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什麼?怎麼沉不住氣了?」四豹反唇相譏。舒硎尜殘
「哼!你不怕我殺死你?」兩人言語相沖,卻似乎都在試探對方。
「不,你不會!」四豹似乎很有自信。
「你知道我不會?阻礙我大業的人都要死!」曹丕把手中的無情握得更緊。
「你當然不會,因為你是曹孟德之子,若沒有這點器量,你便配不上孟德之子的稱呼!」四豹步步緊逼。
「哼!孟德之子?你知道多少?」曹丕似乎很反感這個稱謂,永遠活在父親的光芒下面,連自己的影子都找不到。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有的只有腦子和猜測!這一次來不是為了詢問我,而是為了來探探我的對吧?」四豹幽幽說道:「孟德是三國最強的霸王,不論是兵力還是意志。他的霸氣籠罩了整段三國歷史,他的兒子自然不會甘心做一條走狗。而孟德的死是你傳出來了,大張旗鼓地宣傳,不是很有問題嗎?」
「你很聰明。」曹丕如其父一般多疑卻睿智。對話的短短卻在曹丕腦子閃過足夠多的念頭和想法,卻深藏在那一刻不露的心臟之中。他用急躁的行用來掩蓋真正的用意,卻將用意埋藏在那深入大海的心中。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殺死四豹,也不是探查四豹底細。只為知曉他是否可以歸自己所用。
「既然你已經打消了顧慮,也認定了我的價值,那麼我是否可以正式加入曹魏的隊伍?」四豹將手伸出。
「曹魏從來不會拒絕人才!我的父親如此,吾亦如此!但有個問題我猜不出答案!」曹丕此時已是坦誠相對,他深切的明白那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你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投靠曹魏,而不是其他?」四豹背對著曹丕,深深地看了一眼月亮,那高大的背影竟然讓曹丕產生一種深不可測的錯覺。
「三足鼎立的三國已經驗證了三國統治者的智慧與謀略,被歷史淘汰的人再有逆天神力也依舊會再被淘汰一次。曹魏的霸氣,劉蜀的仁慈,東吳的謀略的確讓人很能選擇。但如今的三國恐怕亦只有曹魏還剩一口餘氣吧?因為曹丕你是孟德之子,而孟德不會讓自己的兒子獨自戰鬥的。若已此條件,若能投在你的帳下,日後定能有一番作為。而還有一絲原因是我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經過了新生的四豹,心智竟然被磨練得強大起來,野心似乎也開始膨脹。此時的四豹已經不當初那個想要苟且於世的四豹。如今的四豹卻更想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必約束於他人,不用受他人擺佈,像一個人一般活下去。而遠呂智卻恰恰是擋在四豹面前的泰山,四豹在心中決定搬走這座大山,就算是愚公移山,亦不悔。
「受人?難道是司馬先生?」曹丕心中一陣欣喜。
「不!是華佗所托,未報孟德知遇之恩!」曹丕心中落了個空,但睿智的頭腦讓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四豹先生,吾想請你做我軍之軍師,為吾共謀霸業!」曹丕拱手相請。
「四豹恐不能擔此重任。若為軍師,無奈沒有神機妙算之心!」曹丕忽然的相請出乎了四豹的意料之外。
「不!先生的睿智可以和仲達先生相媲美,若先生能夠在沙場磨礪,定亦能做我曹魏的臥龍。而先生的功夫確實厲害,不過在沙場之上卻亦容易丟了性命。」曹丕的邀請可謂是高招,一個會武技的軍師少了敵軍刺殺的顧慮,亦可以收攏四豹的心,將四豹從一個陌路人變為曹魏核心一員。但曹丕卻似乎更有後手,四豹只是在遠呂智手下的曹魏軍師。日後齊心不可鑒的話,曹丕定不會心軟。
