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過我要你先…」
「知道了,其實剛才在我給你撥電話的時候,我派下去的人就已經給我回信兒了。是活的。」流洋很直接的打斷了米粒的話,說完還抬手放到嘴邊打了一個呵欠。
「…」在聽到他的話後,米粒的心在放下的同時接就直接無語了,他這是把她當驢耍呢?然後,很無語的掛了電話。
抬起頭,正好對上顧燁那雙探詢的眼神。
「是誰的電話?」顧燁問道。
米粒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挑了挑眉頭沒有理他,而是走到顧飛的身邊把他扶起來往前面的手術室走去。
顧燁見狀立馬就過來幫忙,兩個人一人扶住顧飛的兩邊,似乎這是他們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離的這麼近,
現在這種情況,她是肯定不能安心的來救顧飛。所以,她得先想個辦法把他的的魂魄給安撫住,至少也要等她回來再說。只是她應該要怎麼辦?看著躺在在手術台上的顧飛,米粒開始深思著。
一旁的顧燁看她遲遲沒有動手,就有些著急了。「米米…」
「請稱我米小姐。」米粒的眉頭皺了起來心裡有些微微的發苦。只因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只因他現在這種焦急的語氣。看來,他還真當自己來救顧飛是一種天經地義的事情呢?
他知道不知道,米飯和米粉在這之前正在經受著生與死的考驗?又知道不知道他們早在一天前就被別人給抓了,這之間他們又受了多少的苦?
他什麼都不知道,看他近來與那雪兒的動靜,他是真的相信她的話了麼?真的認為那兩個孩子不是他的?
可笑!如此的一個人,她之前怎麼就瞎了眼上心了?現在,單單一個悔字,也不足矣形容米粒此刻的心情。
顧燁,這件事情後,無論是李小米還是米粒都將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這是在做什麼?」
看著她開始拿著她帶來的工具往自己的中指上割時,顧燁在第一時間衝向去阻擋住了那將要落下的刀勢!臉上全是擔心與憤怒!
「你鬆開。」米粒一臉淡然的道。
「如果你沒有能力救回他,可以不救!」為什麼要做出這種自殘的行為來。難道她不知道,他…
「知道我剛才為什麼不同意你跟進來麼?」
顧燁緊皺起了眉頭,鬆開手任由她將自己的中指劃破,然後將流出來的鮮血滴入一個銀製的小碗之中。盯著她的動作道:「難道這是救大哥的需要?」
「你說呢?」米粒抬頭白了他一眼。在中指的的血漸漸停止的時候,她又開始拿起小刀以同樣的十字形狀把這隻手的大拇指給割破了。鮮血再次注入小碗之中。接著又換了一個根手指。
而在這期間,她的臉色也開始越來越慘白起來。
顧燁自然是不明白她這樣做的用意,可她卻清楚的很。現在所流出來的血全是她身體內的精血。其精血的重要程度也就如人的脊髓一般的珍貴。
等十根手指頭的指腹上都留下一個小而深的十字小血印時,那只不大的銀製小碗也被她的精血給注滿了。
接著,她又開始扯自己的頭髮,每次只扯下三根,待在扯下有二十一根髮絲時,她又從自帶的小箱子裡拿了一根紅繩與剛扯下來的頭髮一起搓成條狀。
再把這根摻有頭髮絲的紅繩小碗之中,讓其四分之三都浸入血碗之中。
做完這一切後,米粒突然發現她少帶了一個東西。轉頭對上正滿眼都疑惑的顧燁道:「身上有火沒?」
顧燁先是一愣,隨後就反應過來了,抬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才把打火機找了出來。
看到他真拿出了一個打火機,米粒的眼神有些微微的失神。她記得,早在三年前她還沒有離開時,自己就曾向他提過要求,不可以抽煙。所以在那段時間她還真沒看到他再抽過煙也沒在他的身上聞到過煙味兒。
現在…
變了,真的變了,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你怎麼了?」看她半天沒有動作,顧燁出聲詢問道。其實也是趕巧了,這幾天就因為流洋的事情,上級已經不止一次找他談過話。軍人裡沒幾個人不抽煙的,何況還都是一些首長級的人物。所以,他自是沒有忘記隨身攜帶上這些東西,以便更好的交流。
有時,一支香煙的出現能改變一件事情的風向,甚至是事件的結果。這就是煙友之間的默契。遇上了,看到了,一支香煙扔過去,話題立刻就會變得輕鬆的很多。當然,前提是你手的香煙得是符合對方的身份。
「沒什麼。」米粒回過神來,接過打火機打出火苗往那紅繩上一點,吱的一聲,碗的邊沿沾了幾滴飛出來的血跡。
讓顧燁感覺奇怪的是,他以為就那樣一根紅繩,應該在碰到火星時一下子就會燃盡才是,可眼下這個卻猶如寺廟裡的佛燈燈心一般的耐熱,竟然是在緩慢的燃燒著。
「我一會兒要出去一次,這燈就放在這裡,具有安撫人類魂魄的作用,我大概需要三天後才會回來,這三天內,你要時不時的挑一下燈心千萬別讓它滅了。否則…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他。」米粒交待道。雖然耗費自己的精血,對她的身體來說是一件很吃虧的事情,萬不得已她決不會這樣做。以前即使做過,那她也只是割破過三個手指頭只要調養得當,幾個月後還是可以恢復過來的。可她現在已經把自己的十指都割破了,
這其中的犧牲又有誰會明白?
