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狂賊,竟然敢在京城裡亂殺人,你要知道這裡是天子腳下。舒骺豞曶」一個將軍模樣的人劍指龍淵,開始喋喋不休起來了。那個將軍應該是少年將軍,身上銀盔鐵甲,一副和那青衣公子高傲的模樣,讓人本能地厭惡眼前這個將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龍淵血紅的眼睛盯著那個少年,嘴裡慢慢吐出這麼一個詞語。
「好,好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那個公子應該是飛揚跋扈惹得公子發怒,死有餘辜死有餘辜。」那少年將軍口氣忽然轉變起來,似乎被龍淵血紅的眼睛嚇到了一般。一旁那個老人似乎想要說著什麼,卻被少年將軍一個眼神制止了。龍淵半臉上面濺滿了血液,兩隻眼睛充斥著血液,活脫脫就是個吃人的魔鬼一樣。
「那麼你說說你要怎麼辦啊?」龍淵抬起手裡的大刀,朝著已經快成肉泥的屍體又是一刀,刀口深深地穿過肉泥沒入土地之中。那老人一聲淒厲地尖叫,就要上前和龍淵拚命,嘴裡更是謾罵不停起來。
那少年將軍這個時候卻奇怪到了極點,本來是替那青衣公子報仇的,這個時候竟然命令自己的手下將那老人抓了起來。一聲令下:「王三欺人太甚,死有餘辜。王父無理取鬧,將其拿下投入大牢之中。」龍淵將臉上的血液一抹,整張臉上全部都是紅色,好像帶了一具血色的面具一般彗。
「皇甫將軍,你已經收了我的錢財了,你說過要將這個男人千刀萬剮的,你說過的!」老人不斷謾罵,一邊掙扎一邊罵起來了。
「王父,你要注意你的言語,要是再誹謗本將軍的話,一定將你千刀萬剮。來人,將他下去。」少年將軍嘴角翹起,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模樣,讓龍淵從心底裡面感覺到噁心。
「哦?皇甫將軍真的是明辨是非,替小人做主,感激不盡。」龍淵知道這裡面有說不出來的陰謀,可是好奇卻讓龍淵想要知道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陰謀。龍淵心裡的怒火卻沒有停息,似乎那王三的死去還不能平息龍淵的怒火,一雙通紅的眼睛和野獸已經沒有一點區別了畢。
「哈哈,如果公子要感謝皇甫的話,希望能夠和公子共飲一杯。」那少年將軍竟然擺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讓龍淵感到甚是奇怪。難道這個少年將軍真的是轉了性了?可是原先那一副高傲的表情是情不自禁流露出來的,越是隨意越是能夠表現人的本性,那少年將軍應該是一個剛愎自用之人的。
眼前有太多的迷霧讓龍淵點了點腦袋,說道:「能夠和皇甫將軍一起共飲是小人的榮幸,那麼請將軍帶路吧。」
「好,公子爽快!所有人退去,我要和這位公子共飲。」少年將軍一揮手,所有人都紛紛離去,而地上的那具屍體僅僅是被人帶走而已。龍淵暗歎一句這裡人的冷漠真的是可怖到了極點了。
「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我叫皇甫雲。」少年將軍似乎想和龍淵套近乎,便自報姓名起來。
「龍淵。」龍淵嘴裡只吐出這兩個詞,也是冷到了極點。那少年將軍也是打了一個寒顫,似乎感覺到龍淵心底吶喊的殺意了。
「好名字,好名字。我便是稱呼你為龍兄如何?」少年將軍臉上的笑容更加諂媚起來,龍淵不知道自己不過是一介平民何德何能讓他如此這般?
「隨意!」這個時候的龍淵正在壓抑著自己心底最熱烈的怒火,好像自己就是一座火山一般,只要釋放這個壓抑便會忽然爆發出來。一路上都是皇甫雲喋喋不休地說著,龍淵則是冷冰冰地回復一兩個字,那皇甫雲也不覺得尷尬依舊喋喋不休地說著。
到了酒店之後,皇甫雲點上一桌美食,示意龍淵坐下。
「龍淵何德何能能夠受到皇甫將軍的厚愛?不知道皇甫將軍想要龍淵替你幹點什麼事情?」龍淵見這皇甫雲遲遲不願意說出心裡的話,不如自己逼他說出來。
「只不過是看見龍兄神力威武,心神往之而已,沒有他意。」皇甫雲飲下一杯酒,笑著說道。龍淵心裡暗罵道:卑鄙小人,竟然有心做沒膽說。
「可惜龍淵不甚酒力,這一杯下肚已經暈暈乎乎了。既然皇甫將軍沒有事情,你我便是兄弟了,日後有事再說。龍淵告辭了!」龍淵心裡暗笑這皇甫雲自作聰明,以為自己不說我就逼不出來嗎?
