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計其數的西辰禁衛軍,如潮水般衝入廂房內的同時,假扮成夜逸風屬下的蕭寒,從袖筒內抽出了一條長長銀鏈子,一條刻著滄月紫煙圖紋的長長銀鏈子。
「太子,怎會這樣?殺司徒傑一事如此隱秘,西辰禁衛軍是如何得知的?」
一聲驚叫音落,身影極速一閃的蕭寒,持銀鏈聳立在了夜逸風的面前,擺出了一副殺人行跡暴露,忠心耿耿護主的架勢。
假扮成夜逸風屬下的上官凝月和軒轅焰,衣袖倏地一個翻捲,掌間亦多出了一條長長銀鏈子,一條刻著滄月紫煙圖紋的長長銀鏈子。
「太子,敵眾我寡,恐怕我們四人想要全部突圍,絕非一件易事。今夜,助太子索了司徒傑的命,屬下們已死而無憾。就讓屬下們在臨死之前,為太子做最後一件事,殺出一條血路讓太子安全撤退!」
異口同聲的說完,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一左一右聳在了夜逸風的身兩側,擺出了一副縱然自己粉身碎骨,亦要保護主子安全撤退的忠心架勢。
生性多疑的司徒傑,行事向來謹慎萬分。
除了他的親信禁衛軍頭領,知道如意客棧乃鬼咒門門主的產業,而一直隱於黑暗處的鬼咒門門主,其實就是他西辰帝司徒傑外,其餘的禁衛軍一律不知八荒之新紀年全文閱讀。
一路狂奔上樓,瞅見鬼咒門的屬下,也就是如意客棧的掌櫃、夥計、以及保鏢殺手們,皆死相慘不忍睹的被掏出了心,且喉嚨處攜插著一把刻紫煙狀的匕首。
如今,進入了廂房之內,又瞅見西辰帝司徒傑的雙目被挖,手腕和腳腕的筋脈被挑斷,頸子被一條銀鏈子纏勒,心臟被夜逸風的竹絲扇貫穿著。可……
對於西辰帝慘不忍睹的死狀,似乎還嫌不滿足的滄月太子夜逸風,竟然還站立在西辰帝的面前。
胳膊間纏著一條長長的金鞭,金鞭一頭正刺穿著西辰帝的腹部,彷彿不將西辰帝碎屍萬段,便難消心頭之恨似的。
以及,又聽到了滄月太子的三名屬下,一副殺人行跡暴露,來不及毀屍滅跡,欲拚死護主安然無恙撤退的忠心話語。
雙眸充血赤紅的禁衛軍頭領,立刻暴聲的怒吼道:「夜逸風,你殺我西辰帝,我西辰國今夜不僅要讓你血債血償,更要讓你整個滄月國來陪葬!」
禁衛軍頭領的唳冷話音剛落,怒目切齒、恨火沖天蓋地的禁衛軍們,立刻將滄月太子夜逸風,以及夜逸風的三名「忠心屬下」,從四面八方包圍的水洩不通,手中鋒利的砍刀齊唰唰高舉了起來。
「西辰帝--」
無法沖擠進廂房內,如密集的蜂群般擁在外面長廊間,聽到西辰帝死訊的禁衛軍們,亦悲痛萬分的高叫了一聲,將鋒利刀尖冷對向了廂房的大門位置。
雙眸無波無緒的夜逸風,掃了一眼橫眉怒目的禁衛軍頭領後--
淺淺的垂首,抬指撥開了胳膊間纏繞的金鞭,抽出了貫穿司徒傑心臟的竹絲扇。
彎腰,拽拎起鋪墊於黃梨木軟榻間的綢毯一角,擦拭乾淨竹絲扇上所沾染的鮮血,夜逸風移步落座在了金絲楠木桌邊。
這一刻的夜逸風,真的很想很想對西辰禁衛軍們說:有的話,縱然親耳聽到;有的事,縱然親耳見到,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你們的西辰帝不是我所殺,我是冤枉的,我是被人嫁禍的!
可是,說了又有何用呢?