「什麼?你要出去?」顧燁睜大了眼睛看著她。眼中又閃過一絲焦慮。
「嗯。挑燈心時你要注意…」米粒一邊在撥弄著小碗裡的紅繩一邊在教導顧燁如何弄。完全忽視了顧燁此刻的臉色。
她要出去?怎麼辦?她要出去,怎麼辦?此時顧燁的腦海裡一直都在重複著這個問題,
「不行,你現在還不能出去!」思前想後過了,顧燁直接答道。
「不能?顧燁,你是以什麼立場來命令我?」聽到他的話,米粉突然大笑了起來。
「米米…」
「請叫我米小姐,多謝。」米粒糾正道。
「米米,你聽我的,好好待在這裡哪兒也不要去。」顧燁沒理會,而是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是麼?聽著像是在為我,可實際上則還是怕我不救他不是麼?」米粒滿臉諷刺的看著他道,
「我…」
「放心吧,我米粒答應過的事情,從來都是說到做到。若我真是不想救他,我也不必大半夜的跑去醫院。」
「我…」顧燁的臉漲的通紅,似乎想要急於爭辯一下,卻每次都被米粒給打斷了。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今天我是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這裡的。」米粒的態度很明確也很堅決。
顧燁聽後,原本已有些難看的臉色越加的難看了,沙啞著噪子問道:「去見誰?」他剛才可是聽出是個男人在說話,難道她這是要去見一個男人?什麼樣的男人能比救顧飛還要重要?越想他的臉色就越難道,最後竟然已經完全陰沉下來。
米粒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小刀,直接就越過他的身邊,說了一句:「與你無關。」是真的無關了,米飯和米粉本就是從她肚子裡跑出來的,跟他顧燁有什麼關係?她並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情。
「如果我今天偏不讓你走呢?」在米粒即將越過他身邊時,顧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陰沉沉的道。
氣氛一下就陷入了一陣的寂靜之中,靜的只能聽到自己和對方的呼吸聲。
米粒的眼神早已是不耐成一片,抬起右手就把剛才放下去的小刀拿起來握裡手中指著顧燁道:「放開。」聲音很冷,讓顧燁聽了,心開始漸漸不安起來。
她,似乎從來都沒有用這樣冷酷的語氣和他說過話。
「米米,我就不信你下得了手?」說完,顧燁抓住她手臂的大手再度加重了力道。
可他的話音剛落下,手背處就傳來了一陣的激烈的痛楚。抬眼看著,在他那隻手的手背上正有一道不淺的長長的傷口往外冒著血。
接著脖子又是一痛,那只正流血的大手就鬆開了對米粒的束縛。耳邊傳來米粒那清冷且帶有一絲距離的聲音:「人,還是不要太過於自信的好,」
聽著身後越來越遠的腳步聲,顧燁就是想回去看她,都已經做不到了。
他沒想到她竟然真的下得了手,即使手背上的傷口不嚴重,可那鮮紅的顏色卻在提醒著他剛才所履發生的一切。她說的沒錯,是他太過於自信了。
「記住我剛才跟你說過的話。」隨著這個聲音落下,就有一陣開門的響聲傳進了顧燁的耳朵裡。
她竟然把那扇門給打開了?顧燁原本落寞的眼中又湧起一抹的詫異。那扇門的複雜之處在哪兒,他自是很清楚。每次他只要稍微按錯一個密碼,這扇大門就會自動的啟動內部的系統,將這扇門給鎖起來,任你怎麼弄也打不開,除非你願意使用炸彈去對付它。
而她,即使他回不了頭他也知道,就在剛才這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裡,竟然就破除了這扇門的內部的機關。
她到底是誰?
此刻顧燁第一次對米粒的身份起了好奇心。以前,他認為不管她是誰,她都是他的女人他的老婆他的米米,可現在,他開始覺得,自己一點兒都不瞭解她。甚至連她在寧市的具體行蹤都撐握不了。是應該說他底下的人太沒用麼?還是說她太神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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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又卡點兒上了,真是鬱悶。小心臟都要受不了。今天去聽了一會兒課,又碼了一些新文的大綱,所以就……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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