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睿的話勾起東門凌旭的好奇心,可是上官文昊是東門騰飛身邊之人,東門凌旭不好出面過問上官文昊暫代執掌人之事,夜裡回到府中,前後思量一翻,決定讓青爭以探望姐姐做為借口,到上官府問清上官文昊可有拿到執掌鑰匙。稽觨.
不料,青爭聽到這事,想也不想就很肯定回答他:「上官文昊只是暫代執掌人之位,而上官長老們尚未相信上官文昊的能力,若想到到執掌鑰匙,怕要等上一些時日……」
她見東門凌旭面情有些失望,眸光閃了閃,唇角勾起不明深意:「放心,以上官文昊的能力,應該在將來不久,就能勝任執掌人之位!」
「你到是清楚上官文昊的事情!」東門凌旭見她誇讚上官文昊,內心不由的小小吃味。
「我小外甥的親爹爹,怎能不關心……」青爭這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廓。
當年青曼會把上官文昊收入正房,都是她暗地裡給青曼出的主意,因為上官世家不僅家大業大,上官家孫系多不甚數,不算上官溫晉叔伯系,光是上官溫晉的兩個弟弟就給上官家添了十三個男丁,這對剛嫁府裡的青曼有莫大壓力。
怡巧上官溫晉有個沒娘又沒地位的大兒子,就讓青曼可以收進正房,可是,讓她未料的是引狼入室,他把自家姐姐吃了不說,還替他生兒育女,簡直是可恨至及!
如今,她這麼清楚上官家的事情,還不是青曼身邊四個婢女傳信告訴她的傑。
「親爹?」東門凌旭疑惑問著,隨後似乎想到什麼,驚愕看著她:「你是說那兩個孩子是上官文昊的?」
他是知道上官文昊與青曼的關係不太尋常,始料不及已發生到這種地步。
青爭沒有回答東門凌旭的問題,悠悠目光看向窗外的天色,喃喃自語:「怕不久之後,不僅颳風下雪,還會雷鳴閃電……」
若上官文昊是個好的歸宿,她會替姐姐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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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禮部就發下文書通告,太子成親之日被定十二月初二十四,皇上大喜,賜封二皇子東門普天為天慶王爺,於十一月初一入住天慶王府。
青爭得知太子大婚的消息,心底立即做了番打算,就在十月初二十七,天慶王爺發出請函,邀各位大臣、皇子及家眷在十一月初一到天慶王府一聚……
十一月初一,東門凌旭攜帶青爭來到天慶王府,氣派王府門口被裝飾著喜氣洋洋,站在門口的總管一見東門凌旭立即就喊道:「旭日王爺到,旭日王妃到!」
府裡的人立刻往府門口看去,今日青爭身上宮袍不似月夕節那夜般喜慶,淺綠色的宮裝讓她看起來清雅脫俗,極淡的笑意少去幾許稚嫩青澀,這樣的她,讓不少人以為她經歷青鋒被斷腳掌之事,而變得成熟起來。
東門凌旭至從進府裡就帶著她與大臣們家常閒聊,就在東門凌旭與其他大臣聊得正興之時,突然插進一道沉厚的聲音:「這位就是旭日王爺嗎?」
眾人停下話,紛紛看向東門凌旭身後,穿著一襲三品官袍的俊朗男子,小麥膚色,如星眼目不卑不亢對視著東門凌旭。
東門凌旭身旁的大臣們看到來人,隨著打趣笑開:「這不是新科狀元郎嗎?」
鍾正豪目光掠過東門凌旭身後盛裝著扮的青爭,眸光閃過異亮之色,隨即,移開目光:「各位大人這不是取笑我嗎?」
其中一名大人接話道:「豈敢,如今鍾大人即是宰相的得意門生,又是吏部侍郎,可謂是年輕有為……」
鍾正豪謙虛笑笑,然後,向東門凌旭作揖:「下官見過旭日王爺,旭日王妃!」
東門凌旭未出聲,身旁的青爭就已笑著道:「見到鍾大人,就讓我想起前些日子在書上看到的壯元郎!」
「哦?」鍾正豪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不知王妃可否說來聽聽!」
附近的大臣們聽到這話,不由的都豎起耳朵,細細偷聽。
