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在樹上狠狠地抓住樹木,指甲也因為用力倒翻起來。舒骺豞曶而那群矮個子更是不斷狂笑,不斷罵道:「該死的中原豬,你們的女人就是我們的奴隸,你們的男人則是我們豢養的一群狗!哈哈哈,你們準備好貢品給我們,該死的中原豬!你們的地盤這麼遼闊,竟然養育了你們這一群豬,真是該死!」
那群矮個子一邊謾罵,一邊將女子拖走。龍淵真是暗罵自己無能,眼見這群牲口就要白白糟蹋了一個女子,卻又無能為力。
「唉,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啊!」待那群矮個子走遠了之後,一個頭髮蒼白的老頭子無奈地走了出來。接著陸陸續續才有人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竟然沒有一個人憤怒一般,只是默默的將被矮個子們打亂的東西收拾好。
龍淵見這些人的模樣和自己沒有區別,想必就是銀戰雕王口中所說的中原人吧。想到這裡龍淵猛地從樹下跳了下來,可是全身並沒有多少力氣的龍淵只能靠著翅膀緩緩落地。待翅膀收攏之後,龍淵穿上從銀戰雕王那裡討來的衣物穿上,走到了那個老人面前。
「老人家!」龍淵拱了拱手,作了一個揖,卻把老人嚇了一跳遽。
「你!你是什麼人?該不會又是那群倭寇吧?」老人這麼一說,頓時間所有人的都開始逃散,小孩子更是一邊哭喊一邊朝著家裡跑去。
「不不不!我是從另外一個地方來到這裡的,你們口中的倭寇是不是剛剛那一群醜陋的矮子。」龍淵心裡已經明瞭大半了,看來那群囂張的矮子的確是銀戰雕王口裡的倭寇,而那銀戰雕王所說的事情也大半都被驗證了。
老人似乎也很懼怕一般,可是聽了龍淵說的這句話之後,便睜開了眼睛上下打量起來龍淵。然後對著龍淵小聲地說道:「小聲點小聲點,那群倭寇還沒有走遠,你這樣說他們不僅會給自己惹上禍端,更是會讓我們村莊惹上禍害啊。價」
「大家出來收拾吧,這人乃是我們中原人!」老人呼喚了許久之後,才有幾個膽大的剛偷偷出來看了一眼。隨後人們才漸漸多了起來,龍淵心裡歎道這群倭寇真是將百姓欺壓地太苦了,就連一個倭寇他們都會懼怕起來。
「你們為什麼不報官呢?官府可以幫你們做主啊?」
「報官?呵呵,年輕人你在說笑吧?你也應該知道大唐王朝已經**到了極點,更有官府和那群倭寇暗中勾結,我們去報官?那不是將自己的腦袋送給那群倭寇嗎?年輕人,你要是不懂就不要添亂了!」老人自嘲地笑了笑。
「老人家,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佛祖有雲善惡自有天看,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又為什麼要畏懼這群野蠻之人呢?」龍淵聞聲回頭,只見一個慈眉善目的和尚出現在眼前。
「你們兩個是不是大唐人士?所有的大唐百姓早已經習慣了,莫說是反抗了,就是說幾句壞話也要膽戰心驚好幾天呢!你們不食人間煙火,就不要管我們的事情好了。」老人話語變得冰冷起來,更是擺出一副請君莫管閒事的模樣。
「大家停一停,不要再收拾了。聽我說說,若是一根筷子,很容易被折斷;一把筷子就不容易被折斷。我們大家應該團結起來,將那群欺壓我們的倭寇清除出去,過上像人一般的生活!」那個和尚變得憤憤不平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出家人的模樣。
「呵呵,你說的輕巧,你知道他們殺了我們多少人嗎?我們沒有反抗過嗎?我們十個人也打不過他們一個人,那一場反抗你知道他們坑殺了我們多少村民嗎?他們坑殺了我們整整一百個村民,裡面還有幾歲的孩子啊!我們村子漂亮一點的女孩都被他們抓去了,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她們那麼弱小,甚至只有十歲的女孩,被日日夜夜蹂躪。最後精力耗盡死去之後,更是被他們剝下了人皮,做成了他們奏樂的大鼓!」老人說完這些之後抹了一把老淚,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你以為你們兩個是救世主嗎?說的那叫做什麼話?不切實際,不切實際!若是一個月我們上交歲貢,我們交出一個女子,我們便不會遭受那滅頂之災了!你們給我們滾,不要給我們的村子添加災難!我們的村子再也接受不起折磨了!」老人說完這句話之後,所有的百姓竟然憤怒起來,不斷拾起地面之上的石頭朝著龍淵和和尚瘋狂地砸去。和尚卻好像並不懼怕,只是念著佛經,那些石頭就在接觸和尚的瞬間就紛紛落地。
