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拿眼看去,沈田沈山兄弟兩人臉上能滴出血來,風摸了摸鼻子拿眼睛看向四周,小茶小蓮的頭恨不得縮進了胸腔裡。舒殢殩獍
這時卻見那艷麗女子,將手裡的物件放在了嘴邊,輕步慢搖來到如意的身邊……
「蘇瑾,我要殺了你,殺你了,啊……啊……啊……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了……」
如意不在低喃,而是睜著腥紅的雙目衝著蘇瑾大吼,可隨後,卻放軟了語氣,祈求著蘇瑾。
蘇瑾嘴角上揚,站了起來,「那你告訴我,素秀在何處……嬖」
「你可不可以不要問這人,主子對我有恩,打死我,我也不能說……」
「可你真的不怕這種折磨嗎?這種慾念,可以讓你休內血液流動加快,可又得不到舒緩,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快要爆炸了?」
「你既然知道,就不要再折磨我了,算我求你,你問別的都行,可就是不要問我主子在哪裡,我不能說……榔」
「嗯……那你告訴我,當日在侯府,是誰救走了你,又是誰傷了我的婢女?」
「是陀子。」
得,當初那陀子還當他是朋友呢,不想他竟毫不猶豫的就說了出來。
「陀子是誰?」
「我這麼和你說吧,當日我到侯府臥在姜雪茹的身邊,一個是因為她在侯府中知道的比較多,再一個,她的私心重很好下手,而且我要找的東西又極其的隱密,所以她比較適合。可與她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所以她要我給她弄點藥,最好是那種不與人有肌膚之親就會死的那種,我當時就想到了幽冥宮中的禁藥,所以就應下了,也弄來了……」
「你等下,那『媚千情』你是如何得到的?」蘇瑾的雙目一動不動的盯著他,就怕他說了假話。
「這……這是主子弄的……」
如意眼神閃爍了一下。
蘇瑾微微一笑,退了回去坐到椅子上,「如意,你知道嗎,當你打開嘴吧的時候,你就應該能想到,若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你說,我會放過你嗎?我想那陀子應該是繼你之後,又到府中做亂之人吧?」
「你這個惡女……」
「我這個惡女也是被你們逼的!若你真如你想的那般對素秀忠心,你為何不咬舌自盡?」蘇瑾的話如一個木棒狠狠的敲在了如意的頭上,可蘇瑾並未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接著又道:「那是因為,你怕死!」
「不,我沒有,我沒有,我不自盡,只是還沒有對主子報恩……」
「借口!全是借口!你要知道,這位美人對你的刺激也只是剛剛起步而以,所以……繼續!」
蘇瑾轉了頭對著那艷麗女子說道。
「不要……」
可是蘇瑾卻跟沒有聽到如意的大叫一樣,笛嘯之音響起,伴隨而來的,則是那女人更加狂放的姿態!
蘇瑾看著身邊幾人暴紅的雙腮,都是未婚嫁的男女,看著這樣撩人的姿勢也確實是一種折磨,於是對風與沈田沈山道,「你們仨個先出去……」
「主母,萬一……」
風有些不放心。
「這裡還有小茶與小蓮,而且如意又被栓著,無事的,你們先出去吧!」
三個男人對視一眼,之後對著蘇瑾拱手,「世子妃,我們就在門外!」
於是三人用最快的速度逃一般的飛了出去。
蘇瑾好笑的點點頭,這三個男人,還真都是好樣的。
於是拉了一下小蓮,「看到這仨沒,要不要考慮一下,雖然啊,我對我們家清廉比較讚賞,可你死也看不上眼,這仨怎麼樣,不窮酸!」
小蓮本就因為看到那艷麗女子那豪放的動作而有些臊的晃,不想蘇瑾又與她說起了這話,於是臉更紅的,可腦子裡卻出現了戰天玉那張年輕的臉。
那邊的如意卻開始痛苦的哀嚎,因為那女人將那物件已經放入了嘴裡,來回的唆著……而後又脫下了紗衣,紗衣下瑩白**,時隱時現,火紅的肚包趁著那嬌軀越發的火熱,雙手時而從自己的胸前撫過,時而來到大腿處,眼波琉璃時而飄過蘇瑾,時而看著如意……
對於這目光蘇瑾一開始並未理會,突然心下一閃,眼睛微瞇了起來,隨後像沒有看到一樣,拉著小蓮,看著她紅通通的雙腮哇哇直叫,「天啊,你思春了?快快道來是哪位公子?」
話是這般的說,可是手卻在小蓮的手心處來回的寫著。
小蓮因為蘇瑾這突來的親膩有些微的怔愣,可在感覺到是什麼的時候,雙眸精光一現,隨後卻道,「沒有啦,誰都不是!世子妃,不若你讓小茶換個男人吧……」
小蓮一邊說,一邊扯過看戲的小茶,卻快速的對她耳語幾句,小茶像是想掙脫小蓮一般,扭動之間,一抹無味的藥粉對著三位吹笛吹嘯的美女撒了過去。
「還說沒有,你看看看看,都失了往日的鎮定了……」蘇瑾嘻嘻的笑著。
「世子妃,你又欺負人了……」
小蓮的話還未說完,卻縱身跳了起來……
本來因為那艷麗女子大膽又挑/逗的動作,讓幾個人並未將注意力放在如意的身上,所以,這女子在觀看之後,突然借轉身之際,竟吐掉嘴裡的物件,裡面竟現出一把匕首,直取如意的咽喉!
