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文昊從懷裡取出青爭給的紅包,若有所思的翻動起來,他可不相信她會好心的給他送銀票。
他眸光閃爍,收起紅包,牽著上官文昊走進府裡,青曼連忙抱起女兒緊跟身後。
眾人看著離去的人影,又氣又恨,不由紛紛說道:
「不就是有太上皇的令牌,有何了不起的!」
「可不是,青都統辭官,這兩姐妹就是失了勢,我敢斷定旭日在不久將來,就要娶側妃,助長自己的勢力!到時候,看她還有沒有今日的氣焰!」
「呸,不就是一個王妃,也敢做上官執掌人的坐位!離」
「我覺得她現在是打腫臉充胖子,你們瞧瞧她那身破衣袍,怕是真的沒有銀子買好的,那兩張銀票也恐怕是假的!」
「那…令牌不會也是假的吧?」
上官建陽越聽臉色越黑,他們的話越說越離譜,忍無可忍之下,大吼出聲:「統統給我閉嘴!」
頓時,鴉雀無聲,大家戰戰兢兢的望著火冒三丈的上官建陽,一時之間,不知他為如此生氣。
上官建陽吹鬍子瞪著這群愚蠢的後輩們,最終,失望的搖了搖頭,大歎口氣轉身走回府內。
他們為何就沒有看明白,青爭之所以穿著粗布袍,騎著驢子來上官府,離開時,卻穿著紫貂斗篷,乘豪華馬車,這一切,就是為了告訴他們,事情並不是他們所看到一樣,青霆辭官離去,可是,她這個王妃卻沒有失勢,而且與王爺處得甚好,不然,她也不會膽大的坐在執掌人的位置上,盛氣凌人的與他們相對,而臨走前的話,表面讚揚著上官家,只不過是藉著來諷刺上官家的人眼睛看不清事件的實情,只會一味陷入自己的猜測中
今日,他也總算看清這些後輩們的愚昧,平日除了會爭搶執掌人之位,還會什麼?
倘若有一日,執掌人位置落到他們其中一個,恐怕不出一年,上官家必會走向沒落……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事情,如今看來,上官鷹俊讓上官文昊暫代執掌人之位不是沒有原因的!
上官建陽眸光閃了閃,斥道:「往後,不許你們再找青曼的麻煩,不然,你們就等著被送到邊境,一年後回來!」
小後輩聽到凌厲警告聲,不由抖了抖身子,憋著屈怒的話語,跟著走進府內。
上官文昊回到院子裡,便立即拆開紅包,裡面裝的果然不是銀票,而是一張紅色紙條:別以為這樣就算是得到我的姐姐我限你三日內給我送來欠條,一年內,必需給我補齊聘禮的禮金,酒席金、孩子滿月金等等禮金,若少於百萬兩,明年的今日你就別想見到他們!
他看到這裡,眼角微不可見抽動著,兒子是十二萬兩銀票,而他卻是欠條,這就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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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日之下,兩輛華麗馬車同時出現在凰荊城城北的主小巷道中,巷子狹窄,無法讓兩輛馬車同時並肩同行。
「我們是太子的馬車,前方的人趕緊讓道!」
坐在馬車裡的青爭聽到這話,擰了擰眉,眼目閃過疑惑,這東門騰飛怎麼會來城北巷道裡?
隨即,她突然想到今日是桑碧寧的回門日,而宰相府就在城北地界這邊。
「紅銀,讓道!」隨著聲音一落,青爭的馬車退往寬闊的地方,給太子馬車讓道。
太子人馬浩浩蕩蕩的從青爭的馬車走過,領首侍衛看到馬車前掛著旭日王府的牌子,瞬間,面容染起幾分趾高氣揚,待走遠,便與身旁的侍衛低聲說道:「這旭日王府的馬車,遇到我們太子,還不是得乖乖讓道!」
他的語氣裡有著幾絲得意,身旁的侍衛跟著輕笑起。
馬車裡,寂靜無聲的兩人聽到這話,當即,面容閃過不同的神色。
桑碧寧滿面愁容猶如撥開雲霧,見到日陽,唇上掛起得意又有著幾分陰狠的笑容。
她終於等到這一日,今日只是旭日王府讓路,下次,定要讓青爭給她下跪,行宮禮。
東門騰飛聽到是旭日王府的馬車,迅速思索一番,想到上官府就在這附近,那麼有可能是她……
他掀開後車簾一角,頓然,冷風吹進,目光從車窗透過,只看到遠去的車影。
桑碧寧被這冷風吹醒,看到自家夫君正挑開車簾,留戀的望著窗外,她的大好心情霎時沉下來,緊咬著下唇,秋水眼目爆出紅色血絲,露出又恨又不甘的神色,憤憤瞪著東門騰飛。
傻子都能看出他看青爭的眼神是特別的,這讓她覺得十分諷刺,自己長得端莊秀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自家夫君卻不喜歡,卻偏偏喜於凰荊城的惡女……
最可惡的是……
桑碧寧想到這裡,眼目閃過痛楚,無力靠在車牆上。
洞房之夜,他並沒有碰她,就連白巾上的落紅,也是她讓陪家丫頭割破指頭滴上去的!
想到這裡,她緩緩的閉上雙眼,平復心底的憤怒,當再次睜開雙眼時,東門騰飛仍然看著車後方,這讓她不由的凝起冷意:「再怎麼看,她也是屬於別人的!」
東門騰飛聞聲,眼目一擰,放下車簾,幽幽深目盯著清美的面容,唇角勾起,戲謔道:「的確,我不看的東西,卻成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