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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水與火的交融(十) 文 / 木槿西西

    從服裝店出來,亞丹和付惟行都精心打扮了一番,男的俊,女的靚,用服務員的一句話就是「男才女貌」。舒殢殩獍

    車一直上了高架橋,亞丹都沒有說話,車廂裡氣氛有些壓抑,甚至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

    「不用緊張,只是一個普通的飯局而已。」付惟行輕聲開口,打破了車廂裡凝固的氣氛,他偏頭看了亞丹一眼,她的神情落在他眼裡再清楚不過。服裝喘的付。

    亞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她不是第一次陪人參加宴會,以前也會陪歐子西參加各種各樣的宴會,可是,這次明顯讓她有些心慌不安,她不知道那股子莫名的慌亂來自哪裡。

    「沒什麼話和我說?」付惟行繼續找著話題。

    「啊?」亞丹怔了下。

    付惟行看著她那迷茫的樣子,只覺得可愛,由衷的笑了笑,「亞丹,有沒有人說過你沉思的時候很美。」

    「額?」亞丹又是一愣,有時候她真恨自己,明明不是傻不拉幾的人,為何偏偏在這個男人面前,倒顯得自己像個傻子一般。

    「沒有誒。」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攏了攏耳邊的髮髻。

    「很榮幸有了一個你的第一次。」付惟行邊觀察車況邊笑說,可能最近他真的很忙,眼角眉梢盡顯疲勞。

    不過這個「第一次」聽得亞丹耳朵裡,讓她一下子想歪了,竟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她萬分尷尬的偏過了臉。

    沒聽到回答,正好車流有些大,付惟行減了些速,又看了她一眼,自他的角度看去只看到她那緋紅的耳朵,一下子明白過來,便是一陣毫不掩飾的大笑。

    「你小腦瓜子想什麼呢?」他寵溺的捏了捏她那閃著紅光的小耳朵,在陽光的瀲灩下,那小耳垂別提有多誘人了。

    可這個無心之舉,卻是讓亞丹的心猛地跳了幾下,付惟行不知道她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垂,和歐子西激/情的時候,他總會一遍又一遍的吻她的耳垂,恨不得一口吃了它,甚至,他會貼在她耳邊毫不吝嗇的讚美她的耳垂性感誘人。

    亞丹越發不好意思的摸著自己的耳朵,自己是怎麼了,怎麼在付惟行面前這麼不自在,而且還老是把他和歐子西對比,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付惟行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便沒再打趣她,「亞丹,你的包包還在我哪裡,下次我再還給你。」

    話題終於繞到了那個極為尷尬的事件上。

    「付先生…」付惟行看了她一眼,亞丹忙改了口:「惟行,真的不好意思,那天是我…朋友冒昧打了你一拳。」

    亞丹不知道該怎麼介紹歐子西,總覺得自己的私生活不必要和付惟行說太多,竟鬼使神差的用了一個朋友代替。

    朋友?付惟行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笑……

    「傻丫頭,都說沒關係了,別放在心上,這事我早忘了。」付惟行極親暱的叫了她聲傻丫頭,「不過你朋友還真的挺關心你的,莫非我長著一張色狼臉?」

    付惟行打趣,亞丹被他的話逗笑,「沒有沒有,他時常這樣腦子短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亞丹癟了癟嘴,這樣形容歐子西,不過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今天上午那通電話不就是麼,簡直不可理喻他的行為。

    付惟行也被她的話逗笑,「還真沒聽過有這樣形容自己朋友的,看來你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啊。」12sl9。

    亞丹聞言先是一怔,又重重看了眼付惟行,她怎麼隱隱覺得他這番話意有所指啊?

    是她想多了嗎?

    她發現這個男人和歐子西還真有很多地方相似,有種笑裡藏刀的詭譎。

    氣氛緩和了不少,付惟行見亞丹不願多解釋,也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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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在一家高級會所停下來,這裡偏郊區,環境優雅,私密性極好,安全問題完全不用擔心,自然而然能進入這裡的都是一些達流權貴,也成了不少名人眼裡的「風流」之地。

    「我們來這裡參加什麼宴會啊?」亞丹看著停車場豪車雲集,心想,今天這場宴會恐怕不單單是一個飯局那麼簡單吧。

    付惟行看出了她眼裡的驚訝,從後備箱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禮物,低聲隨意的解釋了一句,「今天是市委肖書記的五十壽辰。」

