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楚娰清沒好氣地收回視線,趕忙用褥子遮住裸.露的肩膀。舒榒駑襻
慕容君墨見她臉色慘白虛弱,眸底不禁掠過一抹愧色,卻也是稍縱即逝,「來看看,你死沒死!」
小白嚇得一縮,飛快竄到床底下躲藏。
「抱歉,讓你失望了!我福大命大,不會那麼容易死!」楚娰清不屑地挑眉,索性別過臉不予理會。
「讓我看看你的傷!」慕容君墨俊美的臉容浮現一絲落寞,幾步上前以命令地口吻說道遴。
「慕容君墨!」楚娰清厲喝,拂掉他伸過來的手,「你不僅濫殺無辜,連著最基本的禮義廉恥都不懂嗎?」
「哪又如何?反正我與你眼中不是什麼好人,多一項罪責也無妨!」慕容君墨沉下俊臉,伸手就麻利地扯下她肩膀上的褥子。
「啊!」楚娰清憤然驚呼,恨不之再賞他一個耳光,瞪著明眸,一臉防備才。
床底下的小白咬牙切齒,想衝出來解救主人,奈何它此刻功力盡廢,只會給主人帶來麻煩。
「楚娰清,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給你上藥,畢竟你的傷因我而起。」慕容君墨放緩語氣,琉璃般的眸子滲柔和之美。
楚娰清怔了半晌,冷冷啟唇,「藥拿來,我自己上。」打消他不懷好意的居心。
慕容君墨見她不再排斥,忙欣喜地點點頭,聽話將白瓷瓶地遞過去,「這是父皇賞賜我的玉露散,塗上兩天就能痊癒,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楚娰清好似沒聽見他的話,將藥瓶微薰的汁液倒置於掌心,蘸了蘸,一口氣將肩頭的碎布撕掉,繼而忍痛塗抹。
慕容君墨瞥見那深地駭人的傷口,劍眉不由得深蹙,「痛不痛?」侷促地站在原地,忍著上前去幫忙的衝動。
「痛不痛?我射你一箭就知道了!」楚娰清沒好氣地回答,快速上完藥,撿起藥箱裡的紗布將傷口麻利地包紮好。
慕容君墨望著她一氣呵成的動作,不禁面露疑惑,「你究竟是不是女人?傷成這樣都不會哭,不會喊的嗎?」
「你認為我是男人也好!都與你沒半點關係!」楚娰清整理完畢,冷冷凝著男人,下逐客令。
「你很愛四哥嗎?」慕容君墨將壓在心底許久的疑惑道出,一瞬不瞬地凝著她。
「……」楚娰清沒有回答,明眸裡掠過一絲慌亂,沉聲道,「慕容君墨,現在請你離開!不然我喊人了!」
不錯,她愛那個男人!愛的可以豁出性命!說她癡,傻,犯.賤也好!不是兩情相悅的愛情,注定有一方演繹卑微。
「楚娰清,他那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以命相拼!」慕容君墨不屑地冷哼,眉梢漸漸滲出慍怒的神色。
楚娰清似是被戳穿心事,黯然垂眸,抿著唇不語。的確,那男人對她根本沒有辦法情意,有的只是利用,而她卻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慕容君墨見她神色寂寂,有些於心不忍,忙道,「楚娰清,別皺眉,樣子很難看!」伸手欲為她撫平蹙起的黛眉。
楚娰清翻了翻白眼,躲閃開他的觸碰,拿起瓔珞劍比劃一番,「你還不走嗎?非得我用強?」威脅的話冷冷迸出。
慕容君墨尷尬地收回手,繼而變戲法地從懷裡掏出一捧鮮花,「楚娰清,你收下它,我便離開,好不好?」懇求的語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哪裡還是方纔那殺伐決斷的冷血端親王。
楚娰清愕然,鬼使神差地接過那散著芬芳的花束,奼紫嫣紅的小野花,在橘黃的燭火下美地驚心,令人沉醉。
他這是在向她道歉嗎?太匪夷所思了!
