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目地有兩個。
一,是讓他們想辦法怎麼樣才將筷子拿到手。
二,熟輕熟重,要懂的取捨,筷子雖然很重要,可它畢竟一直就在那裡。可雞肉就不一樣了,若他們直在那裡想著如何拿到筷子。那即使他們拿到筷子了,飯桌上他們最愛吃的那道菜不就被別人給吃掉了?
「快些吃,一會兒我們一起出去練練。」小米嘴角含笑的說了一句就將自己吃空的飯碗拿去洗刷了。也不理會身後這兩小面露苦色的孩子那無聲的抗議。
天色尚早,太陽還沒有完全西沉,小河旁邊的一塊空地上,有一個大身影和兩個小身影正在那裡晃悠著。
「熱身做完了沒?」米粒看著面前這小臉紅撲撲的兩個小傢伙,心裡很是滿意。
「是。」兩人一同回答道。
「嗯,那好,現在你們將我這個星期教給你的動作先複習一次,複習完後再相互對打。看看誰厲害些。透露一點,贏者有賞哦。」米粒一臉神秘的說道。
對此,兩個小傢伙的反應則是各不相同。米飯同學是滿不在乎的冷哼一聲撇開頭。而米粉同學則是一臉堅毅的點了點頭,戰勝哥哥一向都是她的人生目標。這次一定要打敗哥哥。
然後,決戰開始了。兩個小身影開始在你揮一拳頭我踢一腳的招式裡對戰著。別看那小胳膊小腿的,可真要挨上他們一拳頭,估計你也會大喊痛矣。
一旁的米粒看著這兄妹倆熟練的打著自己之前教的招式動作,嘴角上的微笑越來越大。果然是她的孩子,連出招的動作都這樣的乾淨利落。
這時,妹妹米粉被哥哥米飯給一拳頭打倒在地。當然了,這拳頭的傷害度可是減到大半,所以米粉也沒感覺到痛。從地上爬起來就準備再戰。卻在米粒的一聲令下之中不得不罷手。
「米粉,看麼?看上去你似乎很不服氣?」米粒走到她面前淡淡的問道。
米粉的身體縮了一縮,連忙擺手道:「媽媽,我服。」
「嗯。那米飯呢?贏的感覺很好吧?」米粒轉頭看向另一邊的米飯,只見他在聽到她這句話時,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收斂了下去,低頭,垂眼不說話。雖然說他很不喜歡媽媽總拿後面那句贏者有賞來糊弄自己,雖然他根本就沒有把那所謂的賞放在了眼裡,可他終究只是個未滿四歲的孩子,面對輸贏,那一點點的虛榮心多少還是有的。
只是。聽媽媽這翻問話,他剛才似乎高興的太早了。
「米飯,我問你,剛才的最後一招,你為什麼沒有使全力?」米粒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雙眼直直的鎖定住米飯。
「因為她是妹妹。」米飯看了米粉一眼,隨後挺起小胸膛回答的理直氣壯,這讓一旁的米粉看了,雙眼冒星星。她真是越來越崇拜哥哥了。
「換句話說,如果她不是你妹妹,你就會盡全力了是吧?」米粒陰側側的聲音傳入了米飯的耳朵裡。
致使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這位老媽,平時看著迷糊的不行。可真要到上正堂的時候那就猶如滅絕上身啊。呃…這個是那幾個爸爸告訴他的。
所以,在他有這種感覺時,他有大腦裡就開始思索著如何應對,才能讓自己安靜的逃過一劫。
「這是…是!」想了半天,米飯同學覺得,媽媽說的這個推理就是自己腦中的想法。既然是她先出來的,那應該不會太錯才是。
「是?」米粒的聲音突然提高,接著走到米飯面前說道:「要不想傷害到你想保護的人,並不是僅僅只有中途撤力這招。看來我這段時間教你打的那套太極,全部都被你給吃肚子裡滑到菜地做化肥了吧?」
「我,我…」米飯的小臉慘白。他剛才確實是沒有想到去使用太極的招式。
「太極,知道為什麼有人在遇到不回答的問題時是如何推辭的麼?」米粒又問道。
「不知道。」兩兄妹統一搖頭。
「百般借口都不離主題以達到自己想要的目地,這才是太極的重點。太極可攻亦可守,在遇到剛才那種情況時,你們大可以使用這招,」說罷,米粒就在一旁演練起來。一邊演練一解說道:「以這種欲迎還絕的手式將其送出去,若是這人在退後的中途想要趁你不備偷襲於你,你可以再以這招將他迎回來,順利再給予痛擊!明白了嗎?」
「是!」
「嗯,那你們倆著對練,若是被我發現有一人在放水,看我怎麼收拾他。」米粒這翻話自然是對米飯說的。自己這兒子的心太善,對這個妹妹倒是疼的入骨,愛護得緊。
可她必須要糾正他的愛護方式,要不然等他長大,踏入社會了還不知道會吃多少啞巴虧呢。
想這可是她的孩子,即使自己欺負著玩,那也是不能讓外人來欺負的。是以,她決定,在這兩個那娃娃能下地走路那會兒,她就開始訓練他們扎馬步,想要學功夫,首先得底盤硬實。
可這計劃還進行多久,其餘那幾個身為她的合夥人的男人們卻不幹了。整天來搗亂,要麼就是一到她訓練兩個娃娃的時間,他們就輪流著出現,要麼送給牛奶過來給他們解渴,要麼就抱著個大西瓜過來表演單手劈西瓜。總之是無所不用無所不使的搗亂。
