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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220.我喜歡你(內有狗血,慎進) 文 / 戚華章

    220。舒殢殩獍寵妻不歸路11我喜歡你(內有狗血,慎進!)

    陶思思那狼狽的模樣讓殷以傑忍不住笑了出來,雖然視頻裡的他也沒好到哪裡去,但是此時此刻,他竟然真的笑了出來。

    柳萍咋舌,她剛剛還確定他會憤怒地把機子砸個七八爛,孰知傑少竟然笑了!她有多久沒見過傑少這樣笑過了?那爽朗的笑容就像肆無忌憚的孩子一樣!可是他是因為那個不檢點的女人在笑吧?那女人有什麼優點,竟然能引他發自內心地微笑!

    「陶思思從某方面來說也是天才啊,哈哈,這也能被她逃走!」殷以傑笑得幾乎停不下來。

    柳萍汗顏,尷尬地打破他的興致:「傑少,你是在說自己廢柴嗎?」也不看看視頻裡的他多狼狽。「不對,這都不是重點!」她突然想起自己讓他看這段視頻的目的了!

    「對,這都不是重點。」殷以傑乾咳一聲恢復嚴肅表情。「重點在哪裡?」

    「傑少,你忘記我們討論的主題了。」柳萍提醒。

    對了,他們討論的主題是到底陶思思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可是這都大半夜了,她那天經歷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並沒有跟男人……不,不是有嗎?那時候的他可是……中了春藥!

    看到殷以傑的臉色微變,柳萍才敢開口:「那天晚上她帶你逃出了夜店,那夜店附近的街區視頻表示,你們上了出租車,我們也把那個出租車司機找到了,他證實她帶你回了家。」

    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再傑少家附近裝監控攝像啊,所以他們兩個在屋裡做了什麼,估計沒有人知道。不過看現在的情況來看,做恩愛的事情是錯不了的。

    殷以傑努力地想要想清楚那天晚上的事情,可是他那天晚上的事情斷斷續續,到後來他甚至沒有了記憶——可惡,一定是那些傢伙給他灌的藥的作用!可是那之後呢?他努力地回想,卻只想起那天早上他一早起來就發現自己的臥室差點被陶思思洗衣服的泡沫淹沒的事情。

    ——大半夜的,陶思思為什麼在他的房間裡洗衣服?換說回來,她洗的又是什麼?那天他們如常吵架,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追問緣由,現在想來,那天早上陶思思的表現也跟平時沒有什麼區別不是嗎?

    他越想要想清楚,腦袋就嗡嗡鳴鳴更加疼痛。

    他想起在外市那一次,他跟她歡愉並沒有那層膜的阻礙,那麼那層膜其實就是那天晚上被他奪走的?陶思思為什麼一個字都不跟他說?難道就因為她的心裡還有那個人渣,所以她不屑於對他提起那次意外?

    那麼說,陶思思流掉的那個孩子……分明就是他殷以傑的?!

    這事好荒唐,他竟然在自己的孩子流掉了之後才知道自己有過孩子的事情,最諷刺的是那個孩子竟然是被他……殺死的!

    他從前只對孩子心懷愧疚,可是在知道那個孩子其實就是他的之後,他覺得心裡很亂很疼,他快要認不清自己真實的感情了……

    不管怎麼樣,只要等陶思思醒過來,他就可以確切知道真相了——那個小混球,竟然瞞著他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一定要好好地「懲罰」她!

    可是當殷以傑回到袁文喜的診所的時候,診所裡如同炸開了鍋吵鬧得不得了。

    看到殷以傑回來,負責看護陶思思的下屬們慌慌張張地圍了過來:「老大,大事不好了!你快去看看思思姑娘!」

    「她醒了?」殷以傑聞言快速推開下屬朝陶思思的病房跑去。

    還在走廊上,殷以傑就看到幾個下屬被趕了出來,彪悍的他們竟然一個個趄趔倒地,耳邊還傳來了陶思思的哭喊。

    「不要過來!不要!不要!啊!」她的聲音好痛苦,還嘶吼著發出咆哮。

    殷以傑有不妙的感覺。

    「老大!」幾個下屬連滾帶爬朝他移動,而從房間裡飛出來一張椅子撞在地上粉絲碎骨了!

