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來?什麼神藥需要吐出來啊?」安然摸了摸腦袋問道,這一句倒是將龍淵的心聲給問了出來。舒虺璩酉
老者卻是笑而不語,搖了搖腦袋說道:「這乃是天機不可洩露,你們只要看著就是了。」
八歧大蛇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慢慢地張大了嘴巴。一張原本人類大小模樣的嘴巴變得可怖到了極點,幾人才反應過來這蛇族的嘴巴是沒有骨頭的,可以張開到幾乎平行起來。巨大的嘴巴扭曲到了極點,一個巨大綠色的蛇膽從那張嘴巴裡面一點點慢慢吐了出來。安然吃驚地睜大了雙眼,緊緊摀住自己的嘴巴。
龍淵惡狠狠地瞪著老者,已經明白這所謂的神藥是什麼了。老者也沒有多廢話什麼,憑空拾起那綠色的蛇膽走到了龍淵面前。
「喂,八歧大蛇你不是把他全身骨頭都拆了嗎?他嘴巴怎麼這麼緊啊。」老者捏著龍淵的嘴巴就要給龍淵塞進蛇膽,而龍淵一張嘴巴就像是鐵嘴銅牙一般哪裡願意吞下這樣噁心的東西嫜。
可這龍淵哪裡是老者的對手,反抗也就沒有超過一會兒,那綠色的玩意就很快地滑入龍淵的喉嚨裡面。龍淵緊閉著雙眼,卻發現這蛇膽滑膩到了極點,龍淵甚至來不及將這玩意從嗓子裡面擠出去。就感覺蛇膽已經滑入自己的胃裡,和自己的胃液融為一體起來。
「喂喂喂,你們兩個混蛋,你們怎麼可以餵我這種東西?這種東西怎麼可以給人吃啊。」龍淵瘋狂地跳躍起來,指著八歧大蛇和老者拚命地吼叫起來。
「好好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場你沒有辦法拒絕的挑戰。」八歧大蛇倒是熟視無睹起來,歪了歪脖子走遠了散。
「別試著吐出這種玩意,否則你連明天都不可能站起來。」老者嫌棄地蹭了蹭手掌,輕輕地拍了拍龍淵:「好好努力,記住不要那麼鋒芒畢露。要不然吃苦的始終會是你,還有記住在你有極大的力量之前,不要隨意地挑戰任何人。」
金蟬子整理著自己的骨架,好像剛剛的火焰讓自己不舒服起來。
「我想我要好好修煉一番了,要不然我以現在這幅模樣出去怕是丟盡我們佛教的臉面。」金蟬子的骨頭拚命地叫囂起來,似乎在渴求力量的灌溉。
「我想我也應該做點什麼東西了,龍淵哥哥加油哦!」安然留下一個笑臉,一溜煙小跑朝著洞穴之中的湖泊而去。這個時候龍淵才發現這個洞穴裡面竟然有一個巨大的湖泊,而這墨綠的湖水裡面不知道有著什麼可怖的東西。
安然卻毫不在乎這些,一個翻身躍入了湖水之中。就在安然接觸到湖水的一剎那,一隻巨大的抹香鯨一躍而起將安然吞入了口中。小小的安然甚至沒有抹香鯨一顆牙齒大小,抹香鯨也在吞下安然的一瞬間發出刺耳的啼鳴起來,狂躁的模樣讓人感覺到這種鯨魚的暴躁。
龍淵指了指那抹香鯨,卻發現沒有一個人在乎安然是否有危險。
只見抹香鯨滿足地從湖底浮起來,一股巨大的水柱從抹香鯨的背上噴湧而出。而安然則一個飛身隨著水柱翩翩起舞起來,最後輕輕地落在了抹香鯨的背上。抹香鯨則開始暴躁地跳躍起來,好像不適應有人征服一般。
安然瘦弱的身軀在抹香鯨的背上如同浮萍一般,風雨一過就會被打散。可是抹香鯨卻沒有掙扎多麼長的時間,直到最後竟然乖巧地在湖面上面游來游去。安然則如同一個幸福的女子一般將臉蛋輕輕地貼著抹香鯨的背部,好像抹香鯨就是自己的戀人一般。
「這是怎麼一回事?」龍淵指了指安然,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言語。
「龍淵你自己還在傻愣著幹什麼?你難道沒有看見安然已經開始征服海裡的野獸了嗎?安然雖然不過是鮫人,可是她卻還沒有成為真正的海族之王。但是她必須成為海族之王,征服一個又一個強大的野獸是她成為海族之王的唯一途徑。這個地方不僅僅是你們的避難所,而是你們提升自己能力的場所。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將你們帶到這裡?」老者的聲音飄了過來,龍淵卻沒有找到老者的身影。
「不要再干蠢事了!百尺竿頭尚且需要更進一步,而你如今更是一個枯竭的古井,只有源源不斷的雨水才可以讓它丰韻起來。」
「金蟬子可以修煉自己的佛骨,讓自己更晉陞一步。安然也可以利用自己馴養海族怪獸的方法來提升自己的力量,從而到達海族之王的境界。而你,神秘的老頭已經到達了什麼地步我們已經不知道了,可是你也有了你的目標。我呢!我不過是一個沒用的夢魔,我能幹嘛?我頂多在夢裡可以興風作浪而已,在這個現實的世界裡面,我可以幹嘛?我能做什麼?一直一來我都是受到你們的庇護,這個世界裡面隨意一隻野獸都可以將我撕成碎片。我能做什麼?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你知不知道!」龍淵一邊說,一邊無力地蹲在地上。這個時候的龍淵已經陷入無盡的悲傷中,埋藏了太久的秘密已經開始發霉起來。當這個不能見人的秘密被挖掘出來,暴露在太陽下面的時候會散發著致命的惡臭。龍淵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一直都在迴避這個問題,迴避自己是一個廢物的問題。
