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在眾人的護送下,紫馨早早的到了機場。舒榒駑襻
她坐在椅子上等著和韋伯他們會合,人沒等來,卻等來他的電話。
「韋助理,你們在哪?」紫馨率先開口問。
「我在公司!」
「啊!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在公司?」紫馨抬腕看了眼時間,八點的飛機,現在都快七點了,有些心急起來。
按理說,這次出差去不成她應當高興才是,她著急個什麼勁啊!
「這次出差我不去!」韋伯在那頭說,「郁秘書,我要麻煩你一些事。」
紫馨有些詫異韋伯怎麼不去,他不是顧亦辰的貼身助理嗎,除了睡覺不和他在一起,其他時間兩人就像連體嬰兒似的。
「嗯,你說!」斂下心頭的疑惑,才對韋伯說。
「總裁,昨天右肩的韌帶拉傷了,我給他準備了些藥,你記得每天提醒他吃,還有,他睡眠質量不好,經常失眠,麻煩你到了那邊幫忙多照顧他一下!」韋伯說得誠懇。
紫馨的心收緊了下,他的話像是無孔不入的遁入她的腦海裡,明明不想在意的,卻還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他說,顧亦辰昨天右肩韌帶拉傷。
是因為她那個過肩摔嗎?
這樣一想來,後來他抱起自己的時候,她好像是打到了他的右肩,讓他疼得倒吸一口氣。
真的有這麼嚴重?
心突突的跳躍了幾下······
「郁秘書,還在聽嗎?」韋伯聽見這邊久久沒有回音,喚了一聲。
紫馨愣愣的回過神,「嗯,我知道了。」
韋伯長鬆了一口氣,又說,「那辛苦你了,總裁,現在應該到了,你見到他了嗎?」
他話音剛落,紫馨聞言抬頭,一眼就看見了他從入口走了進來。
筆挺的西裝將他那偉岸的身姿包裹得分外迷人,窗外的霞光照在他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層粉亮粉亮的螢光,整個人都放發出耀眼的光芒。
矯健的步姿,將他那肌理分明的曲線展露無遺,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即使在茫茫人群中,他也是最亮眼的那一個。
「見到了!」紫馨收回視線,淡淡的應道。
「那好,祝你們旅途愉快!」韋伯說了這麼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紫馨還怔忡的看著手機,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只見一道黑影投射下來,她下意識抬頭,顧亦辰已經站在了她的跟前,她驚訝,他什麼時候看到自己的。
他戴著墨鏡,她自然沒到他眼底那抹驚喜。
從他剛進門那一刻起,他就看到了她,雖然她長得不算太出眾,很奇妙的是,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顧亦辰上下打量了下她的穿著,眉頭倏然一擰,「你就穿這麼點?」
紫馨低頭看一眼身上穿的九分褲,t恤,沒覺得自己穿少了什麼啊?
「韋伯沒和你說讓你帶厚點衣服?」
「他有說!都放行李箱了!」紫馨老實回答。
相比他的問題,她更好奇,他怎麼是一個人來的。
「怎麼就你一個人?」看了眼他身後的行李箱,又環顧下四周,形色匆匆的人影,沒有一個是朝他們兩走來的。
不會吧!他連個助理都沒有帶,那豈不是就是他和她兩個人?
這樣一想,紫馨有些詫然的抬眼看他,他什麼意思?
這樣的出差未免也太·······
說假公濟私?
他們還沒發展到那般親密!
可這又算什麼······
「那你覺得要有多少人?」他看著她反問,順勢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放到身後的推車上。
「至少不會是兩個!」紫馨實話實說。
「你以為我們是去旅遊?帶那麼多人!」他冷不丁的丟下這麼一句,不再看她,往那邊的vip通道走去。
紫馨愣在原地,他們兩個這樣出差才像是去旅遊的好不好!14758782
「走不走!」顧亦辰頓下腳,回頭喚了句。
這個女人怎麼老是這麼呆呆愣愣的,只擔心她到了那邊別給弄丟了。
紫馨回神趕緊跟上去。
她完全不知道此行自己是去幹什麼的,就這樣傻愣愣的坐上了飛機。
登機的時候,她本來要靠後坐的,顧亦辰不由分說的拉著她的手就坐到了第一排,在她正準備反抗他的觸碰時,他直接鬆開了她,倒頭閉眼佯裝睡了起來。
他這樣刻意的疏遠沉默,倒讓紫馨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
到喉嚨口的話硬是生生的給逼了回去。
她憤恨的瞪了他一眼。
這樣近的距離,她清晰的看到了他那微翹的長睫,高蜓的鼻樑像是刻出來的般立體,薄涼的唇瓣緊抿著,卻是有著說不出的性感。
紫馨沒發覺自己看得有些怔神,許是在強光的注視下,顧亦辰倏地睜開雙眼,對上她那來不及收回的慌亂視線。
她一下子尷尬的紅了臉,忙不迭的將臉別向窗戶邊。