    殷以傑瞠目結舌——陶思思那個野蠻女的野蠻勁什麼時候升級了?

    他推開抱大腿抓衣襟的下屬們,立即衝了上次。

    而這次飛過來的竟然是——袁文喜!

    殷以傑反應快立即把她拉到身後,往房間裡一望,他頓時呆了——

    vip病房簡直就像被洗劫過一樣,床鋪凌亂,完好傢俱屈指可數,地上都是傢俱的殘骸,而房間正中央,是手上拿著針筒,眼睛裡淚流不追,蓬頭亂髮的陶思思!

    陶思思只穿著病服,赤腳踩在地上,腳掌已經被地上的碎片割傷流下斑斑血絲,但是她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雙眼麻木。她如同受了驚的小獸,為了頂抗敵人不顧一切,甚至不把自己的身體傷痛放在眼裡。

    她嘴上不斷喊著「不要過來」,可是目光渙散,眼神沒有焦點不知道在看誰。

    「怎麼回事?」殷以傑緊蹙眉宇。

    「我聽說她醒了就來看她,誰知道她已經是這副模樣了,我想給她打鎮定劑,但是針筒被她搶走了。傑少,你的女人可真兇猛,跟猿人一樣!」袁文喜苦笑,陶思思的力度大得驚人,她根本不是對手。

    「老大,也不管我們的事情啊!」腦袋都破掉的下屬慌忙解釋。「我按約定的時間進去看看思思姑娘的情況,誰知道一打開門就被砸破了腦袋,兄弟們幾個見她發狂,想抓住她,可是又怕她受傷……」

    殷以傑額上青筋微微湧動:被一個女人傷成這樣,遜斃了!

    「總之先把她抓起來吧,等她安分下來我才好給她檢查身體。」袁文喜建議。

    幾個下屬立即往後退,雖然思思姑娘那模樣,但是給他們幾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對她動粗啊!

    殷以傑扶額,只能親自上前。

    「蘿蔔絲,你發什麼瘋?快把針放下,這東西尖銳,刺到人就不好了!」殷以傑上前勸說。

    陶思思就像聽到聲響的野獸本能地朝他投過視線,可是眼睛依舊空洞無神,手上反而因為聽到他的聲音把針筒抓得更緊了。

    殷以傑眉頭蹙得更緊了,這小樣兒搞什麼飛機,難道還沒睡醒在夢遊嗎?

    勸說不聽?行,他來硬的總可以了吧?!

    殷以傑三兩步快速上前,倏然躥到她的身後,他握著她的手腕企圖奪下她手上的「武器」。

    可是陶思思的反應也極其快速,簡直就像是擁有野獸的直覺一樣,她低吼著朝他揮出針筒,殷以傑只覺手臂一陣刺痛,抬眸就看到陶思思手上的針管劃破了他的手臂,一條細長的血痕從手腕一直劃到肘關節。

    眾人驚叫——天啊,那個野蠻女竟然把針筒刺進了他們老大的手臂!他們幾乎蜂擁而上把陶思思痛揍一頓,但是殷以傑卻艱難地吼道:「統統給我站住!」

    陶思思就像扎人一樣頂著針筒死死用力,殷以傑覺得關節上的骨頭都要被她的陣痛給刺破了。

    他終於明白了小弟們剛才不敢上前對陶思思動手,因為他自己也不敢啊!剛剛他明明有機會讓她的腕關節錯位,讓她沒有力氣反抗,可是在那最緊急的一刻他遲疑了,他覺得自己一定有不傷害她讓她安靜的方法。也是那一瞬間的遲疑讓陶思思有機會把針扎到身體裡痛到了骨髓裡!

