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後蘇瑾拿著她在街上買的東西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只是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她驚覺奇怪的走了進去,老夫人屋內也沒有人,正當她要退出來的時候,一道略低但卻帶著責備的聲音傳了出來,「主子很生氣,你越來越不會辦事了。舒蝤梟裻」
蘇瑾怔住,是誰?
這聲音聽不出是男是女,明顯是偽裝出來的,緊接著,又一道帶著恭敬,帶著自責的聲音傳來,「請使者懲罰,確實是屬下辦事不利,不過,請使者轉告主子,好消息,不但可以拿到她那份重的,就連梁王府裡的那份,也拿得到!」
蘇瑾頓時張大了嘴巴,這是祖母的聲音!
「哼,你快辦就好,主子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萬一把他惹怒了,你以為,你還能穩當的坐穩這候府嗎?澹」
「是是是,屬下一切都是為了主子,請主子放心。」老夫人誠惶誠恐的說著。
「聽說他又有了後?」
「不不不,請主子一定放心,那不是他的種,他怎麼可能會有後,如果不是知道這幾個是丫頭,屬下也不會容她們生下來,至於現在肚子裡的這個,放心,自有人會收拾掉!」這話,老夫人說的很自信懷。
而蘇瑾已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心跳的飛快,可她知道,她不能再呆下去,即便現在她的腿有點抖,可她也要立刻出去……
所以蘇琪帶著震驚往後退著……
「匡當!」蘇瑾碰到了古董架將一個瓷瓶給撞到了地上。
「誰?」老夫人聲音寒冷如冰。
蘇琪嚇的心快跳出了嗓子,可是腦子卻清明一片,立馬想到了老夫人養了一隻貓……「喵!喵!喵!」一邊叫,蘇瑾一邊往外爬!
「沒事,是屬下養的那隻貓……」
「哼,你自己加緊了辦,我先走了!」
「恭送使者!」老夫人尊敬的說道。
等到使者離開了,老夫人快速從一道牆後出來,看到地上的瓷瓶,和空空的屋子,皺起了眉頭,急步走了出來,站在門口向院內看著。
半響老夫人回了屋子,可就一轉眼,老夫人如鬼魅一樣又出現在了門口,這時老夫人臉上才出現了與以往沒有區別的和藹笑容,才轉過了身真正的回到了屋裡,因為現在是她休息的時間,所以院子裡的奴才們才被她打發掉,而其實這個時間正是她平日裡與使者聯繫的時間!
蘇瑾的身子似乎沒了知覺,聽著老夫人再一次的回了屋裡,才輕輕的推開維幕,慢慢的走了出來。剛剛,她跟本就跑不出去,緊急之下,她折了回來,藏到了古董架後面的圍幕裡!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蘇瑾苦笑,還真要謝謝上輩子積累的知識!
**
「小姐,您去老夫人那了?」彩菊迎了出來,看著臉色不大好的蘇瑾問道。
她們一同回來,小姐卻拎著東西就出去了。
這半天,再看到小姐,卻發現她臉色蒼白,難道在老夫人那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沒事,把這個燒了,記著,咱們沒有買這個東西。」蘇瑾將手裡的東西遞給彩菊。
彩菊皺眉,心痛的很,這個是給老夫人買的一件外袍,不少銀子呢,真是白瞎了!
不過,小姐既然說燒,那就一定有燒的理由,做人奴才的首要記著一點,主子說什麼聽就是,一定要少問!
拎著這袍子,彩菊退了下去,蘇瑾回了屋子,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現在衣服都濕透了,這回緩和過來才覺得身上很涼!
「小姐,發生了什麼事,你臉色不是很好。」小茶端著茶走了進來,看到蘇瑾這臉色,放下茶杯,拿過了一邊的鏡子。
鏡子裡,一張蒼白無血色的臉,像極了惡鬼,蘇瑾推開鏡子,「小茶,幫我燒水,我想沐浴!」
「唔,好!」小茶退了出去。
蘇瑾的腦子裡,全是剛剛聽到的內容,細細的想了一下,她得出兩個信息,一個是老夫人要拿梁王府的東西,是什麼呢?再一個——應該說的是永安候吧,難道父親沒有兒子與祖母有關?是祖母不讓男孩兒生下?
這一想法一出現,驚的蘇瑾啪的扔掉了手裡的茶杯!
這時小茶走進來,「小姐……」
「沒事沒事,麻煩你收拾一下,我先去沐浴!」蘇瑾被自己的猜想嚇到,手捂著心臟的位置,跑了出去,連衣服都沒脫就跳進了浴桶裡,憋了一口氣,連頭也縮進了水裡!
