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她的如意算盤並沒能成功。舒骺豞曶
鬼腳籐蔓的反應速度的確及不上她,但是同樣的,她的速度也遠遠不是籐蔓的對手,縱然可以憑借敏銳的反應拉開差距,可是時間一長,鬼腳籐蔓又能毫不費力的追上起來,牢牢的咬著她不放。
鳳無霜心頭火起,但除了努力往前跑外也沒有別的辦法,天知道這些該死的籐蔓弱點在哪裡,要是貿然停下來攻擊,卻沒能一招制敵,被它們捆住那可就糟糕了。
她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暗自慶幸,還好搶先一步將小峰和蘇兒丟進了逍遙界,否則若是現在這情況,哪有空去照顧他們?
正想著,她突然後背一涼,猛然扭頭,黢黑的眼瞳裡頓時倒映出一條正對著自己呼嘯而來的巨大籐蔓,連思考都來不及,過去多年的高強度訓練下被狠狠磨礪過的神經再次救了她一命。在個人反應來不及應對的前提下,驅使著她身體本能的往下匍匐,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只聽見頭頂呼啦一聲,風聲呼嘯而過,巨大的籐蔓將陰影蓋在她身上,鳳無霜一把抱住腦袋,只聽到身前不遠處砰的一聲,有什麼東西被擊得狠狠炸開,石屑紛飛而起,好幾片飛過她的臉側,剮起生生的疼。
鳳無霜睜開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籐蔓幾乎是貼著自己後背擦過,如刀似劍,竟狠狠的刺進了她前方不到十米開外處的地面!地面裂開了長長的縫,籐蔓破裂的汁水與地面飛起的石塊相互交錯,隨著風聲呼啦啦朝自己飛來。
那刺進地底的籐蔓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在半空中不斷的掙扎蠕動,乍一看上去,像極了被魔化的大蟒蛇。
鳳無霜咳嗽了兩聲,將口裡的土沫吐出來,忽然又聞身後疾風呼呼,頓時眉頭一皺,身子麻利的往前一滾,砰的一聲,又一根籐蔓擊打在她先前臥著的位置,形態猙獰。
鳳無霜啐了一口,怒氣騰騰的站起來,也懶得再跑了,站在原地怒罵道:「丫的,我不還手,你就真當我是好欺負的是不是!」
她雙手伸前,掌心中驟然有風疾馳,一把狹長的大刀陡然出現在她手中,刀鋒尖利,寒光霍霍。
鳳無霜齜牙咧嘴的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來,咱倆比劃比劃。」
籐蔓哪能聽得懂人話?見目標停下不動了,它們自然而然的抽起身軀,狠狠朝目標捲去,爭先恐後如野獸爭搶食物一般呼嘯而來。
漫天呼嘯的風聲,籐蔓蠕動,陰影如張牙舞爪的鬼魅,鳳無霜面無表情的舉起手中的長刀,明亮的紫色光芒自腳底開始,一寸寸蔓延生長,順著手腕一路往上,最終將整把長刀包裹在其中,擴散出炫目光芒。
她長刀指天,猛然旋轉,橫掃斜斬而下——「都給我下地獄去吧!」
轟隆!巨響轟鳴,炫亮的紫光伴著烈烈燃燒的紅焰如龍一般從刀尖掙離而出,怒吼著咆哮著,洶湧朝那一群籐蔓而去。
忽然之間,無數爆破聲在耳邊爭先響起,轟鳴刺耳,狂風大作,鳳無霜的頭髮在半空中颯颯的揚起,亂七八糟的掩去了面容。
紫光明亮,數不清的籐蔓在光中清晰可見的一寸寸粉碎,從頭頂至尾部,緩慢而又飛快的朝懸崖下而去,明亮刺目的光線中,大批大批的威壓如水波一般流轉,驚得那一片死人花爭先亂顫,花粉淅瀝瀝的灑落,像下了一層朦朧的雨。
就連此刻尚在山洞中的夜祗等人也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種力量的波動,本能的從地上一躍而起,水清一個不注意,差點被撞進了最中央的火堆裡,慌慌張張的跟著站起來,「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在場之人只有他是毫無幻力根基的,因此也只有他感覺不到空氣中力量的波動。
剩下的夜祗、白昀和舞浪三人臉色各有不同,互相對視了一眼,夜祗果斷道:「你們在這裡守著婁月,我去看看。」
說完也不等別人有所回應,掉頭飛快的就竄了出去。
舞浪眉頭一皺,跟著他跨步而去。「這裡有你們兩人就夠了,我跟上去看看。」
說完頭髮一甩,人已經不見了。
山洞中頓時只剩下白昀和水清大眼瞪小眼的繼續呆著。
水清:「出什麼事了。」
白昀:「我也不知道。」
水清:「那他們為什麼要跑出去?」
白昀一本正經。「說不定是尿急。」
水清呆了呆,「兩個人一起尿急?一起尿尿?」
白昀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孩子,你還小,大人的事情不要問太多。」
水清:「……」
這廂水清和白昀無聊的扯東拉西,那廂的鳳無霜卻蹲在一堆籐蔓觸手的屍體前,眉頭緊皺的幹著法醫的老本行——驗屍。
說驗屍實在是有些誇張,事實上,也沒有人會像她一樣,如此粗魯的對待「屍首」。
抓起一塊,瞅了瞅,丟一邊。
再抓起一塊,再瞅瞅,再丟一邊。
繼續抓,繼續瞅,然後繼續丟……
如此n循環中……
鳳無霜皺著眉頭,咕噥道:「奇怪,怎麼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清脆的女聲突然在她身後響起,帶著好奇和驚愕。
鳳無霜條件反射的回手就是一刀,對方驚叫一聲,刷的一下躍上半空,驚道:「你幹嘛!」
——————題外話——————
今天要上火車,從中午十二點到晚上十點這段時間,全都在火車上,沒法碼字,我悲催的沒能存下稿子,所以……今天可能只能更這一章,如果沒意外的話,明天之後會給大家補回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