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從裡屋出來,拿著針線簍子,撞見柳芸兒大駕光臨,有些受寵若驚,「芸兒來了?清兒,你這不懂事的丫頭,怎麼也不請嫂嫂進屋裡坐!」
「呃…….」楚姒清故作調皮地吐吐舌頭,嗔怪道,「嫂嫂沒給我帶好吃的,所以正罰她站著呢!」
柳芸兒杏眸微斂,笑了開,「三妹那小氣的性子倒是一點沒變,好在我今日有備而來,不然真進不了這門!」
閨房裡,鏤花木窗前插著幾株冰清玉潔的木蘭花,柳芸兒拉著楚姒清閒話家常,氣氛看似和諧,卻又哪裡不同。舒榒駑襻
柳芸兒從食盒裡拿出桃酥餅遞了過去,「昨個摘了幾株桃花,連夜給你做了餅,還是你喜歡的味道,不甜不膩,加了松子。」
「謝謝嫂嫂,還是你對我最好,等哥哥回來,我得好好同他說你的豐功偉績。」楚姒清雀躍地接過,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口。
桃酥糕?哼,楚姒清自小在毒缸裡泡大,入口那一刻便識破了其中的貓膩,她不著邊際,細細咀嚼嚥下。
柳芸兒杏眸流轉著複雜的光,欲言又止道,似是良心有愧,「清兒,別,先別吃……」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嫂嫂。「楚姒清唇角揚起一抹詭笑,說的諱莫如深。
「三妹!」柳芸兒手顫了顫,害怕地喚了聲。
「嘔……」楚姒清陡然彎腰,一口污血噴薄而出,那抹駭人的殷紅染上娟帕,如怒放的薔薇。
「三妹?你別嚇我!你怎麼了?」柳芸兒驚懼地大喊,臉色煞白。
「嫂嫂,你竟是如此待我!好狠吶。」楚姒清怨恨地說罷,一口氣順不過來頃刻昏死過去。
「小姐,小姐?」秋菊推開門,撞見屋內的一切嚇得摔碎茶盞,「柳芸兒,你對我家小姐做了什麼?」
「我……我不知道,是二夫人命我將桃酥糕送給清兒吃,哪知道……」柳芸兒花容失色,語無倫次。
「我跟你拼了!毒害我家小姐。」秋菊急紅了眼眶,挽起袖子結結實實給了柳芸兒一巴掌。
柳芸兒摀住臉,嚥下那口氣,慌不擇路地跑了開,「對不起,我去請大夫,你好好看著她!」
秋菊哭的撕心裂肺,撲到楚姒清身上,「小姐你醒醒,別嚇奴婢,血,好多血啊!天殺的蛇蠍女人!」
「秋菊,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聽著,替我辦一件事!」楚姒清聽柳芸兒走遠了,這才緩緩睜開雙目虛弱道。
「什麼事?小姐都成這樣了,秋菊哪裡也不去!」秋菊抹了把淚,泣不成聲。
「聽話,晚了就來不及了!」楚姒清剛說完,喉間一抹腥甜,血水跟著溢出嘴角。
「小姐,別說話,求你。」
「這把劍拿著,去四王府門口跪下,若是慕容熠塵肯相見,將信交給他!」楚姒清強忍著不適,把青峰劍和信交付與秋菊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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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