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粉睜大眼睛,看著面前這個說他是自己爸爸的人,呆呆的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讓顧燁差點兒以為他嚇著她了,等她反應過來時,她立刻就撲到顧燁的懷裡興奮的喊了一聲:「爸爸。」米粉一直就喜歡霸道一些的男孩子,在學校也是這樣,若是那些軟軟的弱弱的男孩子要跟她玩,她是連個眼角餘光都不帶給他們的。
可惜,學校除了哥哥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霸道男了。而媽媽身邊的那幾個爸爸則是一看到自己就不顧她的意願抱過去一頓親,她也不喜歡。所以,從前她的偶像就是哥哥,現在眼前這個自稱是她爸爸霸道的讓她忍不住崇拜上了。
爸爸!聽著這兩個字,顧燁只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了,這是他和米米的孩子,他和米米的骨血。他和米米的愛的結晶。
半夜三更後,屋內原本粗重的喘息聲和呻吟聲終於漸漸落下帷幕。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內,將屋內那張占三分之二的大床鋪上一片潔白銀光。
米粒側身靠在顧燁的懷裡,即使已經深夜,即使剛經歷過一聲激情也不見她眼中有過一絲的疲憊。一條亞麻色的毛毯蓋在兩個人的身上。
顧燁低頭深深的嗅著懷中人兒的髮香,依然還是那個味道。他當時在她吻他時,怎麼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呢?
她的味道永遠都是這樣的讓他難忘。
兩個人的呼吸由粗重轉變成平靜,誰都沒有說話,誰都沒有閉上眼睛。就這樣靜靜的相擁在一起,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在閉上眼睛入睡的時候,米粒輕聲呢喃了一句:「活著真好…」
也就是這一句,讓她身後的顧燁身體僵了一下,隨後就更用的摟緊懷中的人兒。從出生起,他從來都沒有如此去體會這四個字。此刻這四個字卻像是拉開了他思緒裡的那根琴弦,因為有你,活著真好。
時間似乎過的很快,當米粒從睡夢中醒來時,時間已經是中午了。
掀開毛毯剛要下床,卻在下一刻又拿毛毯將自己擁了個結實。腦海中細細的回憶著昨晚所發生的一切。然後她又想到了另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兩個小傢伙今天還要去幼稚園呢。
完了,看這時間肯定是遲到了。
正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顧燁正圍著那條她平時做飯時的圍裙走了進來。
來到床前坐下,抬手將米粒額頭有些亂的頭髮整理了一下才溫柔的說道:「老婆,要起床麼?」
「嗯。」米粒紅著臉點頭。又接著說道:「顧燁,你先出去吧,我先穿下衣服。」
「我不,今天我要服侍老婆更衣。」顧燁說道。
「顧燁,我拜託你了,我一會兒還要去送米飯米粉他們去學校呢。」
「都已經中午了,即使她送去了,他們在學校待不到兩個小時間不就得回家麼。」
「那也不行,不能讓他們養成請假的壞習慣。」米粒一臉焦急的說道。不下也顧不得顧燁在場,掀開毛毯就要下床去找衣服。
顧燁見她急成這樣,也不好再逗她了,「好了,你別急了。我早就送他們去學校了。」
呃?「你送去了?」
「嗯。」
「你知道他們的學校在哪兒嗎?」
「不知道。」顧燁老實的交待道。
「不知道?那你把他們送哪兒去了?」米粒睜大眼睛,眼看就要爆發了。顧燁伸手一把將她抱進懷中,一臉寵溺的說道:「笨蛋,你啊,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我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學校在哪裡。可你難道還不知道從你肚子裡出來的那兩個小傢伙智商如何嗎?」
呃?也是,那兩個小傢伙肯定是知道學校在哪裡,其實,有時候她要睡懶覺,就會在前一天晚上將他們的早餐弄好放在保溫桶裡,第二天讓他們吃完早餐就自己去學校。
還真是關心則亂,她怎麼就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呢?
