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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黃蓋之死 文 / 璐西法說不愛

    「不!不要,主人不要死啊!」攢在四豹懷中的妖妖亦用最後一絲力氣呼喚著四豹。舒硎尜殘就是這一聲呼喚,天地開始巨變。四豹感覺自己飄渺在空中竟然有人呼喚,他記不起來是誰。但是他知道那個人很重要,他不能忘掉。就在此時一聲虎嘯震住了散開的靈魂,不再散開。四豹竟然在死前一刻悟出了半世繁華第三重生生不息。尚未冷卻的屍體竟然泛出點點綠光。四豹飄散在體外的靈魂似乎被拉拽著回到身體,生生不息,不死不滅,不增不詬。

    四豹慢慢地將眼睛睜開,看見天空散去的烏雲,看見活過來的第一縷陽光。是那麼溫暖,那麼美好,四豹忽然覺得活著真好!

    「你竟入了魔道,你可明白這是萬劫不復的!」白虎用心靈與四豹對話。

    「他殺死了妖妖,我將他碎屍萬段!」四豹指著深受重傷的黃蓋,身上竟又湧起魔氣。

    「吼!」再是一聲虎嘯方才鎮住四豹體內的魔氣:「你已悟出上古絕技半世繁華第三重生生不息。你忘了你承諾過我什麼了嗎?濟世為懷,難道你做不到嗎?如果你做不到,那麼我就讓世間少一個魔頭!」

    白虎一句話讓四豹眼前浮現出那些所謂的奴隸。鞭子打在瘦弱的背上,打破了皮,綻開了肉,血流滿地。奸笑的士兵衝進百姓家中,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偷了一個窩頭的小孩跪在士兵腳底下求饒,一雙大眼睛求著眼前的惡魔。但那萬惡的士兵竟然狂笑得取下孩子的頭顱。有太多太多的場景開始浮現,有太多太多的呻吟開始響起。

    四豹咬了咬牙齒說:「好!我留他全屍!」

    而這一次白虎竟然沒有反對,而是對他說了一句:「你是濟世之才,我沒有看錯!請保留好月妖日狂,日後我會再來找你!」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際。

    四豹由死到生,所有人都呆滯地看著四豹,那一刻時間彷彿已經定格!

    「黃蓋你死到臨頭了!但我有些事還要問你這個混蛋!」說完四豹便令蒙面人將黃蓋扛起,走進了一個屋子。沒有人反對四豹,也沒有人敢反對,所有人都靜靜地在門外等候。

    待再出來之時,黃蓋似乎受到很大的打擊,眼神呆滯無光。四豹冷漠地看著黃蓋,緊緊地握住伏魔劍插入黃蓋的胸口。血緩緩滲出來,黃蓋來不及喊叫便閉上了眼睛。

    「黃蓋已死!你們若放下武器,我饒你們不死!」四豹對著剩下的起義軍說道。人群開始動搖,黃蓋已死,夏侯淵也被縛,若不投降便是死路一條。當第一個人放下武器那一刻,所有人的心理防線開始崩潰,越來越多人放下武器。

    「你們這群雜種!竟然也做他們的走狗!我要殺死你們!」被縛的夏侯淵不禁破口大罵竟想掙脫繩索來殺死叛徒。但夏侯淵的嘶吼並不能阻止求生的**,不久所有人便都降服。

    「曹丕!這一戰我四豹沒有愧對所有人。」說完四豹便倒在地上,此時的曹丕大驚失措。如果可以選擇,曹丕寧願放棄這個計劃也不願意用四豹的性命來交換。

    「快來人!快點!」曹丕焦急地呼喚軍醫,一旁的典韋更是急的直跺腳。直到軍醫報告四豹只是消耗體力太多,昏睡過去之後才舒了一口氣。四豹可謂是吉人自有天相,若不是妖妖最後的一絲呼喚,白虎那一聲呼嘯,他便是要真的萬劫不復了。

    可憐一世英雄黃蓋,斷海破天,竟就這樣死掉。而夏侯淵也被縛,可惜這一個陷阱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曹丕並未處決夏侯淵,只是說要審問夏侯淵,便獨自將夏侯淵帶進了城中大殿。久候不見人出來的張遼和徐晃便匆匆趕進大殿,只見曹丕被打暈在大殿之上,而夏侯淵不見了人影。

    兩人急忙將曹丕喚醒,曹丕晃了晃被打暈的腦袋說:「夏侯淵真是狡猾,他早解開縛在身上的繩索把我打暈逃去。」

    當一切完結之後曹丕下令收兵,雖逃了夏侯淵,卻斬了黃蓋可謂是戰勝歸來。其實夏侯淵哪裡是自己逃走,綁縛夏侯淵的乃是牛皮繩,縮小身體便越緊,用力掙脫便會勒死被縛之人。而曹丕如此說詞只不過是做給監軍看而已,徐晃、典韋、張遼三人心中卻好似明鏡一般。

