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兒一時無言,銀伯又道,「老奴已經嘗試過了……」說完,銀伯就又將手放入空空的盒子裡,那盒子裡照樣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顯出,銀伯無奈的道,「看吧,老奴不是它命中注定的主人。舒蝤梟裻」
一邊的冰狼聽的目光炯炯,已經完全被這神秘的寶劍給迷住了。
蘊兒不由分說,突然伸出纖纖玉手,探入了那盒中。緊接著,一道繽紛的彩光乍現,蘊兒的眼眸一亮,一把就將這把采絨寶劍從盒子裡給取了來。
「唔!」冰狼見狀,藍眸一閃,抑制不住的驚呼一聲。
事實上,蘊兒已經猜到了,並沒有什麼劍認主人一說,只不過這把劍是端木笙專門為蘊兒製作的,完全符合於蘊兒的靈力狀況,所以只有蘊兒一人能用。這是一把沒有實體的氣劍。七彩的靈氣拼接出了寶劍的形狀。它的樣子比普通的劍要短一些,樣子極為精緻秀氣。平常那七色氣是散著的,而只有蘊兒的手掌碰到它的時候,它才會凝聚顯形。
「哇!」抱著劍盒的下人看的眼睛一亮,差點激動的將盒子也扔在地上。
銀伯也嚇了一跳。他一直以為那掌櫃的是在騙人,沒想到這東西真的是碰到主人才會現行啊,頓時對寶劍無比的崇拜。
燦爛的陽光照在這寶劍上,讓它七彩的靈氣更加蓬勃迷人。
蘊兒將寶劍拿起來,立刻感覺到它和自己身體之間有一種強大的契合力。過了一會兒,它似乎揣測到了蘊兒體內的靈力狀況,並且由此發生了變化,那五彩的光芒逐漸褪去,逐漸化成了單一的綠色。
「綠靈!」銀伯脫口而出,「小姐,它提升了你的攻擊力!」
蘊兒如今的攻擊等級是橙色,而這劍在蘊兒自身的等級上又提了兩個等級,也就是到了綠色。
好厲害的寶劍!
也就是說自己以後只要用它,攻擊力就會自動提升兩個等級。將那綠色氣劍舉起,蘊兒衝著院中的一塊大石頭刺了上去,那氣劍上面的綠芒頓時蓬,「砰!」的一聲巨響,那石頭就被劍刺了個分崩離析。
「嘩!」銀伯等人已經看直了眼睛。
蘊兒舉起劍看了看,只覺得這劍真是一件曠世之寶,端木笙一定下了很大的功夫才將它給鑄造出來。想到這裡,蘊兒吩咐人將金盒子拿來,準備將劍重新擺入盒中,卻發現那劍絲毫不離她的手,她一鬆手,氣劍自動消失,她一用靈,劍又自動出現,她已經不能將它給放入盒子裡去了……
呃……
蘊兒大汗,看來這真是特意為她鑄造的啊,一但拿上之後就再也取不下來了……
「小姐……」
「去端木府。」蘊兒將劍收起,吩咐銀伯。
銀伯點頭:「是。」
————
中午,端木府。
蘊兒到來之前,端木府就已經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一身橙色的長裙,頭帶一朵狐尾,表情十分張狂。她正是那火狐的手下,人稱七尾閣主的白珊珊。
此時,門外是十幾個白珊珊的隨從,白珊珊在大堂裡和端木笙相對而坐。
「什麼?」聽到端木笙的解釋,白珊珊的眉毛也立了起來,「你說那五種至尊的寶石你已經鑄造了其餘的武器,而不是火狐的五彩狐尾?」
「是啊!」漫不經心的品了一口茶,端木笙悠聲道。
「你!」白珊珊氣急敗壞,當即就要衝上前去質問他,結果她才邁了半步,就被端木笙身側的兩個人阻止了,他們示意白珊珊不可以踩到腳下那一塊雪白的地毯。端木笙可是極有潔癖,地毯要是被她這只騷狐狸踩髒了,他一定會立刻就殺了她!
