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祥歡只感覺有極強的寒氣迎面撲來,他馬上起身,遠離了鳳驚羽,嚇的面色蒼白,嘴唇發抖。舒嘜鎷灞癹
鳳驚羽見他被嚇成這樣,冷笑了起來。
簡陽也鄙夷的看著他,他說:「太子殿下,就你這個膽子,也就配做點小生意,請鳳梟宮出手殺人,你還沒那個資格!」
楚祥歡站在原地,不服的看著他。
鳳驚羽也沒多言,站起身,伸手掃去了衣服上的花瓣,轉身就要走。
背後的楚祥歡不死心的叫住了他:「尊主,你真的不肯出手幫忙?」
鳳驚羽聞言,漫不經心的收住了腳步,他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問他:「你非要殺死那隻小寵?」
「我……」楚祥歡被問的一怔,但是他咬牙切齒的說,「是,我一定要殺死她。」
鳳驚羽的眸裡閃過一絲陰霾,但他馬上換上了笑容,一邊回身一邊說:「本尊雖然不能幫你殺她,但本尊可以名義上支持你一下。」鳳驚羽忽視簡陽莫名的目光,對楚祥歡說,「赤靈果本尊不給你漲價了。」
楚祥歡聽的一怔,這可是很大的一筆錢。
「真的?」
「嗯。」鳳驚羽淡淡的說,「原來是多少,還是多少。」
楚祥歡聽的心花怒放,激動的望著鳳驚羽。
鳳驚羽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對他俊朗一笑,低沉而富有魅惑力的聲音從喉嚨發出,他說:「太子殿下,祝你復仇成功!」說罷,鳳驚羽就撩起長衣,轉身而去。
鳳驚羽一路出了櫻花小庭,簡陽也跟在鳳驚羽的後面。簡陽不解的問:「尊主,為什麼不漲價了?」
鳳驚羽冷冷一笑:「跟一個死人討價還價,有什麼意思?」
「……」簡陽汗顏。
「記住,午時之前,把事情搞定。」鳳驚羽吩咐簡陽。殺人都殺到他的靈寵頭上了,豈不是找死?太子一被殺死,他就可以直接和皇上做生意了,到時候想漲多少不是他說了算?何必要現在和一個死人斤斤計較?
「是,屬下遵命。」簡陽垂首。
鳳驚羽從櫻花小庭出來,正要上馬車,突然有一片櫻花花瓣飛到他眼前。鳳驚羽伸讓櫻花花瓣飛入手中,平落在掌心,順著櫻花花瓣的紋理的方向看去。
它指向的,正是鳳山的方向。
鳳驚羽冷眉一鎖,心中暗道。
糟了,鳳梟宮出事情了。
——
鳳梟宮,玉梟殿內,地上令郎滿目,一片混亂。
「小主,這個不能砸!」簡管家急的滿頭大汗,他手舞足蹈的攔住蘊兒說,「這個,這個是大尊主最喜歡的花瓶,你如果砸了它……」
蘊兒見簡管家攔她,也不動,只是給了一邊的銀伯一個眼色。銀伯手裡的長刀正架在鳳雲翼的脖子上。
鳳雲翼半仰著頭,被刀架著也不敢動。
簡管家著急的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幾乎要跳腳了。可是二尊主被人家抓在手裡,他能有什麼辦法?
於是,簡管家一咬牙放下了手,蘊兒揚手就把花瓶「啪!」的一聲扔在了地上。
鳳驚羽!
你欺負我是麼?敢脅迫我?還親我?好啊,看本小姐今天不掀翻了你的宮殿!
這樣一想,蘊兒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又抱起了玉梟殿裡的另一個花瓶。
「小主,姑娘,別啊——」眾人大喊。
此時,門裡門外全是鳳梟宮的高手,他們的玄力也不低,如果真動起手來,蘊兒等人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但是現在他們手裡有鳳雲翼這個籌碼。平日裡,鳳雲翼雖然不管事,但他也是鳳梟宮裡名副其實的二尊主,萬一讓二尊主受了傷,鳳驚羽一定會殺了他們。
鳳雲翼也看不過去了,一咬牙一閉眼睛,只聽「啪!」的一聲,又一個珍貴的花瓶碎在了地上。鳳雲翼揉揉眉,小聲對銀伯說:「大伯,差不多就行了吧,再這樣砸下去……」
「去!」銀伯瞪他一眼,把刀又架的更緊了一點,怒道,「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鳳雲翼也徹底無奈了。眼睜睜的看著鳳驚羽的玉梟殿被砸的亂七八糟,蘊兒似乎還不解恨,又往偏殿走去。
「姑娘,蘊兒姑娘!」簡管家馬上攔住蘊兒說,「姑娘,把你扣留在山上這件事情是我們不對,你有什麼怨氣,等我們大尊主回來了再說——」
呸!