可是龍淵卻沒有這麼好的本事,又加上在百姓面前不能輕易顯露出自己的翅膀,龍淵一時間被砸的傷痕纍纍。若不是和尚及時相救的話,龍淵恐怕就在被這群憤怒的村民砸成重傷了。和尚張了張嘴,可是看著那些瘋狂的村民只能歎了一口氣,用佛光護住龍淵將其帶走。
那個老人家看見和尚和龍淵走遠,只能歎了一口氣說道:「走吧走吧!你們走得越遠越好,不要再來了。你們都是好孩子,老頭我對不起你們。老頭我也不想你們惹上這個麻煩啊,你們還年輕啊!」
老人家自言自語地說完這句話之後,不由地咳出一口鮮血。頓時間地面上出現點點濕潤,回憶如同崩裂的大堤,止不住地衝擊這老人家的神經。
那個時候老人家還有兒子,有兒媳婦,有兩個可愛的孫子。就是那群忽然闖入村子的倭寇,看自己的兒媳婦如此漂亮,竟然當著所有百姓的面將她凌辱。那數百個倭寇啊,老人家能做的只是將兒子緊緊地拉住。
而那兩個可愛的孫子卻已經跑出去,用小小的拳頭砸在那群沒有人形的倭寇身上。便被他們用所謂的東洋刀削去了半邊腦袋,小小的身軀就直直地摔倒在母親的身邊。
而自己的兒媳婦只能一邊哭喊卻一邊被那群禽獸凌辱,沒有一個百姓去幫助他們一家人,他們都只是默默地轉身離開了。沒有一個百姓啊!老人是這個村子的村長,平日裡幫助百姓真是盡心盡責,那一日巨大的災難卻沒有人出手相救。
老人的記憶便停留在兩個孫子死去的那一刻,老人昏迷了很久很久才甦醒過來。那個時候身旁只有帶著無盡怒火的兒子,還有三具屍體。老人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人家生生挖去了一部分,疼痛無比卻又不知道該抓住什麼。
憤怒的兒子集結了一群村子裡面的硬漢,要和那些倭寇決一死戰。一切都在秘密行動中,就連老人都不知道。
直到那一天,倭寇忽然又闖進了自己的村子,將自己的兒子和其他幾個村民帶走了。就這樣生生地從老人身邊帶走,他們帶著醜陋的笑容狂笑著將他們帶走。也許是有人告密,也許是他們的行動暴露,沒有人知道那群天殺的倭寇是怎麼知道的。
老人只知道第二天的村子大樹上面掛滿了被帶走的村民人頭,裡面還有他的兒子。而村子那棵大樹下面也鋪滿了一張張整齊的人皮。
當這個噩耗傳來,整個村子都已經崩潰了,那個時候倭寇又再次出現。他們要求村子每個月提供錢財和糧食,還有女子,如果沒有便要殺掉很多很多人!老人只不過是一個村長,一個想要讓所有人都活下去的村長,所以他只能帶著村民苟延殘喘地活下去。老人知道倭寇的這個手段,他們沒有逼得很緊,留給了村民一條求生的活路。可是這種辦法就像是他們豢養一群豬一般,利用他們長期地壓搾。卻又因為殘留著一點可以讓他們活著的希望,所以他們不會反抗,只會被那群牲口一直欺壓著。
老人想到這裡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卻沒有一個村民過來扶住老人,一副冷漠的樣子已經形同走屍一般了。老人深深地看了一眼龍淵兩人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地說道:「走吧,孩子們你們走遠點!你們都是好孩子,這份痛苦讓老頭我受著便好了,你們走遠點。不要再回來,好好地活著,像一個人一樣活著就好了!」
和尚將龍淵扶到一個沒有人的破廟裡面,運用佛光替龍淵療傷。一切安頓好了之後,和尚緩緩地開口:「沒有想到你竟然是一個廢人,而你這麼一個廢人都比那些四肢健全的人更有血性,貧僧佩服佩服!」
「呵呵,如你所說我也只是能逞下嘴上的功夫,卻又幫不了什麼,不知道高僧法號什麼?」龍淵一陣苦笑,這些日子這個廢人的身軀竟然被所有人堪破,而自己更是強出頭差點枉死了。這真是對自己一個極大的諷刺啊,可是想到這裡龍淵心裡更是一陣悲慼,不知道是悲傷村民的遭遇還是悲哀他們的冷漠。
「貧僧乃是佛祖門下的金蟬子,這次出山乃是普渡眾生。」龍淵忽然從金蟬子的眼睛裡面看到了一絲殺戮,龍淵一瞬間有種錯覺眼前的這個並不是一個大慈大悲的和尚,反而像是一個嗜血的殺人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