如今,就是給他一百張嘴,不,就是給他一萬張嘴,他也無法解釋清楚。除了老天爺會相信他,換做任何一個人見到了眼前這一幕,都會認定他是兇手的。
他無論是承認,還是否認,總之殺人兇手的頭銜,他注定是洗刷不清了。
既然如此,他還不如承認呢,否則的話…恐怕他這個滄月太子又得多了一個頭銜,一個敢做卻不敢認的無恥小人頭銜!
打開竹絲扇的扇面,輕輕搖曳的同時,夜逸風唇中溢出了淡淡的聲音:「是啊,我殺了西辰帝,想讓我血債血償的話,便趕緊動手吧!」
「夜逸風,我要將你碎屍萬段、骨肉為泥,以慰我西辰帝在天之靈!」
聽到夜逸風輕描淡寫的言語,瞅見夜逸風處之泰然的態度,雙眸怒火狂噴的禁衛軍頭領,口中唳聲咆哮的同時,催動十足內力的將手中砍刀射了出去。
對於禁衛軍頭領甩射出的鋒利砍刀,朝著自己心口處的凌厲攻擊舉動,淺淺垂首的夜逸風,連眼皮子都沒有微抬一下,依然在輕搖著手中的竹絲扇。
夜逸風心中清楚的知道,上官凝月三個人勞神費心的,上演了這一幕嫁禍的戲碼,目的是為了激發西辰和滄月的戰爭官榜全文閱讀。
所以,上官凝月三個人,是絕對不會「捨得」讓他命斃的,他們三個人會很「用心」的保護他,一直「保護」到…
他安然無恙的撤離了如意客棧,安然無恙的撤離了西辰國境內,返回滄月國的疆土上,調動滄月大軍迎戰西辰大軍。
「嗖」的一聲響,就在禁衛軍頭領射放出的鋒利砍刀,刀尖即將貫穿夜逸風心口的一瞬間--
蕭寒手中的銀鏈子倏地一甩,被劈成了兩半兒的鋒利砍刀,連夜逸風的衣裳邊都沒有沾到,便「匡鐺」墜落到了廂房的地面上。
擊落鋒利砍刀的蕭寒,薄唇中冷溢出了上官凝月事先編排好的台詞,令西辰禁衛軍滿腔怒火燃燒更旺的台詞。
「你們西辰帝心狠手辣,無惡不作,有何資格得天下?你們西辰帝根本就是死不足惜,這天下…該由我們英明神武的滄月皇所得!」
充血赤紅的雙眸,怒的彷彿要爆裂開了一般,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的禁衛軍頭領,臂膀一個高舉,唇中吐出了一個字:「殺!」
刺目的冷芒耀閃,禁衛軍揮刀狂砍向了夜逸風四人;由於砍刀被蕭寒劈碎墜地,從腰間抽出備用鐵爪鷹鉤武器的禁衛軍頭領,亦狠攻向了夜逸風四人。
無視從四面八方狂攻過來的禁衛軍,淺淺垂首的夜逸風,眼皮子仍然沒有微抬一下,依舊在輕搖著手中的竹絲扇。
--動手吧!迎戰西辰國的禁衛軍吧!
只要你們三個人動了手,才能讓這些雙眼被蒙蔽的禁衛軍,發現其實你們三名「屬下」的武功,遠超於我這個太子「主子」。
三名「屬下」的武功,竟然比他這個主子還高?
且,特別是為了大戲能夠完美的謝幕,不惜充當他屬下的上官凝月和軒轅焰,武功不僅僅遠勝他這個「主子」,更高到了不可思議的神之境界?這…難道不是一種很反常的現象麼?
這些西辰國的禁衛軍們,其中不乏聰明之輩,必定會感覺到不對勁兒。
這個時候,當他們心中產生了疑惑,他若抓住絕佳時機點出破綻,跟後道出這三個人的真正身份,道出他是被這三個人陷害嫁禍的。
或許…還能夠扭轉對自己不利的局勢?
身軀形成三角形的狀態,將夜逸風護在當中,揮甩銀鏈子迎敵的上官凝月三個人,又豈會猜不到夜逸風心中的小算盤呢?
