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父女倆個又在講故事?」門口走進一個少婦一臉笑意盈盈。殢殩獍曉
「娘,爹爹在給囡囡講公主與皇子的故事哦。」小女孩兒看到來人,伸出兩手要抱抱。
「故事啊,囡囡不是都背下來了嗎?」少婦的臉微微的紅了一下。
「可是,今天爹爹講的不一樣哦,爹爹說,公主將皇子給弄錯了,你說呢?」聽得女兒軟軟喏喏的話,少婦那俏臉瞬間紅成了番茄。
「那爹爹有沒有告訴你,公主是怎麼把皇子弄錯的?」少婦偷偷嗔了一眼掩嘴而笑的男人,於是坐到他的身邊縭。
男人就勢將女人與孩子一同抱進了懷裡,下巴放在女的肩窩上,環上了兩母女。
「爹爹正在講啊!」小女孩兒,摟住少婦的脖子,將臉偎進她的懷中,「娘,公主笨笨,是不是?」
少婦本就羞紅的臉頰,更紅了裉。
轉過了頭,就看到男人臉上那一道很是明顯的疤痕,有些心疼,伸出一手摸了上去,咱們到底是誰笨呢?
……
「小姐,明日又是宮中一年一度的賞菊宴,您今年已經十六歲了,還能逃得掉嗎?」彩霞蹲在地上,一臉擔憂的看著斜躺在貴妃榻上的宇文雅蘭。
宇文雅蘭抬頭看了看天空,天空中的星星好亮好亮,那月亮也就快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圓盤,可是自己的心,卻開始微微的酸了起來。
兩年前,淳於子軒就十八歲了,那個時候,皇后曾經說過,要他立妃,可是他卻嬉笑著,說他沒有中意的姑娘。
在那一刻,心,疼了一下。
子軒哥哥,一眨眼,十年過去了。可你還記得,你應過蘭兒,要娶蘭兒當娘子的嗎?
我用四年的時間去思念你,用六年的時間去瞭解你,可我卻發現,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怎麼辦?
子軒哥哥,蘭兒永遠都記得,你的手很暖,它一直暖著蘭兒的心……
彩霞看著自家小姐明顯神遊太空的樣子,心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唉,這六皇子到底給小姐吃了什麼藥啊?
這時,卻見院門邊出現了一個身影,是多日沒有回府的七少爺。
彩霞俯身行禮,宇文麟拿手在嘴邊,示意她不要出聲,而後擺擺手,彩霞則退了下去。
其實對於這個名聲狼藉的七少爺,彩霞是挺喜歡的。
因為,他可以逗自家小姐開心,而且以自家小姐那心高氣傲的性子,能與這個庶子哥哥相處甚歡也是一件奇事!
院子裡再沒有他人,宇文麟的手在身後動了動,沒有人看到,那一抹幾不可見的粉末,在空中散開。
「想什麼呢,那麼入神?」宇文麟毫不客氣的坐到了她的對面,伸手捏起一粒葡萄塞入了口中。
「沒什麼。你怎麼回來了,捨得你的那些鶯鶯燕燕?」宇文雅蘭並未起身,與這個七哥相處,有一絲兄妹之情,也有一絲知己之感逆行仙途。
面對他,她很隨意。
也忘了這是多久的事,自己與他之間,似乎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而且從那次她偷聽到他勸五姨娘的話後,五姨娘果真不再去掙,去鬧,真的開始在府中過起了自己的生活,倒是將她那院子打理的生氣盎然,反倒引了父侯每個月都要去她那裡坐上幾坐,就連母親,也不再看她不順眼了。
「這不是中秋了嗎,再不回來,相信老爺子真的能將我踢出侯府去。」宇文麟嚥下口中的葡萄,伸手又去拿,「你這葡萄很甜啊,哪來的?」
「姨娘送的。」宇文雅蘭笑著看他。
「咳咳咳……怎麼我沒有?」宇文麟差一點嗆到。
「唔,你數數你多久沒有回來了……」
宇文麟撓撓頭,「我那不是怕她的眼淚嗎,整天看到我,就要我娶媳婦,你說,這是隨便娶的嗎,萬一,我娶了一個回來,然後用不了兩年,我與別的姑娘看對眼了怎麼辦?那豈不是很對不起她?」
宇文雅蘭聽得他的話,一下子坐了起來,「可你留戀花叢,就對得起這些女人了嗎?小心些,別染了一身的病!」
「呀,妹妹這話是讓我警惕些呢還是在詛咒我呢?」宇文麟不在乎的笑笑。
「隨你怎麼想……唔,這葡萄送你了,我有些困了,去睡了。」說完,宇文雅蘭起身,揉了揉自己發澀的眼睛,走進了屋裡。
宇文麟看著她的背影,又抬頭看了看天空,身子一閃,人就離開了這個院子。
第二日一大清早的彩月彩霞兩個丫頭就來服侍宇文雅蘭起床,可當看到宇文雅蘭那滿臉的紅豆豆,兩個丫頭頓時嚇的叫了起來。
「啊——小姐,你的臉……」
宇文雅蘭只覺得這臉發熱發脹,而且她很困很想繼續睡,聽到彩月的呼喊伸手摸了一下,好像長了什麼東西,拿過鏡子的瞬間就傻在了床上,這這這……
她那白潔無瑕的臉,竟然長滿了紅豆豆?
