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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185.留還是不留? 文 / 戚華章

    185.留還是不留?

    前幾次見到蘇佩儀,蘇佩儀一直都是高傲的模樣,她懷著孩子便覺得她高人一等,沒想到孩子還不過三個月就流掉了,而她自己也昏迷不醒。舒僾嚟朗

    只是陶蕊聽到了這個消息卻沒有一丁點兒的情緒,蘇佩儀只是一個僭越的路人甲,她花太多心思在她身上倒顯得好像蘇佩儀很重要一樣。

    「是我在交通局的一個朋友接手的這事,他說場面很慘,還死了兩個人,蘇佩儀要是醒不來就可能變成第三個死者。」章宇繼續說。

    而陶蕊卻一直心不在焉。

    「蕊蕊,你沒事吧?臉色好難看。」章宇伸手試圖撫摸她的額頭,但是她的手剛碰到陶蕊,就被陶蕊猛地排開了。

    章宇詫異:「蕊蕊,怎麼了……」

    陶蕊就像是才回過神來一樣。「啊,不好意思!」她趕緊道歉。

    「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嗎?說出來我給你出出主意。」章宇故作輕鬆地笑道,但是手已經收斂沒有再碰陶蕊。

    「也沒什麼,就是在煩最近認識的一個朋友的事情。」陶蕊故意岔開話題。章宇經常過來陪她,她原本覺得沒什麼,但是最近卻覺得很有問題,畢竟他只是男性朋友……不,他們很快就會結婚……可是她,已經髒了,她還有什麼臉期待嫁給他?

    「……也可以跟我說啊,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用心。」章宇朝陶蕊眨了眨眼睛。

    這話聽得陶蕊鼻尖酸酸的。魏永旭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在他的眼中,她的朋友就是他的敵人,她的事跟他沒有關係,而章宇之前一直當她的朋友是朋友,當她的事情是自己的事,只是這一次才真的說出來。

    為什麼對她這樣好的人,她卻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負他?陶蕊都為章宇感覺不公平。

    她被魏永旭侵犯的事情,她沒有辦法當做沒有發生過。她和他明明都要離婚了,為什麼他還要做這樣的事情?她和章宇很快就要結婚了,可偏偏出了這樣的事!

    她雖然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可是她想要一份身心一致的愛情。如她根本沒有辦法接受魏永旭和別的女人有染,她又要怎麼讓章宇和魏永旭一起佔有她?她和魏永旭當了那麼多年有名無實的掛名夫妻,還以為終於洗乾淨了一身的污穢,可是當她準備接受新的愛情新的婚姻的時候卻再一次髒了。

    此時此刻,她沒有辦法面對章宇。

    陶蕊心裡難受得不得了了,但是當著章宇的面她還是裝出笑容。她也許應該跟章宇說清楚的,可是她在他漫長的等待之後才終於答應他的求婚,現在她給了他巨大的希望難道也要她親自打碎自己給他的希望嗎?

    這對他太殘忍了,她做不到!

    陶蕊的心情很低落,章宇信了她的說辭——對於陶蕊,他是無條件相信的。所以坐了一會兒,把茵茵哄睡了,他也告辭了。

    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發呆。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才好,明明前路已經在明朗不過了,但是如今卻這樣膠著。

    她好受,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才好。

    直到十點,魏永旭還沒有回來,陶蕊終於安心了,他回家只是非常態,而且蘇佩儀出了事,他怎麼可能還留在這裡。求他不要再回來了,她的身體吃不消。

    因為最近身體勞累心也疲憊,陶蕊很快就摟著茵茵睡著了。

    睡到半夜,她卻覺得背後好熱,她猛地驚醒,卻看到剛剛躺下準備睡覺的魏永旭,她下意識地僵直了身體。

    魏永旭卻發出低笑:「怎麼,想要?」說著他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睡衣。

    「住手!」陶蕊低斥,趕緊把他的手拿出來。

    「你的身體被我調教的很敏感啊。」魏永旭卻沒有就此打住。「說你跟章宇上過床是假的吧?我試一次就試出來了。」經常被男人「疼愛」的身體才不會這樣敏感。他這算是什麼,撿到寶了?