看著米粒正皺起眉頭在一陣的懊悔中,顧燁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隨後就拉開毛毯將她到床上,再用毛毯蓋在她的身上。
雖然他很享受這種軟玉在懷的感覺,可還是擔心佳人受涼感冒。
「那…就讓你老公我親自來為你更衣吧。」待用毛毯將她包裹的不露一絲縫隙後,這才起身去一旁的木製衣櫃裡挑衣服。裡面的衣服很花,款式也各異,一看就知道是屬於各類少數民族的服飾。
此時的氣溫很舒適,不會感覺太熱也不會感受太冷,正是油菜花開的季節。最後,顧燁從裡面挑了一件碎花長群和一件白色的綿質長袖t恤。又從衣櫃的一個抽屜裡挑了一套黑色的內衣褲。
米粒看到他挑的這些幾件衣服,眉頭微微一挑。果然還是他最懂她。
她的手臂上和腿部有大小不一的傷疤,所以她在選擇衣服的時候都會去選擇長袖,在挑選褲子都會選擇長褲或是長裙。顯然,她身上的這些疤痕都被顧燁知道了。
「老婆,你能幫忙把頭髮撩起來麼?」在經過一翻努力後,顧燁覺得文胸這江西脫下來簡單,可要穿上有就些難度了。一會兒不是扣子不對稱就是頭髮在搗亂,面對眼前的風景無限他要還時刻克制住體內的**。於是顧燁向米粒求助了。
米粒紅著臉,抬手將自己的頭髮聊起來,其實也不能怪他。自己現在的頭髮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對於他這樣一個扣文胸的新手說難度確實是太了些。
待兩人從房間裡出來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米粒來到後院刷牙,卻在看到院子裡涼的那些衣服時,裝水的刷牙杯子和刷牙全部都掉在了地上。
這些衣服,難道都是顧燁洗的?
腦海裡才剛冒出這樣一個想法,聽到動靜走過來的顧燁,在看到她那驚訝的後,從後面擁住她柔聲說道:「老婆,之前的三年我即已經錯過了那就是錯過了,不過,在以後的日子裡我要做你家庭主夫,你們娘三兒的一切生活事務都交由我來打理。你也別擔心我洗的衣服不乾淨,其實,在沒有你的日子裡,為了堅守對你的承諾不讓別人沾染我身上的一根毫毛,我的衣物都是我親自洗的。就連大嫂都說她洗的衣服沒有我洗的乾淨呢。」
米粒聽了他的話,又看了一眼掛在衣架了那一條正隨著微風晃晃悠悠的小內褲,只感覺她臉上的熱度足可以煎熟一個雞蛋了。
俗話說的好,一個女人願意跟你分享她的身體,並不代表她也願意和你分享她用過的內褲!
「顧燁,你想做家庭主夫我不反對,不過,以後我的貼身衣物你還是不要洗了,我自己來就行。」米粒撇紅著一張臉說道。
可顧燁聽後立刻就不幹了,湊到米粒的耳朵邊有力的說道:「為什麼啊?老婆,你的就是我的,何必分的這樣清楚呢?況且,我不光連你的身體看過了撫摸過了,就連你的裡面我也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不就是一條沾有老婆精華的內褲麼,憑什麼我就洗不得了?」顧燁這話說的即流氓又流氓,讓米粒聽後,恨不得打個地縫鑽進去。幸好這裡沒有別人,要不然她打死也不出門了。不,是下次要是和他一起出門,她絕對要說不認識他。
還精華呢,他也太流氓了。
「老婆,你這是在害羞麼?」顧燁緊緊挨著米粒的後背,以至於米粒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此刻的想法。
「顧燁,你先放開我。我要刷牙洗臉了。」米粒微微掙扎了一下。她太知道如果自己此刻劇烈掙扎的話,換來的下場會是什麼。
「那你要收回你剛才說的話!」顧燁趁機談條件。故意扭動著腰撞了她一下。
「好好好…我收回我收回。」米粒慌忙點頭。
「那老婆快去刷牙洗臉吧,我現在先去把飯菜熱一下。」顧燁傾身在佳人那羞紅的臉上偷得一吻後得意的離開了。
待米粒梳洗完後,回到屋內就看到顧燁在正擺放著碗筷。
餐桌上的菜色也不多,就兩菜一湯。而且全部都是素菜的。米粒這才想起自家的冰箱似乎已經有好久沒有去進行補充了。
當下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後說道:「等會兒我們吃好飯,就去鎮上採購一些食材回來。」
顧燁點頭應好,不過隨後他就想著從這裡去她說的那個鎮上有一段距離,沒有車子就只能步行了。雖然步行他也不怕。可想著為長久作打算,顧燁還是將自己的決定說了出來:「老婆,從這裡去鎮上有一段不遠的路程,我一會兒讓小四送一輛車子過來吧。」
