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爭心底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舒歟珧留
東門凌旭擰了擰眉,微微瞇起眼目望著賽馬場,似乎也察覺到不尋常之處。
同一時,東門騰飛作為公正人被谷星漢邀請上場監督馬賽,跟隨比賽之人身後一同抵達目的地。
東門普天斜眼睨看騎上馬匹的東門騰飛,唇角微微勾起,眼底閃過不明的光澤。
東門騰飛冷不防側過頭朝東門普天打趣道:「想不到本宮的容姿能讓皇弟瞧得如此出神!咫」
東門普天先是一愣,隨即,在心底冷哼一聲,迅速瞥開目光。只要想到之前東門騰飛馬與東門凌旭聯手整他的事情,就不由地讓他咬牙切齒。不過,今天的目地不在於此,忙露出偽善地笑容,看著東門騰飛說道:「皇兄真愛說笑,皇弟只不過是突然想起皇爺爺曾經對皇兄的精湛騎術讚賞有佳,現今能與皇兄一同站在賽馬場上,就是不知能否有幸與皇兄比試一番?」
「有何不可!」東門騰飛爽朗一笑,隨即,又露出一絲遲疑:「不過,在之前比賽裡輸給皇弟,現今又……恐怕會引起他人的非議!」
站在身旁的谷星漢一聽,趕忙站出來陪笑道:「太子過慮,在場之人,又有誰不想再次見到太子騎在馬上的英勇風姿,大家說對吧?ね」
大臣的公子們趕忙附和,太子的身份不僅尊貴,而且還是未來的國君,縱使心裡有千百個不願意,也要笑著說是。
東門騰飛也不再推辭,谷星漢機靈地另找他人監督馬賽,如今馬場跑道上,皇孫貴族早已馭馬排排站齊,只待一聲令下,駕馬飛騰。
這時,喝令聲有力響起:「起!」
眾人抬手揮鞭,齊聲興大奮馭喝:「駕」
瞬間,數十匹駿馬如同利箭,奔嘯而出,地上的泥土滾滾起塵,當下,鏗鏘有力的馬蹄聲振奮場外的人心,眨眼功夫,只能遠遠瞧見山坡上奔跑著的黑點。
山道寬敞平鋪,大樹如同士兵直立道路兩旁,直延伸到山頂之上。
現今,遙遙領先的是東門普天與東門騰飛,兩人齊駕並驅,把其他人遠遠地甩在身後,跑在他們身後的他人像是早已商量好似的,沒有一同追趕前面的兩人,只是用著不快不慢地速度奔跑著。
「多年不曾與皇弟比試騎術,現今皇弟騎術不得不讓本宮甘敗下風!」東門騰飛邊揮馬鞭邊笑著說道。
「皇兄,過獎了!」東門普天聽到東門騰飛對他的『稱讚』,心裡不由得意起來,同時,又有一絲納悶,蘊藏陰鷙的目光不時的瞄向東門騰飛坐下馬鞍。
東門騰飛爽朗放聲一笑:「本宮身為兄長,可不能輸得太難看。」
語落,跟著甩鞭『駕』的一聲,當下,比東門普天領先兩步。
東門普天邊策馬邊看著東門騰飛的背部,打量地目光不時注意著四周的景物,小作思量,趕緊揮動手中的韁繩,追趕前方的東門騰飛。
此時,整座山道迴響著馬蹄聲以及駕喝聲。突然,東門騰飛聽到身後傳來馬匹狂怒的嘶吼聲,回頭一看,只見東門普天駿馬瘋狂地往他這方衝跑過來。
「該死!」東門普天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難看,死死地勒著韁繩不放,試圖馴服身下的駿馬。
東門騰飛擰緊神色,趕緊停馬,朝著從他身邊狂奔而過的東門普天大喊:「皇弟!小心!」
「可惡,怎麼是本王的馬發狂了!」東門普天低咒,目光不停測量現今的距離離山頂還有多遠。
猝然,距離只有四尺的地方,飛快閃過一道細弱的銀光。東門普天大驚,雙目大睜,眼底露出恐懼之色,趕緊一個側彎身。同一時,淒厲的慘叫聲響起。緊接著,東門普天整個人跌下馬背,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捂著左臉,痛叫連天。而東門普天馬匹在他翻下馬後那一刻,便慢慢停下奔跑,聞風不動的站立在道路上。
「皇弟,你沒事吧?」東門騰飛趕緊翻下馬上前查看,只見東門普天捂著臉左手的指縫裡,大量溢出鮮紅的血,從手背淌流脖子下,染濕了衣襟,觸目心驚。
東門普天痛不欲生:「好痛!本王的臉好痛!快找御醫來!快找御醫!」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眾多馬蹄聲,大家都是聞聲趕至,見到站在道路中央的東門騰飛,急忙下馬詢問:「太子!發生何事?」
緊跟著,有人驚呼出聲:「大家快看那匹駿馬!」
眾人順著那人所指的方向,只見東門普天之前所騎地馬匹的頭顱被分割了一半,此時,正以緩慢的速度滑落到地上。
大家不由害怕地驚呼出聲。
東門騰飛微微瞇起眼目,在日陽的照耀下,前方不遠,一條長長的銀光在閃爍著,其中間掛著鮮紅的液體。忙上前查看,發現一根銀絲正阻攔在道路中間,銀絲的兩頭被綁到道路兩旁的大樹上,顯然,這是有人事先預謀好的。
東門騰飛犀利地掃看四周,未察覺到異樣。趕緊轉過身,厲聲喝道:「中止比賽!你們把天慶王爺帶回賽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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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賽馬場觀望席上的皇家貴族們,聽到遠處傳來『隆隆』的馬啼聲,不由地興奮起來。
遙遙領先的東門騰飛直奔向觀席台的下方而來,朝著興奮不已的觀席座上的人大聲喊道:「御醫!御醫!」
聽到東門騰飛焦急的尋找御醫,眾人不由一愣!
