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繼母所生的那雙兒女,其實是上官執掌人的親生子,嘖嘖,上官執掌人實在厲害啊!」
「枉你們在江湖行走多年,卻仍被這些世俗牢牢套死,兒子喜歡上繼母再或者是小叔娶嫂嫂,這些在邊遠部落裡是再平凡不過的事情,他們又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再說,如今上官執掌人的親爹生死不明,上官執掌人與繼母成親生子又有何妨,不就是等於替自己的爹照顧繼母!在我眼裡看來,上官家一直以來是權大勢大,不允許任何人玷污上官家門風罷了,可是,倘若換作普通百姓家裡,又有誰會把這事搬上檯面來,亂嚼舌根?」
坐在大堂裡的一名江湖女子,突然站起來,大聲說道:「這位仁兄說得有道理,事出在權大勢大的上官家,那就更應該付起責任,好好對待此女子,而不是把她除名就草草了事,在我看來,上官家這是急於避嫌,想把所有過錯推到別人的身上,重振他們的風氣,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賃什麼把所有的錯推在女子的身上,而且,若他們兩人是真心相愛,為何要拆散他們?」
站在三樓長廊上的東門凌旭不由蹙了蹙眉,上官文昊與青曼的事情怎麼會被傳出府外,上官家絕對不會允許讓這種事情發生,必會嚴實封實此事,那……
就在他轉身進入廂房門裡之時,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從對面的廂房傳了出來:「雖說上官家的事情值得大家津津樂道,但是在下最為好奇的是諸位為何都說旭日王妃是惡女?難道她曾經欺負了在坐的英雄好漢?圉」
東門騰飛!
東門凌旭倏地的停下腳步,緩緩側過身,抬簾,縮緊淡寒的鳳眸,盯視著對面的房門,似乎有些猜透對方的用意。舒藺畋罅
「誰都知道她仗著公主的身份,欺官欺民,就連皇子她都敢出手鞭打!豢」
「我曾經見她在天威街上對柳大人的公子拳打腳踢,離開之時,還順手拿走身旁小販攤上的兩個蘋果……」
說話的那名青衣男子,在說到蘋果之時,聲音漸漸變小,回想起當日,他就站在小販的身旁,要不是陪同的兄弟一直拉著他,早就上前教訓那目中無人的少女,不過,那名小販卻沒有生氣,只是愣愣的待在原地,直至見不到青爭的影子,才喃喃道了一聲謝謝,也不知道這聲謝謝對誰說的,現在想想,也許,是向青爭道謝吧!
「曾經有幾次看她在客棧裡用飯,不結帳,然後,大搖大擺就離開了!」
這時,櫃檯前傳來十分弱微的辯駁聲,不過,大家都清楚聽到:「旭日王妃早已經把欠的帳結清了!」
不久,理直氣壯的哄鬧聲越來越小,然後,變得不確定,因為青爭每次在欺負他人之時,態度都會無比的囂張惡劣,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大家都先認為錯在青爭的身上,但又因為她的身份,百姓們是敢怒不敢言,可現在回想起來,她所欺的官全都是貪官,平日教訓的人都是一些惡霸,還有那些連他們這些江湖人都看不慣的大臣公子們,都被她通通揍了一頓。
一時之間,大家都不知道青爭是好是壞,惡女兩字硬生生的硬在他們的喉裡,怎麼也喊不出來了!
