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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223.瘋了 文 / 戚華章

    223。舒殢殩獍寵妻不歸路14。瘋了

    幾個大男人朝他們走過去,殷以傑緊緊把陶思思護在身後,冷聲道:「是爺們衝我來,拿女人說事做什麼?你們的目標不是我嗎?要搞垮我衝我來!」

    「直接對付你有什麼用?現在斃了你我沒有快感,放任不管你被劫走我就前功盡棄,唯一能讓你痛不欲生的只有那件事!」粗狂男把話鋒對準陶思思,哄小孩一樣哄道:「思思,過老大這裡來!讓老大看看你找到的證據!」

    陶思思不斷地搖頭,殷以傑卻微斂眸色。

    「軟的不行來硬的!來人,上!」粗狂男一聲令下,前線的男人們就蜂擁而上。

    殷以傑摟著摟著陶思思飛快地退回了防護綠帶另一邊,那邊也有高挑女人和兩個戰鬥力拿著槍對著他們,但是比起這邊的一群餓狼,那明顯是天堂!

    殷以傑快速把手往陶思思的腰間一摸,陶思思發出尖叫,而一隻小巧的手槍已經出現在殷以傑的手心——剛才他從車上順手拿下來塞到她腰間的,為的是給她防身,現在自己還真派上用場了!

    殷以傑再穿過防護灌木的一瞬間連發兩顆子彈,把那兩個戰鬥力雙雙放倒。

    那個高挑沒想到他出手那麼快,也開了槍,殷以傑被灌木擋住了視線,沒來得及防範女人,居然被她打中了拿槍那隻手的肩膀。

    子彈仍然留在體內,殷以傑痛得抽氣,但是他咬緊牙關,用力摳下槍扳。

    女人怎麼想不到在肩膀手上的情況下,殷以傑還能準確地射擊她的手腕!

    殷以傑企圖在後面的槍林彈雨中饒過苟延殘喘的敗軍衝向高挑女人乘坐的車子——現在要逃走的話只有這一個途徑了!

    但是女人也不是好對付的對象,她就算手腕直流血,但是一點都不像那幾個屬下一樣奄奄一息,她強撐著身體用柔道攻擊殷以傑。

    後面是衝著他們而來的槍彈,懷裡拎著驚嚇過度的陶思思,前面是兇猛來襲的柔道女,殷以傑分身乏術。他的身上已經被子彈擦過好幾次了,幸好子彈沒有擊中他的重要部分,而萬幸中的最幸就是陶思思雖然受了驚嚇,但是她的沒有受傷,估計那些人被嚇了開槍避開陶思思的命令。

    這樣下去就算失血過多的他能保持神志清醒,體力也不一定能支撐得下去。殷以傑快速思量過後決定速戰速決。

    他忍著劇痛揮起受傷的手往女人的脖子上劈了下去,左腿迅速抬起朝她的小腹踢去。

    女人終究體力不支,捂著肚子跪了下去。

    殷以傑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女人的車子——他現在只祈禱車子只是撞壞了車頭還可以發動!混黑道不止要靠實力,運氣也是必不可少的,現在他只能賭一把了!

    所幸的是殷以傑賭贏了!

    當他把昏掉的司機扒下車,撤掉安全氣囊把陶思思填了進去,發動車子的時候,車子動了!他們的車子被打破了輪胎,但是這輛車子沒有,只要還能行走,他們就有衝出重圍的勝算!

    他得快一點,失血好多,他覺得自己的視線都開始模糊了。

    敵人怎麼都沒想到殷以傑竟然一個人突破一群人的追擊上了車子,他們的車子都在快速路另一邊,不但有綠化帶,還有圍欄圍著車子駛不過來。

    殷以傑故意囂張地橫轉汽車,強迫那群血肉之軀後退,陶思思被轉得哇哇大叫,殷以傑低吼:「趴到車窗下面,在我喊好之前都不能出來!」

    陶思思哭著點點頭,立即往座椅下面縮去。

    他自己要駕車,完全有被當成靶子的可能性,但是這都不是他關心的,他現在唯一的目的是帶她安全離開這裡!

