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願一心裡有些感動。他是幸運的,願基金裡的每個人都是幸運的,能得到願主的信任。
顧燁上班了,小米一個人在家也樂的清閒,每天睡到自然醒,每餐都有她最愛吃的川菜。有靈感時就寫寫小說。
沒靈感時就一個人出去走走,總之,日子賽過神仙。
這天,小米又外出找靈感了。
逛逛音像店,聽聽音樂。又去了幾家飾品店,每次都在掛髮帶的地方停留,然後又轉身離開。那些髮帶雖然很美,卻怎麼也沒有顧燁送給她的那條髮帶帶給她的震撼大。
走的有些累了,就進了一家茶館。找了一個靠近窗口的位置,給自己點了一壺茶,靜靜的看著太陽西下,靜靜的看著下面街道上的人來人往的人潮。
她的心很靜很靜,就如山間裡的一條小溪,沒有狂風沒有暴雨只有幾尾小魚在溪水裡悠閒的游來游去。
夕陽照在她的小臉上,昂起頭閉上眼睛任由那溫暖的光芒將自己圈住,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淡淡的笑。
她喜歡這種生活,就這樣安靜的生活著,悠閒愜意。
「先生,您小心點兒。來,我來幫你。」
一個服務員推著一個坐著輪椅的男子上二樓。聽到聲音,小米向樓梯口看了一眼,隨後又轉向窗外。
可沒過多久她的身體就僵住了,握著茶杯的手緊了又緊,卻依舊沒有回頭去再看一眼。
「丫頭?是你嗎?」言之那驚喜的聲音在小米的身後響起。
小米緩緩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好巧,你也來喝茶嗎?」
「是啊,好巧,我正打算去找你呢。」見兩似熟人,服務員很周到的將言之推到小米這桌,在她對面的位置停下。
「先生請問您需要點茶嗎?」
「我…」言之先是看了一眼小米點的茶,然後又抬頭看著小米沒有說話。意思很明顯,我已經有茶了。
服務員自然是個精明之人,得到此暗示後就很有禮貌的退下了。
見服務員什麼也沒記錄的離開了,小米皺了皺眉頭,「我不喜歡和別人共飲同一壺茶。」
「…難道,在丫頭的眼裡我已經成了別人了?是麼?」言之皺眉,一臉難過的垂下了頭。
見他這樣,小米感覺心裡有些煩悶,可還是說道:「不好意思,這是我的習慣。」
「是啊,我差點兒要忘記了,丫頭可是有潔癖的呢。就連吃飯都是自己一人吃一份菜。別人要是碰了,你立刻就會倒掉,這樣想起來,以前也只有我才能和你共吃一盤菜呢。」言之像是突然想起似的,抬頭看著小米,臉上全是寵溺。
「…」小米聽後心口一窒,他要是不提她都要忘了。那自己那個古怪的潔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掉的?是回到中國以後嗎?不對,應該要更早一些。
想起來了,似乎是在他和季悠的婚禮上改掉的。當時的她一直都周旋於人群之中,臉上全是歡笑之情,見誰都要碰一下酒杯。酒雖喝了不少,可她的心卻依舊那樣清醒。看著被大家圍在中間的兩位新人,心揪成一團。
「丫頭,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見她突然不說話了,言之關心的問道。
小米回過神,微微一笑道:「沒有,只是突然覺得,原來有的習慣早就已經被我遺忘了。」典型的話中藏話只有知情人才懂。就像他剛才所說的那些,她早就已經改過來了,現在在飯桌上,她偶爾還會給顧燁夾菜。
「…有的習慣可以輕易的遺忘,可有的卻足以使人刻骨銘心。就像丫頭你,你永遠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丫頭。」言之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小米聽出了他話裡的含義,可惜當年的丫頭已經死了。手指微縮。決定裝作聽不懂。
就在這時,樓梯口又上來兩個喝茶的人,正是顧燁和小楊。顧燁從上樓後就看到了背對著他坐的小米,在這世上,他找不出能擁有那樣一頭烏黑筆直的長頭髮。
就在他剛要上她走過去時卻聽到言之說的話。
