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所有人都給我住手!」一隻同左護法相似年紀的銀戰雕忽然出現,將所有的銀戰雕阻擋在左護法之前。舒骺豞曶若不是這隻銀戰雕及時出現,恐怕這左護法和龍淵就是成了兩團肉泥也不為過了。
「父親大人,你怎麼?」行事護法臉色難看,卻一副不敢發作的樣子。那隻銀戰雕卻忽然給了行事護法一羽翼,轉身對左護法行了一個大禮。
「還望左護法見諒,我這逆子真是不知道好歹。左護法乃是忠心耿耿,今日卻被逆子帶上這樣的罪名,真是該死該死!」
「右護法言過了,行事護法只不過是愛戴吾王,只是行事有了一點莽撞罷了。」左護法說完,行事護法竟然打了一個極響的響鼻來表示自己的不屑。頓時間不管是右護法的臉色便差到了極點,那左護法可謂是銀戰雕的精英,面對如此大的侮辱,卻是一笑而過。
「龍淵謝過右護法的幫忙,可是龍淵看護銀戰雕王不力,理應受死。」龍淵這個時候眼見有那右護法幫忙,更是擔下責任,希望能夠借此逃過一劫辶。
「嗯,這事的確不能賴你。那金雕亦是比你大上許多,你自然無法幫助我王。」右護法說完便是將腦袋垂下,一副傷淒的模樣。看來銀戰雕們傷心的時候便會將自己的腦袋垂下,來表示自己的哀思。
所有的銀戰雕見到右護法如此舉動,便紛紛垂下腦袋,將腦袋靠在自己的胸前。唯有那行事護法仍舊憤憤不已,惡狠狠地說道:「父親,你為何處處幫著這卑微的人類。我們要為王討回個公道。」
「公道?你這個丟人的東西,如果是要討回公道的話,你就應該把你這股狠勁對在那金雕身上!」右護法惡狠狠地責罵著行事護法,那行事護法卻用一雙血紅的眼睛瞪著龍淵。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這個時候的龍淵恐怕早已經被行事護法抽筋剝皮了吧奮。
「父親,你到底幫誰啊?這明明就是這個人類害了我們的王啊!」
「還在狡辯。」右護法又是一個大嘴巴狠狠地抽在行事護法的臉上,「你知道什麼?你看王的羽翼與胸前那塊,那分明就是雕抓傷所留下的痕跡。你還好意思口口聲聲說是人為,你覺得渺小的人類有這個本事嗎?」右護法雖然言語之中幫著龍淵,龍淵卻感覺到那深切的藐視。不是對自己,而是對所有人類的藐視。
右護法說道這裡,更是又對左護法行了一個大禮,說道:「想必左護法也早已發現這個傷口了吧?左護法卻知而不言,恐怕是想誘導我兒犯下以下犯上的大過錯吧?我兒犯錯,我這個做父親的恐怕也是難逃其責了。」
右護法這句話一出,龍淵便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沒有想到這銀戰雕中關係如此複雜,沒有想到這右護法看上去公正無私,卻是如此心計頗深。看來沒有了銀戰雕王的銀戰雕中恐怕會有一場很大的內亂,而這兩父子更是一對狠角色。
「右護法這話何來之意?我左護法便是不想玷污了我們銀戰雕的名聲了?」左護法言語雖然處處相讓,可是龍淵卻覺得這忍讓之辭之中竟然是處處帶刺。
「哦?那麼右護法言下之意是不是我左護法父子玷污了銀戰雕的名聲了?」右護法臉色一沉,話語變得陰陽怪氣。
「對啊,父親!這該死的左護法就是為了借此讓我們父子蒙塵,然後自己穩坐那雕王之位。這等狼子野心的傢伙,我們就是要先殺之而後快!」行事護法眼見自己父親開始幫著自己說話,竟然變得更加囂張起來。
「你不要再在這裡丟人了,我告訴你。莫說是你,就算你和這裡所有的銀戰雕加起來也不是左護法的對手。還不向左護法道歉!」右護法將話說完,龍淵心裡又是一驚,看來這個左護法乃是高手,怪不得如此從容淡定。而那個右護法卻步步緊逼,恐怕是實力也不在這左護法之下,那為何他如此這般?
