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清城走了,去了邊關。《xsjsk.純文字首發》舒殢殩獍眼看著中秋就到了,蘇瑾的身子也越發的重了,扶了扶腰,直起了身子,看著床上放的整齊的衣服,伸手摸了又摸,這煙青色,穿在戰天睿的身上,卻是非常好看的。
「世子妃,前頭來了人,說是來傳皇上口喻的。」彩菊撩開簾子走進來,對著蘇瑾說道。
「皇上的口喻?」
看到彩菊點頭,蘇瑾心下狐疑,明兒是中秋,他這時來傳口喻,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走……驍」
「您慢點……」彩菊急忙扶住了她的胳膊。
到了前廳,卻見戰天戩正在招待客人,看到蘇瑾過來,眼中微不可察的閃過一抹厭惡,尤其是看到她那個比正常孕婦要大的肚子,隨後扯起嘴角一抹笑,對著蘇瑾說道:「弟妹,皇上身邊的近侍,來傳口喻的。」
「哦……」蘇瑾應了一下,結果一看那人,還認識,「鷹三?胃」
「屬下見過表小姐!」這鷹三的稱呼很有意思啊,一不稱蘇瑾的官位,二不稱蘇瑾世子妃,倒像娘家人一樣,喚了一聲表小姐。
「有話你就直說嘛,幹嘛弄的這麼隆重?」
蘇瑾笑笑。
「呵呵,稍等一下,待王妃過來的……」
「表哥還叫了母妃?」蘇瑾有點弄不清淳於子軒的意思了。
鷹三卻也只是笑著。
果然沒多久廖純萱到了。
「屬下鷹三給王妃請安。」
「免了,鷹侍衛,不知皇上要傳什麼口喻……」
廖純萱走進來,那邊戰天戩起身給她行了禮,廖純萱則擺了手,那禮也就免了。
「其實主子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明個中秋,想接大伙進宮聚聚,所以主子是讓屬下來是宣兩位進宮的……」
「現在?」廖純萱道,這也太突然了吧?再說,她明天還有場仗要打呢!
「哦,不,是明兒個早上,主子說,明兒早起來車接兩位。」
「鷹三,我能問下,表哥都接了誰?」
「主子說了,表小姐一定會問,那就告訴您,還有和順公主及表小姐府中的兩位妹妹。」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們明天一定去。」
蘇瑾點頭,待鷹三離開後,眉頭微微的促了起來,「母妃,以往都是先皇后弄個什麼賞菊宴,今年沒有這事,你看……」
「瑾兒,以你對子軒的瞭解,你覺得這是為了什麼?」
「不知道!也好啊,好久沒有見到舅舅了,真的有些想快點進宮了,母妃你說呢?」蘇瑾臉上是大大的笑容。
「是啊,別說你,就是我也好久未見到你娘了,明兒正好,還是中秋,可以說是娘家人都聚全了……」
可這娘倆在這說著,那戰天戩的手,卻緊緊的握了起來,尤其是看到這兩個大小女人甚是期待明天的到來,眼中閃過一抹陰鬱,看來,明天的行動,只能提前了,不然這兩個離開了,他們還辦個屁啊!
眼睛轉了又轉,對著王妃說道:「母妃,府裡鋪子上還有些事,兒子先告退了。」
「嗯。戩兒……」廖純萱應了一下,隨後喊了一聲。
「母妃還有什麼事嗎?」
戰天戩站住,很是恭敬的問著廖純萱。
「戩兒,明兒進宮,我會跟皇上說說,你也老大不小,該娶房媳婦了,之後,也好過自己的日。」這話,也就是明著告訴戰天戩,等你結婚了,就給我滾出王府,自己生活去!
戰天戩笑笑,只是那笑空有些僵硬,眼中更是閃著狠戾,可卻低了頭,「一切擔憑母妃做主!」
「那好,你下去忙吧!」廖純萱說完,戰天戩就退了下去,只是那腳步,走的很是生硬。
廖純萱的嘴邊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待屋子裡沒有了人,蘇瑾拉了一下廖純萱的袖子,伸出了大拇指,「娘,你這把火加的有勁啊!」
廖純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我怎麼有種不好的感覺,瑾兒,今天晚上這場硬仗,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娘,別怕,咱們做了這種久的準備,再加上您剛剛的那一把火,他就是心中有著猶豫也會煙消雲散了……」蘇瑾眼睛就瞇到了一起。
最近滿京城的風言風語,讓戰天戩的臉黑成了鍋底,再加上他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做什麼都百般不順,尤其是秋淑情,竟然在這個時候病了,而且還病的很重,戰天戩的心更是堵的難受。
這會兒又聽到兩人要進宮,再加上剛剛廖純萱的話,戰天戩回到院子裡後,就將自己鎖了起來,想了又想,他決定將明天的行動提前!