龍淵一直以來以為自己可以利用所謂的智慧打敗一切,可如今的龍淵才發現在強大的力量面前自己不過是禁不起一點兒風雨的小草。不需要多大的力量,只要一點兒的打擊,自己就會折腰。莫說尊嚴了,自己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和八歧大蛇那一戰,自己竟然被一拳打的差點死去,這是一種莫大的侮辱,龍淵從來沒有遭受過的侮辱。憤怒的龍淵開始咆哮起來,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發洩出來,歇斯底里的叫喊引來了安然和金蟬子的注目。
可是很快金蟬子和安然又專心地投入自己的事情中去了,沒有一個人來關心龍淵,也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龍淵,你記住,這個世界從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是一個人。直到你離開這個世界,你始終都是一個人,你能靠的只有自己。如果你甘願自己如此廢物,那麼就給我滾的遠遠的。我不想看見一個廢物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身體的廢物可以挽救,可是心靈的廢物是不可能拯救的。你說什麼夢魔沒有用,你可知道曾經那十二個大魔王裡面為首的就是夢魔。不是夢魔沒有用,而是你的心靈已經頹廢了,你從心裡面就已經開始腐朽起來。龍淵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不想再看見這樣的你!」老者的情緒也波瀾起來,好像是龍淵的話語讓老者太過於失望。
龍淵冷冰冰地站了起來,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回頭慢慢地走出了洞穴。
八歧大蛇站起身來,想要追出去,卻被老者一把拉住。
「八歧大蛇你想要幹什麼?」老者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冷冷地說出這句話。
「幹什麼?你難道真的要把他趕出去?你要知道他現在還只是夢魔初級,他是不可能觸及到夢魔真正的力量的。你這樣把他趕出去,莫說是外面的野獸了,就算是那些追捕你們的人他也是敵不過的。」八歧大蛇甩開老者的手,無奈的說道。金蟬子和安然也停止了自己的動作,默默地看著龍淵遠去的身影,卻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好像是怕老者生氣一樣。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難道想要因為這個廢物來耽誤自己嗎?這個廢物要死就讓他死在外面好了,不要死在我的面前,髒了我的雙眼。」老者的話語還真的毫不留情,冷冷地變大著龍淵的身體。
龍淵那原本緩慢的步伐變得迅捷起來,好像要逃離這個屈辱的地方一般。
當龍淵的身影完全地消失在洞穴口的時候,金蟬子和安然已經完全沒有心思了,就連八歧大蛇也坐不住了。三個人朝著洞口就要離去,卻好像撞上了什麼東西一般,不能再前進半步了。
「老頭子你想幹什麼?他是我的兄弟,我怎麼可能看著我的兄弟去死啊!」
「爺爺,龍淵哥哥現在太弱了,如果讓他就這樣離開,他會死掉的。」
「喂,老頭,你不要這麼大義凜然啊。你有你的原則,但是那個孩子也不應該就這樣死掉啊。他是神魔啊,這個世界上面第二個神魔啊,必定有一番驚天動地的作為。要是就這樣死掉了,不是太可惜了嗎?」八歧大蛇也跺了跺腳,可是對於老者的阻攔卻無能為力。
「都給我閉嘴。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八歧大蛇你也說過他是神魔,如果就這麼容易死掉,還能稱作什麼神魔?你們幾個人不要逼我動手,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不要管其他人的事情。」老者惡狠狠地吼道,金蟬子和安然一時之間不知所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