不想其它三位女子同她一樣,扔掉長笛短笛與長嘯,竟出現兩把長劍與一把匕首,同時刺向蘇瑾三人。
蘇瑾右手腕一動,長長的鋼鏈瞬間抽向兩名女子,將兩人打倒在地,而小茶則一腳解掉另一個。
三人哪裡會想到蘇瑾還有這兩下之,彼此對看一眼,目光閃著狠辣,縱然起來,可不想行到一半,臉色扭曲的跪了下去……
而小蓮早在那艷麗女子行動之時,就縱身一躍來到她的身邊,抬腳踢掉那已經劃破如意咽喉的匕首!
回身出掌半路卻變成了爪形取那女人的咽喉!
那女人因為慣力,被踢掉匕首,身子一晃,小蓮的手已經到了眼前,她廢力的躲了開去,回身與小蓮打了起來。
可是在看到那三名女子臉色慘白的倒在地上,她就有些慌張開來,沒兩下竟被小蓮踢中了胸口,一口氣沒提上來,倒在了地上,被小蓮生擒!
蘇瑾拍拍手,「我還道,昨天夜裡怎麼會這般的安靜,竟然沒有人前來劫人,原來素秀腦子靈光著,竟然猜到了我會怎麼逼迫如意,呵呵……」
轉了頭看著如意,「沒有人願意死,也沒有人想死,所以啊,如意看看吧,那次沒有殺你,可這一次呢,看看你一心想護著的素秀,她想做什麼?」
「不會,主子不會這般對我,不會!」如意不相信,眼晴裡的腥紅因為剛剛那一刀,嚇的魂飛魄散,倒讓他體內翻騰著的血氣,瞬間沒了蹤影,忽然說道:「蘇瑾,你這個奸詐的小人,你不要以為用這樣的法子我就會上當,說出對主子不利的話來……」
「噗!」
如意的話還未說完,小蓮撿起地上掉落的長劍便刺入一個女人的胸口。
那女人,連應都沒有應一下,身子一陣抽/搐,就不動了。
「呵呵,我有必要犧牲我的人來騙你嗎?」蘇瑾嘲諷的看著如意。
在看看地上那幾個女人,尤其那個艷麗的女子,舞的那般的專業,想來,她也確確實實是在青樓工作的了。
眼睛瞬間瞇了起來,當日如意掠自己到的那家青樓,還有那些對話,哎呀,自己怎麼這麼笨!
「如意,我忽然間想起一個地方,也許素秀就藏在了那裡……」
如意的心突的跳了一下,尤其看到蘇瑾嘴角那一抹自信的笑容。
「真的要感謝你主子廢了這麼大的勁想來殺你了,不然我還真把那地兒給忘了,呵呵,哈哈……」蘇瑾大笑著起身離開。
剛回到院子裡,風臉色蒼白的跪在蘇瑾的面前,他在等著蘇瑾的懲罰。
蘇瑾看著他道:「你起來吧,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你從來未進過那種地方,又怎麼能分得清楚?再加上她有心為之,你上當很正常。」
「可屬下失職,這是事實。」
看著這個實心眼兒的男人,蘇瑾歎了一下,「那就好好幹活去,首先,去通知你主子,讓他去救過我的那家青樓,就說素秀一定在那裡面,要借此機會抓她個措手不極,一定要快!」
風應下,隨後道:「世子妃這次的事屬下定會向主子負荊請罪。」
說完身子一躍離開了王府。
後來聽說,京城第二大青樓「香妃苑」不知得罪了什麼人,竟然在大白天的,被不知名人士血洗!
等到官府的人到來的時候,這個樓裡除去些真正的妓/女,那剩下的就只是遍地屍體。
夜裡,蘇瑾睡的極不安穩,翻來翻去的,後來,床上沉了一下,被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後,蘇瑾的心才算是穩定下來,可隨之而來的則是無際的疼痛。
「瑾兒,素秀跑了。」戰天睿的聲音含著濃濃的失落,他還是去晚了一步。
「相公,無事的,咱能捉她第一次就能再抓到她第二次。」蘇瑾對戰天睿永遠都懷著信任。
聽著蘇瑾的話,戰天睿好想親一親他媳婦那個帶笑的小臉,可是他更知道,那樣做只會讓他媳婦更痛苦。
而今天夜裡,其實他不該來的,可受不住心中對她的想念。也知道,他今夜不將事情告訴她,她這一夜都不會睡好。
「不過,在『香妃苑』我們捉到了幾個東瀛人,看來,素秀她不但跟莫西、緬越兩個彈丸之國有著牽扯,看樣子與東瀛的勾結更甚。」
「相公,我相信你的。」
蘇瑾說完,閉了閉眼睛,忍下心頭的痛,可戰天睿又豈會不知?
