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小誤會?
西門澄聽的一股血湧上喉嚨,差點又嘔出來。舒殘顎副自己和隨從已經被打得快要翹辮子了,居然被說成是一點小誤會?
這個女人,真是夠狠啊。
忍了忍了,為了自己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西門澄知道他必須要屈服,但是他發誓,總有一天會將今天遭受到的所有雙倍奉還!
銀伯見西門澄腫著半張臉站在那裡神遊天外,馬上就給了手下一個眼神,那手下拎著一個大棒子上來「咚!」的一聲又在西門澄的腦袋上砸了一下。
「啊……」西門澄剛才好不容易揉下去的大包又「突!」的一聲頂了起來,萬般無奈的瞪著銀伯,「你……」
銀伯的兩眼一圓,裡面登時殺意湧現,西門澄的心抖了一下,不敢再和銀伯多計較,又收拾了一下衣服,他才轉向了蘊兒。
蘊兒挑眉,表示他可以開始講了。
西門澄瀟灑的甩了一下頭,示意背後的隨從將自己寫的那一封信遞給蘊兒。卻聽「嘎吱!」一聲向,他這一下甩的太猛,本來就受了傷的脖頸好像給擰斷了……
扭了半天才將腦袋扭正,卻聽金仙郡主府內的僕人們指著他竊竊私語。
「又是送信啊,八王爺早就已經送過了啊。」
「是呀,小姐的信已經收了一大摞了,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沒有創意啊。」
「嘖嘖,沒前途呀沒前途……」
「……」西門澄聽的心一沉,臉也白了。小雀接過了西門澄的信,她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對他道:「這位西門公子,信我們小姐收了太多了,裡面的大意一樣,你就直接說一說,你這信裡面的創新點吧。」
卡!
西門澄的腦袋「嗡!」的一聲,恨不得再被砸一棒子,直接昏死了拉倒。西門澄站在那裡絞盡腦汁的回想和總結自己信裡的創新點。銀伯的手下見西門澄又神遊天外了,拎著棒子上前來又要打,西門澄馬上打住道:「別打別打,有了有了……」
清了一下嗓子,西門澄深情的道:「郡主,我們明人不說暗話,自從幾日之前,我在百韻樓上和郡主見了一面之後,我就對郡主產生了愛慕之情……」
他的話還沒講完,就被小雀冷冷的阻止了:「西門公子,請講你的創新點……」這種千篇一律的表白,她家小姐才沒空聽呢。
「呃……」西門澄一時語結,掏心挖肺的想了半天,他終於想到了自己的創新點,正色道,「郡主,我雖然是火狐的人,但我早就厭倦了她的**和陰狠,我傾慕於郡主,願意站在郡主一邊,同郡主一起對抗火狐。勝利之後,我願意和郡主你共分天下……」
共分天下?
西門澄的這句話內涵深刻啊。
蘊兒不動聲色的挑起秀眉。
西門澄見蘊兒的表情有了變化,以為她是被自己的這個條件吸引住了,他繼續道:「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帶來了一件西門家族的傳家之寶送給郡主。」說罷,他就讓另一個隨從上來,他手裡端著一個精緻的檀木長盒子。
西門澄一揚手,將那盒蓋掀開,卻見裡面擺著一把精緻的寶劍。這把寶劍形狀很漂亮,看上去也算是鋒利,應該是價值不菲。但要和蘊兒那把天下獨一無二的采絨寶劍相比,就差的太多了。
正當西門澄自以為是的洋洋自得時,卻聽周圍傳來一片倒噓聲。
「擦,又送寶劍啊!」
「這劍是有實體的啊,看上去好廉價啊。」
「是啊,和端木公子送的那一把用氣凝成的采絨寶劍差太遠了。」
「根本就不能比啊。郡主拿這個出去,會很丟人的……」
西門澄聽的簡直要暴走了……
這群人是怎麼回事啊,有點眼光好不好?這可是真真切切的他西門家族的傳家之寶好麼?為了這次計劃,他可是下了血本的。
沉了沉心,西門澄對蘊兒笑道:「郡主,這把寶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我敢保證,劍一旦上了手,就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蘊兒瞄了一眼那寶劍,她也不是一個以貌取物的人,這劍到底好不好,還是要上了手才能知道。於是蘊兒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身款步向寶劍走來。
西門澄馬上振奮精神,道:「郡主,你來嘗試一下,只要你拿上手,保證郡主就再也不想放下來了。」
蘊兒來到長盒子前,掃了一眼劍身,寶劍的長相倒也清秀,於是蘊兒想要凝聚出采絨寶劍和它對比一下,看看誰更長一點。她將靈力聚於右手,驟然,那瑩綠色的采絨寶劍就現了出來。
采絨一出,螢光四射。
蘊兒才將采絨寶劍拿起,還沒來得及和那西門澄的傳家之寶對比,就聽「嘩!」的一聲響,那盒子裡的寶劍無法抗拒采絨的光芒,當時就化成了一灘水,消失不見了……
「呃……」蘊兒無語了。
抱著盒子的那個隨從眼睜睜的看著寶劍在采絨的光芒下化成了一灘水,他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眼珠子也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了。收了收流下來的哈喇子,他直直的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一邊的西門澄。
西門澄被徹底的驚呆了,他完全不敢相信剛才發生了什麼。
「怎麼回事?」西門澄走到盒子前問,「寶劍呢?」
「化……化化……了。」那隨從緊張的很,結結巴巴的回答。
「化了?」西門澄大汗,將手伸到盒子裡,摸了摸裡面的水,那水還是熱的,有點灼人。
真的化了啊……西門澄只覺得心也跟著那劍一起的化了……
那可是真真切切的他西門家族的傳家之寶啊,他原來還想著現在送給蘊兒,等事情結束了之後再將它給偷回來,擺回他家的祖宗祠堂上。他家傳了幾代的至尊寶劍,居然被光一照就化了。
這讓他情何以堪啊!