皇帝濃眉一緊,沉著問道:「發生何事?」
東門騰飛趕忙下馬回道:「回父皇,我們在山上遭到埋伏!二皇弟受了傷!」
眾人大驚:「什麼?」
皇帝猛然站起,怒道:「竟有此事,是何人如此大膽,敢傷朕的皇子?」
「兒臣並未發現可疑的人影,為了不讓他人遇到同等的事情,就立即趕了回來!」
皇帝怒道:「黎昕!」
「微臣在!」「封鎖賽馬場!絕不能讓歹徒跑了!」
「是!」
這時,從山上下來的皇子與大臣的公子們紛紛策馬來到觀席台前。坐在他人馬背上的東門普天痛嚎不已,衣襟早已被鮮血染紅一片。在座的夫人與小姐們紛紛地側過臉,不敢看血淋淋的一幕。谷星漢忙叫人把東門普天從馬上扶下來,然後抬到觀席座上躺好,與皇帝一同出宮的御醫忙上前查看東門普天的傷勢。就在東門騰飛放下左手霎那間,眾人不禁地倒仙一口冷氣,他的左半邊臉頰已被削去大半塊皮肉,甚至隱隱約約看到頰上的那塊顴骨,血肉模糊,令人感到怵目心驚。
東門普天吃痛的喊叫著:「父皇,父皇!」
皇帝有些心疼地邁前一步:「父皇在這!」
「父皇,兒臣好痛!」
皇帝溫和地安慰了兩句,然後微瞇眼目,沉聲說道:「騰飛,你說說,之前到底發生何事?」
東門騰飛把之前的事情細細說上一遍。
站在皇帝身後的谷才良越聽越眉頭擰得越緊。
皇帝問道:「你說二皇兒的馬突然瘋了?」
谷星漢不等東門騰飛回話,心底一慌,害怕地跪到皇帝的身前:「稟皇上,馬匹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不可能會無原無故突然發狂!」
皇帝見谷星漢又是叩頭又是喊冤,一臉懦弱的模樣讓人不由地感到心煩,眼目一怒,沉聲喝道:「事情尚未查清楚,你慌什麼?」
谷才良趕緊上前說道:「請皇上息怒!星漢向來膽小,初次遇到此等事情,心裡難免會感到驚慌失措!」
皇帝冷哼一聲。
谷才良連忙伸腳往谷星漢身上一踢,低聲喝道:「畜生,還不快滾開,免得惹皇上看了心煩!」
谷才良趕緊爬起身,害怕地躲到朱芳的身後。朱芳看到兒子叩紅的額心,心疼地安慰了幾句。
站在人群後方的青爭擰緊眉心,隱隱覺得這事是衝著她來的。
這時,東門騰飛又開口說道:「啟稟父皇,馬匹突然受驚,必是有人暗中在馬匹裡動了手腳!」
皇帝濃眉一動,立即下旨道:「把賽馬場的人全帶到這裡!」
不久,賽馬場所有人都跪到皇帝面前,包括谷星漢,共有一百一十人。
大家戰戰兢兢地低著頭,大氣不敢喘一聲。
劉公公出聲問道:「你們當中可看有人對天慶王爺的馬匹暗中動了手腳?」
跪在地上的人疑惑對看一眼,紛紛搖了搖頭。
劉公公見他們搖頭,轉頭看了皇帝一眼,見到皇帝使來的眼色,又轉頭問道:「若你們看到可疑之人必且告訴皇上這人是誰,便重重有賞!若知情卻不報者,便是欺君之罪,下場將會被凌遲處死!」
眾人一聽,害怕一顫。
就在這時,傳來細微膽怯的聲音。
「小.小的在皇上與諸位大臣用膳期間,有看到過旭日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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