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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翼雙飛 【194】 洞房花燭 文 / 清歌落絮

    【194】洞房花燭

    夜,紅燭搖曳,冰雪閣。舒榒駑襻

    和外面的賓客飲酒入夜,當鳳驚羽邁入冰雪閣時,天色已遲,頭上皎月燦亮,月光清越迷人。如今他已換上了大紅的新郎服,人的氣色若是好,穿什麼也顯得意氣風發。沒了新娘服上零碎的串珠飾品,此時的鳳驚羽更顯簡潔幹練,俊顏無匹。

    他大步邁入冰雪閣,裡面紅燭晃動,散發著旖旎曖昧之氣。再往裡看,便看到佈滿了紅綢紅珠的床邊,正規矩的坐著一位穿著鳳冠霞帔、遮著蓋頭的女子。她端莊的坐在那裡,雙手交疊在身前,衣服上漂亮的珠子和黃色瓔珞被燭火照的格外清亮。她不是別人,正是金蘊兒。

    鳳驚羽勾起唇角款步向蘊兒走來。順手拿起桌上挑蓋頭的秤桿,可是他的手還沒伸出,感覺到他已到身前的蘊兒便忽然自己掀開了蓋頭,同時兩步就撲了上來,雙手摟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吻住了他的唇的同時,她的身子向他壓了上來,毫沒設防的鳳驚羽就往霍然往後退了一步,身體沒有站穩,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蘊兒趁機趴在了他的身上,把他給壓了個嚴嚴實實。

    「……」鳳驚羽大汗,剛才在成親禮時他就一直被動,如今居然又被壓在了下面。

    「蘊……」企圖要張口,卻被蘊兒單手壓住了嘴。在冰雪閣那紅紅的地毯上,兩個人就這樣疊在一起,令人遐想無限。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蘊兒凝視著他的眸道,「你就是這樣把我壓在下面的。」蘊兒回想起了他們在鳳梟宮裡的見面。

    「那不是第一次。」鳳驚羽笑著回答,「我和你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太子府,那時候你一人對抗整個太子府的人。面對危險,你表情淡然,絲毫不畏懼。從那個時候,你的身影就已刻入了我的心裡。」

    細細的想了一下,蘊兒挑眉:「那只是你第一次見我,卻不是我第一次見你呀。」

    「對於我而言,有這一次就夠了。」鳳驚羽道,「有這一次就足夠我深深的愛上你。」

    彎起了眼眸,蘊兒笑問:「那你可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

    「自然是你第一眼看見我的時候。」鳳驚羽對此很自信。

    蘊兒吐了吐舌頭,「阿羽你又自戀了。」

    「……」鳳驚羽臉紅,不過既然已經自戀了,他就選擇自戀到底吧,身子被蘊兒壓在下面,還一臉自信的問,「難道本尊的容顏不能讓你一眼就愛上麼?」

    蘊兒笑道:「就連你的名字都能讓人一聽就愛上,更別提你的容顏了。」

    鳳驚羽微微一怔:「蘊兒的意思是,你喜歡我的名字?」

    「是啊,初次聽到你名字的那一刻,我就在想,若是誰能和你有一段糾葛,那一定會是最美妙的經歷。」

    捏了捏蘊兒的小臉,鳳驚羽笑道:「那現在恭喜你,你與我有的不僅是一段經歷,而是一生無盡頭的糾葛。」

    紅毯之上,兩人深深的凝視著對方,一同彎起了眼睛。蘊兒再次嘟起小嘴貼上他的唇瓣,像是吃田螺一般細細的舔著他的唇瓣,一股絲絲卷卷的清亮感從兩唇相碰的地方湧遍了鳳驚羽的全身。她的動作極為細膩,又十分懂得欲擒故縱之術,勾得他出了陣地,她又巧妙的一退,讓他撲了空。如此反覆幾次,美味就在眼前卻總也吃不著的感覺,將鳳驚羽的心也心癢難耐。本就已經燥熱的身體更加不能自禁了。

    哈哈,反倒是蘊兒像是一隻靈巧的小貓,在他的身上佔一下小便宜又急忙避開,玩得如魚得水。事實證明,便宜可不能多佔,一個不經意,湊上去突襲的吻就被早已摸準了她套路的鳳驚羽給抓了正著。他一口咬住她機靈的小嘴,同時兩手也扣住了她的腰,借力一翻身,便又將蘊兒給按在了地上。他早已迫不及待,一秒不停的沿著她漂亮的脖頸吻了下來,那蘊兒身上的禮服雖然繁瑣,但是鳳驚羽可是親自穿過,對那結扣的位置瞭如指掌,手在她的身前一摸索,便輕易的打開了她的衣襟,在紅光的照耀下,蘊兒雪白的肌膚更透出了紅粉的誘人色澤。同時,他的手也從後面探入,沿著她滑嫩的後背向上延伸,一直到握住她的肩膀。

