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迎風站在玉蘭花樹下,衣袂飄起,似隱世的仙人,彷彿將要乘風離去之勢!
青爭眉心晃過一抹怔意,近些日子過於平靜,以至於忘記讓人守住後院門口……
不過,從他身上可以感覺得出來,並沒有惡意,而且,至他上次闖入後院後,外界沒有傳出她仍在凰荊城的消息,可見,白衣男子的目的應該不在於此,那他……
「公子有事?」青爭走到石亭下,抬手輕輕搭在石柱上,直站著與白衣男子對視。shu酯罵簟
倘若他第一次是誤闖,那麼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事情煢?
難道只是單純的好奇?
青爭直接否定這個想法,心底的直覺告訴她,白衣男子是衝著自己而來的。
白衣男子聞聲,動了動身軀,淺漠的視線從她清秀小臉移到籠起的腹部,眸光忽然變得灰暗不明吶。
「公子,若是無事,請你往後不要再出現這裡,不然,我不曉得自己會不會做出一些無禮的事情出來!若你找我有事,不防直說!」青爭坐到石凳子上,悠悠抬起眼簾,對視著白衣男子。
「小姐,您在跟誰說話呢?」正在廚房裡為青爭弄燉品的田嬌走了出來。
當她看到玉蘭花樹下的白衣男子,臉色瞬間蒼白,慌忙叫喚陳秀出來,兩人拿起掃帚,作勢要把白衣人趕出院子!
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們輕易看出東門凌旭對青爭極為寵愛,倘若小姐有個一差二錯,她們兩家子的命都不夠賠給爺。
青爭也不阻攔她們,白衣男子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裡!
「在下只是覺得姑娘與在下昔日舊識長得極為相似!」白衣男子突然說道。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似乎因為甚少說話原故,倒至聲音夾著幾分嘶啞!
田嬌與陳秀一愣,停下趕人動作,望了望身後的青爭,心想著白衣男子舊識有可能是青爭。
「可惜…」白衣男子似在回想什麼事情,抬手捂上胸口的部位,冷色眸光漸漸暗下,隱隱透著一絲仿似哀傷的不明情緒。
他的話語直接讓院裡的三個人認為他口中的舊識是他喜歡之人,從他神情來看,他喜歡之人已經嫁人了,或是已經不在人世,不管是哪一樣,都會讓人覺得同情……
田嬌與陳秀面面相覷,神情露出難為,青爭不作聲,她們也不好趕人,但是,男子也不便久留,就怕爺對小姐有什麼誤會!
青爭從他表情可看出不似在說謊,不過,世界何奇之大,見到長得相似的人也不覺得奇怪!
她站起身子,一言不發地轉身走回房內,她不出聲,是為了避免往後更多的糾纏。
兩名婦人沒有再驅趕的意思,忙跟著青爭走回房內,看到青爭站在窗口身前,田嬌不安說道:「小姐,還是讓爺派人守住院門口吧!」
青爭從窗縫隙看到白衣男子離開的身影,輕輕啟唇:「守不住的!」
白衣男子步伐沉穩有力,有那麼一瞬間,她有種可笑的錯覺,男子是乎刻意透露出自己懂武一事,好似在告訴她,即使有人守在院門口,他一樣能進出自如……
之後的幾日,男子不管颳風下雨,都會在青爭散步之時,準時來到後院,沒有任何的交流,只是遠遠的看著。
白衣男子出入後院,過於十分頻繁,怕引起流言蜚語田嬌與陳秀,心底決定把這事告知爺聽,可是,東門凌旭每次來到後院,都是與青爭待在一起,而她們也不好當著青爭的面提起這件事情……
直到又過了幾日,東門凌旭與白衣男子同一時出現在後院裡,雖然,一個坐在屋裡,一個站著院子外頭,兩人沒有任何的交集,但是,卻讓兩名婦人逮住了機會……
「小姐,那名白衣男子又來了!」正在廚房裡弄食的陳秀壯著膽子敲門說道
屋內,正在談話的青爭與東門凌旭聞聲停下交談,對視一眼,青爭露出哀怨的神情:「你找來的人根本不是來伺候我的,反倒像來監視我的!」
東門凌旭的淡雅眸色掠過無奈,起身走到窗邊,淡漠的目光從縫隙穿過,看到玉蘭花樹下的男子,當即,覺得有點眼熟,腦裡閃過一些影像,不由低低呢喃:「是他!」
「你認識?」青爭走前問道。
東門凌旭微搖頭:「曾經在三樓廂房見到他走進客棧,當時,覺得此人讓我感到熟悉,才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不過他說有個昔日舊識與我長得極為相似,怕是因為如此,才會經常出入後院!」
東門凌旭半瞇起鳳目,眸色閃過凌厲:「就怕不是這麼簡單……」
青爭聞言,突然往東門凌旭逼近,雙手迅速勾住他的脖肩,小臉上綻開古靈精怪的賊賊笑容,:「你就沒有吃味?」
吃味?