等大尊主回來?那她還說個屁呀。
那個藥農,五毒不侵,別說是她自己,就是銀伯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到時候,她就又要任人宰割了。
咦?不過話說回來,她在這裡鬧了半天,看看時間,那個藥農似乎也快要回來了。
蘊兒躊躇了一下,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先下山的好,等那個邪尊回來就大事不妙了。於是蘊兒也不往偏殿走了,轉身回到了玉梟殿。
簡管家以為蘊兒聽了自己的話,上前再接再厲的道:「蘊兒姑娘,你先休息一下,等尊主回來。」
蘊兒理也不搭理他,吩咐小雀:「把雪玉銀盆抱上,咱們下山回家了。」
「是。」小雀點頭,轉身抱上銀盆。
眾人一聽,馬上大喊:「姑娘,你可不敢走啊,尊主再三要你留在山上……」
「是啊,蘊兒姑娘,你可不能走啊。」眾人齊聲呼喊,但也攔不住蘊兒。簡管家見事態嚴重,乾脆一橫眉,吩咐手下人:「給我上,務必攔住她!」
眾人領命,當即就要撲上來。此時銀伯的手一橫,刀子又貼近了鳳雲翼的脖頸,鳳雲翼渾身一抖擻,一閉眼睛,急忙對眾人擺擺手說:「別別,我還在這個老傢伙手上呢,你們一動,我就死了……」
簡管家幾乎要跳腳了。這個二尊主平常那麼睿智機警,今天怎麼淨給他添麻煩?!他這麼被抓著,他是實在沒有辦法下手啊。
「退下退下。」簡管家見狀,又吩咐人退後,千萬不能傷了二尊主。
於是,蘊兒就帶著幾個人,挾持著鳳雲翼,往宮門走去。
鳳梟宮坐落於鳳山的山頂上,所以站在宮門,可以看到山坡上種植著一望無際的靈丹妙藥。有種植在樹上的赤靈果,也有長在地上的鮮烏汁和七色草,加上顏色奇異的銜尾花,各色靈藥,應有盡有,讓人眼花繚亂。
其實,蘊兒如果留在鳳梟宮,便可以吃很多的靈丹妙藥。但是前提是,她自願留在鳳梟宮,而不是被鳳驚羽威脅和強迫。
蘊兒一想到自己昨夜被鳳驚羽強吻,她就恨的咬牙切齒。雖然他也沒有太大的動作,但那也是她的初吻好吧……
昨天夜裡,在他面前,她毫無反抗之力,但不意味著,她就真的好欺負。
罵她是廢物?還親她?咬她?
哼哼。
鳳驚羽,我會讓你後悔的!
蘊兒站在宮門,望著鳳山上一望無際的靈丹妙草,唇角勾起了一個邪魅的弧度。
銀伯也嚇了一跳,怎麼一夜沒見,小姐的笑容變的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銀伯?」蘊兒面對不遠處的楚京,停下了腳步。
「小姐。」銀伯馬上回應。
「這鳳山的果子很多嘛。」蘊兒盈盈一笑,若有所指的說。
銀伯一聽蘊兒提赤靈果就緊張,要知道蘊兒這次之所以會變回原形,就是因為吃多了赤靈果。銀伯忙說:「小姐你又餓了?你還是堅持一下,回賞寵閣吃吧,這果子你最好別再碰了。」
「誰說我要吃了?」蘊兒若有所思的說,「楚京裡,需要這靈丹妙草的人很多。」
銀伯並沒有意識到蘊兒的意思,一邊的「綁票」鳳雲翼見簡管家的人雖然跟在後面,但離得比較遠,於是開口說:「你現在可以採一些,然後包回去賣,那樣也能賺不少銀子……」
蘊兒回頭瞪他一眼,姓鳳的果然都是奸商。鳳驚羽就夠奸,這個鳳雲翼更陰險,連自己的親哥哥也出賣。蘊兒不理鳳雲翼,自言自語說:「我想讓楚京更多的人,吃到這些靈丹妙藥。」
「小姐的意思是——」銀伯問。
「銀伯。」蘊兒回身,正色問銀伯,「你的玄力有多大?」
「紫玄。」銀伯回答。
「我的意思是,能夠刮起多大的風?」蘊兒追問。
「這個——」銀伯被問的一愣,他的玄力雖然掀不起刮平太子府的狂風,但大風也沒問題。
蘊兒指著鳳山上一望無際的靈藥,問銀伯:「你的風能不能吹的動這漫山的靈丹妙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