這麼多的西辰禁衛軍,他們若掩藏真正的實力,必然無法輕鬆的取勝。
倘若,他們高調的顯出真正實力,瞬間便能解決不計其數的西辰禁衛軍,但是…卻會暴出屬下武功遠高於主子的反常現象,從而露出破綻。
心中諷冷一笑的上官凝月,與軒轅焰、蕭寒兩個人漫不經心的對望了一眼之後,三人誰都沒有顯出真正的實力。
揮甩銀鏈子迎敵的上官凝月三人,擺出了一副難以抵抗強敵,倉皇躲閃的狼狽模樣兒,且躲的離夜逸風身邊越來的越遠。
這個時候--
見到夜逸風三名漸呈敗相的屬下,武功不過如此。
少部分的禁衛軍,繼續攻擊著上官凝月三人;大部分的禁衛軍,包括禁衛軍頭領在內,全部毫不留情的狠殺向了夜逸風。
雖在垂首搖扇,眼角餘光卻在捕捉戰況的夜逸風,瞅見禁衛軍如潮水般的衝向了自己,可上官凝月三個人居然視若無睹天才按鈕。
沒有一個人暴露出真正實力,上前來「奮勇」的保護自己,只顧著賣力無比的演戲,呈現著節節敗退的狼狽模樣兒。
心中又一次的長歎了口幽氣兒,智商不得不甘拜下風的夜逸風,只能迅速的從椅子間站起了身,自己保護起了自己。
然而,就在夜逸風站起身,揮舞竹絲扇對敵的一瞬間--
彷彿因為太子主子的參戰,從而激發出了強大鬥志的上官凝月和軒轅焰,竟然「勇猛無比」的擊退了幾名禁衛軍,身影倏地一個迅閃,一左一右立在了夜逸風的身兩側。
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看似在與自家的「主子」一起並肩殺敵。實則…
右手揮甩銀鏈子的軒轅焰,左掌心在翻捲的黑色衣袖掩護下,正將一股股強大的氣流兒,暗暗傳遞向夜逸風的後背間。
右手揮甩銀鏈子的上官凝月,左掌心在翻捲的黑色衣袖掩護下,則將一股股強大的氣流兒,暗暗傳遞向了夜逸風的竹絲扇間。
黑色衣袖的完美遮掩下,這一股股強大氣流的悄送,別說不計其數的西辰禁衛軍無法察覺,若非蕭寒一早兒就知情,上官凝月和軒轅焰會上演這一出,一時之間亦必定無法察覺到。
除非…在場的人之中,有像軒轅焰的恩師天機老人那般,武功不知究竟強大到了什麼境界的高手,方能察覺到這一股股氣流的悄然暗送。
只見--
上官凝月和軒轅焰的默契配合間,被一股股強大氣流操控的夜逸風,綠色身影快的時而若流星,時而若閃電,於西辰禁衛軍重重包圍的戰網中,忽東忽西、忽南忽北。
夜逸風手中的那一把竹絲扇扇面,亦時而如白虹旋轉,時而如長龍游飛,於西辰禁衛軍重重包圍的戰網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幻化出了令人難以琢磨的千萬條光影。
剎那間--
不計其數的西辰禁衛軍,便被夜逸風那宛若狂風中的一縷輕煙,完全飄忽不定的綠色身影;被夜逸風那宛若怒浪中翻滾的一片薄葉,瞬間千變萬化、無從捉摸的竹絲扇扇影,給舞刺的渾身上下到處是血痕。
「撲通」的一聲響,夜逸風掌間的竹絲扇強大扇風,朝著四面八方一陣極速的橫掃,禁衛軍手中的武器全部墜落於地,禁衛軍的身軀亦橫七豎八的摔倒在了地上。
摔倒於地的禁衛軍們,想要躍身而起繼續的奮勇殺敵,然而剛剛的一個提氣,便感覺五臟肺腑一陣劇烈的絞痛,集體噴出了一口淒艷的血花。
根本無力爬站起來的禁衛軍,雙眸立刻震駭萬分的齊望向了夜逸風。
如此的震駭眼神,似乎在無聲的敘說著,他們絕對沒有想到滄月太子的武功,竟然會比傳說中的還要強大千百倍,不,是還要恐怖千百倍!