小四?顧軒?米粒皺眉,「你…都和誰過來了?」
「沒有誰,就我們幾兄弟。這次他們為了拉我出來散心,就留大嫂和二嫂在家裡獨守空房了。」看到米粒皺眉了,顧燁趕忙解釋道。
葉子?米粒垂下眼,低聲問道:「二嫂…現在有孩子了嗎?」
「嗯,我還沒來及告訴你呢。前兩天,在我們出發來麗江時,二嫂正好被檢查出有孕。」說到這裡,顧燁的臉色淡淡的,並沒有展露出多少的驚喜。
「是麼,那是好事兒。」米粒終於放鬆了臉上的肌肉笑道。「不過,竟然二嫂已經懷孕了,那二哥怎麼還和你們一起出來旅遊了?」
「出來旅遊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二哥策劃的,他要不在那就不好玩了。」顧燁隨口答道。看在他對自己和米米重逢做出的貢獻,他就不計較以往二嫂所做的那些事情了。
「嗯,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米粒緊了緊手中的筷子,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她喜歡這個地方,同時也希望兩個孩子能在這種寧靜的環境中長大。外面的世界太於複雜,她不想讓他們太早接觸那些複雜的東西。
至少現在還不行!
「老婆,你還在擔心什麼呢?我以為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顧燁握住米粒拿筷子的這隻手柔聲的說道。
米粒,抬眼看他。有些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唉…我還以為你已經明白了。老婆,以後你們娘三兒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一句話,哪怕是天涯海角我都隨你去,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會離棄你們一步的距離。」顧燁看著眼前這雙大眼睛,裡面已經沒有了幾年前那股子的自傲和狂妄,有的只是那如同平如鏡面般湖水一樣清的顏色。
到底是歲月還是最殘忍的劊子手,改變了她的同時也驚變了自己。
是啊,米粒變了,變的不僅僅只是名字,還有她的心境與面對世道的態度。唯一沒有變的是那一顆依舊只裝著顧燁的心和她這依然清冷的性子。
「顧燁,我不打算離開這裡。」米粒定定的看著顧燁說道。說沒有被他這一翻話感動是假的,可她的立場依舊不會產生任何改變。
「那我們就不離開。」顧燁抬手撫摸著這張看上去有些陌生,細看之下卻又隱隱有幾分以往模樣的臉。從昨天晚上他們相擁而眠之時,他就已經習慣了這張不帶有任何一絲驚艷只隱隱透露出幾分柔弱的小臉。
他細細的撫摸著上面的每個毛孔,心裡想的則是,當初,在她躺在手術台上承受痛苦時候的表情。
米米,其實不管你是什麼樣子,只要你的心裡依然有我,只要你依然還是你,你永遠就都是我的米米我的老婆。
我的米米我的老婆,無關相貌無關體態,無關場合無關歲月。我只要你的心裡還有我…
「真的不離開?」米粒一把按住正放在臉上的這隻大手再次確認道。
「比真金還要真!你若是不放心,我現在就去弄一把手銬,一頭銬在你手上一頭銬在我的手上。這樣,我們就再也分不開了。」後面這句,則是顧燁說來緩和氣氛的。
「這個主意好,那你快去弄來吧。派出所正好就在孩子們學校的隔壁。」米粒立刻接話道。
「啊?真要去弄啊?」顧燁傻眼了呆愣了半晌,去派出所裡拿手銬他又不是瘋了。
「哈哈…騙你的。看來幾年沒見你還是笨蛋一枚!」米粒看著他那呆愣的表情笑出了聲。
腦子裡卻想起了在網上看到的句話:
真要離開,一副手銬又有何用?一把鑰匙就能打開。
真要離婚,一張結婚證又有何用?一次出軌就能破裂。
真要在一起,旁人設再多的阻礙又能什麼用?一顆心依舊就在一起了。
------題外話------
今天有些少,因為明天就在路上了,可能沒時間碼字,元子就得碼好明天的份。就要上班了,嗚嗚嗚…
我暈死!竟然又沒有通過,我今天才知道。親們,原諒我吧。因為我昨天一天都在回來的路上,還碰上大堵車,結果昨天就沒有更新了。
今天更新才知道,前天傳的文竟然都沒有通過,我不想活想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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