一個個水水的,亮亮的,似乎一碰就能破!
這,這,這張臉怎麼進宮?
「天啊,快去找大夫……」彩霞大叫,彩月已經跑了出去。
侯夫人聽到彩月的話,是急忙就趕了過來,一會要進宮的,蘭兒的臉真的這般了,去了再治個大不敬之罪?
侯夫人不能想了,只祈求著別病的太嚴重,讓她的女兒遭了罪!
侯夫人到了,那邊京城有名的錢大夫也到了,給宇文雅蘭診了脈,就坐到一邊去開藥方子。
而此時,宇文雅蘭這屋子裡的人,還真不少。
什麼姨娘啊,什麼庶姐庶妹啊,明著是來關心的,暗著卻是來看笑話的。
而宇文雅蘭卻一直很安靜,她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睡了一夜的覺,自己這臉就變了這個模樣,但是,心裡卻莫名的鬆了口氣,今年不用再進宮了。
「錢大夫,小女這是怎麼了?今兒還能進宮嗎?」侯夫人老來得女,對宇文雅蘭那是捧到了手心裡。
「宇文小姐這是出了疹子,這種疹子不能見風,而且有傳染性,不過,問題不大,吃幾幅藥就好了校花的貼身冰器全文閱讀。至於進宮,你們看著辦吧!」
錢大夫一邊開方子一邊對著侯夫人說道。
一聽到有傳染性,屋子裡其它女人那逃的叫一個快,轉眼間,鬧哄哄的屋子裡,就只剩下幾個人了。
「唉……」侯夫人歎了一口氣。
那邊錢大夫寫好了方子交給了彩霞,彩月急忙遞上診金,錢大夫則離開了。
「蘭兒……」侯夫人喚了一下。
「娘,無事的。」
「可是,你不能進宮,想必皇后又會多一番的說辭了。唉,這幾年,每到中秋,你總是出著各種的意外,難道,中秋與你相沖不成?」
「娘,蘭兒並不想進宮的,這是實話,反倒感謝各種狀況的發生。」宇文雅蘭笑笑。
「可是,你十六歲了,卻一直沒有議親……」
「娘,女兒不想嫁。」宇文雅蘭仍用這樣蹩腳的借口堵著侯夫人的嘴。
「唉!」侯夫人再次歎了一下,女兒心中有事,她又豈會不知,可是,女兒啊,你真的就非他不可嗎?
「娘,別歎氣了,只是疹子嘛,又不是很嚴重。您快回去收拾下吧,一會好進宮了。」宇文雅蘭俏皮一笑推著侯夫人。
「你這丫頭,好好,我走……記著,不可以出去見風聽到沒有!」
「知道了!」
在宇文雅蘭再三點頭下,侯夫人才離開,那邊彩霞已將藥煎好送了進來。
看著那碗藥,宇文雅蘭深吸一口氣,喝了下去。
咦,這藥竟不是苦的?
有點酸,還有一點甜?
「這是什麼藥啊?」宇文雅蘭看著彩霞問道。
那邊彩月的手裡還捏著蜜餞呢。
「就是錢大夫開的啊。難道有什麼問題嗎?」彩霞將空了的藥碗接了過來聞了下。
「哦,沒事。」只不過是她心中的一個疑點罷了。
「小姐,您躺好了,大夫說了不能見風的。」彩霞像個老媽子一樣,給宇文雅蘭將被子蓋好。
宇文雅蘭點頭,難得的,這府裡清靜著,那就好好再睡一會,果然,沒多久,宇文雅蘭就睡著了。
兩個丫頭坐在門外守著,守著守著兩個丫頭支著下巴就閉上了眼睛。
隨後,院子裡出現了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
那男人身子一閃,就進到了屋裡。
撩開床幕,看著床上安然睡熟的宇文雅蘭,坐到了床邊。
伸手摘下了面具,卻發現,那竟然是淳於子軒的臉?
可是你若細看,則會發現又不太像……
他將雅蘭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丫頭,再等兩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