    陶蕊又羞又惱,臉色漲得通紅。「蘇佩儀不是住院了嗎,你不用陪著她還會來做什麼?」陶蕊扯開話題也與他保持距離。

    「我住在哪裡是我的自由,我做什麼也不用你管。」魏永旭朝她拱了拱身體,順勢把她摟在懷裡。

    陶蕊全身僵硬,她覺得自己身體已經失去了全部知覺了。

    而魏永旭卻只是摟著她閉上了眼睛,沒有再對她動手動腳。

    即使如此,陶蕊仍舊不習慣。

    「你他媽的真沒良心,她流了產又昏迷不醒,你竟然不守著她,魏永旭,你還是人嗎?」陶蕊掙扎著企圖從他懷裡出來。

    「流產只是對外聲稱,做戲給省城的檢察官看的。她根本沒有懷孕。」直到蘇佩儀出了車禍,他才知道,原來這一次他還是被騙了。可能連蘇佩儀自己都被騙了,因為是秦諾在背後搞的鬼。

    秦諾最近被逼得走投無路,企圖通過蘇佩儀再次控制他,所以蘇佩儀絕對是不能在監獄裡呆的,所以他計劃了這一遭把蘇佩儀弄了出來。只是秦諾不會想到,他也可以對蘇佩儀下手。

    是,這樣很對不起蘇佩儀,畢竟蘇佩儀當了他整整一年的枕邊人,可是在自己的前途與女人面前他會選擇前者。也許他真的愛過蘇佩儀吧——他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自己心情的點點滴滴都複習了一遍,他覺得自己是真的愛過她。莫不說她是他的初戀情人,就是上一次她「懷孕」的時候,他心裡的喜悅也溢於言表。

    他甚至想,如果那個孩子是真的,也許自己早就跟陶蕊結婚,跟蘇佩儀結婚了,哪怕他早就知道蘇佩儀是秦諾派來的人。

    但是那一次欺騙其實已經把他對她的感情都消磨了。他嘗過什麼叫做從天堂掉入地獄的苦楚之後,便不再對他抱有期盼。他一直一直都在尋早的是真心,她可以不愛他,但不能這樣玩弄他的感情。

    他也是人,他也有承受限度。

    「我是人。」魏永旭竟然這樣正經地回答了陶蕊的問題。

    陶蕊咋舌,她抬眸不可思議地掃了他一眼。

    「我不但是人,我還是男人。」魏永旭補充說完,就伸手拉住陶蕊的手放在他的那裡。

    陶蕊慌忙抽出自己的手。她咬牙恨恨道:「魏永旭,你適可而止!我們明明都要離婚了,你怎麼可以……」

    魏永旭湊上前跟她咬耳朵:「只要沒離婚我就能這樣做,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

    陶蕊緊緊地咬住下唇:「你什麼時候跟我離婚?」

    「難道我的技術不好,你試過之後竟然迫不及待想飛掉我?」他卻厚著臉皮繼續跟她**。

    「是!糟透了!」陶蕊都快被他氣哭了,一心只想著回擊氣死他。

    「你要飛掉我嫁給章宇?你真不要臉,你要是明天嫁給章宇了,你想起你昨天還跟我翻雲覆雨,你就不會面紅耳赤嗎?」

    「我才不是你!前一天還能跟蘇佩儀做ai,第二天就找上我!你才不要臉!」陶蕊低吼。她已經嫁不出去了,就算章宇還要她,她也沒辦法說服自己委屈章宇。章宇應該有更好更純潔的女孩子配他,而不是她這枝殘花敗柳。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值得章宇登上幾十年的女人,她好恨自己。

    「你在吃醋?」魏永旭低笑著反問。「你在乎我跟蘇佩儀怎麼怎麼樣,你心裡不舒服?」

    陶蕊咬牙不說話。這事她已經跟他談得很清楚了,她不能接受有別的女人跟自己共享丈夫,死也不接受!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她寧願換丈夫。