「楚娰清,我走了,記得不要太想我!」慕容君墨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飄出一句欠揍的話,而後風一般瀟灑地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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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慕容熠塵帶著滿腔怒火回到營帳,不得不說,她避他如蛇蠍的樣子,讓他頗為窩火,卻又無可奈何。
他心煩意亂地坐在棋盤前,氣不過,揚手就將黑白子狠狠捶碎,繼而粉末飛揚,驚得一室冷凝。
「四爺!」楊廣嚇得不輕,扔了書卷,誠惶誠恐地上前。
「我問你!白日裡讓你暗中保護她,她可遇到什麼人,什麼事?」慕容熠塵沉聲問,腦海裡不斷回放著慕容君墨臨走前那囂張的嘴臉。
慕容君墨挑釁地說,「四哥,你知道清兒今日所穿肚兜的顏色嗎?」
「楚姑娘她……」楊廣言辭閃爍,支支吾吾地不敢說。
「你再不肯說實話,本王就將你革職處分。」慕容熠塵冷冷威脅,急不可耐地欲知曉真相。
楊廣乾咳了兩聲,壯著膽道,「回四爺,楚姑娘下午剛出去,就遇見了七爺,屬下看到他們……」
「怎麼樣?」一雙眸子似要噴出火來。
「他們一齊躺在草地上閒話家常,七爺還送楚姑娘大捧的花束,楚姑娘笑的很開心……」楊廣臉不紅,氣不喘,昧著良心說話。
「後來呢?還發生過什麼?」拳頭握地嘎吱作響,一字一句從牙縫裡迸出。
「後來?」楊廣一怔,腦子飛轉,繼續添油加醋道,「後來屬下不敢看……七爺拉住楚姑娘的手不肯放,喊著小惜兒,小惜兒,兩人就滾在一起了!」
楊廣一口氣說完,不免心中忐忑,「四爺……楚姑娘她…….」然,空蕩蕩的帳內,哪裡還有他家主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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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娰清盥洗完,渾身疲累,她吹滅燭火,正欲上.床就寢,此時,黑暗中,一陣勁風掠過,簾子被挑開,那熟悉的青檀氣息撲面而來。
透過淡淡的月華,依稀可見男人冰冷的銀質面具,他頎長挺拔的身影站在那裡,渾身好似被籠罩了一層陰霾之氣。
楚娰清心口一撞,下意識地後退,滿臉倉皇,緊張地咬著紅唇。
慕容熠塵哪裡給她機會,他步步緊逼,直至將她堵在狹小的牆角,冷寒如冰的話迸出,「你跟慕容君墨早就相識對不對?」
不然何故,慕容君墨肯為她說話,輕易放過她!
「你想說什麼?」楚娰清努力平靜下來,迎上他盛怒的瞳孔。
「今日穿的肚兜是什麼顏色?」慕容熠塵劈頭蓋臉地逼問,抬起她尖尖的下巴。
「下.流!」楚娰清羞憤交織,一拳掄起,狠狠擊在他胸膛上。
「不說?」慕容熠塵悶哼一聲,儼然被逼瘋了,他猩紅著眸子,就去扯她的薄衫,「那不如我親眼檢查!」
楚娰清力氣哪裡拗得過他,還未來得及反抗,嘩啦一聲,薄衫就被大力撕開,整個消瘦的身子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眼前。
「清兒……」慕容熠塵整個人呆住,黑眸緊緊地絞著她潔白光.裸的肌膚,「你怎麼沒穿肚兜?」不知該喜還是該怒。
如此說來,慕容君墨的話是假的!
天!他瘋了嗎?竟然去相信慕容君墨荒唐的話,還耿耿於懷。
「你有病!」楚娰清下意識地抱住胸前的春光,一下子羞紅了臉,更多的是憤怒。也不知他何故這樣對她!
「清兒……他沒有欺負你對不對?」慕容熠塵心中大喜,她羞怯的樣子,更是成功愉悅了他。
「……」楚娰清被他灼熱的目光看的渾身發楚,奈何也不敢喊人,索性僵持著,不說話,總算明白他的來意。
她冷漠如冰的樣子,深深傷了他,慕容熠塵眸底掠過一抹黯然,緊緊凝著她肩膀上血跡斑斑的紗布。
「上藥沒?」他問,低沉的嗓音滲著無盡的痛惜。
「……」楚娰清低頭,垂眸凝著繡鞋,好似根本沒聽見他的話。
「痛不痛?」他又問,伸手裹住她微涼的小手。
「……」楚娰清還是不說話,索性將頭偏向另一側。
「為什麼這麼傻?」
「……」依舊沉默不語。
「清兒,你還是愛我的是不是?不然何故這麼做……」他滿懷期望地問,逼迫她與他對視。
「……」她一動不動,一向不響,明眸裡流轉著淡漠、疏離的光。
「是不是我此刻要了你,你也不作反應?」慕容熠塵深深喘息,滿腔怒火無處發洩,不做多想,他狠狠扯開她環胸的雙臂,低頭將唇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