雖然自己這翻行為進行的很不順利,可她還是堅持下來了。
瞧瞧,瞧瞧這兩個孩子現在的身手多麼敏捷反應多少神速啊,這還是多虧她當年狠心的成就麼。
就這個小傢伙,即使是在外面碰上三四個大人要打敗他們也不在話下。於是乎,看著眼前這兩個努力對打的小鬼,米粒這會兒的自豪感那蹭蹭蹭的往上升。
【三米酒吧】是麗江最近幾年才興起的酒吧,其的開業時間讓人很是疑惑,比例說,其它的酒吧可能在下午五六點的時候就開業了,而三米酒吧不同,它是在晚上八點才開業。有時還會晚點。弄得那些喜歡來這裡玩的朋友們,心裡很是鬱悶,可偏偏又割捨不下。倒不是因為對這家酒吧的酒有興趣,而是被這裡的設計風格和酒吧老闆的待客方式給吸引了。
說來也好笑,誰能想到這家三米酒吧的幕後老闆竟然會是一個面上看去柔弱無比的女人。外加她的兩個娃娃。
關於外面的傳說,其餘四個合夥人當然是很不滿了,可是他們也沒法否認啊。畢竟,當初在給這家酒吧取名字時,就沒有爭過米粒。
「喲!米姐,你來了?稀客啊,」合夥人之一的葉清正一邊擦著酒杯,一邊對坐在吧檯上米粒打著招呼。
「給我來一杯開水。」米粒並沒有理會他的調侃,一手撐著腦袋側頭去看台上那兩個表演的小傢伙。眼中則是一片的母愛光芒。
「米姐,我說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每次都只要一杯水,是看不起我的手藝麼?」葉清不甘心的說道,另一邊卻已經拿了一個造型別緻的空酒杯,提起一個熱水壺將裡面注到八分滿,移到了米粒的面前。
「是啊,米姐,前幾天清哥剛研發了一種叫【冰山雪蓮】的酒,這兩天正賣的火呢,你要不要來品嚐一下?」另一合夥人華子過來說道。一邊將手裡的一張單子遞給了葉清。
葉清是酒吧裡唯一的調酒師,而華子則是酒吧裡唯一的服務員。當然了,葉清若是心情好的話,就會站在吧檯裡安分的為大家調酒,若是心情不好,那這裡就只銷售啤酒了。
而這啤酒都是一箱一箱的賣,來酒吧玩的朋友們也是直接拿著啤酒瓶喝,所以也不存在需要酒杯的問題。
而華子呢,說是酒吧的服務員,其實這也要看他心情。心情好時,他會去幫你提提酒,心情不好時,要喝自己去拿,不喝了倒。愛喝不喝。
反正這酒吧內的防盜系統很高,誰要是多拿了一瓶酒而未付錢的話,抓到後就要支付一百倍的錢。
哪位朋友要是看重了酒吧裡這獨特的灑杯想要順手牽羊的話,抓到後,就給他兩種選擇。一,將杯子交出來,啥事沒有。二,不交杯子也可以,留下一根手指頭做紀念。
這方法雖然血腥了一些,殘忍了一些可在就在它能給人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基本上犯過一次的人,沒有再犯過第二次。而那些從來都沒有犯過的人,在看到酒吧門口牆上的警示與附上圖片為證後,原本心中有那麼些些想法的人都立刻就將這種邪惡的念頭給扼殺在搖籃裡了。
別看麗江這個地方美,其實那些美麗的外表下面,所隱藏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比例,誰能想到,在那個平和的街道上的那些行人,有幾個人是正常人的?
路邊時不時會碰上的那些乞討年輕人,你知道真當人家家裡揭不開鍋呢?真當人家是沒錢吃飯是沒錢買回家的車票呢?
試問一個全身上下都穿著駱駝牌的衣服的年輕人,會是那種只為幾塊吃飯的錢或是回家的路費而露宿街頭的人麼?
現在的人,就欺騙都懶的多做修飾了。
所以,三米酒吧的這個規矩雖然很血腥很殘忍,可自從這酒吧的秩序越來越轉好後,其它的一些酒吧也都紛紛效仿了。雖然因防盜系統做的不是很完善,可多多少少也起了一些恐嚇的作用。
米粒端起面前這杯白開水,對著正冒著熱氣的煙霧吹了一吹,這才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小口。
待喉嚨濕潤了一些後這才緩緩開口道:「蘇裡呢?怎麼不見他啊?」
「他?他最近正被一個從北京過來的小姑娘給糾纏的快發瘋了,因此這會兒正貓在家裡不敢出門呢。」華子一臉笑意的調侃道。
「是麼?看來他眉心的那個桃花終於要綻放了。」米粒跟著笑道。接著又斜眼飄向正裝忙碌的葉清道:「聽說清哥前段時間的桃花也開放了?」
原本正在忙著擦吧檯的葉清,在聽到米粒這句話後:手下僵了一僵,隨後繼續手下的動作,做個勤勞的勞動者。
一旁的華子一臉八卦的說道:「米姐,你就別在這裡打擊清哥了,他的那朵桃花當時看著像是要開的,結果才只露出了一個小花苞就被冰雪給壓折了。我剛才向你推薦的那種【冰山雪蓮】就他在經受這刺激後才突發其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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