青爭低笑一聲:「我看到那名狀元郎也是宰相的得意門生,當時,這位狀元郎只是個小小的進士,因為急於在朝中謀個官位,便向宰相建議就地開考,而當時正是動.亂期間,宰相聽到這個議建之後,心中便有了自己的小算盤,亂中開科即使兒戲,但卻能造成朝廷正常的假象,朝廷保住了,宰相位子可以更加牢靠,遂就地草草考了三場,而宰相的得意門生就因為如此成功考取到狀元首,之後,他不僅當上三品大官,而在不久的將來…還當上了宰相。」
語落,四週一片安靜,這話明著在說鍾正豪會踩著宰相的肩爬到宰相的位置,而大家豈會不知她在挑撥鍾正豪與宰相的關係,許多大臣悄悄的看向不遠處,鐵青著臉的宰相桑揚。
東門凌旭俊眉的擰,有些摸不清她說這話的用意,他可不信她只是挑撥離間這麼簡單。
「不知旭日王妃是何意?」鍾正豪半瞇起眼目看著她。
青爭輕笑出聲:「只是個小故事,鍾大人別介意!」
不遠處的桑揚,沒好氣冷哼一聲,在官場多年,當然知道她有意離間他與鍾正豪的關係,可他偏不如她的意。
站在桑揚身旁的桑安易不再像以前那麼衝動行事,心底細細思索她的話,卻又找不出什麼可疑之處,便不再多想。
這時,王府之外響起竹炮聲,王府總管喊道:「太子到!」
大臣們隨著散開,有些大臣迎向王府門口,東門凌旭領著青爭從鍾正豪身旁走過。
跟在東門凌旭身後的青爭,向鍾正豪投向唯有他才能看懂的眼神!
不愧是她選中的人,狀元之位不是人人都能考到的,而鍾正豪卻做到了!
東門凌旭突然出聲說道:「可惜,他是宰相的人!」
可惜嗎?
青爭若有若無的瞥向與各大臣打得正歡的鍾正豪.
午時一到,眾人入座,開席!
男女各分開一桌,東門凌旭與東門騰飛及幾名皇子為一桌,青爭則與幾名皇子侍妾同一桌。
因為身份懸殊的關係,皇子的侍妾們都不與青爭說話,只是時而會替青爭倒倒酒。
宴席中途,青爭覺得氣氛沉悶便藉故離開,躲在清靜的後院裡,站在湖中涼亭,發呆望著水中的鯉魚自由自在游來游去。
「在想什麼?」低沉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青爭微微側目,見是東門騰飛,不由蹙起眉頭!
東門騰飛見她不出聲,唇角一勾:「不想說話?還是不想見到我?你該不會以為是我派人砍了你大哥的腳吧?」
他知道這事是父皇所為,父皇的目的不過是想讓青家人認為這事是東門凌旭干的,而自己,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晃子。
青爭眼目快速閃過寒意,雖然她一直沒找作俑者算這筆帳,可不代表她就這樣算了。
但是現在,她一點都不想提這事,便開口說道:「恭喜太子大婚,將要抱得美人歸!」
東門騰飛聞言,幽亮的眸色漸漸暗淡下來:「現今只有我們兩人,可否問個問題?」
「若是我不想答呢?」青爭反問道。
「你可以不答!我只想知道你為何不願意嫁我,我哪裡比不上東門凌?」
青爭未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擰了擰眉:「這似乎並不重要吧?」
「可是,對我來說卻很重要!」東門騰飛不由揚高聲音。
話一落,東門騰飛發現自己失控,不由輕咳一聲,掩飾窘意:「你該知道父皇一直有意把你許配給我!」
「抱歉,我無法回答你!」青爭站起身:「太子,您大婚將即,為避免流言蜚語,妾身先行離開!」
「爭兒!」東門騰飛迅速抓住她的手腕。
他特意為她離席,沒想到她會這般冷漠對待,難道她忘記在田城做紙鳶那一日,他們相處是多麼和睦愉快?
東門騰飛望著冷漠的小臉,心底突然有些悶氣,真恨不得用手揉著偽裝起來的冷漠。
心裡想著,另一手已不知不覺往她臉上伸去。
青爭一愣,生氣拍開往她臉上伸來的大手,厲聲喝道:「太子…」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傳來女子清越的聲音:「太子、旭日王妃你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