客棧內,突然一片沉默,眾人是你看著我,我望著你,不管是不是惡女好像已經不重要了,這時,有人嘀咕出聲:「至從青都統辭官之後,就甚少再聽到她的事情!」
「也許是因為沒有青都統這座靠山的關係,才讓她無法再繼續作惡……」
那人語氣裡有些惋惜之意,之後,大家漸漸把青爭的話題轉到其他人的身上,谷祺玉揚了揚眉,面容閃過趣意:「大家好像對王妃看法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東門凌旭回過頭,走進屋裡,頓然,一堵白色人牆塞住他的去路:「雖說旭日王妃的事情值得大家津津樂道,但是,在下最為好奇的是花伶去哪裡了!」
「……」東門凌旭望著狹長眼目失去以往的精明,染上了幾分焦心,想起青爭曾經說起到燕國買糧的事情,便啟唇說道:「她去大燕國了!」
「她為何事去大燕國?」諸葛睿忙問道。
曾經城鎮寶城見過花伶一面,現今,青爭回到凰荊城已有月餘,卻不曾見到花伶的蹤影,免不了有些擔心,心想著她是不是在東門凌旭遇刺之時,遭遇到了不測,這也是他遲遲不敢到王府尋問原因。
東門凌旭蹙了蹙眉,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問道:「你可知道花伶姑娘曾經喜歡的人是燕國皇子蒼燕宸!」
在諸葛睿他們沒有完全相信青爭之前,他是不會說出青爭是父皇手底下之人的事情,避免因這件事情起爭執,破壞他與他們之間的情誼。
諸葛睿聽到這事,沒有任何的訝色,眸光恢復平靜,唇角緩緩勾起自信:「雖與蒼燕宸只有數面之緣,但是,我能肯定說,此人不會喜歡上性子淡漠的花伶!」
谷祺玉好笑伸手搭在諸葛睿的肩上:「你倒是對蒼燕宸有自信,那你說說花伶是怎麼想的?」
諸葛睿那張自信的面容全瞬間塌了下來,有些無力說道:「凌旭,近幾個月你都不在城裡,我們先說說宰相……」
東門凌旭立即截下他的話:「我都知道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這些都是在府裡養傷之時,從青爭各種飛鴿傳書裡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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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大堂的聲音漸漸靜下,廂房內的東門騰飛揚了揚眉,轉身坐回坐椅上。
「騰飛,你這麼做是何意?」端木風夜微瞇起眼目,若有所思的瞅著讓人看不透的東門騰飛,覺得他這是在幫青爭說話。
東門騰飛懶洋洋的看向身旁的正在沉思的上官文昊:「你該問的人是文昊,這麼做又是何意?」如今凰荊城都是上官文昊與青曼的事情,上官家的長老必不會坐視不理,以現今沸沸揚揚的情況來看,上官文昊逃脫不了上官家的長老會議。
桑安易、端木風夜的目光的都集中在上官文昊的身上,上官文昊回神,唇角勾起自嘲:「事情鬧大不是很好嗎?」
「我只想知道你與青曼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端木風夜問道。
「是!」上官文昊沒有任何的避諱,眼眸裡射出無比認真的目光,望著他們三人,起身淡淡說道:「抱歉,讓你們失望了!」
桑安易一愣,焦急跟著站起身:「文昊,你好不容易坐到執掌人位置,難道你想親手毀掉自己前程?」
上官文昊轉身走向房門口,微微側過臉,不屑輕笑一聲:「我已不在是當年的上官文昊,區區的幾個長老,又能耐我如何?不打擾你們談話,我先行離開!」
「你就不打算留下……」
桑安易忙出聲阻攔,身旁的端木風夜開口說道:「讓他走吧!以現在他的身份待在這裡,他只會覺得尷尬!」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上官文昊會喜歡上青曼,而青爭是青曼的妹妹,上官文昊繼續待在這裡,他只會覺得左右為難。
門,被人輕輕關上,屋內瞬間安靜下來,桑安易氣憤用力錘桌,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拋下他們幾個兄弟離開。
他想到這裡,猛然側頭看向坐對面的東門騰飛,眼裡的怒氣又多了幾分,差點就忘記東門騰飛喜歡青爭,從之前東門騰飛的表現來看,並沒有因為青爭失蹤好幾個月,而對她失去興趣。
東門騰飛發覺到桑安易的目光,從容淡定的笑了笑,開口說道:「我覺得自己不應該讓宰相大人失望才是!」
桑安易怒容閃過愣意,一時之間,不明白東門騰飛的話裡的意思。
「哦!」端木風夜似乎聽出他話裡的意思,語氣微微揚起,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東門騰飛眼裡閃了閃,指尖若有若無的滑過自己的胸口,深意一笑:「該說宰相大人想做什麼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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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很無奈,家裡從昨夜九點就開始停電,直到今天下午才有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