「我覺得不可行!」無用坐在椅子上,哪裡還有一點為人隨從的樣子,衣服領口裂開一道縫透出隱約的白皙肌膚,又一身的慵懶,散發著無盡的誘惑。
戰天戩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有什麼不可行的?明晚與今晚,你怕什麼?今天晚上行動,對於明天全城的行動都有好處,因為這樣可以讓人將目光移到王府來,反而忽略了其它,你覺得呢?再說,明天全城起義,王府這邊又能有幾個人行動……」
無用站起身子,兩步來到他的身前,伸手挑起了戰天戩的衣帶,手就滑進了他的胸口,「是不是最近京城的流言,讓你慌了神了……」
戰天戩身子一顫,別開眼去,伸手想將無用的手拉出來,可不想竟被無用一帶,帶入了懷裡,「你很久沒有找我了,還是說,最愛你那個小妾把你侍候的很舒服……」
「別鬧了,商量正事!」戰天戩的心被勾了起來,尤其是無用戴上了一張可以說與戰天戩無二的面具,看著這面臉,戰天戩的心是一點抗拒的能力都沒有,說出的話更是軟軟的無一絲力量。
「你看我像嗎……」
「你就是個妖精……」戰天戩原本還在堅持的心,在無用的手來到小腹處後,徹底的放棄了。
纏綿之後,無用得到滿足聽戰天戩的吩咐去辦他該辦的事,戰天戩則瞇起了眼睛,蘇瑾廖純萱,我定要你們不得好死,還我應得的東西!
天剛剛一落黑,蘇瑾就以乏了為由,回到了房間,小蓮小茶風雨雷電六人站在她的面前,蘇瑾道:「雨你的傷還未好,你就同小茶一般,呆在我的身邊,你們四個,我說的事,做好準備了嗎?」
四人齊齊點頭。
蘇瑾笑一下,只是那笑有一種自嘲,她一直在找她新婚夜裡那兩個人是如何出現在浴室的關括,可卻一直無果,不想,竟是螞蟻帶她找到了那條通道!
那日,那個東瀛的忍者從哪裡來的,她確實是沒有看清楚,可那個站在她身後的身影,她卻知道一定是從她後面走進來了,可是她的身後,除了一個「夜香桶」只有一面牆,而那面牆,完好無損,就連那「夜香桶」她也是找了又找,查了又查……
後來,她讓小茶調了那東西,可是很久的時候過去了,仍然是一絲未果。
可突然有一天,牆角下,竟然出現了許多的螞蟻。蘇瑾還在捉摸這些東西是從哪裡出來的,就看到它們排成一排的往著一個方向而去,然後又有一排是折返回來,只是幾隻螞蟻一夥抬了些東西,蘇瑾好奇的看過去,就愣了,它們搬的竟然是小茶調出來刷到牆上的東西?
難道是這些引來了螞蟻……
蘇瑾看著那螞蟻竟是從浴桶後面的夜香桶下爬出來又爬進去,心中一動,將桶提起來,地面無任何異樣,倒是多了個細細的螞蟻洞,而這個洞不得不讓蘇瑾沉思起來。
為什麼只有這個地方會出現一個螞蟻洞?
那只能說明一件事,這下面是空的,螞蟻扒個洞比其它地方方便!
於是,叫來小蓮小茶,三人就著那地面,研究了三天,還真就讓她找到了法門,竟然是那個大浴桶下的一個突起!
這還是蘇瑾累了,無意識的往浴桶上靠去,腳下踩到了會,就見那原本放著夜香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黑呼呼的洞口。
當時小茶個衝動的個性就想往裡跳,卻被小蓮拉住了。
蘇瑾看著那洞笑了笑,真是下了血本,這個機括做的太到位了,一丁點聲響都沒有聽到,而且這個厚度從上面敲去,也聽不出什麼。所以,她後來與戰天戩幾乎是將浴室翻個底朝上,也沒有發現,不過,不是覺得這夜香桶沒有人注意嗎,覺得是個安全的嗎,那好等著我給你辦點像樣的。
所在四人對視一眼,小蓮臉色微紅的上前一步,「主母,您真的這樣決定了,萬一,那人不上來,逃回去怎麼辦?」
「呵呵,他會逃嗎,他就是明知道,我發現了那條暗道,他也得上來,你信不,因為,他想今天夜裡將我做了,即便是我潑了他一身的糞,他也不會罷手!」蘇瑾嘴角一揚,他到要看看,那個人是誰?
是戰天戩還是戰清松或許是她曾經排除的戰清譽!
