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蟬子手中結了一個佛家普通的手印,笑了一笑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舒骺豞曶」便是見到天空之中劈下一道閃電,那閃電竟然是直接奔向龍淵和明珠而去。明珠便是睜大了雙眼,卻沒有辦法發出一句聲音,而龍淵卻仰天赴死一般。
那時候的龍淵只有一個念頭,若是自己這一刻就死掉了的話,那金蟬子便少了一點束縛。這樣一來的話,自己這幅殘軀也不會拖累金蟬子了。而金蟬子卻見到龍淵被雷電劈中的一刻,坦坦蕩蕩的模樣,心裡又是多了一點好感。
那小澤卻是憤憤地說道:「這蒼天真是不長眼睛,竟然輕易地將這中原豬劈死了。我還要好好折騰這兩隻中原豬呢。」那小澤一句話說出來,金蟬子週身頓時間燃起了熊熊的佛光,好像是一個火光中的金蟬子一樣。
「你說什麼?欺我同胞,殺我族類,我要將你們所有的東瀛人挫骨揚灰!」金蟬子雙眼便是通紅,一步一個深坑地走向小澤和龜田。這個時候小澤和龜田感受到了莫大的殺氣,不由猛地後退到。
「你是出家人,怎麼可以殺生?這乃是罪過!」龜田詭譎一笑,想要用佛門的戒律來壓著金蟬子遴。
「你應該知道原來那些倭寇都是我殺的吧?你們心裡已經腐朽,本來就是死物一個,我只不過是毀壞了這天地之間的幾件死物。稱不上什麼罪過,更不能說是殺生。」金蟬子冷冷一笑,那話語便是詭辯了龜田的那句出家人不能殺生,更是罵那群倭寇不是人。
「死物乃是不能說話,不能言語,不能思考的東西,我們能行能動哪裡是死物了?」龜田變得畏首畏尾起來,一方面卻暗示著那小澤將金蟬子的神器握緊,一面不斷打著眼色。
金蟬子摸了摸光頭,想了很久才緩緩說道:「也對哦,那就當我殺生一次吧。反正我也殺過一次了,再一再二嘛,佛祖會原諒貧僧的。」一副俏皮的模樣便是將那龜田和小澤氣得口吐鮮血箔。
「你別過來了,我們手裡有兩個人質,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將他們統統殺死。」龜田憤怒地吼向金蟬子。
「軍師,那兩個傢伙已經被天雷劈死了,我們沒有人質了。」小澤這話一說出,龜田便是絕望地看著本應該被劈成焦木的兩人。
龜田便是狠狠給了小澤一巴掌,瘋狂地吼道:「你是瞎子啊,他們好好地活著哪裡死掉了?」那龜田這麼一吼,龍淵才反應過來,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和明珠,好像兩人並沒有一點事情。這麼一來,那憑空出現的一道天雷就顯得詭異了許多。
「你給我後退,你要是再向前一步我就將他們兩個全部殺死!」小澤將手中的手裡劍靠近龍淵,可是這威脅的話語竟然已經阻止不了金蟬子前進的腳步。
看來這金蟬子真是不管龍淵的性命了,一步一個腳印堅定地向前走著。小澤一時間眼紅,便是將手中的手裡劍猛地刺向龍淵的大腿,想要阻止金蟬子的步伐。可是這麼一刺,反而將小澤和龜田逼入了絕境。那精鋼所製成的手裡劍竟然生生地被龍淵的大腿熔化了,一點也沒有刺入龍淵的大腿裡面。
「你們還想玩什麼把戲?」金蟬子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冷冷地問道。
「既然你一心想要殺死我們,那麼我們就讓這兩個傢伙先給我們陪葬,然後再與你決一死戰。」龜田眼中亦閃過一絲冷光,雙手就要扼住明珠的脖子。卻在雙手扼住明珠脖子的那一刻,感覺手掌發燙,若不是那龜田手腳利索的話,這個時候的龜田已經失去了兩個手掌。
「你究竟幹了什麼?為什麼我沒有辦法殺死這兩個中原豬。」龜田已經進入了徹底的狂暴狀態,手裡的折扇已經拿了出來,卻是想了一想又將折扇收了回來。
「軍師你為什麼不用折扇殺死這兩頭中原豬。」小澤小聲地嘀咕著。
卻被金蟬子的動作嚇到了,那金蟬子做出一個不要出聲的動作,然後便是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這分明是告訴小澤和龜田不要說話,否則你們兩個會死得更快。
「怎麼辦?軍師,我們是不是要一起上?」小澤心裡便是從小受到武士道精神,則想要一哄而上殺死金蟬子。那龜田卻似乎想了很久,說道:「保存實力,這和尚竟然能夠保護這兩個人,那麼我們也應該處在險境之中。我們沒有必要用我們寶貴的性命來和這和尚換兩個沒有用的中原豬。」