    「思思,很痛誒,你可不可以把針筒拔出來?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事情好不好?你有很多事情要告訴我對不對?」殷以傑努力的對陶思思扯出一抹笑容,語氣盡量地隨和。

    眾人幾乎石化。老大什麼時候不是有仇當場就報了?可是這丫頭傷害他們老大,老大不但不允許他們傷害她,還、還擺出笑臉討好這個小丫頭!他們在老大來之前沒有對這小丫頭用強的果然是最正確不過的事情了!

    陶思思茫然地抬起頭看著殷以傑,他的臉好醜,肌肉都在抽搐,臉都扭曲了,她從沒見過這麼醜的人!

    「……我,我有很多事情要告訴你?」陶思思緩慢地重複殷以傑的話。

    這幅剛睡醒的聲音是怎麼回事?殷以傑不解。但是他無暇追究,而是顫抖著回答道:「是啊,很多很多。但是你只能告訴我一個人,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快拔針出來,我們去別的地方說,好不好?」

    眾人嘴角抽搐,這循循善誘的良師慈父真的是他們老大嗎?

    「只告訴你一個人?只告訴你……」陶思思的眼神依舊迷茫,也只會單調地重複殷以傑的話,可是她的眼神卻慢慢地有了光彩。

    她就像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猛然把自己的手從針筒上移開了,還拘謹地把雙手放在衣擺前襟。

    殷以傑如獲大赦,立即把針筒拔了下來。

    而此時陶思思卻支支吾吾地開了口:「殷……殷以傑,我有話跟你說……」她的聲音嬌弱如蚊蠅,殷以傑聽得全身酥麻。

    「說吧,我聽著。」陶思思怎麼了?她怎麼像瞬間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我我……」她的臉染上了紅暈,絞著手指,晃著腳丫子,「我」了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殷以傑對這樣的陶思思沒有絲毫的抵抗力,雖然她什麼都沒說出來,可是殷以傑一點都不嫌她浪費時間,反而耐心地聽著。

    眾人的胃口都被陶思思吊起來了,豎起耳朵焦急地等待下文,而陶思思遲遲沒有發話,他們都快失去耐心了——為什麼他們老大擺出一副花癡的臉孔?!

    大概是終於鼓起了勇氣,陶思思抓了抓自己的手心,大聲地吼道:「我……我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從好久好久好久好久以前!思思,喜歡殷以傑!」

    殷以傑如被天打雷劈——他被告白了?被陶思思?他被陶思思這根蘿蔔頭喜歡了?而且還是從「很久很久很久以前」開始!這不科學!

    眾人亦如遭天打雷劈——他們家老大被告白了!他們老大是黑幫頭頭,竟然被一個不成熟的小女孩告白了!而且,圍繞在他們兩人周圍那純潔的氣場是什麼?這跟他們老大不配啊!這不科學!

    只有袁文喜沉下了眼眸細細思索。

    「我喜歡你,你喜不喜歡我?」陶思思搓著手背,緊張得跟第一次告白的**姑娘一般。

    如果不是他認識陶思思很久了,他絕對會以為自己正在被小孩子告白!看著眼前陶思思單純如白紙的眼神,殷以傑有種自己正在糟蹋祖國花朵的罪惡感。

    小弟們朝他投來了「不接受你才糟蹋祖國的花朵」,「你忍心嗎你」,「拒絕你還是人嗎」的鄙視眼神。

    而且殷以傑還擔心,要是他拒絕了她的告白,失控的她會不會重新撿起針筒,這次直接插進他的腦袋!

    想想那慘烈情景他就渾身哆嗦,他哄道:「你那麼可愛,我當然喜歡你了。」她一點都不可愛!又野蠻又粗暴,胸前沒肉屁屁也沒肉,一點都符合他心目中「可愛」的定義!

    可是哪怕誰都看得出來殷以傑在敷衍了事,可是陶思思的臉上卻綻放出了笑容,只是她的拘謹更甚。

    「我還有一件事跟你說……」陶思思咬了咬牙,咕噥著開口。

    她發音不清,殷以傑花了好一會兒才聽明白她的意思。「你說。」告白之後是求交往嗎?