    「我跟她至少半年沒有怎麼樣了。」等魏永旭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開口解釋了。

    其實從年初的時候蘇佩儀被發現「懷孕」開始他就沒再碰她,起先是因為顧忌「孩子」,後來是因為被她騙了,他一直不能釋懷。

    「半年沒怎麼樣又如何?你就是跟她上過一次床,我也不要你了。而且這不是重點,重點就是你對我跟茵茵不好,我受夠了!」陶蕊心煩地僵直了身體。她不再掙扎,語氣卻隨著冰冷下來。

    「還是離婚吧,這婚都拖了一年了,還要拖到什麼時候?」陶蕊已經沒有心情跟他繼續辯解什麼。

    「既然已經拖了一年了,再拖幾年又如何?」魏永旭不喜歡陶蕊這樣的冷淡,所以對她上下其手來表示自己的不悅。「我覺得你的味道很好,等我吃飽了我再跟你離婚。」魏永旭已經把陶蕊的睡衣掀了上去。

    「……」她不明白他哪裡來的精力,竟然樂此不疲夜夜奮戰。「你快一點完事,我很累了。」陶蕊趴在床上已經累得沒有力氣繼續跟他辯解什麼。光是跟他說話,她覺得自己已經夠累了。

    這樣的糾纏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魏永旭看她興致缺缺的樣子,還有眼下的烏青,微微蹙起了眉頭。

    「你想要享受我偏不給你,憋死了。」魏永旭說完又把她的衣裳放了下去。

    陶蕊翻了翻白眼,以後就用這招對付他!

    但是魏永旭沒再對她做什麼,卻還是緊緊地摟住她的腰。

    陶蕊雖然渾身不自在,但是她已經累得沒心情跟魏永旭糾結什麼,很快就再次跟周公約會去了。

    魏永旭一直睜著眼睛看陶蕊睡熟,感受著她平穩的呼吸,他湊過臉在她唇上印了一吻。他好像確實太不知節制了點,這幾天都變著花樣要她才讓她虛弱成這樣。

    太久沒有碰過她,他有點不知饜足了。每一次與她結合,他就覺得自己回到了最初的光陰,回到他與她還是那樣如膠似漆的歲月,那麼一想著他覺得自己停不下要她。

    他們已經離開起點太遠太遠了,他竟然只能用這種方式懷念那段純粹的時間。

    後來蘇佩儀還是沒有死成,但是重傷了,幾處骨折臥床不起。醫生還說要是康復不好,可能變成瘸子或者甚至連路都走不了。

    蘇佩儀本來就以自己的傾城之姿為資本,但是這次車禍不但讓她毀了容,還可能成為殘廢,她怎麼甘心?蘇佩儀哭哭鬧鬧好久,但是哭鬧之後還是不得不繼續接受治療,不然她可能「連路都走不了」,成為真正的廢人。

    而年末的時候,蘇佩儀接到了另外一個讓她恐懼的消息:她的靠山秦諾倒台了!

    這就意味著她除了魏永旭已經一無所有了!而她最引以為傲的美貌又沒了,她要靠什麼來留住魏永旭的心?她一度陷入了茫然之中,她只能拚命地想辦法讓身體康復起來,但是越是著急,就越出亂子,她竟然在康復的過程中再次弄傷了骨頭……

    日子對於蘇佩儀而言,很難過很痛苦,而日子對於陶蕊而言,同樣不好過。

    魏永旭一直沒有跟她離婚,而在年關將近的時候,陶蕊還發現自己……懷孕了。

    看著鮮紅的兩條橫槓,陶蕊顫抖得連驗孕棒都拿不穩了。

    上天真的很會開玩笑,在婚姻溫度降至冰點,在她苦苦等待離婚的時候,竟然送了一個孩子給她!

    他曾經對章宇說,自己不要當大齡產婦,所以她不要給章宇生孩子,可是現在她已經二十九了,卻有了魏永旭的孩子,這簡直就像是,對章宇的挖苦。

    這個孩子,她要,還是不要?