說完之後的龜田便一個翻身想要跳上身後那條大船。可是卻只見金蟬子彈出一個小小的石子,那石子便只是輕輕地碰著大船一下,那巨大無比的船隻竟然就這麼輕易地散成一團,甲板和桅桿便只是浮在那水面之上了。
「你什麼時候對我們的船隻動了手腳的?為什麼我們渾然不知?」龜田抹了抹自己額頭上面的冷汗,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大概是看到你們留下來的血牆的時候吧,我本來那個時候就想要把你們統統殺死。可是你們的船隻太多了,我不想打草驚蛇,所以只是先破壞了你們的船隻,然後用鬥氣將他們固定起來。至於你身後那十多艘船隻也是一樣的下場。」金蟬子說完之後,手中的石子如同流星一般紛紛打向龜田身後的船隻。只見那其餘的十幾隻船隻如同那只巨船一般紛紛散開。
龜田這個時候已經無法站立了,要知道他們抓住龍淵之後,便是怕那金蟬子突襲,這水裡都是功力甚好的水忍埋伏著。卻萬萬沒有想到這金蟬子竟然無聲無息地毀掉了所有船隻,而且還將所有船隻的殘骸保留到了現在。
「哼,你想要一個人殺死我們數百個人,這不太可能吧?而且就算我們打不過,也可以逃跑啊。我就不相信你一個人能夠同時追殺我們數百個人!」小澤這個時候卻高傲地保持著他東瀛武士的姿態。
「你們可以試試,如果你們有一個人能夠逃出我的視野裡面。這兩個人便是隨你們處置,和尚我便回到寺廟裡面修行,永世不踏入人界一步。」金蟬子這話語一出,龍淵知道這個血和尚要大開殺戒了,恐怕這裡所有人都別想逃出血和尚的手掌心了。畢竟一向嘻嘻哈哈的金蟬子難得如此冷漠和嚴肅,龍淵卻暗自慶幸自己還是福緣未盡啊。
「哼,你這句話不過是利用激將的方法,其實你是在害怕我們一起動手將你殺死對不對?」龜田說這個話的時候竟然連聲音都有了一點顫抖,小澤聽起來也感覺沒有一點底氣一般。
這只倭寇的核心便是那龜田的所在,這個時候連龜田也亂了陣腳,那小澤便是慌忙示意自己的手下試試能否逃脫。那龜田其實早也想這麼做,可是礙於自己的面子便不能在眾人面前丟臉。於是這個狡詐的龜田表現出了心中的膽怯,則讓那小澤當了自己的「替罪羔羊」。小澤的眼神打向四面,所有的忍者都在慶幸自己的首領發出這樣的號令。畢竟那金蟬子身上的煞氣太過於濃重,在那些倭寇看來這個和尚好像不是出家人一樣,反而是殺人如麻的嗜血大魔頭一般。
金蟬子走一步便是在土地上面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足以看見這金蟬子的功力深厚。若是自己受到這金蟬子一拳或者一腳的話,哪裡還有性命活著?可是忍者乃是聽從自己首領為己任,這群忍者便是心裡膽寒也不敢有一個人擅離職守。
而這金蟬子說這句話竟然有一石二鳥的意味,一便是誘導這群忍者嘗試逃跑,二則是準備得得知這所有忍者的數目,那金蟬子便是不願意放走任何一個忍者。之前不過是大略知道了忍者的數目,可是不想遺漏一個忍者的金蟬子決定好好數一數。
那群忍者聽到了命令之後,就如同一群鳥散的野獸瘋狂地朝著四周奔去。金蟬子則是雙手懷抱著,閉上了眼睛,耳朵卻不斷抖動起來,嘴裡更是不斷念著數目。
龍淵感覺到似乎有人正在逃竄,卻是沒有辦法利用自己的眼睛看到。這些忍者便是利用自己所學的遁術開始逃跑。那五行————金木水火土便是用的淋漓盡致起來。可是不久之後便聽見不絕於耳的慘叫聲音。接著那樹木之上,金屬之上,土地之上,火焰裡面都出現了忍者兵的屍體,就連水面上也浮著好幾具水忍的屍體。看來這金蟬子早已布下了恐怖的結界,如果是硬闖出去的話,結果便只有死亡了。
「呵呵,沒有想到你們東瀛一個小小的國家竟然有這麼多的忍者,一共是五百個忍者整整啊。當然不加上你們這兩頭豬,我就是騙一騙你們,你們兩頭豬就下令讓這四十五個忍者去送死了。四十五個啊,你們倒是幫我省了不少事情!」金蟬子摸了摸自己的大腦袋,從身後抽出一把戒刀來。
龍淵看見那個戒刀便是覺得腦袋大了起來,自己卻總是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和尚這麼愛用這個戒刀了。
「你數我們的人數想要幹嘛?」龜田心裡已經知道了答案,卻不忍又問了問。
「因為我不想讓你們其中任何一個逃掉。」
「哼,好大的口氣,五忍你們上,殺死這個狂妄的和尚。」龜田手中折扇一隻,這金蟬子身邊便是出現了數不清的忍者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