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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四章 :聽說 文 / 影落月心

    南宮雪衣揮震出的雙掌間,各捏著一枚青色的玉環。舒榒駑襻青色玉環內嵌著一條,腦袋傲狂的高昂起,身軀宛如在威武騰飛的金龍。

    令世人畏懼無比的靈宮之中,威力最強駭的靈器,自然是歷代聖帝才能夠擁有的綠瑤琴。

    威力排於第二名的,則是歷代聖帝的接班人,靈宮聖主才能夠擁有的血琵琶。而威力排於第三名的,便是南宮雪衣如今所亮出的,這一對內嵌著栩栩如生金龍的青色玉環。

    衣袖隨風嗖嗖的翻捲,墨發凌亂的飛揚間,南宮雪衣催瀉體內的靈力,啟動起了掌間所捏著的靈器--金龍青環。

    金光閃閃,眩人眼目。青色玉環內的兩條金龍,身軀倏地一動,從青環內躍騰上了半空中。

    兩條金龍的身軀先是融為了一體,接著又立即幻化成了金色的紗幕,遮擋在了二十名地級護法的面前。無數滴宛如被血染紅的雨點,轟的一聲疾撞向了金色的紗幕。

    金色的紗幕猛烈搖晃,血紅的雨點飛速旋轉,它們連續不斷的撞擊著金色紗幕,卻始終沒能夠成功的貫穿紗幕,得以粉碎紗幕內的二十名地級護法身軀。

    見此情形,鳳眉冷然挑起的上官凝月,那撩撥著血琵琶細弦的纖纖蔥指,迸射出了更加強悍的靈力。

    愈來愈寒唳的血琵琶威音,令漫天飄漾浮動的空氣,彷彿化成了無形的地獄厲鬼,朝著金色紗幕的方向惡狠奔撲了去。

    與此同時,那狂嘯嘶吼著的晨風,亦盛綻出了濃濃的陰森煞氣,將卷轉於半空中的塵土和碎石,全部的襲送向了金色紗幕的方向。

    「不好!」耳聞血琵琶威音的南宮雪衣,額頭一滴冷汗悄悄墜落的同時,薄唇中發出了命令:「大家趕緊催動靈力,將二十枚黑火令的力量,傳遞到我的金龍青環上來。」

    懶得再陪他們玩的上官凝月,已經發動她體內所有的靈力了。發動所有靈力的上官凝月,蔥指間撩拂出來的血琵琶威音,並不是他的金龍青環所能抵抗的。

    心中最多默數十下,他金龍青環構造而成的密不透風紗幕,必定會被上官凝月的血琵琶威音,給震擊的支離破碎。

    一旦金龍青環構造的紗幕粉碎,那麼他與二十名地級護法們,將被洶湧襲來的血琵琶威音貫穿身軀,落得死無全屍的淒楚下場。

    如今惟一的辦法,就是先融合黑火令和金龍青環的力量,造出一堵堅硬無比的無形氣牆,然後利用堅硬氣牆的掩護,迅速的逃離此危險之地。

    「是!」靈宮的二十名地級護法,唇中吐出了一個顫抖的字後,立刻將掌中捏握著的黑火令,齊齊對向了南宮雪衣的金龍青環。

    將黑火令和金龍青環的力量融合,乃是一種自傷身體的冒險舉動。

    因為,他們在融合黑火令和金龍青環力量之時,必須得催動出體內的所有靈力。這樣的話,他們便無剩餘的靈力,來抵擋黑火令和金龍青環震散出來的餘波。

    不過此時此刻呢,他們是別無選擇的。

    若是不被黑火令和金龍青環,所震散出來的餘波威力,重傷到自己的五臟六腑,便會被上官凝月的血琵琶威音,將身軀給貫穿的碎成粉末。

    總之不是選擇自傷肺腑,便是選擇命喪上官凝月的手。

    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人呢?只要是一個頭腦稍微正常的人,相信他都會選擇保命,而並非是選擇死無全屍的。