    兩情相悅之人,自然最喜歡身體的觸碰,更何況他們兩人等這一天更等了許久。

    似是有一股醉意襲上了心頭,蘊兒也再無反抗之力,任由他緊緊的抱她入懷,他的吻順著脖頸一直向下。

    夜色已深,愛意流轉。鳳驚羽的吻時而灼烈時而輕柔,讓蘊兒大有飄飄欲仙之感,意識尚未清晰,便感覺自己的身體一提,鳳驚羽將已衣衫不整的她猛的抱起,大步往床走去。

    此時夜色已深,月光高高掛在天際,清冷的月光照在被積雪堆滿的玉冰山上,銀白交織,更顯清冷蕭瑟之意,然而鳳驚羽和蘊兒的房內,那桌上的燭火卻越燃越旺,來回盈動之間,春色姣好,尤勝於窗外的月光。

    ——————

    玉冰宮外,一位白衣公子立於山峰之上。清風吹上來,他的白衣向後徐徐舞動,和他的一頭銀髮一起,仿若夜色下的仙人。他面無表情的俯視著玉冰宮,而那宮內鮮艷的紅色,有些刺痛了他的雙眼。若有所思的瞇起了眼睛,他似乎在想什麼。

    凝視著眼前的男子,站在一邊的碧衣公子司徒雅躬身道:「教主,今日是那金蘊兒成親的日子,我們真的不插手麼?畢竟她是月光之女,而她的身份,是應該嫁給教主您啊。」

    淡淡的勾起了唇角,月華公子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是。」司徒雅躬身,但還是有些放不下的道,「屬下知道教主已經經歷上百年,早已對萬事波瀾不驚,只是屬下覺得教主找了上百年才找到了月光之女,怎麼能夠眼看著她嫁與別人呢?」

    「你也說我已等了上百年。」月華公子平靜的說,「那我再多等幾日,又有何妨?」

    「可是金蘊兒她已嫁人了。」司徒雅萬分不解。

    「她嫁的只是人,而本教主是管著整個金泱大陸的神!」棕黑色的瞳孔豁然散發出了駭然的光亮,他盯著司徒雅道,「人豈能和本教主相提並論?」

    身子微微一怔,司徒雅再不敢多言,忙垂下了腦袋。

    又掃了一眼那玉冰宮,月華公子自信道:「況且,金蘊兒她天生便離不開我。她的身體會越來越需要月光,她被束縛的能力也需要月光來打開,而這些只有我能給她,沒有我,她這個天下第一寵永遠是虛名。」一抹青光從眼底迸發了出來,帶著睥睨萬物的光芒。

    吞月教是上古的神教,自金泱大陸誕生便已存在。所謂人們廝殺的江湖在吞天教的眼中只是一盤棋而已。吞月教統管著整個金泱大陸的玄靈平衡,只要吞月一翻手,整個江湖乃至金泱大陸也會毀之一旦。

    不錯,他的確是著金泱大陸不可動搖的神。

    沉了沉眸中的寒光,月華公子又道:「所以對於金蘊兒,只要我伸一伸手,她就會乖乖的到我身邊來,不管是任何時候。」

    司徒雅頓了一下,忍不住問道:「教主不準備去搶麼?」

    「搶?」月華公子瞇起眼睛反問,「這幾百年出現過需要我去搶的東西麼?所有人的生命都在我的掌心之中,我有什麼可搶的?」

    司徒雅微微一愣,他知道月華公子說的沒有錯,但是心中仍有一些不安,想了一想,他又道:「教主,可是那鳳……」他想說鳳驚羽也許並非泛泛之輩,不料話還沒說完,就被月華公子給打斷了。

    「不要再擔心那些不存在的事情。」向他掃過來一個暗沉的目光,他又道,「貿然去找她,怕驚了她。此事本教主自有分寸,你不用再管了。」

    既然月華這樣說,那司徒雅也無言以對。凝視著眼前玉冰宮,月華公子又問:「此次來玉冰山的任務辦的如何了?那只冰蟾可解決了麼?」

    「回教主。」司徒雅道,「那冰蟾明日才能化成人形,端木笙已經在看著了,保證她一化人形立刻就灰飛煙滅。」

    「嗯,很好。」輕輕的道了一句,目光再次投向了遠方,天空月光宛然,亮的有些恍目。

    ——————

    玉冰山,後山山洞裡。

    冰爵鳳淺雪躺在後山的山洞裡燥熱難耐,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燒她的身體一樣,讓她大汗淋漓,衣服也濕透了。她天生體熱,所以只適合生活於冰寒之地,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燥熱,而此時洞內的溫度顯然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範圍,蹙了蹙眉頭,她忍無可忍的睜開了眼睛。一團團亮燦的火光猛的照入了她的眼睛,讓她有種如在夢中的錯覺。

    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鳳淺雪呆呆的環視著擺在自己四周的大火盆。那火盆上空的熱氣還在「呼呼」的騰著,看上去森然可怖。

    她這是在什麼地方?是在做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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