    亞丹這才恍然,難怪會吸引這麼多有錢有勢的人來捧場,說白了,這就是一場拉攏人心的商業暗戰,藉著前來賀喜的幌子,暗地裡不斷壯大自己的人脈圈。

    有了一層薄弱的心理準備,亞丹倒也從容的挽著付惟行的手臂朝會場走去。

    不負眾望的,付惟行的出現,以壓倒性的搏得了一片驚艷的目光,流連在兩人身上的目光,讚賞的,驚愕的,羨慕的什麼樣的都有。

    亞丹自如的應對著那些投來的或善意或嫉妒的目光,以前挽著歐子西出席宴會時,這種注視從未間斷過,自然的她也煉就了一身銅牆鐵壁,萬毒不侵的本事。

    只是她還是隱隱感覺到了週遭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那道視線太過灼熱,讓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突然不敢回頭去找尋那道視線,莫名的不敢……

    付惟行挽著她穿行在人群中,裡面的人,亞丹大抵也認識一些,名媛不少,商業圈的人也不少,付惟行從服務員手裡端了一杯紅酒,也給亞丹端了一杯,把酒遞給她的時候,輕聲附在她耳邊說了句:「裝裝樣子就好,不用真喝。」

    亞丹回以一個溫柔的笑,感動於這個男人給她的體貼和溫暖,和歐子西參加宴會的時候,他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因為他會直接給她拿果汁,就算是遇到商場的熟人,他也是先把她支到休息區,然後獨自去面對那些權貴。

    她不知道他這是在關心她,還是覺得不能喝酒的她為他撐不下檯面,賺不到面子,不過無所謂,她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漠視。

    在她走神之際,付惟行已經帶著他走到了今天的主角面前:「肖書記,恭喜恭喜,祝您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亞丹一愣,看到歐子西那熟悉的身影時,手裡的酒杯差點摔碎在腳邊,難怪從她進入這裡開始,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原來他也在,而且還有佳人相伴。

    歐子西看了她一眼,面上極快的閃過一絲陰鬱,自他目光流轉間的冷淡,讓亞丹意識到了他的不悅,甚至是察覺到了空氣裡浮動著一絲生氣的意味……

    他生氣了?

    他生什麼氣?生她挽著別的男人出現在他面前的氣嗎?

    這個想法躥過腦海,讓亞丹下意識的把手從付惟行的手臂間抽了出來。

    可轉念一想,不可能啊,他歐子西怎麼會在乎這些。

    亞丹暗自罵了自己一句,真是不爭氣,才驕傲的抬起頭來和他直視。15461879

    呵,還真是有夠諷刺的啊,早上才和她溫情完,一轉身,就挽著別的女人高調的參加各種宴會,要說生氣的話,她夏亞丹才更有生氣的資格吧。

    被稱為肖書記的男人正和歐子西低聲交談,聽到身後付惟行的叫喚回過頭來,自中氣十足的眉宇間,便見他已經面露喜色,「哎呀,惟行世侄,不是說在法國趕不回來嗎?」

    「再忙也得趕回來給您賀壽不是,從法國帶了您最喜歡的1900年的latour,希望您會喜歡。」

    亞丹咋舌,上百年的名酒,且不說這酒值多少錢,就憑這酒的年份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買得到的,她雖不喝酒,但在法國那個盛產名酒的國度生活了多年,對於這個世界數一數二的名酒還是有些耳聞的,latour中文名拉圖,其酒液極具有層次感,酒體豐富而細膩,猶如低沉雄厚的男低音,醇厚而不刺激,優美而富於內涵,付惟行選這款酒,倒像極了他這個人。

    她看著他大方的將包裝精美的紅酒遞到男人手裡,中年男人愛不釋手的看著手裡的紅酒,眼眸中儘是驚訝和震撼,「惟行世侄這個禮可真是太大了,我今天可是收了兩份大禮,剛子西賢侄送我一瓶百年拉菲呢。」

    爽朗的笑聲裡難掩自豪,說著,肖書記將手裡的拉圖和歐子西剛送的拉菲放在一起。

    鮮艷的酒液在璀璨的燈光下,閃著耀眼的光澤,亞丹看著那瓶百年拉菲,甚至能想到歐子西送出這瓶酒時的表情,單從送酒這一程來說,歐子西略微勝了付惟行,拉菲無需多說,就算沒喝過酒的人都應該知道拉菲的尊貴。

    「哦,對了,你們還不認識吧!」肖書記從他的談吐言行倒看不出是個什麼貪官,他只熱絡的介紹兩人認識,「子西,這是惟行,剛從國外回來,晨光地產的ceo,也是新世紀那塊地皮,你最強大的競爭對手,惟行,這是子西,歐洛公司的總裁,你們兩好好認識一下,以後還有很多機會見面。」

    一直站著沒有說話的亞丹這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歐子西和付惟行兩個人今天來參加這場午宴,都是衝著同一個目的來的,只是這樣的介紹,未免也太尷尬了點吧,歐子西之前的那一拳,倒顯得他此刻有些被動,是當著肖書記的面和付惟行握手呢,還是擺著高姿態寧願得罪肖書記也不搭理付惟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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