「媳婦,我不該來的……」
「相公,不要這樣說,你可知道,看不到你,我的心會比現在更痛,若這是我的劫數,你就陪著我吧,不要再離開我了……」蘇瑾說完將頭埋進了他的胸口。
愛啊,愛這個受了十幾年折磨的男子更心疼著他。
可若是上天嫉妒她得到戰天睿這份愛,而讓她受到處罰,那麼她認了!
雙手揪緊了戰天睿的衣服,不再讓他離開,迷糊中,漸漸的睡了過去。
戰天睿看著蘇瑾那張蒼白的小臉,心頭痛的發緊,低頭吻上了蘇瑾的臉頰,心中默道:瑾兒,再挺兩天,等我,等我從斷崖回來……
可是還未等戰天睿前往斷崖,蘇瑾的「絕情傷」徹底發做。原因是肚子裡的孩子竟隱隱有了流產的預兆。
這日早起,蘇瑾吃過了早飯後,門房送來了一張請貼,是宇文雅蘭約蘇瑾出遊的貼子。
蘇瑾收拾妥當,小蓮小茶陪在身邊,離開了王府。
今日宇文雅蘭約蘇瑾的地方並不是「第一樓」,而是約她遊湖。
到了湖邊,就看看宇文雅蘭在畫舫上向她招手,那一頭銀髮耀眼相應,蘇瑾未加多想,叫過一邊的船工就向湖中的畫舫而去。
蹬上畫舫,一陣香氣撲鼻而來,蘇瑾揮揮手道:「蘭姐姐,你今兒個砌的是什麼茶啊,竟然這般的香?」
蘇瑾說完,並未聽到宇文雅蘭的聲音,向裡走了兩步,不想腳下一空,竟然掉了下去!
「世子妃——」
小茶小蓮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隨後是一陣乒乓之聲。
「啊——」蘇瑾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左手扶著肚子,右手甩出鋼鏈,卻不相這四周滑滑的,鋼鏈並無著力之處,隨後蘇瑾落到了一個軟軟的墊子上。
不痛!
蘇瑾的心暫時落地,可是卻不明白為什麼宇文雅蘭要這的捉弄自己?
黑呼呼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蘇瑾就如一個眼盲之人,什麼也看不到。
「蘭姐姐……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
可轉眼蘇瑾就停了下來,不對!
宇文雅蘭又不是那種無聊之人,怎麼會開這種玩笑?
再說,她可是知道自己是有身子的人,怎麼會辦這種事,而且至始至終,她都沒有聽到宇文雅蘭的聲音……難道……
「出來,不要裝神弄鬼,你想要抓我,不是已經抓到了嗎,出來?素秀,你出來!」蘇瑾大聲的嚷著。
「啪!」突的一聲,黑暗不見五指的地方轉瞬間就亮了起來。
「轱轆、轱轆……」
這聲音蘇瑾熟悉,那是戰天睿坐了十幾年的輪椅聲。
就見那人從遠處到到了蘇瑾的面前,蘇瑾微的一怔,這,是素秀?
七八十歲的老人?
「怎麼了,看到舅母,都不會說話了嗎?」
素秀嘴角微揚,可眼裡全是冷漠,也可以說是一種恨。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變成這般模樣還不是要拜你所賜!蘇瑾你說我與你無怨無仇的,你幹嘛要跟我做對?」
「我哪裡有與你做對了?」
蘇瑾睜著一雙大眼,很是無辜的看著她,她在拖,在自己沒有能力逃開的時候,她要等著他人來救。
「還不承認,若不是你,我多年的心血,又怎麼會轉瞬間就附註東流,你可知道,要養好一隻『迷心蠱』需要用了多久的時間嗎?七年,足足七年的時間啊!」
素秀伸出手,比了比。
「這麼說,你七年前就將蠱種在了表哥的身體裡?」
蘇瑾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那個時候,你又怎麼知道,登基為帝的是淳於子軒而非淳於子陽呢?」
「哼,你懂什麼?養蠱,不但耗廢精力,又耗廢心血,我怎麼會在大局未定之前將蠱放在他的身上?」
素秀冷嗤一下,接著道:「迷心蠱,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控制的,如果他的心裡沒有一種強烈的慾念,那麼迷心蠱只能發揮七成的功效,可是人怎麼會沒有慾念呢?在我發現了淳於霸天的秘密後,我就知道這個皇位,他只屬意一人,可我更知道,那人根本不在乎皇位,武功更是高深莫測,我不好下手,所以,我左思右想,這皇位正常的情況下,也只會落在淳於子軒的身上,所以在發現軒兒那個浪蕩子竟然對你有了心思之後,我當然不會放過他,以我的功力,將迷心蠱餵給他,太過於簡單了。」
「可是,八皇子對皇位也一樣是誓在必得,你怎麼不在他的身上下蠱?」
「哼,那小子以為很精明嗎,還不是被淳於霸天玩弄與股掌之間!」
素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