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給你!」皇帝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唯有忍氣吞聲指了指那檀木錦盒。舒榒駑襻
果然在那裡,楚姒清心中一喜,推搡著皇帝走近那漆紅的長桌。
赫連懿掀開被褥的一角,眉宇間凝聚著揮之不去的憂色,他從腰間抽出軟劍,思忖著待會該如何一擊即中。
或許,該讓那丫頭吃點苦,挫挫她的傲氣。
楚姒清一手挾持著皇帝,一手迫不及待打開檀木錦盒,卻不想,裡頭驟然彈出白色石灰狀的煙霧,她儘管第一時間閉眼,用手遮擋,卻依然毫無倖免中了招。
「哼!」皇帝冷笑一聲,他挖空心思擺放的錦盒是專門用來對付赫連懿的,貪婪無知的人只會被華麗的外殼所吸引,果不其然。
楚姒清雙目刺痛難耐,頓時陷入一片白茫茫的絕望境地,
「朕方纔已經派人將凝香丸.連夜送到六王府,此時早已入藥,你來晚了,這世上再無凝香丸。」
入藥?楚姒清一顆心瞬間沉到谷底,楚懷遇和慕容子喧怕是心疼楚嫣然多受一分苦,竟如此迫不及待跟皇帝求了凝香丸。
此時,楚姒清失神之際,立於左側的皇帝竟將長劍直刺她的身體。
就當她以為必死無疑之時,一抹黑影飛速掠了過來,「鏗」的一聲巨響斬斷皇帝手裡的寶劍,一陣天旋地轉間,楚姒清不知身在何處。
只曉得大批的禁衛軍聞聲闖了進來,赫連懿帶著她滾上龍床,暗下一道機關,兩人順利逃脫了那守衛森嚴的皇宮內院。
***
溪邊,清水潺潺流著,細碎的聲響在靜夜裡格外孤寂,飄渺。
赫連懿環抱著楚姒清,一路疾走這才停下來喘息。
「痛!」楚姒清彎腰摀住火辣辣的雙眼,忍不住低吟出聲。
「還知道痛?不是很能耐嗎?」赫連懿毫不避諱地奚落,負手而立站於楚姒清身後,一雙墨黑的眸子流轉著太多複雜的情愫。
楚姒清心中一堵,禁了聲.強忍著巨痛,而後伸手掬了溪水擦拭眼睛。
洗了半晌,她的眼前依舊是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清,巨大的恐慌蔓延開來,仿若整個世界僅剩她一人。
「洛!」楚姒清哽咽著喊出聲,她從來不是脆弱的人,此刻卻怕極了這種悲涼無助之感,不敢想像,一個殺手瞎了眼往後的命運會如何?
「別怕!」低沉透著沙啞的男聲自身後傳來,仿若一劑上好的安神湯,讓楚姒清慌亂、恐懼的心漸漸平復。
他溫熱寬廣的大掌緊緊裹住她微涼的柔荑,帶著幾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惜,她的眼睛很痛吧,換做男子也承受不住那痛,而她連著一滴眼淚都沒掉,堅強地讓人心疼。
「還要逞強嗎?不聽勸告?」
「我不是逞強好勝,只是沒有太多的時間,你懂什麼?赫連懿,笑話也看完了,你走,我的事不用你管。」楚姒清不知為何,一股深切的委屈蔓延開來,說出的話便顯得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