    「我……我們,我們……有孩子了……」

    陶思思的聲音更加模糊不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殷以傑當即就認清了這句話,聞言,他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在場的人反應過來之後也立即沒了動靜——對了,他們誰也沒有告訴陶思思她的孩子沒掉了的事情,她現在一定還以為自己的孩子還在。等等,她剛才說什麼?「我們」的孩子?她和傑少的孩子!

    他們不可思議地看著殷以傑,卻看到殷以傑伸出沒有受傷的手,把陶思思輕輕地摟在懷裡。

    「對,我們有孩子了,我跟你的孩子!」殷以傑把陶思思的臉摁在自己的胸膛,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瘖啞著聲音開口。

    孩子是他的,這就夠了!她的一句話讓他徹底地從之前那種茫然的狀態回過神來。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對孩子是什麼心情,現在他懂了——原來他打從心底裡期望那個孩子是他的,所以在那一系列的變故與轉折裡他才茫然。

    原來他一直都希望這個孩子就是他的!

    可是他要怎麼告訴她,自己和她都期待的這個孩子已經沒了,被他害死了!

    陶思思緊緊地住著殷以傑的衣衫,哭得雙肩發顫:「太好了,你知道……你都知道了!我終於告訴你了!」

    對他而言,讓他知道她的心思,讓他知道他們有孩子的事情,竟是那樣的重要嗎?重要到讓她不能自抑地喜極而泣嗎?但是他知道了這兩件事,心情卻那樣沉重,心臟是那樣疼痛。

    袁文喜的辦公室——

    袁文喜收起給小孩子認字的畫冊,一臉的嚴肅。

    陶思思手腳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現在正晃著小腳丫津津有味地翻著連環畫,腦袋則是懶洋洋地倚靠在殷以傑的肩膀上。

    殷以傑正在被護士包紮傷口,雖然手筆傷得很重,但是用另一隻手臂承受陶思思的重量的力氣還是有的。

    「情況如何?」殷以傑問道。

    袁文喜剛才問了好多幼稚的問題,陶思思卻不盡都能答對,最要命的是袁文喜拉了幾個陶思思認識的下屬問陶思思,陶思思卻一臉茫然地說不認識。

    結論就是——

    「她現在的智力大概是八歲,記憶也殘缺不全,據剛才的情況來看,她只認識你一個人,而且記得的事情也只與你有關。」袁文喜宣佈。「你這個罪孽深重的男人,竟然對八歲的小女孩出手!」

    「閉嘴!她二十二!二十二號不好!」殷以傑抓狂。

    「阿傑不生氣!」陶思思竟然聞聲可憐巴巴地望著殷以傑,閃著那雙大眼睛緊張地看著殷以傑。

    殷以傑不能直視那雙單純的眼睛。該死,她平常凶巴巴的樣子看得很順眼好不好,現在這副模樣是鬧哪番啊?!

    袁文喜聳聳肩。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就突然退化了?」殷以傑扶額。

    「受刺激過度導致神經錯亂,通俗說了就是神經病,再白一點就是變傻子了。」

    「閉嘴!」殷以傑第二次打斷了袁文喜。旁邊的陶思思緊張地拉著殷以傑的衣角。

    「阿傑不生氣……」她幽怨地看了一眼袁文喜,好像看著自己的仇人一樣。

    「……」被這麼單純地鄙視著,袁文喜也很無奈。

    殷以傑低眸看了一眼陶思思,她這個樣子能不算傻子嗎?這個結果讓他很鬱悶。更鬱悶的是原因。就因為失去了孩子,所以她受刺激過度,都變成了傻子了。她對那個孩子該是多麼的期待,可是孩子就那樣被他弄沒了……

    他伸出手攔住陶思思的腰身。「我不生氣。」他低低地安慰著。

    陶思思欣喜地抓緊他的衣衫,還像只小蟲一樣往他懷裡鑽去。

    而殷以傑沒有拒絕她。

    「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她還有沒有恢復的可能性?」殷以傑抬眸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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