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聽到這話,凌墨池的眼眸晦暗不明的閃了閃,卻沒有立刻回答。
他萬萬沒有想到她會提出這個要求,雖然這個請求正中他的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高興不起來,彷彿還增添了一些鬱悶!
見他半天不回答,錦渝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一定是剛才酒喝多了,她這是在說醉話。
這個男人只和她見過兩次面而已,而且又是剛剛發生的,她的腦袋一定被驢給踢了,怎麼這麼衝動呢?
丟人了!這次的人丟大了!是個男人都會被她給嚇跑吧?
於是,她羞紅著臉,張了張嘴,正要解釋自己是隨口亂說的,卻偏偏聽到了一個字,這個字從他的胸腔中發出,很低沉,卻又很悅耳,「好!」
什麼?錦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的腦袋也被驢給踢了嗎?竟然說好?
「呵呵,先生,其實,我……我是開玩笑的,就當我沒說!」錦渝努力嚥下緊張,開口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此時此刻,這男人距離她只有一步之遙,俊臉完美的如雕像一般,而且渾身還散發著一種凌冽的氣場,應該是個不好惹的角色,她真心感到了頭痛!
覺得還是少惹為妙,索性將剛才的事情給拋諸腦後去。
「是嗎?可是我當真了,怎麼辦?」男人笑著開口,看似是開玩笑的語氣,可是字裡行間的,錦渝總覺得透著一股子詭異。
她眨了眨眼睛,雖然解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還是硬著頭皮道:「你就當我醉酒了吧,其實,我是需要一個男人假扮我的男朋友,一天,不可能需要一個星期時間就好。」
「為什麼?」凌墨池有些深沉的問了一句。
錦渝沒想到他會這麼問,頓了頓,張開嘴,大概解釋了一下,其實她可以不用解釋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的注視下,竟然有些不由自主。
「我可以幫你!」凌墨池挑了挑眉,看似很平靜的答應。
「為什麼?」現在輪到錦渝不明所以,她詫異的問了一句,「你很缺錢?」可是這話一出口,她就感覺自己神經了。
上下掃視了一番,他哪裡像是缺錢的樣子,渾身都是手工名牌不說,整個人還散發著一股子尊貴的氣場,哪裡像是缺錢?
針對她的疑問,凌墨池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那你為什麼剛才選擇我?」他其實想知道這個?
「我……我有些暈,而剛才你剛好進來,我就……」錦渝鬱悶的開口,她能說明這是個意外嗎?
可是仔細想想單從外表上還有氣勢上,這男人應該可以讓小石頭死心,所以她當時才鬼迷心竅了吧?
「覺得我適合?」凌墨池淡淡的開口,目光緊緊的盯著她,從她的反應他能感覺的出來,而且心裡溢開了些許的笑意。
他的目光像是有穿透力一般,錦渝覺得自己說謊也不合適,便訕訕一笑,點了點頭。
「那好,什麼時候開始?」凌墨池問了一句。
這就同意了嗎?錦渝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很快反應過來,而後,道:「如果你覺得不適應,要不我給你錢,這樣……」她想說這樣其實兩個人兩步拖欠,可是他似乎早一步看出她的意圖,聲音沉沉道:」不必了,我不缺錢,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不然這樣,你就當欠我一個人情,等我以後想到了,再說。」
人情?她最不想欠的就是這個,可是現在看來也沒有辦法,之希望他不要提出太過分的要求。
於是,她點了點頭,笑容一轉道:「我知道了,但是你所說的事情必須在合情合法之內,否則不可以!」
凌墨池知道她的意思,笑了笑,「當然!」也許他真的需要重新考慮,戀愛這個東西,或許從最開始的接觸也不錯!
「我叫封錦渝,你的名字是什麼?」錦渝想了下,覺得還是問一下好,不然合作期間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凌墨池,你可以叫我池。」他的話比較短,卻有些命令的味道。
錦渝心裡腹誹了一圈兒,又不是真的,他為什麼要叫他池!
凌墨池沒有理會她臉上閃過的情緒,看了下腕表,「我們達成了協議,走吧,我先送你回家!」說著,就有些霸道的牽起了她的手,向露台外面走去。
錦渝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她發覺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走出了露台,穿過依舊很熱鬧的酒會現場。
「凌先生,你可以不用拉著我的。」錦渝尷尬的提醒了他一句,他們又不是真的,怎麼感覺他比她還上心?
凌墨池停下腳步,轉過身,詫異的開口,「不牽手,能叫情侶嗎?我們之間還不熟悉,應該從牽手開始練習。」說完,還扯出了一抹笑容,分明是很正常的笑容,她卻感到了一絲狐狸的氣息!
「啊……」錦渝感覺自己心裡哀嚎了一句,練習個毛啊!到明天裝裝樣子不就行了,大哥,你還想來真的?
可是被他牽著手,往門口走去,她竟然沒有排斥,她在意的是怕被熟悉的人看到。
此刻,韓立正在等著凌墨池做最後的講話,好不容易看到他出來,卻一下子驚詫了他的眼眸,忍不住低聲道:「這麼快搞定,不會吧?凌老大簡直太強大了!不愧是我的偶像!」
他向凌墨池暗示了一下,卻遭到他的冷眼,隨即便決定還是自己去講話比較好。
凌墨池帶著錦渝走出了酒會現場,來到一輛銀白色的車子旁,直接道:「上車!」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可以回去的!」錦渝笑了下,心裡卻古怪不已,她怎麼感覺很多事情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呢?
「協議生效,我們自然要親密一些,上車,我不想再說第三遍!」凌墨池打開車門,扶著她的身體坐了進去,霸道不容抗拒的。
錦渝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塞進去的一般,而她好像沒有反抗的能力,天殺的,她這是上了賊船嗎?她心裡弱弱的想了一下,現在還能反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