廂房的大門外,持刀對著室內的禁衛軍們,瞅見只是一個眨眼的工夫,滄月太子夜逸風便將他們不計其數的同伴,包括他們武功最高的頭領在內,擊的摔倒吐血,一時間爬都爬不起來。
他們不禁面面相覷的對望了幾眼,又恐懼的吞嚥了幾下口水,心中一遍遍的遲疑著,最後終究沒敢硬著頭皮衝入室內自尋死路。
縮回了高舉的竹絲扇,身軀僵硬的聳立、冷氣從腳底直竄向頭頂的夜逸風,這一刻心中的震駭程度,其實一點兒都不壓於西辰的禁衛軍們。
他的武功到底如何,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神能者全文閱讀。
能夠令他一瞬間制敵的,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武功,他的身軀被一股股強大氣流操控著,他手中的竹絲扇亦被一股股強大氣流操縱著。
甚至,他已經很努力的試圖令身軀靜止不動,令竹絲扇停止揮舞了。
可是,一股股強大氣流的無形操控間,他完全無法主宰自己的身軀,就連想扔掉竹絲扇都辦不到。就彷彿這一具身軀並不是屬於他的,握住竹絲扇的手也不是屬於他的。
他清楚的知道,是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搞的鬼。
沒想到…才短短的半個多月沒見,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武功竟然高到了足以驚天地、泣鬼神的不可思議境界!
更令夜逸風欲哭無淚的是,西辰禁衛軍們一臉震駭的盯望著他也就罷了,上官凝月三個人居然同時的朝他一個抱拳,滿臉恭敬表情的道:「多謝主子救命,主子武功蓋世,天下無人能敵!」
上官凝月三個人的恭敬話語落,徹底的無話可說、滿腹惆悵的夜逸風,只能無奈的仰起了腦袋,雙眸盯望向了高高的屋頂房梁。
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現在,他更是萬口難辨了,這些禁衛軍震駭無比的眼神下,內心分明就在無聲的咆哮著:難怪你滄月太子夜逸風,能夠殺了我武功深不可測的西辰帝,原來…你滄月太子夜逸風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
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能在令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之下,將一股股氣流暗送到了自己的身上。
讓自己瞬間擊敗了這些禁衛軍,他們自然也可以將一股股氣流暗送到自己身上,讓自己瞬間索取了這些禁衛軍的性命。
可是,他們只令這些禁衛軍重傷,卻並無心要索取這些禁衛軍的命。因為…
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還指望著這些禁衛軍返回西辰皇宮,憤怒高叫他這個滄月太子夜逸風,凶殘殺害西辰帝司徒傑一事呢!
而他惟一能做的,只有趕緊的離開西辰疆土,回到自己的滄月疆土上,調派滄月國的所有大軍,準備迎戰欲報仇血恨的西辰國大軍。
這個時候--
上官凝月三個人,再次朝著夜逸風一個恭敬的抱拳,異口同時的語道:「主子,吾皇讓我們暗殺西辰帝一事已暴露,西辰境內實在不宜久留,請主子立刻率我們返國!」
話音剛落,上官凝月和蕭寒身軀的巧妙掩護下,雙掌抱成拳的軒轅焰,衣袖一個微微的抖動間,又將一股氣流暗送到了夜逸風的身上。
雙臂無法自控一揮的夜逸風,立刻令廂房的地面一陣猛晃。
亦令身軀摔地的禁衛軍,以及立於廂房外長廊間的一眾禁衛軍們,大腦一陣天旋地轉,眼前驟然的一片漆黑。
「轟」的一聲劇響,待到禁衛軍眼前的黑暗褪去,雙眸集體睜開來的一瞬間,夜逸風四人的身影已消失不見,而廂房的高高屋頂上,則破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圓洞……
如意客棧外--
銀色月輝的籠罩下,無數點燃火把的緋紅縈繞中,留守在外的禁衛軍和弓箭手們,聽到了「轟」的一聲劇響,立刻循音望了過去。
瞅望見一綠、三黑四抹身影,從如意客棧三樓的屋頂竄出,宛如龍翔鷹飛一般的,躍向了濃濃夜色瀰漫的半空。
部分禁衛軍手中的火把當即一甩,點燃了鋪地的稻草和木柴;另外一部分禁衛軍則倏地一下躍起,舉刀朝著四抹身影追了去重生之全能高手最新章節。
站立在地面的不計其數弓箭手,箭頭對著地面間迅速的一揮,纏裹上了無數根燃燒的稻草後,朝著四抹身影嗖嗖嗖密集的射放了去。
至於聳立在大街兩旁,一排排粉牆黛瓦小樓屋簷上的弓箭手,亦紛紛嗖嗖嗖的,齊射出了塗抹致命劇毒的黑色弓箭。
應付這種箭如密雨的陣仗,對於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只不過呢,演戲自然得演全套,若在最後一刻顯出了真正的實力,從而導致露出了破綻,豈不是讓今夜的一切白忙活了?