他的心現在瓦涼瓦涼的,簡直碎成了一片片了呀。
「西門……公子?」蘊兒試探的叫了一聲。
西門澄木木的回過頭來。
蘊兒的眼睛一彎,溫柔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它那麼脆弱,被照了一下就沒了。」
「……」西門澄現在恨的七竅冒煙,幾乎要自燃將自己給燒死了。
但是,為了他的計劃,他還是要忍的。
「呵呵。」西門澄咬著牙,扯了一個笑臉道,「沒關係,郡主,化了就化了,那本來也是要送郡主的嘛!」
蘊兒也燦爛一笑,表示她很欽佩他的大肚。
頓了一下,蘊兒又道:「西門公子你剛才說願意和我攜手,一同對抗火狐是麼?」
「是的。」西門迫不及待的回道。這也是他此次來的目的,他要取得蘊兒的信任,打入到她的內部。又努力的醞釀了一個笑臉,西門澄道,「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蘊兒不驚不饒的問:「西門公子,想要讓我相信你,你要拿什麼禮物來表達你的誠意呢?」
「呃……」西門澄一愣,頓時無言,指了指那盒子,又指了指裡面的水,「這個禮物不是已經……」
「你是要拿一灘水來表達自己的誠意麼?」蘊兒忽閃著眼睛,奇怪的問。
「我……」
「西門公子。」蘊兒看著他,悠悠一笑道,「你這個寶劍已經沒了,那不如你回去再拿一個傳家之寶過來,我們再繼續談好吧?」
再拿一個傳家之寶來?!
這個丫頭以為他們家是賣傳家之寶的啊,這傳家之寶他家可就這唯一一個啊!現在被她毀了,她還巧笑嫣然的讓他再拿一個來!
這個女人真的是一隻龜麼?她儼然是比蠍子還要毒辣好麼?!
「你……」西門澄感覺自己要爆炸了,站在那裡握著兩隻拳頭,頭上的青筋一根根的蹦出來。
蘊兒不再多言,一邊款步走回大堂,一邊道:「西門公子,如果你拿不出來了,那我們就不要再耽誤彼此的時間了。」撇了西門澄一眼,蘊兒冷冷的吩咐,「銀伯,送客!」
「金蘊兒,你好狠啊,你……」西門澄的話還沒喊完,人就已經被拖了出去……
瞟了一眼西門澄被拖走的背影,蘊兒心想,這個西門澄也太不專業了好麼,她本來是想答應和他合作,看看他下一步怎麼玩兒的,沒成想他送來的傳家之寶那麼沒用,碰都沒碰自己就化了。
怪不得他們西門家世代沒出息,拿著這樣的廢物當傳家寶,怎麼可能會出人頭地嘛!
西門澄等三人被丟出了郡主府。西門澄氣的夠嗆,嗓子也快要喊啞了。最後,他怒不可揭的丟下一句:「金蘊兒,你給本公子等著!」說罷,郡主府的人理也不搭理他,「咚!」的一聲關上了門。
西門澄穩了穩身子,那跟著他的兩個隨從上前來道:「公子,我們……我們的計劃失敗了。」
西門澄擼了擼自己的頭髮,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怒道:「失敗個屁,本公子的計劃什麼時候失敗過?!等本公子回去重整旗鼓,再來找這個女人戰過!」
「……」兩個隨從大汗,紛紛抹一把自己腦袋上流下的血,不敢多吭聲了。
「走,回去!」西門澄怒喝一聲,昂了昂頭,帶人往小巷子裡拐。三人才進了巷子,突然躥出來了四個人拿著麻袋套住了三人的頭,三人還沒來得及掙扎,就是迎頭一頓暴打。
那四人邊打邊喊:「你爺爺的,敢學我們端木公子送寶劍,你真是活膩歪了!」
「乒呤乓啷!」
「讓你學,讓你學!」
「咚咚光!」
這邊正打的興奮,又從巷子的那頭竄出了兩個人,他們也不由分說的上來踹麻袋,邊踹邊喊:「還學我們八王爺寫信,那信是你能寫的麼,讓你寫!讓你寫!」
袋子裡的西門澄左右挨打,真是欲哭也無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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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京,火尾閣分舵。
西門澄一手捂著嘴,一手捏著幾個白白的小碎粒兒進了門。裡面的白珊珊和白青瑤見二閣主從郡主府回來了,馬上迎了上來。
「西門,你回來了?」白青瑤見西門澄的兩隻眼睛都青了,詫異的問,「你這是怎麼了?」
「嚕嚕嚕……」西門澄現在沒心情多說話,捂著嘴嘟囔了兩句,就要穿過大堂到後院去。
他說了什麼白珊珊和白青瑤也沒聽見,見他走路的時候腿也有些瘸,白青瑤一把拽住他問:「西門,你到底是怎麼了?」
西門澄還是不想解釋,掙脫她就要走。
這時,白珊珊忍不住了,她盯著西門手裡握著的幾個白白的小碎粒兒問:「二閣主,你被人打了,手裡還握著這些碎銀子做什麼?」
西門澄一聽,一股怒火直衝頭頂,他忍無可忍、怒氣沖沖的將那幾個白白的小碎粒兒往桌子上重重的一置,大吼一聲:「這是你媽的狗屁的碎銀子,這是本公子的牙!」
火尾閣登時就沉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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