妲己靜靜地沐浴著這一輪明月,不覺心若所失:自己究竟要錯過他了嗎?世事如棋,而我們只是一顆無法主宰自己的棋子罷了。
初入曹魏軍團的四豹不久便接到戰報,被壓迫太久的三國遺將竟紛紛揭竿而起,似乎隱忍了許多的他們獲得一股新生的厲害讓他們敢於抵抗遠呂智的淫威。而東吳遺將黃蓋竟隻身一人想要攻下許昌附近一座依山城池。
大殿之上遠呂智依舊懶散地依靠在雕蛇畫魔的金鏤玉砌座椅之上,似乎對一切的到來早已運籌帷幄。遠呂智手指懶洋洋地抬起,點著曹丕這一方說:「曹丕,殺!妲己,督戰!眼神卻玩味地看著一旁的孫策、孫權兄弟。而這兩從小便是驍勇善謀出名的兩人面不露聲色,心中卻暗自發愁:黃蓋雖乃東吳一員老將,卻好似戰國之猛將廉頗一般身已老,力不衰,氣不竭。可謂是一名虎將,若他日反水,必有大用。而黃蓋此舉卻好似飛蛾撲火,自尋死路。曹丕本和孫吳勢不兩立,再加上妲己定會從中作梗,這一戰必會斬去自己羽翼。讓兩個兄弟甚是惋惜,卻又無可奈何。
妲己深深地看了一眼四豹,卻發現此時的四豹眼神竟帶著對自己的一絲冷漠,心中大傷,只得道一句:「喏!」曹丕冷冷地回應:「明白!」
大帳之中,典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腦袋,不好意思的說著:「主公,為何遠呂智要派你去征討黃蓋?」曹丕卻未發話而是示意四豹開口,四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典兄,遠呂智此番行為必有所圖。一方面便是試探東吳,亦有玩弄其姿態。東吳若不救,虎將將失,乃會元氣大傷。東吳若救,想必遠呂智是不需要背叛的手下的。另一面便是將我們置於火爐之上炙烤,若我們斬了黃蓋,便是和東吳結下深仇,日後若揭竿而起必會產生內訌。但若我們斬了黃蓋,便能削去東吳一對羽翼,讓其元氣大傷。若我們殺不了黃蓋,遠呂智更會產生疑心,恐怕會第一個被剷除。可是若我們不殺黃蓋,便是賣了東吳一個人情,日後若與遠呂智正面交鋒之時,少了後顧之憂亦有益處。」
張遼與徐晃一旁靜靜聽著,不語卻心中暗自揣度起其中得失。但典韋卻冒冒失失,心中直腸:「四豹兄弟,我典韋上戰場殺敵怎麼都不怕!就怕這繞口令似的話!」曹丕微微一笑:「典韋這戰場利益,佈局便不勞你的心思了。吾也明白你不擅長此處,他日此戰我定讓你戰個痛快!」這一句話似乎說道典韋心坎之中,好一個武癡,竟樂呵笑了起來。
曹丕再言:「先生已明這其中利害關係,但曹丕卻無法從中做出決定!為之奈何?」
好一個為之奈何,四豹心中一陣大驚,曹丕那剛剛上揚的嘴角說明他已有了主意,如今卻是在試探自己的器量吧?
「主公,我想我們應該賣給東吳一個人情!若日後能推翻遠呂智之時,便多了一個盟友!」徐晃將心中所想說出。
四豹這時卻發話:「不!這個人情賣不的。若賣了,東吳向來於劉備交好,並不是這個能拉攏的。至於遠呂智這面必死無葬身之地!這黃蓋必須死!」雖是紙上談兵,卻不料四豹眉間竟湧現一股魔氣,讓眾人心中大驚。但那股魔氣似乎轉瞬即逝,眾人心中卻以為那是幻覺。殊不知,四豹在瞬間想出的點子野心勃勃卻催生了那股隱藏在經脈之中的淡淡魔氣,恐怕日後後患無窮。
曹丕雙眉緊鎖:「若殺了黃蓋,他日三國再現,先生有何打算?」曹丕那冰冷的面孔之下竟隱藏著噴張的野心,他似乎早已認定日後遠呂智朝代的滅亡。
四豹輕輕一笑只是說:「我們只需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曹丕聽完,雖面不露聲色,卻心中大喜:此人有諸葛之睿智,奉孝之奇招,賈詡之韜晦,得此人日後大業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