「你什麼你?」端木笙雪白的絨靴蹋在地毯上,加上那一身同樣雪白的長袍,三者幾乎融為一色,一雙玉眸幹練又清澈,貴氣逼人,妙不可言,「反正五種寶石我已經用光了,你生氣也沒有用啊。」
「端木笙,你好大的膽子!」白珊珊氣的跳腳。
「是麼?」端木笙悠然一笑,「謝謝誇獎。」
「你……」
「不要在你你你了!」端木笙隨意的打斷了她,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要積極的想辦法解決,你一直在這裡你也於事無補。」
「姓端木的。」白珊珊氣急敗壞的道,「等我將這件事情告訴玉嫣娘娘,看她不將你們端木府斬盡殺絕!」
「嘖嘖,真是厲害!」端木笙從容的道,「你年紀不大,怎麼出口這樣狠毒?動不動就殺殺殺的,有用麼?」
「你這是欺君之罪!」白珊珊怒道。
「混賬!」端木笙口氣頓變,「君是皇上,你們火狐玉嫣難道是真想當皇上麼?」
「你……」
端木笙口氣一變,又舒緩了下來:「小狐狸,聽說狐尾閣的力量十分強大,你們玉嫣娘娘當然可以滅了端木全族。」端木笙道,「只是那樣一來,就再也不會有人有能力為她鑄造出那條她傾慕已久的五彩狐尾了。」
「你敢威脅娘娘?!」白珊珊眼睛一圓,怒問。
「不是威脅。」端木笙換了一個姿勢,又從容的將衣服拽展,端木笙淡淡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白珊珊想了想,也的確是這樣,端木家族一完,普天之下再也不會有第二人能夠鑄造出那曠世的武器。
「那你是什麼意思?」沉了沉氣,白珊珊問他。
「我的意思是……」端木笙故意拉長了語調,對白珊珊笑道,「不如你回去讓你們娘娘再拿一份至尊寶石過來,我再給她做那狐尾如何?」
卡!
白珊珊聽的差點吐了血,他以為那五種至尊的寶石是從地上撿來的啊?那可是娘娘吩咐下來之後,火尾閣全體高手出動,從奇珍異獸叢生的嘉譽山上千辛萬苦拿回來的,為此火尾閣付出了死傷過半的代價,實力大大的削弱了!沒想到這個端木笙一張口就讓再拿一份寶石來,這不是在將火尾閣往死路上逼麼?!
「你……」
「嘖!」端木笙厭煩的擺擺手,「早跟你講了不要你你你的了,很心煩啊,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直接講出來不就是了?」
「我……」
「怎麼,不會是你們狐族拿不出寶石了吧?」端木笙話鋒一轉,道,「狐族不是全天下最厲害的種族麼?怎麼幾顆寶石也拿不來啊,那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白珊珊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憋死在當場,伸出手指著端木笙,口中又罵不出來,下意識的邁步往前走,又被那兩個隨從給厲聲打住。她氣的面色潮紅,最後終於狠狠的一跺腳,對著端木笙丟下一句,「端木笙,你給本王妃等著!看我回去稟告了狐主,她再來解決你!」說罷,就甩了袖子,調頭揚長而去。
端木笙則坐在原位不動,悠哉悠哉的品了一口茶。想嚇唬他,開什麼玩笑?他端木笙可不是從小被嚇大的。
白珊珊怒火沖天的往外走,蘊兒則往裡走。
白珊珊走的太猛,即將到蘊兒身前的時候,腳下一絆,往前撲來。銀伯立刻閃身上前,將蘊兒擋在身後。白珊珊雖然沒有跌倒,但樣子也很狼狽,她喃喃的暗罵了一句,抬起頭時正和蘊兒的目光相撞,但她並沒有意識到什麼,就頭也不回的帶著一群人快步出了門。
「白珊珊。」看著她的背影,蘊兒低吟一聲。沒錯,這個女人就是在靈寵大賽上和自己動過手的那隻狐狸,也就是後來探子報回來的,火狐手下的七尾閣主。
「小姐。」見蘊兒遲疑,銀伯上前來道。
「找個人跟著她。」蘊兒吩咐。
「是。」銀伯馬上應聲,找了一個機靈的手下尾隨白珊珊而去。
蘊兒這才調轉目光,往端木府裡走去。
那端木府門口的小廝一見是蘊兒來了,飛一樣的奔到了大堂內,向端木笙報告。
「誰?」端木笙不可思議的道,「你說是誰來了?」
「是金……郡主……」那小廝口齒打結的道,「是金仙郡主!」
端木笙一聽,將杯子「砰!」的一聲置在桌子上,轉頭就往裡面跑。
「少主!少主!」他的手下紛紛不解,「少主,你朝思暮想的蘊兒姑娘來了,你跑什麼啊……」
端木笙跑到裡間,發現裡面不能藏人,又腳下抹油的竄出來,邊往外跑邊道:「她一定是來還采絨寶劍的,我當然要跑了,你就跟她說我不在。」
「少主。」那隨從十分無奈的道,「那寶劍上了蘊兒姑娘的手,她就拿不下來了,她現在就是想還也還不了了啊。」
咦?
好像是這樣啊!
端木笙一想也是,但還是感覺有點心虛,總想找一個地方鑽起來。他正在大堂裡來回踱步,卻聽一個清脆宛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端木公子?」
那聲音彷彿是一股強大的電流,頓時就竄入了端木笙的心臟,端木笙只覺得心猛的一跳,下一秒就已大腦一片空白。
一身清雅蘭衣的蘊兒步入大堂內,見端木笙沒有回頭,無奈之下只能又叫了一聲:「端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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