「丫頭,其實你還是很在乎我的不是嗎?」言之自然也看到了顧燁和小楊,只是他像沒有看到一樣繼續對小米說著。
顧燁的身體一僵,這才看到坐在小米對面的言之,皺了皺眉,就和小楊在小米的身後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是。」小米輕聲應道。
顧燁那只提著茶壺要倒茶的手僵在半空中。
言之的眼裡則全是驚喜,他就知道,丫頭的心裡還是有他的。
「可那是以前的李小米,現在,已經不是了。」小米又接著說道。絲毫沒有發現她的這段大喘氣,讓坐在她一前一後的兩個男人,一個猶如墜入冰河,一個猶如飛向天際。
言之不自然的牽動了一嘴角。「丫頭,如果你不在乎我,那這…你又該怎麼解釋?」抬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透明的密封袋。緩緩打開從袋子裡拉出一條淺黃色的髮帶。
緩緩放在自己的鼻子下輕聞了一下緩緩說道:「髮帶上還有丫頭的髮香,丫頭的髮香永遠都是這樣的好聞,這麼多天過去了味道也沒有消失。」說完還挑釁看向坐在小米身後的那個人。
接收他的挑釁,顧燁氣憤的轉回身去。他這不是廢話麼,拿著那樣一個高級密封袋密封,什麼味道能跑了?
那條髮帶可是他送給米米的,怎麼跑他那兒去了?難道說那天晚上,米米是去找他了麼?顧燁的心開始發酸了,臉也開始變黑了,完全沒有發到坐在他對面的小楊臉上那驚愕的神情,看著顧燁臉上那不停轉換的表情,小楊的嘴巴張的足以扔進一個紅雞蛋。這傢伙怎麼突然這麼有人性情緒了?這是小楊心中此刻的想法。
「即使是一個陌生人,我也會伸出緩手。」小米淡淡說道。又看了那條髮帶一眼,「竟然你沒有將它扔掉,那現在還給我吧。」向前伸出一隻小手。
「陌生人?呵呵,如果我是陌生人,那你又為什麼要以那種形式敲門?這說明幾年時間過去了,可你的記憶卻沒有過去不是嗎?」不理會眼前的這只白嫩小手,緊盯著那小臉。
「言之,我再跟你說最後一次,我已經結婚了。還有這髮帶是我老公送給我的,我希望你能將它給我。」小米淡淡說道。小手也依舊沒有收回。這條髮帶,她是真的很喜歡。
坐在她背後的顧燁,此刻他的臉上是一片陽光,俊朗的臉上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意。老公?米米你真可愛,總是喜歡要給他點刺激後,才又倒出大大的驚喜。
小楊則是直接無視了,此刻他才聽出那個女人的聲音。難怪剛才他覺得有些熟悉呢。不過眼前這個花癡看來是真的栽在他老婆身上了。看來他以後要好好跟那個李小米拉好關係了。
「他送給你的?還真小氣。」一聽是顧燁送的,言之立刻就把髮帶放到小米的手裡。心中很是不滿,早知道是那個男人送的,他早就將它燒的一乾二淨了,虧他這段時間還將它視如珍寶。
「我先走了。你繼續坐會兒吧,這茶館裡的茶還不錯。」小米收起髮帶後就起身離開了。
言之看著她消失的那個樓梯口發了一會兒呆,隨後又靠近窗台向街道望去,卻正好看見小米正在用那條淺黃色的髮帶綁頭髮。隨後紮好後,小米就繼續向前面街道遊逛著。
她就那麼看重那條破髮帶麼?言之的神情漸漸暗淡了下來。隨後眼中上又燃起了一抹希望,丫頭,只要我不放手,你就永遠都是我的。
看著一旁正在悠喝茶的顧燁,嘴角挑起一抹不知明的笑意。然後也推動著輪椅離開了。
顧燁並沒有理會言之,在他看來,言之的那抹笑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嫉妒。
喝了一口已經微涼的茶,閉上眼睛細細口味著,米米說的沒錯,這茶館裡的茶確實不錯,可惜還是沒有她給的那些藥茶好喝。
「喂,我說親愛的顧總啊,你能不能不這樣騷包啊?不就是喝個茶麼至於一臉發春樣麼?還談不談正事了?」小楊不滿了。這傢伙從進來就沒有正經過,看到自己的老婆別的男人約會也不生氣,呃…好吧,他是生氣了只是沒有行動而已。
可現在他老婆走了,那個情敵也走了,他怎麼還不回神啊?話說他回公司還有事情要忙的好不好。
唉…做他的秘書怎麼就這樣命苦啊?