    陶蕊是憎恨流產墮胎的女人的,所以當年就算是知道了魏永旭和蘇佩儀的醜事最心灰意冷的時候,她也沒能狠下心把茵茵打掉。所以這個無辜的孩子她也沒辦法狠下心。可是茵茵已經活得那麼辛苦了,爹不疼還被人欺負,再生下一個孩子來,也只有受罪的份……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這個孩子。

    她把驗孕棒丟進了垃圾桶,她恨不得當成不知道這件事。這些天她已經有夠多的事情要煩心了,怎麼還來了一個孩子給她煩心?

    她隨便收拾了一下屋子,因為等一下冷心要過來帶孩子們出去玩。

    自從有了暖暖這個大姐姐,茵茵明顯開朗了許多,之前以為魏永旭的刻意梳理而癟著的苦瓜臉終於也慢慢地會笑了。明明暖暖和茵茵是同齡,但是行為舉止卻一個像大人一個像小孩,果然是跟教育方式有關係吧?

    冷心生養兩個孩子,兩個孩子都健康可愛,她要好好去取經才是,免得以後養兩個孩子忙不過來……

    呸呸呸,想到哪裡去了!生不生這個孩子還是未知數,不要這麼快就擅自決定好不好?!陶蕊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

    刻意把驗孕棒的事情丟在腦後,陶蕊跟茵茵一起把準備好的點心裝進籃子裡。今年冬天特別暖和,t市的桃花在過年之前就開得極其旺盛,冷心約她一起帶孩子們去賞桃花。

    因為今天氣溫不低,最高都逼近二十度了,而且陽光熱烈,很適合野餐。陶蕊就準備了一籃子的事物。

    出門的時候,值晚班的魏永旭竟然回來了。

    「去哪?」魏永旭打著呵欠抬眼看了她們一眼。

    茵茵抓著陶蕊的衣裳,怯怯地看了魏永旭一眼,小聲地說:「茵茵和媽媽去看花花。」

    「大冬天的哪裡有花可以看?要說梅花的話半個月前倒是還有,只是今年冬天太暖和,梅花早早就謝了。」魏永旭難得地竟然說了那麼多話,以前他是想來惜字如金的。想來昨晚,他應該是值晚班值得很開心。

    「誰規定只准梅花開得早?桃花梨花就不能開嗎?」陶蕊嗤了一聲。「茵茵,我們走,心心阿姨,在外面等我們呢。」陶蕊說完就牽著茵茵出門了。

    茵茵還戀戀不捨地望著魏永旭的方向。

    「你給我站住!」魏永旭卻追了出來。「你沒看到女兒期盼我也去的眼神嗎?你邀請我一起去會死啊!」魏永旭抓狂。

    「你就自個兒補眠去吧,茵茵看你只是奇怪你一大早從外面出來,沒別的意思,你少自作多情了!」

    「茵茵,是這樣嗎?」魏永旭蹲下身鄭重地問茵茵。

    茵茵抬眸看了看陶蕊,又看了看魏永旭,用力地點了點頭。

    魏永旭瞠目結舌,陶蕊朝他挑挑眉,好像在說:都告訴你別做多情了,活該自取其辱!

    「爸爸睡覺覺,茵茵和媽媽看花花了。」茵茵抓了抓陶蕊的手心,朝魏永旭揮了揮手。魏永旭對她的態度時好時壞,茵茵自己也想不通此時此刻魏永旭對她是什麼心情,她不想再惹他生氣了,所以不讓他跟著是最好的方法——茵茵如此思量。

    魏永旭悻悻地站起身。他的眼緊緊盯著陶蕊和茵茵上車,好像在期待她們突然搖下車窗跟他說她們改變主意了。

    但是上了車就絕塵而去了。魏永旭風中凌亂。

    這兩個小東西竟然真的把他給丟下了!可是想想,她只是跟冷心和孩子們玩,他一個大男人跟著有什麼好玩的?話說回來,他到底為什麼想要跟著去?魏永旭自己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說不定是因為昨晚加班忙壞了,一大早神經錯亂。

    他揉著太陽穴進了屋,總之先洗澡睡覺吧。

    但是他進了衛生間,卻在垃圾桶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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