    顧不上與他們多加糾纏,殷以傑逆轉了車向向t市的方向疾馳。只要回到t市的領域,他就能扳轉局勢了!

    身後的也傳來了追緝車子的車燈——原來那些人犧牲了幾輛車子撞壞了圍欄讓剩下的車子得以穿越到這邊的車道。他們的車子質量極好,而不是像殷以傑這兩剛剛出過車禍還沒來得及整修的破車子。

    可惡,在這樣下去不到一千米他們就會被包圍了!

    可是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這時候,殷以傑看到前方有車燈有探照燈的光亮。他們在高速路上對峙了那麼就沒有遇到一輛過往車輛,來回的道路很有可能被對方切斷了,但是這時候前方竟然有人!很顯然,那邊不是敵人就是自己人!

    殷以傑咬咬牙筆直地衝了過去。而經過他們的時候,殷以傑看到那竟然是警方的車子!

    他微微一愣,繼而嘴角露出了笑容。他贏了——是自己人!

    殷以傑踩下剎車,車子剛停穩,他就暈了過去。

    陶思思喊著「阿傑」,顧不得他沒有下達「好」的命令,立即從車窗下鑽了出來,緊緊地摟住殷以傑。

    另一邊,一排穿警服的男人揮著警示棒示意後面的車子停下來。為首的男人用喇叭喊道:「前面的車子停下來,我們是t市高速路警察,你們逆向行駛的行為嚴重阻礙交通,我們將按照法律法規對你們進行處罰,合作從寬抗拒從嚴……」

    粗狂男冷嗤一聲:「切!竟然被他們給趕上了!」

    他用無線對講對下屬們說:「偽裝自己是暴走族,下車合作!」

    他們身上有濃重的硝煙味,但是殷以傑身上也有,給點小利,再施點壓力,這群條子就不敢為難他們,但是要是反抗了,必定會從重懲處。

    陶思思緊緊摟著殷以傑,哭得肝腸寸斷,這時候卻有人來敲車窗,看他的手勢好像在喊她開門,陶思思恐慌地搖著頭,不但不開門,還把殷以傑摟得更緊了。

    外面的警察表示無奈,而這時,身後的男人點了點他的肩膀示意他讓讓,隨後自己湊上前去。

    陶思思看到外面的人換了一個,但是這個人她有印象,是那天給她做涼拌青瓜的男人!

    「思思,快開門!我帶人來救你們了!」駱軒在車窗外一字一句地說。

    而陶思思立即就開了門,看到他,她嗚哇一聲大哭起來。「救救阿傑!血!好多血!」陶思思就像抓住了救命草一樣仰著頭緊緊看他。

    「你放心,我來了,我會保證老大平安無事的!」駱軒拍了拍她的頭頂以示安慰,而他示意,後面等著的下屬們就把擔架給抬了上來。「讓老大上去,我們要送他去醫院。」

    陶思思點了點頭,小心地讓他們抬走懷裡的殷以傑,而她就算搖搖晃晃站不穩了,可是還是緊緊地尾隨著擔架。

    下屬們想趕走陶思思,但是駱軒沒准許。「就讓她跟著吧。」

    「可是她是害老大受傷的罪魁禍首,而且還不知道她是不是奸細!」下屬不滿。

    「老大竟然願意豁出性命保護她肯定是相信她,而且看她擔心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假的。老大對她如何我們也有目共睹,要是老大醒來責備下來,我可不替你們開脫。」駱軒淡淡地說道。