東門凌旭揚了揚長眉,輕抿著絕美唇瓣,伸手穩住她的身子,雙臂圈在她圓滾的腰際!
他壓根就不覺得自己妻子會與白衣男子之間會發生出格的事情!
青爭無趣瞪著平靜如湖的面容,真不知道是他太信任她了?還是覺得她沒有吸引其他男人的本錢?竟然表現無動於衷!
她掂起腳尖,就想往他的唇瓣輕咬一口,作為懲罰,豈料,漸漸形成球狀的肚子,不僅頂住她的行動,還打斷她的好事,只能乾巴巴的瞪著他。
東門凌旭低頭,見她一副想親又親不到的委屈模樣,就好似搶不到玩具的哀怨小貓,讓他忍俊不住,好笑低笑出聲。
「我命令你,把頭低下來!」青爭氣呼呼說道。
讓你笑,讓你笑,敢取笑她這個大肚婆,日後她生下孩子,定要與孩子欺回他……
「遵命!我的娘子!」東門凌旭優雅噙著淺淡笑意,低下頭,用嘴封住氣嘟的紅唇,『我的娘子』呢喃尾音最後消失在唇瓣之間。
站在屋外的陳秀聽到屋裡傳出嬌喘的聲音,粗黃面容一紅,低著頭,迅速走回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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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日子,雨水紛紛,雷聲不斷,偏遠的城鎮,洪水呼嘯不斷,淹沒了村莊和大地,舉目望去,一片汪洋,孩哭、娘叫、狗咬、雞鳴,水上漂浮著衣物、傢俱、牛羊、屍體,樹木有的連根拔掉。剎那間村莊良田盡成澤國。房屋倒塌,人畜凍餓溺水而死者不計其數,慘不忍睹。許多城鎮官員紛紛上奏告急,水災災情嚴重,望能朝庭給予支援。
皇帝看到災情奏折,連日犯起頭疼,每年遇到自然災害,各大臣避之不及,文武百官,竟然無人獻出對策救治水災,倘若這事再三拖延,待災民聚少成多,到時候,就不是水災這般簡單,暴亂事情會接二連三的發生……
災情之事在朝堂上,足足鬧騰兩日,直至第三日早朝,四皇子東門納鑫與五皇子東門學義卻自願請命到災區救災,皇帝大喜,並賜於三千兵馬,連夜趕路奔往災區……
賑災之事很快傳到風飛客棧,青爭得知四皇子與五皇子請命到災區的消息,便猜到這是東門凌旭的主意,目的就是想四皇子與五皇子趁此機會,得功受爵,不過,災情嚴重,豈是兒戲,東門凌旭必是清楚知道兩位皇子的能力,不然,也不會輕率做下決定。
青爭想了想,立即提筆交待水災的事情,囑咐花伶親自交到東門凌旭的手中,希望她所知防洪措失及洪後注意事項能幫到兩位皇子……
花伶把青爭寫的信交到東門凌旭的手中之後,立馬回到客棧,把東門凌旭查到山谷的事情告知了青爭,當日,東門凌旭離開山谷之後,不久,東門普天帶著人進入山谷之中……
「就在昨日,天慶王爺帶著人馬,把我們谷裡的龍骨水車帶了出來,屬下實在猜不透天慶王爺想幹什麼……」
她本不想打擾青爭養胎,若不是怕天慶王爺把他們製出來的龍骨水車取走之後,做出不利於旭日王爺事情,她也不會告知青爭,讓她煩憂!
「龍骨水車?」青爭揚了揚眉,低眉想了想,低語:「他怕是想借此邀功!」
「龍骨水車是主子做的,他憑什麼邀功!」花伶知道龍骨水車的用處,也知道朝庭很需要這種水車,可是,一想到是青爭做的水車,被天慶王爺拿去邀功,心底就是氣不過。
青爭眼眸閃了閃:「別急,我想凌旭他有打算,到時候,我們暗中助上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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