    轟--的一聲劇烈爆響,金龍青環構造而成的紗幕,被上官凝月的血琵琶威音擊破。紗幕先是炸成了數萬滴小金點,一個急速的旋轉之後,數萬滴小金點消失殆盡。

    就在陰冷的血琵琶威音,攜裹著狂嘯嘶吼的晨風,不計其數的碎土破石,朝著南宮雪衣和二十名地級護法身軀,狠唳齊襲而來的剎那間,一堵堅硬無比的氣牆及時形成了。

    血琵琶威音抵達了無形的氣牆,卻又立即宛如彈簧一般,返回進了血琵琶的細弦內。瞅見一時之間,似乎無法攻破無形氣牆的上官凝月,玉眸微瞇的將蔥指抽離了血琵琶的細弦。

    「噗--」南宮雪衣和二十名地級護法們,身軀則是倏地一個猛烈搖晃,將那捏握住靈器的手掌,從半空中縮放下的同時,他們的唇中噴濺出了淒艷血花。

    令再次湧上喉頸的鮮血,吞嚥回了肚中之後,捏握住金龍青環的手指,呈現蒼白顏色的南宮雪衣,薄唇間輕溢出了一個字:「撤!」

    「是!」一隻手顫抖萬分的捏住黑火令,另外一隻手則按摀住疼痛心口的二十名地級護法,微點頭輕輕回應道南宮雪衣的同時,亦將那再次湧上喉頸處的鮮血,給苦苦的吞嚥進了肚中。

    嗖嗖嗖的聲音響起,南宮雪衣與二十名地級護法們,腳尖朝著地面倏地一個踮起,衣擺隨風哀涼捲動的消失在了原地。

    如櫻紅唇勾勒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容顏間流轉妖嬈笑意的上官凝月,玉眸先是慵懶無比的掃了掃,利用堅硬的無形氣牆來做掩護,迅速施展輕功逃離的南宮雪衣,以及靈宮二十名地級護法的狼狽背影。

    接著,容顏間妖嬈笑意盛綻更濃的上官凝月,玉眸又嘲諷萬分的掃了掃對面的地上,南宮雪衣和二十名地級護法,口中所噴濺出來的二一十灘淒艷血花。

    伴隨著南宮雪衣一干人等的撤逃遠去,無形的氣牆已經開始緩緩的鬆散,無形氣牆的僵硬程度亦開始慢慢的減弱。

    此時,上官凝月若再拂奏起血琵琶的威音,無形氣牆便會立即的蕩然無存。此時,上官凝月若騎上血鷲之王的大背,朝著南宮雪衣一干人等追捕而去,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不過呢,上官凝月沒有打算浪費體力追捕,對南宮雪衣等人繼續的進行勾魄索命。他們今日至所以會挑釁她,是奉了靈宮聖帝的命令,所以靈宮的聖帝才是罪魁禍首。