    下屬雖然仍然不情願,但是駱軒說得有道理,現在那女人是真的擔心老大,雖然她瘋瘋癲癲,但是擔心的眼神不會騙人。

    陶思思隨著救護車一直到了醫院,她混在一群男人堆裡目不轉睛地等待手術室的燈滅掉,手術進行了好久,下屬們已經昏昏欲睡,但是她還是拚命睜大眼睛,一刻都不休息。

    下屬們都佩服陶思思的毅力,而之前對她有懷疑的人也不由開始重新思量。她就像是頑固的小孩子為了自己的願望做著頑強的抗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分明也就是個孩子——孩子都能做到這份上,他們這些成年人卻不能,這是多麼他們慚愧的事情。

    第二天凌晨,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一出來,陶思思立即衝了過去。

    「有驚無險。」醫生宣佈。

    陶思思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不安地看著他。

    下屬們立即解釋道:「老大沒有事,老大活了。」

    陶思思聞言,不禁喜極而泣,而她自己也軟軟地暈了過去。

    陶思思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是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卻看到自己的眼前是鐵柵欄,她環視四周才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一個封閉空間的大鐵籠裡面!

    籠子有一半嵌在牆上,籠子裡有一張床和一些傢俱,靠牆那邊有一扇門,後來她才知道那裡是洗浴室。

    她一骨碌爬起身,用力地搖晃鐵柵欄,卻發現鐵柵欄紋絲不動!

    「阿傑!阿傑!」陶思思扯著嗓子大聲地呼喚,但是回應她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她的腦袋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她知道自己見不到殷以傑了!

    「阿傑!阿傑……不要拋下我,不要走!不要不要我!」陶思思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封閉的空間,渾濁的空氣,昏暗的照明,最可怕的是沒有人的聲響。

    陶思思哭了不知道多久,哭得沒力氣了才昏昏沉沉睡過去。

    當她被人推醒時,她睜開眼睛就看到臉上還纏著繃帶的殷以傑。

    她哇的一聲撲進他的懷裡,但是可能是碰到了他的傷口,他痛得抽氣。

    「阿傑不要丟下我!」陶思思可沒心思管他這些,現在她除了害怕還是害怕。

    「思思,你最近必須呆在這裡,我不能經常來看你,但是不是要丟下你。」殷以傑伸出一隻手把她從懷裡拉出來。

    「為什麼?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喜歡這裡,這裡好可怕!」陶思思生氣了。

    殷以傑把大大的布偶娃娃塞到她的懷裡,道:「前幾天那些人還想要來傷害你,我只能把你藏到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等我把他們搞定了我就放你出來。」

    「我不怕他們,我要替阿傑報仇,他們讓你流血了!」陶思思竟然一副正義凜然的態度。

    殷以傑失笑。「你太弱了,你只會被他們利用,你乖乖地,有娃娃陪著你,你哪裡也別去,你安全我才安心。」

    陶思思半知半解,但是摟緊了這些日子可能唯一陪伴她的布偶。

    「你要經常來啊,不要丟下我……」陶思思閃著大眼睛可憐巴巴地乞求。

    殷以傑點了點頭。他把帶進來的食盒擺在她面前:「吃點東西。」

    陶思思不是很開心,但是他都吩咐了,她也只好照做。

    殷以傑給她盛飯夾菜,看她吃飯,但是他看得出來,陶思思並不開心。

    可是沒有辦法,現在的形勢這樣,他只能把她藏起來!他害怕她出事是另一方面,他更擔心的是她是真的奸細。現在種種證據都指向她就是那邊派來的臥底,為了的是揭穿他的真面目,為的是讓他身敗名裂,雖然一切只想都太過直白太多疑點,但是他賭不起,所以他只能從最根本的地方開始防範。

    他覺得自己像是偽裝成白兔的狼,明知道她不對他設防,可是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欺騙她,算計她,這樣的自己好卑鄙,他明明知道,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陶思思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可是每天過著這樣的日子,數著他來看她的時間,她覺得好漫長好漫長。她不斷地跟布偶娃娃說話,也不斷地跟「自己肚子裡的寶寶」說話,可是無論是誰,都不能代替殷以傑的存在,甚至不能回應她的話……

