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米
林言之
啪!小米將紙張重新折疊好放回了盒子中。剛要收手,卻看到在盒子的一角,正放著枚黑色的戒指。
這是她當初為言之準備的。可惜,後來用不上了她就將它都收藏起來。即使它永遠不可能被需要,可這一個戒指卻是她親自參與設計的打造出來的。戒指通體都是泛著黑色的幽光。上面有朵黑色的小花作裝飾,使戒指充滿了高雅神秘的意味。她覺得黑色很適合他。
放下戒指,抬起自己的雙手看著十根如蔥玉般的白嫩手指上空空如也,小米皺了皺眉頭。她已經和顧燁結婚了,那接下來,顧燁肯定也會去買戒指的。相信不久之後她的手指上,也會套上顧燁為她買的戒指吧。
抬手又拿起這一枚男士戒指細了看了下,又細想了一會兒。最終,小米將這個戒指放了進去又將今天剛和顧燁領的結婚證放了進去。對於她認為最重要的東西,她向來是有好好收藏的。
掏出手機撥打了個電話。她竟然已經回來了,那就將那些等著自己去處理的工作做好吧。
電話接通,小米說道:「喂,願一,你將需要用的資料準備好我一會兒就過來。」
小米打車來到郊區的鎮上,隨後又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願一,好久不見了。」小米微笑著跟正在駕駛的願一打著招呼。願一,一個年紀大概三十歲上下,一張標準的國字臉上沒有多餘的肥肉,臉上剛毅的邊邊角角的線條將他那一身成熟穩重的氣勢展露無遺。讓人一看就知道,此人不簡單,大腦裡裝的也絕非草類。
「願主,這段時間生活的還好麼?」願一微微轉頭看著小米點頭回應。隨後又將視線鎖定在前面的道路上。
「嗯。還不錯。我今天結婚了。」小米淡淡的陳述出這件事情,語氣中的平靜似乎她只是在說:我剛吃完了飯一般。
「什麼?」車子突然有些失控的打起晃來。願一又趕忙將心思放到方向盤上。沉默下來隔了好久,他又突然開口:「不知願主選擇的對象是個什麼樣的人?」願一的語氣有些難掩的激動。願主真的已經放下了嗎?
「他?一個很平凡的人。」這是小米第一次與他人評價顧燁。
「對於我們來說,只要他能對願主好,比什麼東西都強。」願一真誠的說道。
「嗯。資料帶過了嗎?」
「帶了,放在暗格裡。」願一的臉上又閃現一抹無奈。
願主就是這樣,一旦投入到工作當中,那就恨不得將她那兩隻手當成四隻手來用。不肯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在他出發來接應家主之前,願一就已經將需要用到的資料整理出來了。
他知道,即使從總部到去接她的鎮上只有一半個小時的路程,願主也不會讓它白白浪費的。
「查出背後下手的人了嗎?」翻看了一會兒資料,小米將資料放回了暗格中。皺眉問道。
願基金的運作一直都是交由願一全權處理的。現在,公司往中國股市裡投的資金,竟然暗中被人吃掉近一半的資金!損失相當慘重。所以願一才會緊急通知她回來。
「嗯,查出來了。的確是有人在背後搗鬼。」說完,願一已是一臉的難看。這幾年,願一一直都很信任他,將公司資金運作方向都交給他,可他這次卻讓願主失望了。原以為,真是他看走了眼,對那只股票的未來預測錯誤才會導致,資金一買入就被套牢,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沒曾想,竟然真的是人為行動!
只是這次,那想找麻煩的背後黑手不一般,他不敢輕易下手。所以才會通知願主親自回來處理。
「誰?」小米的聲音子就冷了下來。願基金裡面的資金都是別人拿來跟她換命的錢。每一筆資金的來路和使用都很明確。現在竟然有人想打它們的主意,她定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後悔的含義。
「是一個叫易軒的投資公司。這家公司也是近兩年成長起來的。經我們細查,這家公司的背後是有一個叫暗月的黑幫組織在撐著。這個組織目前的勢力已經涉及國內外。來頭比較大,有些棘手。」願一抿了抿嘴角。若不是因為他們的業務涉及國外,他早就出手了。凡是想染指願基金的人,下場都沒一個落好的。
「易軒?暗月?」勢力憶經涉及國外?小米低頭沉思。發覺自己的大腦裡根本就沒有這樣一號的資料在內。猜想應該也是近兩年新起來的組織吧。
「領頭人叫什麼名字?」
「這個組織的隱密性很好,但還是被我們查到了。那個領頭人叫顧軒,一個二十五六的男人。看樣子應該是寧市最年輕的老大了。難怪這樣魯莽,也不先去道上打聽打聽願基金是他能動的起的麼?」願一冷哼一聲道。眼底寒茫盡現,現在只等願主的一句話,他立刻就能讓那個組織一夜間消失於這個世界。
「什麼?叫顧軒?」小米驚訝了。這個顧軒怎麼聽著那麼耳熟呢?
咦?不對,顧軒?姓顧?顧燁似乎也是姓顧。而且顧燁還有個弟弟正好叫顧軒。這…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願主您認識他?」小米臉上的驚訝被一旁的願一發現了。今天的願主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樣?
「暫時還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這樣吧,關於這個顧軒,你們再好好探聽一下,確定其在白道上的身份。現在將裡面的資金全部撤出來,再換個方向投資。」如果真是顧燁的弟弟,那她還真不好怎麼下手。那就只再探聽一下確定下來。如果真是顧家的那個顧軒,那她會使用另一種手段讓他光明正大的將這筆錢連本帶利息的給吐出來。如果不是,那就該怎樣就怎樣!誰讓他無知的犯了她的大忌!
「…是。」對於小米的安排,願一很意外。再次確定,和願主這次再見,真的不一樣了。不似以前那樣冷血了。
呃…不對。是變得比以前更有人情味了。雖然此刻她身上的冷意是她刻意釋放出來的,可卻是帶了點兒溫度的。
「那個求命的人現在是什麼情況?」小米又接著問道。這也是她急著趕回來的第二個原因。
為什麼說求命呢,因為那些會找到他們的病人,有的都已經是病入膏亡,躺在醫院也只是等死而已。如果那些病人有緣找到自己的話,那她就會為他們延續幾年的生命。當然了,至於能延續多少年,這得看那些病人有多少資金拿來換了。
反正他們的錢也是來路不明的,所以,按小米的說話就是,不拿白不拿。況且這就是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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