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說過,她是他的。可她現在卻和別的男人躲在那個包廂裡私會,要是他沒看見也就罷了,可偏偏還被他看見了。
怒!可他又能如何?他心痛,可他還能如何?
先這樣吧,就先就著目前的情勢發展下去,至少,至少在他有足夠把握的時候他再去找她道歉也不遲。
而門內,米粒一臉苦笑的收回視線,看來是在怨自己打擾到他的好事了。
轉身正好看到願一正一臉興味十足的看著自己。
「看什麼?」挑了挑眉頭,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原來,這就是願主下午不顧及自己的身體急忙離開願基金的原因啊。」
「你想多了。」米粒一臉淡淡的說道,抬手拿起桌面上的茶壺,給自己沏了一杯花茶,小口小口的喝著。以掩飾心中的那一絲窘迫。
「是麼?」願一顯然是不相信。
「愛信不信,話說,願一,你在跟蹤我?」米粒的神情未變,語氣很淡。只是那斜眼飄給願一的那個眼神,卻讓願一心跳加快了些許。
沉吟了半晌,終是說道:「願主,我們都很擔心你。」想起前幾天接到她電話去接她時,她這張小臉已經是面色慘白如紙了。
「所以,就跟蹤我。」米粒笑了。願一這理由雖然看著很假,卻還是讓她無法真的生氣,即使她最討厭別人在暗地裡瞭解她的行蹤。
「請願主懲罰!」願一突然起身跪到米粒的面前,低下頭道。
米粒見他這樣先是一愣,隨後就一把將他扶起來,柔聲道:「好了,我也並沒有生氣,你為什麼總要拿封建社會的那套東西對付我呢。」
「願主,其實,我感覺顧總他不是那種人。」願一站起身,答非所問道。
米粒的眼神微微一凜,心道,願一果然是隻老狐狸,竟然在這處設坎兒等著自己。
「男人的感覺通常是不准的。」米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再次拿那杯還沒有喝完的花茶小口的喝著。
即使他顧燁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又如何?難道說這世上還有什麼她辦不了的事情麼?可事實是,她已經讓人去著手查他移情別戀的這件事情,卻依舊是一無所獲。
就她所知,顧燁的能力以及身份,也無非就是兩個。一個是顧氏集團的總裁,另一個則是夜影的前任當家。
就這兩個身份來說,還真入不了她的眼。
「願主,有時,女人的感覺也是不准的,要不然哪有誤會兩個字的誕生。」願一一臉認真的說道。
「願一,也許你可以改行去做心理專家了。」米粒看著一本正經的願一,好笑的提議道。
可她的這句玩笑話,卻把願一給嚇的臉色慘白,撲通一下,他又跪下來了。
垂頭道:「願主,我錯了。」
「哎…我說願一啊,如果哪裡我突然死去,你們可千萬別為我悲傷,因為我的離是因著承受了你們太多的跪拜之禮,才會短命折壽的。」米粒再次起身把他扶起。
「我…願主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就算真的有那麼一天,至少…至少也要等他們都先行離開才行。
「願一,你說,男人為什麼要那樣花心呢?」米粒一臉惆悵的問道。雙眼迷茫的盯著對面那無聲的電視屏幕。她表面上可以做到不在乎,其實,心裡還是沒有那麼容易放開吧。
「願主,花心二字並不僅僅只限於男人。」願一努力的為全球的男性爭取自己應該的社會地位。
可他卻不知道,他這句看似很平常凡的話,卻深深的烙印進了米粒的耳朵裡。
「不錯,你說的也很對。所以…我決定了。」
願一雙眼一亮,接道:「願主決定原諒顧總了?」
「不是,我決定讓你娶我。」米粒一臉笑意,雙眼放光的說道。
「什麼?」願一驚叫了一聲。
「我說,我們結婚吧。」竟然花心也是女人的權利,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放縱自己一次?
「願主說的是我們?」願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心跳開始急劇的加速中。
「嗯,就是我們。你,願基金的總裁願一,還有我,已經是兩個孩子他媽的米粒。我們結婚。」米粒主動幫願一理清這裡面的條條道道。
「可是,為什麼?」願一不解的問道。他當然不會認為是願主看上了自己,對自己有感情了。
「為什麼?」米粒沉默了一會兒,隨意又揚起一張笑臉道:「我以為你知道呢。」
「願主,我…」我可不可以拒絕?
「我要你明天對外公佈我們結婚的消息。記住,宣傳一定得做好。不過至於婚禮嘛,你就自著辦吧。」反正她相信願一也不願意太委屈了自己。
顧燁,不是說你打算和那個雪兒結婚的麼?那麼,我比你更快一步進入婚禮的教堂,你是不是也能對我笑著放手?
