死,也無怨無悔,是我欠他的!」楚姒清目光堅定,再次懇求道,「帶往去見他好不好?我不信,他那麼強,怎麼可能挨上一劍就會……」

    「好吧!」昭陽拗不過,只得拿了披風,替她穿戴整齊,適才扶住她朝天胤宮走去。

    天胤宮,不斷傳來皇帝的暴吼聲,「混賬東西!朕養你們何用?救不活朕的墨兒,你們統統下去陪葬。」

    大殿裡,氣氛冷凝如冰,一眾御醫額頭滲滿汗珠,顫抖著身子跪在地上,等候厄運的降臨。

    皇帝怒火攻心,猛地咳嗽起來,咳得面紅耳赤,上氣不接下氣,撞見殿門口的楚姒清,登時火上澆油。

    他幾個大步跨過去,揚手一個耳光,狠抽在女子蒼白的臉上,「賤人!你還敢來!來看墨兒有沒有死嗎?」楚姒清驟不及防,身子順勢倒在地上,唇邊滲出一抹殷紅,耳朵嗡嗡作響,她面如死灰,狼狽地倒在地上,不言不語。

    「父皇!七哥有事,她心底也不好過。」昭陽反駁道,躬身就要去扶她。

    「不好過!那朕就讓你更加不好過。」皇帝眼中殺氣騰升,撩起衣擺,抬腳狠踹了過去。

    「父皇。不要。」昭陽撲上前,抱住楚姒清,而後背結結實實挨了一腳,一口污血噴薄而出。

    「她給你們吃了什麼**藥?要你們如此死心塌地為她?」皇帝努力平息怒火,恨意,譏諷地說道。

    「父皇,兒臣並未被灌**藥,她是兒臣最好的朋友,也是打算做一輩子的朋友。」昭陽發自肺腑地說道,仰頭懇求地看向皇帝。

    楚姒清呆若木偶,明眸裡一片死寂,是啊,她何德何能?要他們多次以命相救?她一手血腥,卻累及他人受罪,這便是老天對她的懲罰嗎?

    「父皇,七哥需要她,求父皇,讓她進去。」昭陽跪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指不定七哥知道她來了,會轉醒也說不定。」

    「進去吧!」皇帝覷了眼楚姒清空洞的眸子,「朕不能違背墨兒的心願……但如果他今晚去了,你便下去陪他!」

    皇帝撂下狠話,拂袖憤然離去,御醫們束手無策,盡數匍匐在地,連頭都不敢抬起。

    楚姒清被昭陽扶著,邁過幾個門檻,進了內室。

    窗戶一陣涼風襲來,帶起水晶珠簾叮咚作響,淡淡的藥香瀰漫在室內,床榻上,男子一身雪白的中衣,衣襟被鮮血染紅,他面容蒼白,靜靜地闔著眸子,好似永遠睡過去一般。

    昭陽不忍再看,偏過頭去抹淚。

    楚姒清聞著氣息,努力靠近床沿,她伸手,去觸摸他冰冷的身體,待觸及後,心狠狠一抽,眼淚洶湧而下,再都止不住。

    她本不能再流淚,會加劇毒素蔓延,可如何都克制不住。

    「君墨……」她聲線啞得不像話,如同破鼓一般。

    慕容君墨似是感受到女子到來,眸子微動了下,稍縱即逝,繼而恢復往昔的死寂。

    「君墨……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傻?」

    「根本不值得,我不是你的小惜兒,根本不是,你為什麼要執迷不悟呢?」

    「對不起……我不該闖進你的生活,不該讓你存有念想,不該自私自利……」

    「君墨,你在慶國吃了那麼年的苦,回來後,本該一生平安才對,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

    慕容子喧風塵僕僕,從錦州歸來,第一時間,得知的竟是宮裡出了大亂,數十名官員死在刺客劍下,慕容君墨生死未卜。

    顧不得舟車勞頓,他連夜趕去皇宮,天胤宮門口,撞見正走出來的皇帝。

    「父皇!」慕容子喧得見他蒼老枯槁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痛。

    「你捨得回來了嗎?」皇帝深深喘息,譏諷地說道,「普通的巡視而已,你去了幾個月?放著朝裡的政局不顧?」

    「兒臣有罪。」慕容子喧負疚地頷首,他從不知道,離開的這段日子會發生那麼大事,君國之戰,刺客猖獗來襲,皇帝一夕之間瀕臨生命的盡頭……

    一種強烈的不安縈繞心尖,昭國或許即將面臨一場浩劫,史無前例的浩劫……

    「進去吧!多陪陪老七,朕記得你們兒時關係很好。」皇帝無可奈何地歎息一聲,朝他擺手示意。

    「是,父皇。」慕容子喧掬禮後,一臉沉重地朝內殿走去。

    撩開簾子,入目所及,楚姒清空洞地睜著明眸,正細聲跟慕容君墨說著話。

    女子蒼白的臉頰佈滿點點淚漬,她眸中無焦距,無亮光,一眨不眨,素白的手拿著一個陳舊的銅鈴。

    「君墨,銅鈴聽起來很熟悉,我似乎在哪裡聽過這聲音。」楚姒清平下心,努力回想,可腦子裡依舊空白一片。

    模糊的片斷一閃而過,一大一小兩個孩童,天真的笑顏……

    「墨哥哥,拿著銅鈴,搖一搖,就能搖走不快樂,這是真的……」

    「傻丫頭!如果真這麼簡單,這世上就只剩下笑聲了。」

    一隻溫暖的手搭上她的肩膀,楚姒清猛然從記憶中抽離出來,努力地聞了聞氣息,「子喧,是你嗎?」失去視覺的她,聽覺,嗅覺異常靈敏。

    「是我,我回來了。」慕容子喧低聲回道,一臉凝重,幽深的眸底滲著揮之不去的痛色。

    「子喧,你也來陪君墨說說話吧,人多熱鬧,他或許就捨不得走了。」楚姒清挪開身子,讓出位置說道。

    「清兒。」慕容子喧沒再說話,轉眸看向床榻上的人,「七弟……如果你不想讓清兒負疚一輩子,就擔起責任,撐過來……」

    一天過去,夜幕悄然降臨。

    安公公火急火燎地衝進御書房,「皇上,皇上……七爺他去了……」

    皇帝聞言,震得險些沒從龍椅上摔下來,「墨兒……」

    ***

    週日萬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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