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娰清不放心慕容君墨的身體,拿出準備好的床單撲在草地上,「君墨,你睡一會兒,採藥的事就交給我。舒榒駑襻」
「也好!你興致這麼高,我不跟你搶了。」慕容君墨欣然點頭答允,隨性地倒在草地上修養身體。
楚娰清舒心一笑,「那我去忙了,若是有事,記得喊我。」語畢,抬眸望了望遠處的一片草叢。
「去吧,別太累。」慕容君墨闔上眼眸,身子太過疲勞,竟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鳳凰山上,千奇百怪的草藥遍地而生,找到給老頭子治癒風濕的草藥,楚娰清終於面露喜色嬈。
於是急不可耐地朝攀過矮坡,撞見眼前的一幕,她心跳驟停……
撥開雜草看去,松樹下,一抹出塵熟悉的身影立在那裡,白衣翻飛,青絲纏繞著俊美的側臉,他負手而立,俯瞰著巍峨的山巒,渾身的孤冷氣息揮之不去。
「阿洛?」楚娰清啞聲喚道,一顆心幾欲跳出胸腔。是夢嗎?她狠掐了自己一把,痛,不是夢敷?
男人聽聞動靜,深邃的眸子覷向她,掠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他轉身既走。
「阿洛!」楚娰清哽咽著喚道,扔了簍筐追上去,「不要走,不要走,阿洛……」
男人置若罔聞,一路疾走,掠到一處山崖處,陡然不見了身影。
「阿洛!」楚娰清幾欲虛脫地跑過去,伏在懸崖邊上看去,幽深的崖底,白霧飄渺。
而他如同幻境一樣,消失了,詭異地消失了……
楚娰清絕望地倒在地上,摀住鈍痛的心口喃喃自語,「原來,真的是夢?可是為什麼要這麼真實……
阿洛,是你嗎?你回來了嗎?為什麼不肯相見?是在責怪我愛上了其他男人嗎?
她閉上眸子,憶起前世的種種,他慘死的一幕,不自覺濕了眼眶……她何其有幸,讓他以命相救,到頭來,換的竟是她的背叛。
就當她陷入沉痛無法走出時,耳邊傳來一股異動,偏北方向,有女子輕微的說話聲。
夏馨梅!楚娰清心中一凜,整理好思緒,悄悄走了過去。
「誰?」夏馨梅警惕地回頭,「快走!」推了黑衣男人一把,語聲焦慮。
楚娰清心中不禁泛起狐疑,只要她想藏身,世上沒幾人會發覺,而夏馨梅卻在第一時間發覺。
黑衣嗖地離開,驚鴻一瞥,楚娰清依舊看的真真切切,那人無論衣著,還是渾身散發的氣息,都像極了天狼組織裡的人,只有組織裡的人,才會有這麼迅猛的速度。
「夏馨梅,他是誰?」楚娰清掠上前,依舊沒有阻攔住。
夏馨梅冷冷勾唇,不屑地說道,「是誰?關你何事?你不是一路跟蹤我的吧?」
「跟蹤?好笑,我為什麼要跟蹤你?你算什麼東西?」楚娰清輕笑一聲,精銳的眸子瞇起,將她上下打量。
夏馨梅被看的渾身發楚,直覺告訴她,眼前的女子不是善類。
「告訴我!那男人是誰?」楚娰清湊上前,揪住她的衣襟冷聲逼問,一個可怕的想法隨之而出。
夏馨梅或許是組織裡派來的人,懷著見不得人的目的接近慕容熠塵。
「那人是我曾經的男人,我們餘情未了,見上一面,怎麼你有意見?」夏馨梅不知廉恥地回答。
「啪!」楚娰清揚手,狠抽了她一個耳光,「你對得起他嗎?」一種深深的悲憫蔓延開來。
慕容熠塵!你愛的至深的女子,或許會在某一天,跟你致命一擊,那時候你能否承受住呢?
「你大可跟他說去,說我私會男人!你覺得他會信你嗎?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夏馨梅每每憶起那一句話,睡著都要笑醒。
楚娰清眸光一寒,蘊著凜冽的殺氣,「你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你在得意什麼?如果我此刻殺了你,人不知鬼不覺……」
「你殺啊!殺。」夏馨梅毫無畏懼,反而笑得張狂,「你殺了我,他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中,會死,恨死你。」
呵……楚娰清腳下一個踉蹌,被她戳到痛處,沒錯,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殺死夏馨梅,夏馨梅死了,他的心也會死,這是她不願看見的,如果愛一個人,是成全不是嗎?看著他幸福足以不是嗎?
