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普天本來因為他們的堵住去路,而寒著一張臭臉,但聽到谷祺玉的話後,毫不遮掩的露出得意笑容。shu酯罵簟
心底不由地沾沾自喜,近些日子,父皇對他寵愛有加,他的鋒芒已壓過當今太子,那些眼高於頂的大臣對他是畢恭畢敬,地位日漸提升,只要他再拉攏一些大臣,眼前的太子及旭日王爺遲早是他的手下敗將。
東門普天沉醉在偷樂之中,絲毫未注意到週身人的譏諷目光……
東門騰飛深意睨眼東門普天,戲謔目光落在東門凌旭的身上,唇角一牽:「如今旭日王妃下落不明,三皇弟未親自尋人也就罷了,如今,卻留連於客棧之中,對三皇弟媳來說,會不會過於無情?」
東門凌旭深意地半瞇起鳳目,眼目淡淡瞥開:「皇弟還是那句話,皇兄以其把心思放在皇弟的身上,何不多多關心自己的太子妃……煢」
東門普天聽到太子妃,面色微變,陰冷的目光瞪向東門凌旭。
東門凌旭從他們身邊走下,路過東門普天身邊時,眼目余角射向東門普天有些蒼白的面容,淡雅眸色閃過森然。
東門普天看向東門騰飛,眼目閃過心虛,忙著說道:「皇兄,我們先用膳吧!吶」
東門騰飛聞聲,眉心一動,唇上揚起大大笑容,不動聲色的轉身走向三樓。
谷祺玉跟著東門凌旭的身後,笑著小聲說道:「太子妃不會真的與天慶王爺有…染吧?」
東門凌旭聞言,眼目微寒,左都領大婚當日,東門普天與桑碧寧曾經先後離桌,他們倆之間是不是有奸.情,現在還無法下定論,但是,事情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諸葛睿好笑出聲:「太子似乎早已知道一些事情,不過,他倒是沉得住氣,而且一點都不急著的模樣,反倒……」他話一頓,狹長眼眸露出饒有興趣的光色:「反倒關心起旭日王妃的事情……」
東門凌旭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言不發的坐上馬車離去。
谷祺玉望著離去的馬車:「凌旭好像在生氣……」
諸葛睿笑著輕拍他的肩:「我實在看不慣某些人過於得意,你趕緊把凌旭交待的事情辦好,記住,別露出馬腳……」
「知道了!」谷祺玉會意一笑,牽過小二從後院帶出來的馬匹,馭馬離去。
就在三樓的廂房上,東門騰飛站在窗口旁,注視著遠去的馬車,東門普天走前,順著東門騰飛的目光看去,陰戾一笑:「皇弟,有法子讓東門凌旭死得很慘……」
坐在桌前的桑安易聽到這話,在心底不屑的冷哼一聲,不知為何,他覺得東門普天比東門凌旭更惹人討厭。
「哦?」東門騰飛拉回目光,揚了揚眉,落在東門普天陰狠的面容上,唇角勾起深意:「皇弟有何辦法?」
東門普天忙把在山谷裡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其中省略渡水木渠的事情。
「皇弟認為東門凌旭定是在山谷裡養有一批人,若父後知道這事,東門凌旭定逃不掉重罪之刑……」
東門騰飛深邃黑目裡閃過不明眸光,幽幽問道:「皇弟,查清楚此事了?」
「證據確鑿!」東門普天鏗鏘道。
近些日子,他一直派人跟蹤東門凌旭,那山谷定是東門凌旭讓人建起來的,他曾派人打聽過,在二月初三十之日,曾經有一群人從山谷裡出來,他猜想,東門凌旭定是讓谷裡的人辦什麼事去了,不過,東門凌旭真是笨蛋,竟然把『渡水木渠』的好東西藏起來,也不知道把它獻給父皇,以博歡心,這回可好,讓他有機會得了勢!
