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但是不經歷磨礪的話,怕是你沒有可能度過這一劫的。舒歟珧留」老者似乎對龍淵的變化很滿意,摸著長長的鬍子頻頻點頭起來。
「嘿,聽說這種雪是連大羅神仙也不能躲過的,你不過是神魔剛剛入門的,怎麼可能逃過這一劫的?」金蟬子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只剩下骨架的金蟬子看上去倒是可怖了許多,可是龍淵卻感覺到一股暖心的溫暖,朝著金蟬子笑了笑。
「龍淵你說說看吧,昨天那一場大雪你領悟到了什麼?或者說那一場大雪讓你的力量提升到了什麼地步。」老者雖然心裡如同明鏡一般,可是卻還是想要聽著龍淵親口說出來。一方面是想要好好感受一下龍淵是如何蛻變,一方面更是讓龍淵好好自豪一把,有時候進步是需要鼓勵才會有更大的進步的。
「嗯,昨天爺爺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在心中,更是知道爺爺是為了我好。而爺爺的話更是歷歷在目,而我恰好碰上了這一場巨大的飛雪。
我原本仗著自己是神魔的身體並沒有多麼在意這一場風雪,而是在思索如何準備第二天和八歧大蛇的挑戰。可是當我還沒有想多久,一股刺骨的寒冷就接踵而來。按道理的話,我應該不會受到這風雪的侵擾的。既然這風雪能夠撼動我神魔的軀體,那麼自然是有它過人之處,怕是不是一般的風雪了嫦。
我也想過要躲進洞穴裡面避一避,可是這正好是一場絕好的磨礪,我怎麼能夠做一個懦夫。
當我決定面對這種風雪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力量太小太小,我不過是夢魔初入的階段,加上力氣最多也不過是常人一般。我卻忽然想到,為什麼那夢魔可以列入十二大魔王之一,如果只有夢裡面的能力的話,那夢魔應該被遠遠地排出在十二大魔王之外了。
就在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散發奇異的光芒,好像同意我的說法一樣。那個時候我怕是和自己的身體達成了一定的共識了吧。」龍淵說到這裡頓了頓,似乎在等待老者和金蟬子的反應土。
老者倒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腦袋,對龍淵的說法倒是沒有什麼驚奇的。可是金蟬子的反應卻過於強烈,長大了骷髏的嘴巴,顫抖地說道:「天人合一?沒有想到你的身體竟然會和你的意識產生共鳴,這是多少修煉者想要達到的地步都沒有辦法達到的。你竟然在這麼一個風雪夜裡面,隨便想一想就做到了,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天人合一?這到底是什麼?我有沒有呢?」安然似乎對這樣的專業術語並不瞭解,嘟囔著問道。
老者開口解釋道:「這天人合一是一種說法。說的是人的身體本來是死物,必須利用自己的神識控制才能有自己的行為。可是這皮囊卻有一種本能,保護自己的本能,這一點倒是不需要利用人的神識就可以做到。很多人修煉了一輩子都不能做到和自己的身體產生共鳴,這種事情不是修煉能力越強,而是需要機緣巧合。有些人修煉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到,而有些人怕是不需要花多大的功夫就可以做到。就像這個傢伙一樣!」老者指了指龍淵,龍淵吐了吐舌頭對自己的幸運甚是開心。
「龍淵哥哥你真的好幸運啊,接下去說說吧!」安然歪了歪腦袋,對龍淵的奇遇倒是很感興趣。金蟬子也笑呵呵地看著龍淵,八歧大蛇似乎也對昨晚的事情很是感興趣。
龍淵自然沒有賣關子,笑了笑說道:「好啊,我就不賣關子了。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在和自己交流一樣。可是初入夢魔階段的我對於這一場大風雪的到來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我的腦海裡面竟然浮現了一個畫面出來。竟然是一顆小小的種子,慢慢長出了葉子,然後再是開花,結果。一顆巨大的大樹慢慢長了出來之後,接著是一片綠洲,慢慢延伸起來之後竟然成了三界。」
金蟬子沒有打斷龍淵的話,而是自己低語起來:「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應該說的就是這種情況了。難道是龍淵的身體在告訴龍淵這個道理嗎?看來佛家所說的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竟然連神魔的身體都知道。」
「那個時候我反應過來,好像是自己的身體在告訴自己,一個種子可以變成一個世界。那時候的我想起來金蟬子經常提起的那一句話: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可是我雖然領悟到了,但是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做。
這個時候我的腦海裡面竟然響起一個聲音: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那個時候就開始納悶了,為什麼我的身體告訴自己的事情都是金蟬子經常提到的佛理,禪理?
