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就算是我不殺你,我也已經成為影流之主。舒歟珧留既然我橫豎都要被封印在這裡,為什麼我不拉你這個墊背的呢?」織田已經是鐵了心要知信的性命了,哪裡還會被知信的隻言片語給打動?
「呵呵,你要能留我一條性命的話,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裡。你別忘記了我還是暮光之眼,既然暮光之眼製造了這個地方,也能毀掉這個地方。一物換一物怎麼樣?」知信一邊用言語拖住織田,一邊在身後集聚起力量想要一舉將織田殺死。可是知信抬起來的手又輕輕地放下了,知信似乎已經喪失了所有的信心,感覺自己是不可能一舉消滅織田的。如今織田這般的力量不僅僅是讓知信感覺到徹骨的寒意,更是讓龍淵等人也能感覺到強大的氣息。
「廢話真多,我已經沒有耐心去聽你說這麼多的廢話了。」織田已經將自己身上的殺氣暴露無遺,知信更是打了一個寒顫。
「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商量嘛,不要激動不要激動。要不然這樣,我將暮光之眼的力量統統給你,這樣的話你就可以同時擁有東瀛的兩種最強大的力量了,怎麼樣?」知信知道自己已經遠遠不能敵過織田的,從而擺出一副卑躬屈膝的嘴臉來。
「閉嘴,你難道想誘惑我成為詭墓魔君那種怪物嗎?魔不像魔,神不像神的東西,我織田才不願意成為。既然我已經成為了影流之主,那麼我就會將這條道走下去,至於你!就去陪陪我們寂寞的老爹吧,他死後一定會感覺悲涼,一個最信任的兒子利用了自己,哈哈哈這是不是最大的諷刺呢!」織田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而知信似乎也預料到了自己的末日到來,張開嘴巴想要再說點什麼,卻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嬪。
知信慢慢地低下腦袋,看見自己的小腹被織田兩隻手臂穿了個剔透。然後自己的身體被織田生生撕成了兩半,沒有任何的猶豫,也沒有任何意思的感情,知信已經成了兩具冰冷的屍體。織田似乎感覺這樣做還不足以平息自己的憤怒,更是仰天大吼起來。無數的影子忽然衝出地面,將知信的屍體撕成了一條條的肉絲,散在空中。而織田的身上也佈滿了鮮血,滿臉的血漬配著那一雙血紅的雙眼,活脫脫就是一個可怖的惡魔。
「暮光之眼,哈哈千年前你利用這座寺廟封印了我,千年後我在這裡將你的後人殺死,這是不是一報還一報呢!」龍淵幾人感覺自己耳朵出現問題一般,那個聲音聽上去嘶啞而且恐怖,完全不像是織田的聲音。
「哈哈哈,知信你和我鬥了一輩子,就這樣死掉是不是很好的歸宿。你這樣的廢物只能和塵埃化為一體,然後生生世世被他人踩踏。你以為我是你口中的食物,而我只不過是想和你玩一個小小的遊戲罷了,廢物!」織田的聲音再次變幻,變得狂妄起來,而這個聲音明顯才是織田的聲音窿。
「該死,影流之主劫還沒有死掉。他竟然借助織田的力量重生了,這一次竟然影子再生影子,怕是東瀛要有一場大血腥了。」老者忽然大喊起來,想要衝出房間。
「老頭子你急什麼啊,就算是有腥風血雨也是東瀛人受難。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多死一點兒的人對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啊。」金蟬子愜意地摸了摸腦袋,無聊地說道。
「死和尚你到底有多麼笨,還不快跟著爺爺去幫忙。你忘了我們現在身處哪裡了嗎?東瀛要是有了滅頂之災我們不也要跟著受災嗎?而且你記住啊,是我們誆騙了織田,他現在獲得強大的力量,會找誰算賬呢!」龍淵也朝著門口跑去,影像裡面的寺廟已經變得不容樂觀起來。金蟬子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跳起來,安然也是一臉愁容地跟著老者而去。
這寺廟之中,原本是影子的織田竟然慢慢變成了人類的模樣,恢復了人類該有的一切。可是織田的身體卻還在不斷地變化,身體裡面正在不斷地溢出黑色的氣體,就好像是影子一樣。那黑色的氣體開始在織田的身後慢慢聚攏起來,一個人形模樣的影子不久就出現在織田的身後。而那個影子卻是一副忍者的模樣,漸漸的有了身體的顏色,就像是身穿了夜行衣的忍者一般,但是全身黝黑的和影子並沒有一點區別。