東門騰飛輕笑出聲,睨眼自信得意的面容,眸光閃爍,意味深測牽起唇角:「但願皇弟此事成功!」
「會的!」東門普天跟著笑起,眼底閃過陰鷙,想著能除掉東門凌旭,心裡忍不住一陣興奮,待解決東門凌旭,下一個就是太子…
他在心裡不停的算計著,只是過了短短兩日,就讓他逮到了機會!
寅時未到,昏沉的天空再次飄起毛毛細雨,關閉的城門突然被人打開,上百名侍衛壓著一群百姓走進凰荊城內……
他們手腳上都拷著粗大的鐵鏈,身上穿著破爛的衣衫,邁著艱難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前前行,嘴裡不停喊著:「冤枉啊!」
淒慘的哭叫聲,驚醒睡夢中的人們,含著巨大冤屈的喊聲,讓人忍不住露出同情之色。
這群百姓沿路被壓送到莊嚴的永明殿之外,殿內,哄亮的萬歲聲,驚得殿外的百姓抖了抖雙腳。
「父皇,兒臣有事要奏!」東門普天恭敬聲音裡含著興奮之色。
皇帝見他揚著高興的笑容,以為他又有新的花樣,迅速打起精神,示意東門普天趕緊說說。
「兒臣昨夜在城外抓到一批人……」東門普天說到這裡,往對面的東門凌旭投去意味深長的目光。
東門凌旭面容平靜,絲毫不因他的話有任何影響,站在東門普天的身前的東門騰飛,深意的勾了勾唇角。
「什麼人?」皇帝接話問道。
「兒臣若沒有估錯,他們是三皇弟暗地裡訓練出來的士衛!終日靠著在山谷裡種植菜食,過著自食其力的生活!隱居隱世,至今才被兒臣發現他們的行蹤!」東門普天大聲說道。
隨著他話音一落,整個大殿的嘩然,暗地裡私訓衛士兵,寓意著旭日王爺要叛變,這罪可不小。
皇帝眼目一冷,凌厲的目光射向東門凌旭:「三皇兒,可有話要說?」
東門凌旭從容淡定回道:「回父皇,二皇兄空口無憑的巫陷兒臣,這是莫需有的罪名!」
東門普天聞言,心底一急,不等皇帝出聲,忙朝著外頭喝道:「把人帶上來!」
殿裡所有人,紛紛往殿外看去,殿外響起『叮鈴匡啷』的聲音,大群身穿破爛衣袍的男子走了進來,與富麗堂煌的大殿格格不入。
這時,一股酸臭味傳了過來,各大臣忙捂著鼻子,鄙夷地看著這一群人。
數十名百姓戰戰兢兢的縮成一團,見到大官員,慌忙的急成一團,不知所措的四處亂望。劉公公上前尖銳道:「殿下何人,見到皇上,還不下跪!」
百姓們聽到皇上,忙看龍座上的人影,當即,被皇帝的威嚴震攝住,眾人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嘴裡嚷道:「皇上,我們是冤枉的!」
東門普天走到他們的面前,指著東門凌旭問道:「你們可認識他?」
這群百姓順著東門普天的指向,看著俊魅的東門凌旭,迷惑的搖了搖頭:「不認識!」
其中幾名百姓急了,忙說道:「皇上,我們只是凰荊城往東百里外的村民,我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實在不知犯了何錯?」
「胡說,若你們是附近的村民,為何出現在山谷裡?」東門普天焦急怒斥:「若本王沒有記錯,當時逮抓你們之時,手裡還拿著鋤頭!」
數十名百姓害怕地縮了縮肩膀,心虛地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東門普天見他們無話可說,不由地有些得意,看向東門凌旭:「三皇弟,還有話可說?」
東門凌旭淡漠的鳳眸,仍無波瀾,淡淡開口:「試問皇兄,若他們是我養的士兵,豈會輕易被你擒住?再試問各位大臣,你們覺得這些人,哪一點像訓練有術的士兵,再敢問皇兄,為何會認為拿著鋤頭的就是我的士兵?最讓我疑惑的是,皇兄是在什麼谷裡抓到他們的?」
東門普天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
「我們不是什麼士兵!」百姓們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也感覺到不妙,慌怕的趕忙搖頭:「我們是…我們是…」
「是什麼?」東門普天回神,寒著臉逼前:「說啊?」
有些百姓再也受不了逼問,再加之龍威大攝,害怕被人拉去砍頭,恐慌道:「我們…我們真的是往東百里外的村民,就在昨日,我們村裡的村民在谷裡挖到金子,大家窮怕了,就起了貪念,大家商量好,半夜就到谷裡挖金子,誰知,剛到谷裡不久,就衝出一批侍衛,把我們抓了起來,說我們是什麼臣,什麼子……」
他們之前不敢說實情,就怕這些大官們會把土裡的金子都挖去了!