夏馨梅乘著她失神之際,眸低掠過得逞的神色,衣袖一揚,鋒利的匕首猛然朝她刺去。
「啊!」楚娰清反應敏捷,險險避開一劫,「夏馨梅,你找死嗎?」
「找死的是你!你若死了,就不用再苦苦糾纏了,與其三人痛苦,不如你一人解脫。」夏馨梅殺紅了眼,實則,她是顧及楚娰清今日所見的一切。
「夏馨梅!殺我,你還沒這個能耐。」楚娰清不屑地勾唇,倒在地上隨手撿起一根枯樹枝做防身的武器。
三招下來,楚娰清順利奪了她手裡的匕首,且給以絕殺的反擊。
「啊!」夏馨梅驚魂地喊道,衣衫被劃地七零八落,青絲散下,狼狽之極。
「滾!」楚娰清一腳踢開她的身子,「若再有下次,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嫌惡地說道。
「哼。」夏馨梅攏了攏凌亂的髮絲,冷哼一聲爬起離開,剛走兩步,一柄長劍直至她咽喉。
慕容君墨眼底的怒氣甚是駭人,「清兒,我替你殺了她!」手一動,殺氣凜然。
「君墨!不要髒了你的手!」楚娰清厲聲打斷,殺了她,有用嗎?殺了她,他就會回過頭來愛她嗎?
錯的不是夏馨梅,是她自己才對,她犯賤,她迷途不返,明明知道他最愛的是誰,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肯相信事實。
「滾!」慕容君墨強壓下怒氣,一掌擊了過去。
夏馨梅如同鼠輩,逃了下山,她心中暗道,楚娰清,今日你不殺我,來日我定讓你悔不當初。
「清兒,你怎麼樣,那賤人有沒有傷到你?」慕容君墨扔了劍,後怕地上前將她擁住。
如果不是他貪睡,就不會置她於危險的境地。
「我沒事,她怎麼可能傷得了我。」楚娰清一句話,總算讓男人安心。
「傻瓜!對付她這樣的女人,不能心慈手軟,知不知道。」慕容君墨鬆開她,責備道。
「嗯!僅此一次。」楚娰清篤定地回答。僅此一次,夏馨梅若再犯,一定送她歸西,他傷心難過又何妨?再都與自己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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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一月後,百萬雄師班師回朝。
夜晚,皇帝下旨舉行慶功宴,論功行賞。
楚娰清沒來得及回家,風塵僕僕,就硬被詔令去了天胤宮。
剛剛走入宮門,慕容昭陽激動地迎了上來,「楚娰清,想死我了!你可算完好無損地回來了,不枉我每日替你燒香祈禱。」
楚娰清渾身惡寒,一把推開她,「你別寒磣我了,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對我萌動春心了。」
「管人家怎麼說,我這灑脫的性子,跟你這般像,不如我們擇日義結金蘭吧!」昭陽打趣地說道。
「跟郡主做姐妹,榮幸之至。」楚娰清莞爾一笑,尋了半晌,卻沒慕容君墨的影子,「七爺呢?」
「你們才幾個時辰沒見啊,就這麼想他?」昭陽陰陰一笑,「你捨命救七哥,而七哥捨命盜金蟾蜍的事,早就傳遍整個昭國了……」
「啊?我們有這麼紅嗎?」楚娰清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不過,七哥一回來就被父皇召去了,父皇也真狠,不讓他緩口氣。」昭陽皺眉說道,一臉憂慮。
「召去了?會不會有事?」楚娰清心中一緊,目光不經意瞥見走進門的夏馨梅,她正推著慕容熠塵的輪椅,亦是投來冰冷的目光。
「我去外面等君墨。」楚娰清留下一句,而後孤身走了出去,再都不願看見那兩人。
等了半晌,依舊不見慕容君墨的影子,她心中突生一抹不安,側殿外並沒人看守,許是皇帝怕打擾。
楚娰清撞著膽子,舉步走近。
隱隱的,一股血腥味充斥鼻尖,還有男人痛苦的悶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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