一個星期後,顧燁拿著一張通行請柬單來到來到飯桌,將之推向小米。
「呃?這是什麼?」小米狀似不解,拿起細看。然後一臉驚訝道:「呀!是願基金!顧燁你是怎麼拿到這張通行證的?聽說願基金特別神秘,這次舉辦晚會,現場貴賓名單也只有區區百人而已呢。」
「這通行證是他們派人送到我公司的。你似乎很關注這個基金會?」顧燁問道。他也很驚訝,他每年都會參加一些慈善晚會,也會捐款資助一些貧民學生上學。
總之他也做過好事,只是這次願基金竟然也發了張通行證給他,他自己也感覺有些驚訝。畢竟願基金是一個神秘的基金會。他們從來都不向社會籌集資金,卻總能在電視上看到那些接受到願基金幫助的人們講述他們的事跡。但講來講去說的最多的就是送錢的信封上寫著的捐款人姓名是路人二字,並不知道誰是路人。
最初大家都不知道那是願基金的作為,只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最後還是被一些偵探查出了【路人】背後的組織是願基金。
「嗯,在電視上總是看到那些人說願基金的好,我想不關注都不行啊,畢竟一個做好事不名的人有,可一個做好事不留名的基金會卻沒有。」小米一臉認真點頭說道。
「那你想去麼?」
「可以嗎?」小米睜亮了大眼睛,可隨後又暗淡了下去。「可你只有一張通行證,肯定不行的。」
「可以的,當時送通行證的人說可以攜帶夫人前往參加。」顧燁也很是奇怪,那個人都要走了,卻在他辦公室大門即將關上的時候又回身特別交待了這一句。如果可以攜帶家屬,那直接將這條印在請柬上不就可以了。
還有最讓他奇怪的是,這舉辦晚會的地點竟然就選在公司下面的酒店裡舉行。這無疑會增加酒店的暴光率,到時,只怕那家酒店的生意想要不好都難。
「太好了,那我要去。」小米樂了。看了看請柬上面所寫的時間,正好就是今天晚上。看來願一的辦事效率真是高呢。
「好,現在離晚會還有三個小時,你去收拾一下我們先去辦點事情,然後再直接過去。」
「呃?要辦什麼事情?」
「去了你就知道了。」
當顧燁帶著小米來到一家高級美容會所時,小米才知道顧燁所說的事情是什麼。透過面前的鏡子看到顧燁正坐在沙發上隨意的翻看著雜誌,一點也不感覺無聊的樣子,小米皺眉了。給自己做髮型的這個女人說要一個半小時才能好,可他卻並沒有像別的男人一樣自己先去外面逛逛,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再過來接她。
「米米,怎麼了?」察覺有一道視線正鎖定在自己身上,顧燁抬頭就看到小米正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呆。以為是有什麼事情,就起身來到她的身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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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二更咯。昨晚實在是困死了,心裡有些內疚就再加一更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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