有位官員輕咳一聲,好心提醒到:「亂臣賊子!」
「荒唐,土裡怎麼會有金子?」東門普天.怒道。
「有的!」其中一名年輕的村民焦急辯解:「我曾經親眼見到過,每逢月頭,谷裡就會出來一批黑衣人,然後,會從城裡抬著一箱又一箱的銀子送進谷內,而我們村的村民能在谷裡挖出金子,定是黑衣人把鑫子藏在泥土裡!」
東門普天聞言,不由興奮,興許他是抓錯人了,但是,他們說谷裡每月的月頭會出來一批人,那肯定是他要找的人。
皇帝聽到每逢月頭,就會黑衣人出谷提銀子,即知道年輕人指的是何人,倏地瞇起炯目,閃出寒光,就在東門普天再想說些什麼的,猛然大拍坐椅把手,沉沉大怒:「夠了!」
「皇上息怒!」各大臣、皇子,紛紛跪了下來!
「二皇兒,你尚未查清事情真象,就胡亂抓人,真是太讓朕失望了!」皇帝冷冷說道:「劉公公,賞村民一些銀子,把他們放了,往後不許再提此事……」
「是!」劉公公領著村民離開大殿,
「父皇…」東門普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事情,明明就能從村民口中得到東門凌旭叛逆的證劇,可父皇為何不讓他說了?
他正想辯解,但看到皇帝射來冰冷目光,心頭一顫,立馬噤了聲。
東門騰飛睨眼一臉不解又不甘的東門普天,諷刺的牽起唇角,蠢貨,到現在還不知道被人擺了一道!
「報!報!」
突然,一名侍衛急匆匆的奔進大殿,跪在皇帝的面前,雙手傳上奏折:「皇上,疆邊傳來急報!燕國大皇子向大宮宣戰!」
瞬間,整個大殿變得沸騰起來:「大燕國的人,太囂張了!」
各大臣議論紛給說道:「必需給他們一點教訓!」
「如今,青都統辭官,由誰帶兵上戰?」
龍椅上的皇帝,一言不發的看著手裡的奏折,眉宇皺起愁苦,思索著派何人應戰,淡淡掃過下方的大臣,最後,目光落在東門凌旭身上,眼底掠過陰戾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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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飛客棧後院,小雨紛紛,白衣男子依然站在亭外,望著緊閉的房門……
花伶向青爭稟報東門普天在朝堂上,想陷害東門凌旭的一事。
青爭聽完花伶的話後,不由覺得好笑,東門普天未查清事情的真象,就胡亂猜測空谷裡住的人定是培養出來的士衛,就算如此,也不該輕易下定論是東門凌旭的人,只能說東門普天愚蠢到極點,就憑他那點腦子,如何與東門凌旭與東門騰飛爭僅奪位?
她微微沉思,便吩咐道:「找機會在皇帝面前揭穿東門普天的謊言,總之別讓他得意,這事…交給正豪來辦!」
「是!」
花伶恭敬回道,隨即,想起什麼事情,正想告知青爭,卻看到青爭圓滾的肚子,到喉裡的話,又噎回了肚裡!
她微微嚅了嚅紅唇,欲言又止,最後,無聲退出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