    陶思思雖然怨念滿滿,但是她告訴自己殷以傑是為了她好才讓她呆在這恐怖的地方的,她要安安心心地等他把事情搞定,這樣他跟她在一起才會安安全全。

    每天見殷以傑的時間,是她不知道陰晴天黑天亮的日子裡唯一的期待。

    但是突然有好久好久,有人送過幾頓飯之後,殷以傑都沒有出現,陶思思慌了,平常都是別人送兩頓,殷以傑送一頓的,可是現在別人來了好多次,殷以傑一次都沒來過。

    她抓著送飯的人詢問殷以傑的下落,可是對方支支吾吾就是不肯告訴她殷以傑去哪裡了。

    陶思思覺得自己害怕的事情終於出現了——殷以傑拋棄了她,就像那些人一樣把她丟在一個恐怖的地方,從她生命裡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她恐慌地想起似曾經歷的事情,劇烈的爭吵,**的疼痛,飛濺的鮮血,模糊的面容……還有在黑暗中不斷墜落的感覺!她好像還看到了從自己身體裡流出來的血液,那種無法阻止的感覺,那種無法挽留的無助……

    她臉色慘白地想起了那件讓她痛徹心扉的事情。她捂著自己的肚子蹲了下來。其實那天她的孩子是不是已經死了?她的孩子早就不在了?孩子沒有了,而他在騙她,現在他也消失了!他和孩子都拋棄了她,她現在是孤身一個人了,一個人困在這麼恐怖的地方!

    陶思思跪在地上痛苦地哭喊,送飯的小弟頓時慌亂了陣腳,可是老大有吩咐,他什麼都不敢做。推卸責任的心理讓他慌慌張張地放下飯菜,裝作壓根不知道這件事落荒而逃了。

    陶思思的精神狀態從那天開始便一天不如一天,送飯小弟原本只是帶著無人發現的僥倖心理一直未上報上頭,但是看她逐漸變得瘋癲,他是失去了上報的勇氣,而是在某一天逃走了。

    這個小弟的逃跑才讓上頭終於發現了陶思思的狀況,不得不稟告殷以傑,而此時已經來不及了,陶思思已經徹底瘋掉了。

    大傷未癒的殷以傑為了對抗那伙敵人早就焦頭爛額了,到c城幹了一架回來,戰事到了白熱化階段,可是傳到他耳朵的竟然是陶思思不妙的消息。

    他接到消息第一時間趕就撤離前線回到t市,在廢棄工廠地下室,他看到了讓他痛徹心扉的一幕。

    原本就空氣陰沉的地下室這會兒已經變得臭氣熏天了,籠子周圍堆砌著各種雜物,而籠子裡面甚至有陶思思的糞尿,她坐在一堆雜物上面,眼神迷離,衣服髒亂邋遢,她手裡抱著他送給她的布偶娃娃,就像對著活著的孩子一樣在說話!

    殷以傑不顧一切地衝進籠子,也不顧籠子裡的髒亂,把陶思思緊緊摟在懷裡。

    「思思!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殷以傑嘶吼。

    而陶思思就像沒有聽到他沒有看到他沒有感受到他一樣繼續對著髒舊的布偶說話。「寶寶……爸爸不要我們了,爸爸把我們丟掉了,爸爸再也不回來……寶寶不要學爸爸,寶寶要永遠跟媽媽在一起……」她的語氣低沉,眼神迷離,就像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一樣機械地重複著這類的語言。

    「誰來告訴我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殷以傑咆哮。

    下屬們因為牢籠裡髒亂不堪,甚至不敢靠近那裡,誰知道老大就像沒有感覺一樣在那裡髒東西裡抱起陶思思,陶思思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如何可想而知,而他們竟然在老大不在的時候虧待她,他們要是把真相說出來還有活路嗎?可是不說出來,他們對不起老大的信任。

    最後有人顫顫兢兢地道出了事實。

    殷以傑咆哮道:「把那個玩忽職守的叛徒給我抓起來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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