可是這麼一提點我就明白過來了,但是卻感覺自己這麼做的話太過於冒險了,若是自己被自己的身體誆騙的話真的後悔莫及了。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腦海裡面又響起那個聲音來:有老頭子在,你怕什麼?
這麼一說我倒是放心了許多,打算放手一搏起來。」龍淵這句話說完之後,老者丟出一個碩大無比的白眼,意思是你這個傢伙也就這麼一點兒出息。
「所以我自己躺在了雪地裡面,冰冷瞬間將我的意識冰凍起來,我的腦袋開始昏昏沉沉地陷入了夢鄉。」龍淵摸了摸腦袋開始不好意思起來,怕是在雪地裡面能夠輕易進入夢鄉的龍淵應該是世界上第一個了吧?
「出息.竟然在雪地裡面還能睡著。」金蟬子這個時候要是眼珠的話,怕是一雙眼睛都要變成全白的了。安然則是捂嘴偷笑起來,笑瞇瞇地看著龍淵。
龍淵眼睛一瞪,凶狠地說道:「我是夢魔,夢魔!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我要強大的話只能在我的世界裡面,我的世界只有在夢境!在夢境!我是夢魔,只有在夢境裡面才能有我的作用好不好!」
龍淵要是不吼叫倒也好一點,這麼一瘋狂地喊叫起來,金蟬子和安然幾人笑的花枝招展起來。龍淵更是氣憤地跺跺腳,也是徒勞的。龍淵無奈地等著幾人譏笑夠了,才幽幽地說道:「你們這群混蛋,我已經步入男爵的資格了,確切地說我快要進入子爵了。等我哪一天比你們都厲害了,我會在夢境裡面痛扁你們的!記住了,記住了,我要折磨你們這群混蛋三天三夜,三天三夜啊!」
「什麼?怎麼可能!你已經步入男爵了?而且就要晉陞成為子爵了,怎麼可能!」金蟬子這一下骨頭嘴巴都掉落下來了,金蟬子連拾起下巴的力氣都沒有了。
安然則是一雙原本大大的眼睛瞪得巨大起來,聲音也顫抖起來:「男爵?男爵!為什麼我花了二百年,不公平,不公平!」
「你們兩個不要這麼憤憤不平,龍淵這是兵行險招在生死輪迴裡面走了一遭。也就是他運氣好,他在夢境中所做的一切只要有一點兒閃失,就會萬劫不復。莫說是他自己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救活他。」老者臉上倒是嚴肅得狠,龍淵聽完之後全身打了一個哆嗦,想想也感覺後怕起來了。金蟬子和安然這一下倒是沒有話可以說了,若是讓自己用性命來換的,金蟬子和安然是萬萬不願意的。
「好了好了,你們就不要耿耿於懷了,讓龍淵一次性把話說完吧。」八歧大蛇倒是看的開,對於龍淵短短一夜就從入門步入了男爵並沒有多少羨慕的感覺。
「當我進入了夢境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正陷入了一片雪地裡面。這漫天大雪如同夜裡的一般,可是在夢裡我卻沒有感覺到寒冷。我環顧四周倒是要沒過腰間的積雪,而只有自己所站的小小一塊空地是沒有積雪的。而那漫天大雪降下來還沒有到我我的身邊就消失不見了,看來我腳下那一塊地方才是屬於我的世界。
而這無限的地方,都是不屬於我的世界。只要我不斷地開拓的話,那麼我的世界就會越來越強大了。想到這裡,我幻象著自己可以擁有熔化積雪的火焰。果真如同我想的一般,手掌上面浮出一團熾熱的火焰。這一團火焰所到之處積雪都融化,就連雪水也被蒸發地乾乾淨淨起來。既然清理積雪有那麼簡單,所以我就將自己能夠看見的積雪都清理地乾乾淨淨了。當我將那些積雪清理乾淨之後,發現這漫天大雪自己很累很累。之後就昏沉沉地睡過去了,然後再醒來就看見了你們了。不知道這和到鬼門關走一遭有什麼關係啊?」龍淵這麼說完之後更是讓金蟬子和安然憤憤不平起來,難道龍淵這麼簡單的行為就讓他成為男爵,這未免太過於荒唐了吧?
老者臉上卻變得很嚴肅起來,揮了揮手示意幾人跟著自己進到洞穴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