「我便是知錯,還望左護法寬恕我的過錯。」
「年輕人便是如此,無礙無礙!」左護法竟然以德報怨的回答,這一點卻是讓龍淵深感佩服。可是一方面龍淵更是心中開始處處提防這兩父子,這兩父子一個是腦子缺了一根筋的壞傢伙,這倒是很好對付。可是那個老的卻是老謀深算,處處暗藏殺機,若是自己在這裡久待,最需要提防的便是這個老傢伙了。
「對啊,年輕人便是如此。而你我也是上了年紀的銀戰雕了,王已死銀戰雕不可能沒有王對不對?我想你左護法便是沒有當這個王的野心,我便受累替你接過這個重擔,替我們銀戰雕族嘔心瀝血!」右護法說完,給那行事護法使了一個眼色。
行事護法則羽翼不自然地扇動起來,接著銀戰雕中便開始有了擁護右護法的呼聲。
「我們支持右護法做王!」
「對,右護**力深厚,深謀遠慮便是王最好的人選!」呼聲也隨著行事護法安排之人而越來越高漲,可是那左護法卻長了張嘴巴,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看著銀戰雕越來越激烈的呼聲,龍淵小心地拉了拉左護法的羽翼,低聲說道:「左護法,若是讓那右護法做了王,恐怕是銀戰雕們的一場大劫啊。」
左護法思索了許久,只能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本是對王忠心耿耿,王死我本應該追隨王而去。可是如今王的大仇未報,我又怎麼能夠先死。至於這王位,我左護法實在是無心爭奪。」左護法一句話讓龍淵心裡涼了半截,這左護法本是做王的最好人選,可是如今他竟然不肯。龍淵心裡一想到銀戰雕王的基業就要毀在這兩父子手中,心裡就如同翻騰蹈海一般難受。
「慢著!我雖然是個外人,不過我想你們大王大仇未報,屍骨未寒,就急著立王恐怕不成!」龍淵實在無法忍受那老傢伙做王,便冒死說道。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管我們銀戰雕的事情。」右護法如今醜陋嘴臉盡露,更是對龍淵心中耿耿於懷。
「你莫要胡說,恐怕要惹上殺身之禍啊!」左護法心裡仁慈,便小聲對龍淵說道,希望他安分一些。
「可是你想讓雕王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嗎?若是不想便幫我一把!」龍淵這時候亦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可是我並不想當王,這樣是對王的玷污。」
「你若不當王,便是對王最大的侮辱,你將他的王位落入了此等卑鄙小人手中,敢問你是何居心?再說這也是緩兵之計,日後誰為王暫定亦可。」龍淵步步誘逼,而那銀戰雕左護法只能點頭同意。
「他管不了我們銀戰雕的事情,我左護法可管得了嗎?」左護法聲音一出,所有反對的聲音便戛然而止。這不僅僅是因為左護法的威望,更有銀戰雕在為自己先前的行為感到可恥。
「你左護法不是口口聲聲說無意為王嗎?如今又想要當這個王了嗎?」右護法見已經撕破臉皮,言語更是咄咄逼人。
「我沒有說做王,可是要做我們銀戰雕的王,是不是應該為王報仇啊?我左護法帶一支隊伍,你右護法帶一支隊伍,我們一起攻入金雕老巢。若誰能殺死金雕王替吾王報仇,誰便當這銀戰雕王,眾位兄弟意下如何?」左護法說完之後,所有的銀戰雕愣了一愣,便紛紛響應。
「便是如左護法所說,若兩位護法哪位替吾王報的血海深仇,我們便擁護誰為王!」
眼見眾銀戰雕的呼聲高漲,右護法深知若這個有違眾意的話,對自己只有害處沒有一點好處,只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那麼仇不可留日,我右護法先行一步,替吾王報仇去了!」右護法心中那當王竟然急不可耐,竟然等不了那一時半刻,將自己的部下召集了便飛遠了。臨走時,那右護法和行事護法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龍淵,龍淵深知那一眼的意味,卻只是冷冷一笑。龍淵這時堅信,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惡人怕天不怕,此等卑劣之徒莫說是為王,就是做這最高傲的銀戰雕也是不行。
「看來我也不能落後於這右護法,否則按你所說這王位落入右護法之手恐怕後患無窮。」說罷左護法便將剩下一般的銀戰雕緊急召集,準備出戰,只留下幾位精英守護銀戰雕王的屍體。
「左護法,可否帶上我一起?」龍淵實在不想一輩子欠著銀戰雕王的情意。
「可是你自己也說了你筋脈盡斷,又能幫上什麼呢?」左護法無奈的說道。
「我有這個啊!」龍淵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左護法也哈哈一笑說道:「也罷,世間已經少有你這種重情重義之人,那麼你便上來,我一定竭盡全力保你平安。」
龍淵小心地爬上左護法的後背,臨行之時深深地望了一眼鳥巢,心裡說道:我欠他的情必須還了,若我有命回來,妲己我天涯海角也會將你找回。
待所有銀戰雕飛遠,遠處的幾個黑影才緩緩離開,隱約之中傳來一句話:「銀戰雕?金雕?呵呵,你們的確是這天地間數一數二的神雕,可是這一戰之後恐怕世間已經再無銀戰雕和金雕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