「小姐,小姐……」小茶驚呼,伸手去把蘇瑾提了出來。
「咳咳咳……」蘇瑾一個勁的咳著,剛剛嗆到了水,這一咳,倒把臉給咳紅了,伸手抹了臉上的一把水,大口的喘著氣,兩眼盯著小茶,一想到,老夫人如鬼魅一樣的身手,她心就揪的緊緊的。
小茶被蘇瑾盯的很不自在,低頭看了看自己,沒有什麼不妥啊,主母看著她是為何?
「小茶,你教我武功吧!」半響蘇瑾認真的說道。
小茶頓時張大了嘴巴,「主主主母,你這是開玩笑嗎?可是一點也不好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說完,蘇瑾用她那一點三角貓的功夫攻向了小茶!
小茶純屬條件反射,身子一側伸手就抓住蘇瑾攻來的魔爪回身反扭了過去!
「請主母責罰!」小茶懊惱,鬆開蘇瑾單膝跪了下去!
「你看,我弱的很不是嗎,所以我才要你教我武功的,最起碼也要讓我有自保的能力!」蘇瑾苦笑。
小茶皺眉,心想難道剛剛發生了危極性命的事,如果真是那樣,自己就是死一千次也不足惜!
「主母……」
「叫我小姐,我還不是你的主母。」蘇瑾說完卻打了個哆嗦。
小茶急忙把她推回浴桶裡,「小姐,是不是剛剛發生了什麼事,讓你感覺到生命受到了威脅?」
「你不用問,也沒你說的那麼嚇人……」蘇瑾不想對她說。
小茶也看出來了,但是,教主母武功,開玩笑,她這點水平怎麼辦得到!「小姐,把衣服脫下來吧,不然會著涼!」
「唔!」蘇瑾點頭,「對了,這事,你……算了,沒事了!」蘇瑾是想說,這事你不要告訴那個人,可是用腳脂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又把話嚥了回去。
晚上蘇瑾躺在了床上,一直睡不著,而且心裡還有一點莫名的期待,她有點懊惱,自己這是在期待什麼呢?
安靜的夜裡,蘇瑾的窗子忽然被打開,一道人影飛了進來,蘇瑾看的驚奇,而心也莫名的跳著,臉還有一點紅,是他!她就知道,他一定會來!
來人直接飛身坐到她的床上,伸手撫上她的容顏,「怎麼不睡覺!」
一如以往一樣清冷的聲音,今天卻含了濃濃的笑意,那手在蘇瑾的臉上來回的撫摸著。
「在等你!」這話就那麼說出了口,蘇瑾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真是怎麼就把心裡的想法給說出來了!
「呵呵……」他悶聲笑著,似乎因為蘇瑾的話,讓他的心情更加愉悅了。
「別笑了,有什麼好笑的。」蘇瑾惱,坐起了身子,拍掉他的手。
在知道他是他的時候,蘇瑾似乎也放鬆了自己。
「唔,不笑了,呵呵……」
「還笑……」蘇瑾都沒有發現,她此時的話,含了多少撒嬌的味道!
「真的想學武功?」他轉移了話題,可是手卻沒有離開蘇瑾,即便是剛才被拍掉,這會,他不但摸著她的臉,還把她拉進了懷裡。
蘇瑾想推開他,卻知道那是徒勞,再說,也不是沒抱過,算了,抱就抱吧!而這懷抱她竟覺得踏實!聽了他問的話,點頭,「嗯,想學。」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他挑眉,看著懷裡的小女人。
「你不是很厲害嗎,自己找答案!」蘇瑾笑,抓過他那討厭的手,張嘴咬了上去,再讓你亂摸,摸的她這臉癢癢死了!
身後的人一聲悶哼,卻沒有動,任她咬著。直到嘴裡傳來血的味道,蘇瑾才鬆口,「傻啊,為什麼不拿開?」
突然的蘇瑾這心就有點揪的荒,有一點小疼,還有一點小自責,幹嘛咬人啊!
「呵呵,我怕把你那小牙弄傷。不氣了好嗎?」他語氣輕柔,含了濃濃的寵膩。
在第一次見到她,決定她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表裡不一的小女人,不是一隻溫順的貓,她是一隻凶狠的豹子!
「那你答應讓小茶教我功夫了?」蘇瑾從他的懷裡退出一米米,很認真的看著他,唔,看著這張冷硬的面具!真想把它敲下來,看看下面到底是什麼樣的臉!
「她怎麼會教你,我會給你安排人的,可是,你真的能吃得了那苦?不要逼著自己,有事,還有我!」
「唔,我知道有你,可是,你也有不在我身邊的時候,而我,也不能成為你的負擔,明知前方的路不好走,我為何不變的強大,卻還停留在原地,不知前進?再說那點苦算什麼,再苦的事我都做過,還怕了這點事!所以你放心吧,我學得來!」蘇瑾心道上輩子在莫府,那不但是身累,心更累,可是她依然堅持著!