織田在寺廟之中揮舞著自己的拳頭砸向寺廟的每一個角落,而織田身後的影子也隨著織田的動作做出更加華麗的招數,更是震撼得整座寺廟搖搖欲墜。看來影流之主劫也在織田重生的過程中重生了,織田的身體竟然衍生出了劫。也許一個影流之主劫打不破寺廟的封印,但是兩個影流之主怕是對這個寺廟的破壞是前所未有的。加上當年劫還是身受重傷,暮光之眼對於寺廟的加持也是從來沒有間斷過的,更是有暮光之眼不斷對於寺廟維持著力量。如今老一輩的暮光之眼已經死去,新生的暮光之眼知信又因為自己的貪婪命喪黃泉,怕是寺廟已經成了無本之源,遲早要枯萎的,也是遲早要被織田和劫打破的。
老者匆匆忙忙地奔跑到寺廟之外,留下的不過是那寺廟的殘軀,殘垣斷牆正在訴說兩個影流之主力量的強大。老者呆呆地站在廢墟之前很久很久,才說出:「我們來遲了一步,真正的魔王出世了,東瀛要改朝換代了。我們幾個人怕是要受到織田的全力追捕了,你們幾個怕不怕?我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我們回去,無功而返但是我們可以全身而退。至於織田和東瀛神族配合攻入中原大陸是遲早的事情,我們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東瀛人在我們的土地上面燒殺搶掠。第二個選擇就是我們留下來,將我們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而且現在我們還有一個附加的任務,那就是將影流之主劫和織田殺死。這一次的任務怕是九死一生,由於影流之主並不是東瀛裡面主流的力量,所以對於他們的知識我知道的也是很少很少。我甚至不知道影流之主會派出什麼樣的殺手來追殺我們,我也不知道劫和織田會利用什麼樣的力量,所以我們很可能會被打散,也很可能會一一被擊破。尤其是你龍淵,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夢魔,還只不過是初入夢魔的階段。雖然你有神魔的軀體,但是你是我們之中最弱的,影流之主也應該可以感應到這個。他們會首先來追殺你,當你死掉之後,他們會分散我們,最後一一擊殺。我們如果留下來,怕是九死一生,我也沒有把握可以活著回去。你們幾個人選擇吧。」
老者說完這句話之後,將身體背著幾人,似乎在等待幾個人的抉擇。龍淵的心裡面也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掠過無數的念頭。自己不過是小小的夢魔,甚至連一個上忍也不可能敵過,如果自己留在這裡無疑是拖幾個人的後腿。可是龍淵更是答應過三國裡面所有的將士們,為止戰而來,若自己就此止步怕是辜負了所有人的期望。尤其是典韋的死去,一度讓龍淵鬱鬱寡歡,在盤古廢墟裡面,和龍淵最為要好的就是典韋了。所以龍淵在心裡面暗暗發誓一定要活得精彩,就算不為自己而活著,也要為那個大哥而活著。金蟬子沒有猶豫,先開口說道:「佛家說過普渡眾生,我們佛界是為眾生而生,也是為眾生而死。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大丈夫在世間若是不能坦坦蕩蕩地走一遭的話,怕是枉為男子身,枉做中原人了。」
安然歪著腦袋想了很久很久,才開口說道:「安然不知道什麼大丈夫,也不知道什麼叫做豪情萬丈。但是安然答應過族人,就應該給族人一個回答。如果安然就這樣灰溜溜地回到放逐之地,安然不僅沒有辦法和父皇交代,更是沒有辦法面對千千萬萬的鮫人族人的。安然也不走,安然要將自己許下的承諾完成,否則安然絕對不回去。」
「好,很好。你們兩個小傢伙讓我很滿意,你呢龍淵,你是怎麼想的。」老者忽然看向龍淵,安然等人也眼巴巴地看著龍淵,等待著龍淵的回答。
「我想我最怕的事情就是連累你們了,生死於我已經是置之度外了。若你們幾個人能夠答應我,生死攸關的時候,救我會連累你們的話,你們會放棄救我。要不然我也只能選擇離開了,我記得有人跟我說過,在生死的邊緣才能不斷提升自己。但是我不想因為我一個人,讓你們所有人的性命都受到威脅。」龍淵想了很久才將這句話吐出來,心裡面也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一樣,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