「這個,龍兄慢點。皇甫還是有一事相求的,皇甫見龍淵一刀就能劈死武功甚是高強的王三便知道龍兄並不是凡人。所以皇甫想要龍兄能夠做我的侍衛,護佑我左右。」皇甫雲果真是個愣頭青,龍淵就這一句話將他的心裡話套了出來。
龍淵這個時候還不滿足,他知道這皇甫雲雖然說了真話,可是說一半藏一半。於是龍淵拱了拱手又推辭道:「皇甫將軍已經是少年將軍,哪裡有人敢刺殺?再說皇甫將軍能夠做到這將軍的位置,恐怕是少年得志功夫了得吧。」
龍淵這一句話說出來,皇甫雲臉上尷尬到了極點,一陣青一陣紅的猶猶豫豫不知道怎麼開口。
「既然皇甫將軍沒有異議的話,那麼龍淵告辭了。」龍淵那血色的眼睛,配著冷笑的表情,真的好像是一個狡詐的惡魔一樣了。
「不!慢著龍兄,我成為這少年將軍是父親的功勞,我是手無縛雞之力啊。」皇甫雲被龍淵這麼一逼,將實話說了出來,龍淵心裡笑道原來是一個狗仗人勢的東西。
「就算皇甫將軍沒有功夫,有那麼多的兵馬在,若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也不會來刺殺將軍的。皇甫將軍你這點便是可以大大放心了。」龍淵冷笑著,這句話便是逼皇甫雲說出自己所做的卑劣事情了。
皇甫雲心裡甚是著急,眼見這龍淵就要離開,自己又無法阻攔。若不和盤托出,恐怕龍淵是不會願意的,既然自己要用他的話日後的勾當一定會被他知道。
皇甫雲想到這裡,於是開口說道:「小人不才,當了少年將軍之後便是有點飛揚跋扈。平日裡面有點欺壓百姓,犯罪事情便是可以利用錢財擺平,加上皇甫對於女色有點好奇。」那皇甫雲話語裡面便是隱爍其詞,龍淵卻是聽的真真切切的。看來這皇甫雲平日裡面仗勢欺人,欺壓百姓,收取賄賂又侵佔他人女子。看來這個傢伙真的是惡貫滿盈了,可是就算是這麼一點事情,怕是不會讓人冒著滿門抄斬的罪名來殺他了。
「哦?這點事情倒是好辦,將軍派個軍隊將你惹著的人殺了就可以了。」龍淵一笑,起身就要離開了。
「等會!皇甫曾經還因為一個女子將一家名門殺光,可是卻留下了蛛絲馬跡。那名門之後誓死要將我碎屍萬段,所以我想廣招天下能人,龍兄你既然和我稱兄道弟也不能見死不救啊。」皇甫雲已經被逼到絕路,一脫口將什麼都說了出來。
「哼,多行不義必自斃,我龍淵雖然不是君子,但是也不能與你為伍。」龍淵一拂袖,拋下這麼一句話。龍淵心裡就是要逼著皇甫雲翻臉,只要他翻臉的話自己就有了殺他的理由了。
「好,好,好!好一個正人君子,我皇甫雲自認不如,也就認命了。原來做過的錯事,便讓他人用血來洗乾淨吧。龍兄若是還認我這個兄弟,就喝下這杯酒當作替我上黃泉路踐行吧。」皇甫雲忽然又轉性,倒滿了兩杯酒。
龍淵將那酒拿在手裡,怕是這皇甫雲陰險下毒。皇甫雲卻沒有推辭,一口先將自己酒杯裡面的酒喝了一個精光。龍淵見是一個酒瓶裡面出來的,也沒有多懷疑,也是一口飲下。
也就一口,龍淵只覺得全身軟綿綿一般,癱倒在這酒桌之上。
龍淵雖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可是耳目卻精明著,龍淵看見皇甫雲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笑道:「你真是笨到了極點,你以為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還會放你離開嗎?」
龍淵掙扎想要起來,卻只是輕微地動彈一下而已。
「哼,不用掙扎了,這十香軟經散可以將所有人麻痺起來,更何況你!你一定是想要問為什麼我喝了沒有事情,你喝了有事情吧?哈哈那是你愚鈍,不知道這世間還有一種寶物叫做鴛鴦瓶。這瓶子裡面有兩個瓶膽,一個裡面是普通酒,一個裡面則是十香軟經散。我只要做一個小小的手腳,給自己倒的是酒,給你倒的就是毒了。」皇甫雲狂笑地一把提起龍淵的腦袋,一拳狠狠地打在龍淵的面門上面。
「記住了,不能為我所用的人,就只有一個字:死!」皇甫雲又是一拳,龍淵覺得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待龍淵慢慢清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全身赤裸,兩個肩膀之處被鎖上了長長的彎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