    這一筆令她心中十分不爽的挑釁之帳,她日後自然會好好清算的。

    至於何時清算,便是等到她體內的靈力,成功突破極限的時候,亦是她與焰前往靈宮尋覓藥材的時候,痛痛快快的跟靈宮算一算。

    身軀倏地一個調轉,上官凝月移步到了軒轅焰的面前。

    左胳膊朝著軒轅焰的右胳膊間親密一挽,魅眨著玉眸的上官凝月,聲音柔笑繾綣的道:「焰,我們可以回幻影宮了。」

    今日她和焰便準備動身,去往三國尋找罕見藥材。不過在動身之前呢,她和焰先得回一趟幻影宮,準備一些路途中的必備品。

    譬如說滄月,北翼以及西辰三國的詳細地形圖,譬如說路途之中所要食用的乾糧,譬如說尋找三大神秘門派的秘密武器。

    「嗯!」微點了個腦袋的軒轅焰,修長手指伸向了上官凝月的肩頭。

    將上官凝月的左右肩頭間,那因為拂奏血琵琶的威音,而沾染上的些許塵土溫柔撣掉後,軒轅焰和上官凝月朝著血鷲之王的面前走了去。

    聽到上官凝月說可以回幻影宮了,血鷲之王便已經乖乖的彎下了龐大身軀。

    待到上官凝月四人與小金貂球球,全部落座在了它的寬背上後,血紅翅膀卷風猛烈振拍的傻寶,身軀噌地一下飛躥向了高空之中…

    清晨的風,一如往昔的吹綠大地。午後的艷陽,依舊盡情的妝綴紅塵。

    夜幕降臨的時候,皎潔明淨的月光,更是眷戀的給大地披上一層夢幻銀紗。偶然飄瀉的濛濛煙雨,亦不忘尋找高山清泉,陪它一起譜奏天籟妙音。

    宛如流水的時光,在白雲悠悠的閒蕩,百花絢麗的翩舞,綠葉歡樂歌吟的如畫風景中,悄無聲息的笑逝離去…

    眨眼之間,已是一個月後--

    這一個月以來,龍耀皇朝境內發生了幾件事情。幾件令龍耀皇朝的老百姓們,茶餘飯後用來嘮嗑磨牙,開懷大笑的趣味事兒。

    聽說--半個月前,瑞王和瑞王妃不知為何事吵架了,結果瑞王妃一氣之下,居然將府內瑞王最喜愛的古玩字畫,名劍寶刀,通通送進了不同地點的當鋪中。

    後來,一臉無語表情的瑞王,懷揣了數百張的當票以及巨額銀票,幾乎跑遍了龍耀皇朝境內的大大小小當鋪,這才將那些他最喜愛的古玩字畫,名劍寶刀,給完整無缺的贖回了王府。

    聽說--前幾日,棋癮突然竄冒的大將軍上官浩,抱著棋盤跑去瑞王府,找棋藝出神入化的瑞王對弈,結果與瑞王一共對弈了三十局棋,大將軍每局棋都被瑞王殺的片甲不留。

    待臉色難看無比的大將軍上官浩,自尊心大損的拂袖離開王府之後,心疼將軍爹爹的瑞王妃,立刻兩眼直瞪的責怪起了瑞王。

    說什麼瑞王就顧著漂亮的贏棋,也不知道讓一讓她的將軍爹爹,害將軍爹爹輸的臉面徹底無光。於是,大為惱火的瑞王妃,極度不爽的收拾起了包袱,跑回將軍府小住去了。

    後來,滿臉委屈表情的瑞王,幾日之間都快把將軍府的門檻給踩塌了,無數次的向瑞王妃誠懇道歉,這才獲得了瑞王妃的原諒,將瑞王妃給成功的迎回了王府。

    又聽說--昨日清晨,不僅僅和好如初,感情比之先前更深濃的瑞王和瑞王妃,一時雅興大起的跑到花園中,耳鬢廝磨的揮墨作起了畫。

    當批閱完無數奏折的龍耀皇,忽然的酒癮大泛,拎著美酒跑去瑞王府的花園,準備找瑞王一起品嚐上等美酒,樂敘深厚的兄弟情誼之時,埋頭忙著揮墨作畫的瑞王和瑞王妃,居然對龍耀皇來了個視若無睹。

    氣的嘴角忍不住直抽搐,瞪眼吹鼻的龍耀皇,當即便下了一道口諭:說什麼瑞王和瑞王妃為了作畫,居然無禮的冒犯龍威,便罰他們兩個人三個月內不許出王府,閉門慢慢的揮墨作畫。

    三個月之後呢,除非瑞王和瑞王妃,向龍耀皇上交了兩百幅不許重樣,且必須是以自己的構思,甚至還得令龍耀皇讚不絕口的風景畫,方可解除掉閉門禁足的懲罰。否則的話,便罰瑞王和瑞王妃繼續的禁足三個月,閉門慢慢的揮墨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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