四人看著蘇瑾,「相信這次來的人,也定不會太過於窩囊,也是有備而來,所以,世子妃,不惹您到……」小蓮想請蘇瑾到隔壁那屋裡。
「沒關係,有你們在,他不會將我怎麼辦的,對了,風,那網可是弄的結實了?那浴桶的機括,做的可還到位?」
「請主母放心,那網,是我找人用鋼絲做成的,一般的鐵器並不能將網砍碎,而且上面細小的針上,也都塗了小茶姑娘調製的麻要。」
「呵呵,那就好,等我們將那惡鬼抓住,你家主子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現在王府了!」蘇瑾笑著,一想到戰天睿可以走在王府中,心中就滿是興奮!
「媳婦,你太小看你男人了!」不想,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一個美人挑簾走了進來。
蘇瑾聽到聲音一轉頭,看著那倚在門邊的「女人」,好吧,雖然身上穿了一套裙子,雖然頭上戴滿了珠釵,雖然天生麗,可那那姿勢卻爺們了些!
蘇瑾起身一下子就撲了過去……
那美人的臉,唰的一下白了,身子一動,就將蘇瑾抱入了懷中,「媳婦,你想嚇死我嗎?」
「嘻嘻,怎麼會,我就知道你會接住我。相公,我想你了!」
蘇瑾那軟綿綿的話,再托個長音,戰天睿的心,如被灌了蜜一下,一路甜到了心底,「我也想你!」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晚上有行動啊?」蘇瑾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臉上大大的笑容。
戰天睿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因為我們心心相連啊!」
「咳!要親熱,等咱抓到人的行不?」幽也同樣一身女裝的模樣,出現在門口。
蘇瑾轉頭看去,卻在看到另一抹身影的時候,愣了一下,放開戰天睿,慢慢的走了過去,站在那人面前,左看右看,半響才道:「我是該喚你表哥,還是要喚你姐夫?」
冥不自然的轉了轉眼睛,最後看著蘇瑾,很認真的說,「姐夫!」
蘇瑾就笑了,「那好!我想,過了這個中秋,你們,也就不用在在臉上貼上一張『死人皮』了!」
蘇瑾一句死人皮,讓三人變了臉,尤其是幽,哇哇直叫,「你這是嫉妒,是赤果果的嫉妒!」
「我幹嘛要嫉妒?」
「因為你做不出來!」幽鐵口直斷,直戳蘇瑾的軟脅!
蘇瑾才不理他,回到戰天睿的身邊,挽上他的胳膊,抬頭看著戰天睿道,「他說我嫉妒,你說我用得著嗎,我想要,一伸手還不是一把一把的……」
一邊說,一邊真的伸出手去,而戰天睿還就真的拿了個東西放在了她的手中,蘇瑾一看竟然是一個荷包。
「雖然我身上沒有那一把一把的『死人皮』,但是,這個卻是我早就想給你的……」
蘇瑾握在手中,有點硬,打開,裡面竟是一顆雞蛋大小的紅色晶亮的石頭,還是一個心的形狀!
「我的心!」戰天睿握住她的心,放到了心口,「以前,這裡是死的,哪怕當初想娶一房媳婦,它也沒有活過來,可是因為是你,所以它活了,瑾兒,這一生,它都是你一個人的!」
「嗚嗚……怎麼辦,我沒有這樣的石頭啊,我也要把我的心給你……嗚嗚……」
也許是因為懷孕的原因,蘇瑾聽完戰天睿的心,竟趴在他的懷中,大聲的哭了起來。
「你把你的人給我,就足了!」戰天睿輕輕的擁著她,生怕壓到她腹中的胎兒。
「相公,相公……嗚嗚,我有的時候真的想,管他真的假的,我們直接將這些人滅了得了,也省了那些麻煩了,因為我想與你一起過平安的生活!」
「呵呵,快了!」
戰天睿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最近,京城中有關戰天戩是個斷袖的流言,已傳的滿天飛了。
而他當然知道這是他小媳婦的傑作,可是,當他進一步探到戰天戩想要的那個人之後,戰天睿渾身冒起了陰寒之氣。
這是不是就是他媳婦那天晚上不要命的去偷聽得到的結果?
所以,那天晚上,蘇瑾很是失常,直接倒在床上睡了!
不錯,他是知道戰天戩對自己不一樣,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成了戰天戩遐想的對象!
可這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可也卻是因為有了這層認識,他才一點一點去想十幾年前的事。
小的時候戰天戩很保護自己,也很讓著自己,不管自己要什麼,只怕他手裡只有一樣,他也許給自己,所以,自己在受了十幾年的痛和苦,即便是知道他的心裡也有著不甘,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去除掉他。
可是那天,那個摸了自己的人,他可以肯定不是戰天戩,但是,他突然發現,那個人,一定與戰天戩脫不了關係……
漸漸的,心下,有了一絲眉目。
也許,轉了一圈,大家會發現,其實只是被一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罷了!
夜裡,整個王府平靜如常,安靜如常,只是幾條黑影像鬼魅一樣出現在王府,為首的人,伸手比了又比,於是幾條黑影,飛散開來,向兩個地方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