「呵呵,我就知道你這隻小野豹子怎麼會安於室?放心吧,你隨便折騰,怎麼都行。」面具下的薄唇彎了弧度,蘇瑾知道他在笑。
蘇瑾看著那嫣紅的薄唇突然生了捉弄的想法,都沒再猶豫的捧住他的頭就吻了上去……
他則輕輕的躲過,對於蘇瑾的「投懷送抱」樂意至極,抱住她低低的笑聲,在兩人唇間傳來,「這麼急?」說完,他含住了蘇瑾的唇,這個他想念已久的唇!
蘇瑾暗惱,偷襲都沒有成功,討厭,自己反倒被他欺負,不過,他的唇好軟啊!
人都說薄唇的男人寡性,就是不知她蘇瑾這輩子能不能遇上良人?
想著想著,蘇瑾睡著了……因為這個吻真的太舒服了……
看著懷裡睡的及安穩的小女人,戰天睿苦笑,是自己的吻太差勁還是自己做人太失敗?而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吻還有還有安眠的作用!
將蘇瑾放下,他合衣躺在了她的身邊,卷她在懷裡,一如以往的幾次一樣,看著她沉沉的睡著。
天快亮的時候戰天睿離開了蘇瑾的床,走了!
而蘇瑾也許是昨天被嚇,也許是被凍到,總之早上醒來的她,病了!
————我是蘇琪的分割線————
蘇琪到了姜氏的屋裡,將門掩上,一臉神密的問著姜氏,「娘,上次你拿走的那個那個那個娃娃,你毀了沒有?」
因為悶,所以蘇琪今天出府了,所以她聽到了一件事,回來就鑽進姜氏的屋子。
「我說了,那個東西不能弄,被發現,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再說,那個要好使,這府裡的人早就都死光了!」姜氏手捂著肚子,對著身邊的婢女打個眼色,那婢女退了下去。
蘇琪看著那婢女就挑眉,「弄個這麼人高馬大的婢女在身邊,娘你看了也吃得下去飯!」
「你管的太多了,我願意用誰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姜氏瞪她。
「娘,我今天聽到一件事,外面人傳言說,那個詛咒是要用施咒人的血的,所以我突然想起,你拿走的那個上面有我的血,外面的個說,那個要連續釓上七七四十九天,一定會讓她靈魂破散永不超生!即便不能連續,也會讓她三魂七魄不得歸位!」蘇琪說這話的時候,兩隻手死死的捏著巾帕,似乎她手裡捏的就是蘇瑾一樣!
她恨她!以前一切都是嫉妒,嫉妒她擁有她沒有的身份,嫉妒她長的比自己好看,嫉妒她有一個背景強大的母親,嫉妒她的所有,所以她更恨她,恨她擁有一切,自己卻什麼都沒有!
而現在她更是什麼也沒有了,最愛的男人不見了,她就更不想讓蘇瑾好活!
「你說的是真的?」姜氏抬頭。
「嗯外人都這麼說,因為有人真的被咒死了……」蘇琪這話裡含著亢奮,似乎那被咒死的是蘇瑾一樣!
姜氏想了想,起身來將櫃子打開,從最底下掏出一個布包,之後從裡面拿出了蘇琪之前釓針的那個染滿血的巫蠱娃娃。
「你記著,小心小心再小心聽到了沒有?」姜氏一臉謹慎的叮囑著。「嗯,放心吧!」蘇琪接過了娃娃兩眼睛裡全是興奮之色。
想都沒有多想的拿出針就紮了上去!一邊扎一邊還咒罵著,而且那聲音裡帶著極度的興奮!
————我是蘇瑾病了的分割線————
蘇瑾早上起來就覺得身子很沉,她沒對身邊的人說,只是喝了大量的熱水,可是到了傍晚的時候,不但沒見好轉,反而越發的嚴重的發起了高熱,小茶一臉的自責,自己這心怎麼就這麼粗,所以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府把錢大夫叫進了府。
而這時府裡已然傳開大小姐生病的消息,蘇琪的丫鬟綠桃聽到後快速的跑到蘇琪的屋子,「二小姐,二小姐……」
「作死呢,瘋扯什麼?」蘇琪急忙把手裡的娃娃藏到了身後,看著衝進來的丫頭狠狠的瞪著。
綠珠傷好了也回來了,可是蘇琪看著她就犯嘔,直接把她扔一邊,不再讓她近身,而綠珠樂的自在,不侍候你更好,現在是綠桃在侍候她。
綠桃被罵,縮縮脖子,「二小姐,大小姐病了,剛剛春兒去找了大夫!」
「你說什麼?」蘇琪這聲音都快把屋頂揭開了。
「大小姐病了,春兒找了大夫!」
「你肯定是大小姐病了不是六小姐?」蘇琪這心跳的飛快,而手裡的娃娃也捏的死緊,這個真的好使!