「是。」願一很是不是情願的應了一聲。
「我們回去吧。」竟然已經決定好了,那日子還要是向前看的不是麼。米粒重重的做了一個深呼吸。一切都坦然面對吧。
「是。」
可事情總有那麼的巧合,在米粒和願一一起出了包廂走向【夜】會所的大門時,遇到了一個人。
他們明明就已經擦肩而過了,偏偏米粒還是被人叫住了。
「這位小姐請留步!」
米粒知身後那個男人叫的正是她,可她卻依舊挽著願一的手繼續向前走去。
一陣古龍香水伴隨輕風從耳朵旁鼻子下襲過,眼前已經出現了那個人的身影。
「先生是在叫我麼?」米粒抬頭看著面前的小易。有些愕然他竟是如此的執著。
「是的,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我可能,可能是認錯人了。」小易看著眼前這張陌生的面孔,有些失望的說道。
「沒關係。」米粒露出一個微笑,隨後拉著願一繼續向前走。
小易皺眉看著前面那個給他感覺很是熟悉的身影,隨後搖頭進去了。那個李小米不是早就已經死了麼,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他的面前。只是看她與那個願基金的願總如此親密,難道說,她和願總的關係…
在打開包廂門的一瞬間,小易搖頭把腦中這些多餘的想法給甩掉。推開包廂門走了進去。
才邁腳進去,耳邊就傳來了顧軒那充滿幽怨的聲音。
「小易,你這次怎麼還遲到了呢?以往,你可是從來都是最守時的人。」顧軒來到小易身邊抬腳將門給順道踢上,再一把拉著小易走向自己之前所坐的位置。
「怎麼今天大家都這麼安靜啊?」小易看著顧燁正在一旁喝著悶酒,而那個很不順他眼的雪兒此時也是乖巧的坐在一旁。這倒是讓他驚訝,話說,哪次看到她,她不是都一臉噁心的討好三哥的麼。
話間剛落,胳膊就被身邊的顧軒給輕輕撞了一下,示意他別再說了。
轉而一臉的疑惑的看著自己這個愛人。
顧軒搖頭,很是無辜的湊到小易的耳朵旁輕聲道:「我也不清楚今天他們兩個是怎麼了,之前在通電話時,三哥還好好的,應該是路上碰到了什麼讓他不高興的事了吧。罷了,三哥要喝悶酒,我們陪他喝就是,你也別多話就是了。」
碰到了什麼人?小易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難道說,三哥也和自己一樣,是碰到了那個明明感覺很熟悉,偏偏就是那個對的人了麼?
「會不會是碰到了那個女人?」小易試探性的問道。
女人?「應該不會吧,聽手下人說那個女人早就已經離開了。」米粒的事情顧軒並沒有跟小易細說,所以小易目前並不知道米粒就是當初的李小米。
本來他是打算這幾天將三哥的事情告訴小易的,可三哥說,現在是非常時期,三嫂的身份不易透露。就連小易也不行。
小易眼中精光一閃,看來還真被自己猜對了麼。只是,不知道他說的那個女人和顧軒說的那個是不是同一個人。
竟然還沒有弄清楚,又想弄清楚,那就再試探一下看看。
想著,小易起身拿起桌上的那瓶珍藏紅酒,傾身給顧燁滿上了一杯。道:「三哥,你也別總顧著喝那種烈酒,平時多喝些紅酒要更養胃一些。」
顧燁頓了一頓,醉眼迷離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小易道:「你懂的倒是多。」更養胃?猶記得,以前米米也曾跟自己這樣說過。
「這還不是多虧了三哥幾年前的幫助,如果不是三哥你,這世上恐怕早就沒有我小易這號人物了吧。」小易一臉感激的說道。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別說是因著小四,就是沒有你和小四這層關係,你我之間也不必如此的生疏客套。」顧燁晃著腦袋答道。已經被注了紅色液體的酒杯,此刻正隨著他那不穩定的手而搖晃了幾下,致使杯中的酒也隨之晃動的溢出了杯體。
「是,三哥說的極是。呃…我們似乎有些跑題了,我們剛才是說啥來著,呃…」小易低頭沉吟了一會兒,隨後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了,我們剛才是討論著養身體的事情。話說,也正是因著三年前經歷了生死那一劫,我這才開始對那些醫書有著一絲拜讀的興趣。醫書上也有很多對於修養身體的方子,我平時閒著沒事時,就喜歡去搗鼓那些藥膳什麼的,漸漸的也就積累了一些心德。」
「嗯,是啊,看的多了,自然也就記得熟了。」就像他之前喜歡抽煙一樣,那時的自己隔三差五的會感覺喉嚨不舒服,後來漸漸把煙給戒掉了,再加上米米的專心安排,他這老毛病才算去了根兒。
米米…
想到她,顧燁握住著酒杯的大手,越收越緊,漸漸的骨節開始泛著白。
「三哥,說到我三年前的事情,我倒是還想起了一個人。」小易看前面的鋪墊已經說的差不多了,就開始了自己心中的小九九。
------題外話------
親們,昨天又斷更了,哎…實在是時間上有些緊了。真是對不住了。元子都不好意思再說請你們原諒我的這句話了。
呃…還是捂臉閃人吧…爭取下次能閃亮登場。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