    曹丕臨走之時望了望夏侯淵逃走的那條道,心中歎了一聲:我終究不能說服叔父相信我。也罷,他日叔父定會明白我的苦心。

    回到住所的四豹仍舊昏迷,典韋一個粗人竟要親自護理四豹。曹丕愣是不願意,說是典韋大手大腳,恐怕弄傷了昏迷的四豹。典韋便像孩子一般鬧個不停,嘴裡還嘟囔著:我兄弟那神威你們又不是沒看見,他都是魔頭!他哪裡會這麼容易弄傷啊?

    四豹入魔,曹丕下令全軍緘口,若有風聲傳出便格殺勿論。曹丕知道這個消息很快便會傳開,但他並不想太過迅速。除了典韋認定自己這個兄弟只要沒事就好之外,其他人都憂心忡忡,若一日四豹入了魔道,萬劫不復,恐怕就是一個大患了。

    屋中四豹依舊昏睡,典韋多日未閉眼睛也打起了瞌睡。這時一個小小的綠色身影晃入屋中,它輕輕爬上四豹的床鋪,伏在四豹脖子上似乎在聽什麼。不由搖了搖腦袋,然後歎了口氣之後竟從身下拔下一片鱗片塞入四豹嘴中。拔下之時疼痛得小東西嘶嘶亂叫,卻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什麼人!快出來!」典韋不愧是征戰沙場的豪傑,一絲聲音也逃不過他的耳朵。小綠心中暗暗叫苦,我這麼小的聲音也能聽見。便馬上躲藏起來。

    但門外卻走進一人,婀娜的身姿在月光的照耀下分外妖嬈。皎潔的月光靜靜地打在精緻的臉龐之上,肌膚如雪,吹彈可破。

    「是你!你來作甚?」典韋向來對妲己心有芥蒂,自然沒有好臉色。

    「哼!我奉遠呂智大人之命來給四豹做藥,需要問過你嗎?」妲己也不甘示弱,冷言相向。

    「你不會是來送毒藥的吧?」典韋謹慎的詢問。

    妲己真是哭笑不得,四豹能有這樣的兄弟卻是福氣,可是哪有下毒如此明目張膽的?

    「不信你嘗嘗便知!」

    「哼!嘗嘗就嘗嘗!」典韋拿起藥瓶就要吃。

    「唉唉唉,你還真是木魚腦袋,這藥天下地下也就這麼一顆!你吃了,拿什麼給四豹養病啊!」妲己一把推開典韋,想要喂四豹吃下。但四豹嘴巴緊閉,妲己一急把藥丸放入口中,輕輕吻著四豹為其吃了下去。卻忽然發現還有一個典韋在旁邊,不驚羞澀不已,便欲離開。

    但典韋卻擋住妲己去路,妲己狠狠瞪了典韋一眼。

    卻只見典韋摸了摸光光的腦袋,不好意思一笑:「我典韋是粗人,竟錯怪蘇姑娘,是我該死!你都敢含著那個藥丸,定沒有毒!典韋在這裡給你賠罪了!」說完便拱手作揖。妲己這時更是哭笑不得,該說這典韋什麼好呢?

    「好啦!我並沒有放在心上,過幾日我再來!」妲己心中對這個漢子的厭惡竟然少了些許。

    「啊!等會!」典韋又將妲己攔住。

    「嘿,你有完沒完呢?你逗我玩呢!」妲己跺了跺腳嗔怒道。

    「不不不!蘇姑娘別誤會,是這樣四豹兄弟臨走之前把這個交給我,說如果一戰成功便可以把這個交給你!現在四豹兄弟還在昏迷,我想還是交給你吧!」

    妲己一把抽過典韋遞過的絹信,掃了一眼,不禁心花怒放。再看了看信,看看典韋,指著典韋的鼻子說:「老實交代你有沒有偷看!」

    這一下把典韋嚇得不輕,連連後退說:「沒有沒有!我典韋雖然是粗人,但也懂得書信這些東西不能偷看的!」妲己掩面一笑,還真是個榆木腦袋,但絹信之上的話讓妲己心花怒放。妲己竟上前抱著典韋的脖子,親點了一下典韋的臉龐:「謝謝了,傻大個!」便閃出了房間,留下典韋一人獨自鬱悶。

    她怎麼可以親我呢?我娘親說過了不可以隨便被姑娘親的,怎麼辦啊!典韋跺了跺腳,真是心中氣急這妲己亂來。那一個吻卻是天下多少男子夢寐以求的,卻不料給典韋帶來煩惱。而這一切都被一邊的小綠看在眼裡,只見小不點竟然也掩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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