顧亦辰見她紅了臉,嘴角那抹淡笑越發深邃起來,靠在椅靠上深凝著她的後腦勺,像是要將她看穿似的。
紫馨暗暗的嚥了口水,身後拿道灼熱的目光,讓她連頭都不敢回,心一直猛跳個不停,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
她快抑制不住那快躍喉的心跳,揪了揪發顫的手指,側身靠在椅靠上,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閉目小憩。
她和他才相處了兩天,所有的一切都不在往不受她的控制的方向發展,她的心有些慌了····
··················
紫馨是被一陣刺痛驚醒的,許是天氣變化太強烈,她腰上的傷,劇烈的抽痛起來。
「紫馨,你怎麼了?」顧亦辰顫抖著嗓音裡全是焦急。
朦朧間,只覺得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掌握著自己的肩膀,混沌中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顧亦辰那張焦急的俊顏。
恍恍惚惚,紫馨總覺得不真實,她像是忘記了自己此刻身處何方一般。
冷汗源源不斷的從她額上沁出,順著臉頰,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顧亦辰的心尖猛地顫慄了一下,接過空姐遞過來的毛巾替她擦拭了那些汗珠。
她那慘白的唇瓣沒有一滴血色,微微吸動著嘴唇,「冷···痛···」
從牙光溢出這麼兩個字。
顧亦辰擰了擰眉,立馬朝身後的空姐說道,「快多給我拿幾床毯子過來,還要一杯溫水!」
「好的!」空姐不敢太耽擱,趕忙去那東西。
吩咐完這些,顧亦辰又將紫馨的整個身子往自己懷里拉攏些,抱著她,他才發覺她的身子像塊冰一樣涼人,一隻手緊緊的握住她那兩隻瑟瑟發抖的雙手,一隻手牢牢的將她抱在懷裡。
紫馨的手指緊攥住顧亦辰的手指,兩人十指緊密的相扣,他那溫暖有力的大掌緊緊的裹住她柔弱的小指,似是要替她消散些痛楚。
空姐很快就將毯子拿來了,小心翼翼的全蓋在紫馨身上,顧亦辰順勢接過空姐手中的水,再小心的扶起點她的身子,「馨兒,來,先喝點水!」
他的輕哄,輕柔綿長,像是帶著一股魔力的拂去了些心間的疼痛。
紫馨卻是無力的搖了搖頭,艱難的吞了口水,才說「腰痛!」
她伸出手艱難的捂著自己的腰。
顧亦辰心下一驚,屏住呼吸,將水放到一側,順著她的手,來到她的腰間,他輕輕的掀開她的衣擺,目光觸及到那塊觸目驚心的傷疤,他整個人都懵了,只覺得後腦像是被人猛敲了一棍,那種痛足以令他挫骨揚灰。
她臉上的痛苦與慘白,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
眼眶倏地一紅,他發狠的咬緊了牙根,才不至於讓自己心疼的落淚。
他突然不敢問,她這是怎麼造成的。
他只知道,這是他這一輩子見過最難受的傷痕。
五年前,曾經對她造成過的傷害,排山倒海朝他襲來,他只能越發用力的將她抱緊。
領了領神,才又對身後的空姐吩咐道,「準備幾塊溫毛巾和一個熱水袋來!」八腕伯麼。
「好的!」空姐見到紫馨腰間上的那塊傷疤,也嚇了一跳。
很快,就將他要的東西都拿過來了,顧亦辰接過溫毛巾,掀開點她的衣服,將暖暖的毛巾貼在她傷口上,溫熱的大掌緊緊的放在上面。
股股熱流,漸漸抵消了點痛楚,見她舒了一口氣,顧亦辰的心還被揪得緊緊地,俯下頭,看著她那顫抖的羽睫,柔聲問,「帶了藥沒?」
紫馨點了點頭。
「在哪?」顧亦辰理了理她額上那被汗水浸濕的髮絲,看著她這般無力的樣子,只覺得自己的心整個都是麻的。
他不敢去想,以前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托運了!」
顧亦辰無力的歎息了一聲,問「不吃藥會不會有事?」
「沒事,現在好多了!」紫馨靠在他的胸膛上,說得隨意,她想推開他,可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只好,就這樣躺著。zvqs。
感受著他身體傳來的熱量,她也覺得沒那麼痛了。
「傷口是怎麼造成的?」他凝著她問得艱難。
「車禍!」簡單的兩個字,聽到顧亦辰耳朵裡卻是那般沉,像兩座大山壓在他的胸口,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為什麼沒有去看醫生,讓傷口變成這樣?」他心疼的質問,難道蕭明遠也不知道她的傷有這麼嚴重。
「沒大事!」又是簡單的三個字。
顧亦辰卻感受自己整個人都被擱在了攪碎機裡,心被狠狠的碾壓著。
「郁紫馨,你到底是在折磨你自己,還是在折磨你身邊的人!」顧亦辰越發想要知道這五年來,她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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