「是大小姐,我聽到春兒說的,大小姐發熱昏迷不醒!」「哈哈……哈哈……老天爺啊,我終於感動了你是嗎,哈哈……」蘇琪像瘋了一樣大笑著,突然停住,兩眼狠狠的瞪著綠桃,「你出去!」
綠桃嚇的臉都白了,天啊,這二小姐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太,太恐怖了!綠桃嚇的轉身就跑了出去!
蘇琪拿出身後的娃娃,兩眼瞪的大大的,嘴也裂開,「哈哈,早知道這樣,我如何會受到現在的苦,蘇瑾,你去死,去死,我咒你死無全屍,死無葬身之處!」一邊詛咒一邊往娃娃身上扎針,那針針紮在心臟的位置,有的扎偏還扎到她的手上,可是她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
瘋子,瘋子也不過如此!她是想蘇瑾死想得快瘋了!
錢大夫把了脈,一臉深思,之後開了方子,交給了小茶,「今天晚上好好侍候著,因為主母是嚇到了。但是,對外,你要守口如瓶,主母只是得了風寒!」
「嗯,放心吧。」小茶點頭,心想,昨天下午小姐就不正常,看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才對!
送走了錢大夫,小茶將熬好的藥扶著蘇瑾喝了下去,而後蘇瑾又沉沉的睡了過去,小茶就坐在一邊看著,一手將她頭上的帕子拿下來洗一下,一會再放回去,只是心裡猜想小姐昨天是去了老夫人那,難道是老夫人那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府裡一切正常啊,也沒有見老夫人那有何不妥,到底是怎麼了呢?
「春兒,你累了,去休息,我來看著小姐。」彩菊輕輕的拍著小茶。
「沒事,彩菊姐姐,我不累!」小茶搖頭。
「怎麼會不累?你還小呢,去吧……」彩菊推著她,看著這個一心為主的丫頭,心裡很感動,以前她與清荷兩個侍候小姐的時候,每次到了幹活的時候,清荷就跑的不見人影,可是有好處的時候,清荷幾句話就把小姐哄樂了,拿的東西卻是最多的!
「彩菊姐,咱們都在這吧,咱倆說說話。」小茶心道,主子今天晚上一定會來,她在這還好,可是彩菊在這怎麼辦?而且她也知道,彩菊對主母那是一點二心也沒有,看到病著的主母,她怎麼會離開?
彩菊點頭,隨後與小茶輕聲的聊了起來,雖然以前都是一個院子的奴婢,可是,小姐一是不喜歡院子裡人多,二是這些打掃的都離主屋很遠,而她與清荷柳媽基本上是住在小姐邊上的,倒是與這些人很是疏遠!
小茶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彩菊一杯自己喝,兩人聊著聊著,彩菊就趴到蘇瑾的床邊睡著了。
小茶輕歎口氣,將她扶起來送到一邊的貴妃椅上,而這時夜已經很深了,當幽冥宮特有的暗號傳來的時候,小茶打開了蘇瑾的房門,看到門外坐在輪椅上的宮主,立馬單膝跪了下去,而後迎他入內!
隨後冥帶著小茶退了下去,而戰天睿一臉自責的看著床上因為發熱而臉色陀紅的人兒,心裡揪著,是他粗心了,昨天晚上竟然沒有發現她的不妥!
伸手握住蘇瑾那柔弱無骨的小手,隨後一點內力輕輕的輸了進去。
蘇瑾睡的極不安穩,夢裡前方一直有人叫著她,可是她去看不清那是誰,而她也找不到出口,一片白茫茫的大霧,她一會聽到娘親的聲音,一會聽到父候的聲音,可是最多的還是蘇琪的咒罵!
一時間場景又轉回了祖母的屋內,這中間還伴著祖母與那不知男女的對話聲……
蘇瑾皺著眉,心裡很急,她要快點出去,因為再不出去,被這兩人發現,她就永遠都走不了,可是越急,越找不到路,突然發現祖母那張和藹的面孔就出現在了眼前,只是和藹之下是奢血的狠戾,她的雙手緊緊的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蘇瑾覺得她就要死了……
而這時她突然覺得一股子暖流緩緩的流進了身體裡,讓她驚悚的心突然得到了舒緩,再睜眼祖母已不知去向,而四周的白霧也漸漸散去,迎接而來的是溫暖的太陽,讓她舒服的直想睡,而結果就是她沉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蘇瑾再次醒來已是三天後了。
「瑾兒,嗚嗚,瑾兒,你終於醒了嗎,你嚇死娘了……」淳於惜伸手就把蘇瑾抱在了懷裡,她的小心肝啊,這幾天她急死了!
蘇瑾伸出無力的手,「娘,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