因此--
假裝輕功不如夜逸風,特意尾隨夜逸風的身後,踏踩涼涼晚風撤退的上官凝月、軒轅焰以及蕭寒三人,漫不經心的對望了一眼後,同時催動內力傳音了起來。
「夜太子,若不想變刺蝟,麻煩你的雙掌揮一揮,讓這些留守在如意客棧外的西辰禁衛軍們,見識一下你出神入化的內力吧?」
上官凝月三人的心思,夜逸風又豈會不知麼?
以他的本領,施展輕功避開如雨箭陣倒不困難,但如想成功的瓦解如雨箭陣,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撇開北翼太子蕭寒不談,以上官凝月和軒轅焰現如今的本領,成功的瓦解如雨箭陣,絕對只是彈指一揮間的易事。
他們至所以讓自己揮掌,只是不想顯露真正的武功,留下令西辰禁衛軍懷疑的破綻。所以,他們想假借自己揮震的雙掌舉動,來瓦解如雨箭陣罷了。
而他又能如何呢?
即便他不願意配合,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只要如同在廂房內一樣,將氣流遞送到自己的身上,自己的雙掌不揮也得揮。
完全無可奈何的夜逸風,施展輕功往前方撤退的同時,雙掌只能象徵性的,朝著四面八方一陣橫掃,射放出了些許的軟如棉花掌風兒。
夜逸風雙掌橫掃出去的同時,唇角妖嬈一勾的上官凝月和軒轅焰,衣袖亦是一個漫不經心的橫掃。
幾股強大無比的氣流,立刻以鋪天蓋地的威勢,閃電般迎撞向了如雨的箭陣,以及如雨箭陣後的禁衛軍和弓箭手身軀。
「霹靂匡鐺」的聲音,響徹在了濃濃的夜色中。
身影如鳥兒般的敏捷躍起,高舉著鋒利的砍刀,欲追趕上官凝月四人的禁衛軍,身軀重重摔落到地面上的一瞬間,手中鋒利砍刀亦於地上堆疊成了一座小山。
如意客棧的周圍,被點燃的稻草和木柴,沖天竄騰而起的熊熊烈火,剎那之間全部的歇滅成煙了。
那些密集如疾風暴雨一般,裹纏著燃燒稻草的紅色弓箭,以及塗抹了致命的劇毒,閃爍著森冷幽芒的黑色弓箭,亦倏地一下集體掉轉了個頭。
所有弓箭一支不落的,全部嵌插進了如意客棧外圍的牆壁內,將如意客棧的粉色牆壁,變成了黑紅交加的顯眼箭牆。
而濃濃夜色瀰漫的半空中,一綠、三黑四抹如龍翔鷹飛般的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銀色月輝的籠罩下,晚風冷冷的呼嘯間--
寬廣無比的如意客棧大街上,只留下了一群群身軀僵硬無比,目瞪口呆的傻望著夜空,煞白如紙的驚駭臉色兒,比見了鬼還要難看的西辰禁衛軍和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