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楚娰清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神色寂寂。舒榒駑襻那日,阿洛為了救她,用血肉之軀為她擋了整整十三顆子彈,後來,她被逼上絕路,抱著阿洛的屍體毅然跳下了萬丈懸崖,卻大難不死,靈魂附體到楚三小姐身上。
赫連懿怔愣半晌,正欲說些什麼,遠處陡然傳來嘈雜之聲。他眸光微斂,意味不明地睨著沉思的女人。
楚娰清很快收回游離的思緒,警覺地側耳聆聽,約莫數十人朝湖邊急速趕來,其中有五人乘馬,其餘幾人輕功如燕,個個內力深厚,且殺氣濃重。
楚娰清覷了眼赫連懿,淡聲詢問,「需要我幫忙嗎?你得罪的人可不簡單!」
「當然!」赫連懿唇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意,飛快地伸手在楚娰清幾個穴位上點了一通。
「你!」楚娰清惱怒地瞪大眸子,「你想怎麼脫身?少了一個助手,你以為你能應對?趕緊放開我!我還能祝你一臂之力。」
「噓!」赫連懿神色凝重,做了個噤聲手勢,而後低頭,薄唇頃刻附上楚娰清的唇瓣。他哪裡會懼怕朝廷的鷹犬,不過是不屑累及無辜。
以他的功力脫身不難,難的是,如今他身負重傷,帶著女子離開沒有萬全的把握!
「唔……」楚娰清如遭電擊,一雙美目似是要噴出火來,她此刻恨極了任人擺佈的悲涼之感!除了阿洛,她厭惡任何男人的觸碰,胸腔裡氣血逆流,極度的不適令她幾欲窒息。
赫連懿不管不顧地吻著,剛開始只是淺嘗輒止,女子的唇似是有一股魔力,淡雅的芝蘭香深深將他吸附,以至於忘乎所以。
他溫熱的大掌驅走了料峭的春寒,覆上那纖細如柳的腰肢,玉帶輕解,青瓷的肌膚若隱若現,旖旎萬分。
碧色的肚兜幾欲扯落,一枚金色蝴蝶胎記赫然映入眼簾,赫連懿滿目震驚,腦海裡憶起普陀寺主持的一席話,「身有金蝶的女子,方能祝你完成大業!」
危險的氣息逼近!與此同時,男人的大掌繼續放肆地覆上女子胸前的綿軟。
「啊!」楚娰清羞憤驚呼出聲,身子如同澆了汽油,火燒火燎,體內的媚毒似是再次被挑起,一雙美目卻蘊藏了濃稠的殺氣。
她發誓,一定要殺了眼前這個羞辱她的男人!
馬蹄聲震耳欲聾,驚起塵土飛揚,湖水盪開層層漣漪。
為首的黃衣禁衛軍勒住馬韁,銳利如鷹的雙目打在湖中繾綣糾纏的兩人身上。
「真是世風日下!」一名禁衛軍鄙夷地轉過馬頭。
「莫非這便是傳說中的野.戰?嘖嘖,倒也銷.魂。」有人打趣,興致頗濃。
「喂!先停下親熱,本官問你們,可有見過.身著黑衣,帶著鬼面,渾身染血的男人經過?」禁衛軍頭領壓下體內莫名的燥熱,厲聲詢問。
「如今是你報恩的時候了,知道該怎麼說嗎?」赫連懿深深喘息著,這才將楚娰清鬆開。
「當然!」楚娰清乖順地點點頭,俏臉上染了幾許緋紅,看得男人心頭驀地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